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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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白氣自鍋中蒸騰而起,那guntang的rou片放下去,不一會兒便開花般浮現了上來。用筷子夾出,沾上特制的醬料,入得口中便是一陣帶著熱議的rou香,只覺從口中暖到了心里。 哈出一口白氣,雖不甚雅觀,卻很是舒心。趙大王虎吃得大汗淋漓,若不是顧慮著小姐在此,恨不能倒上幾壺好酒,暢飲一番才好。 這種氣氛之下,宋mama也比平日放松幾分。經過這一段時日的相處,主仆幾人也熟稔了起來。此刻在這莊上也無太大講究,略略放下尊卑,圍坐一桌,相得甚歡。 氣氛正酣之時,突聽外面小廝來報,承陽急信送到。 徐錦瑟心中一凜,令荷香接過信來,幾眼掃過,便知自己這悠閑日子到了盡頭——那正是徐府來信,催她回返了。 她心知,自己從離開徐府那一刻便一直等待的日子,終于來了! 第54章 入京 那徐府來信催她回的,并非承陽徐府,而是京城的安國公府。 徐錦瑟略低下頭,掩住眸中寒意,這便是前世她被接回去的契機了。許是托了那位吏部同僚的福,徐丘松此次考評甚佳。這一次回京述職,引得龍心大悅,終于得以挪動這數載未動的職位,從承陽縣縣丞挪到了苑平縣縣丞之位。雖聽著都是縣丞,但這苑平可是京縣,這一挪可就從正八品躍成了正七品,說是三級跳都不為過了。 苑平離京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這一擢升,也意味著徐丘松終于能離開承陽,回到闊別已久的京城了。 正因如此,徐丘松需攜全家搬遷入京,回到那十幾年未去的安國公府。連徐錦瑟這因為疫癥被送出府外的人也不例外。上個月,徐錦瑟便已讓宋mama送過信給魏氏,言說自己身體已經大好,也在承陽安頓了下來。只魏氏并未回信,府中也并未派人來接。 不知這中間有何變故,約莫是云姨娘做了什么吧。徐錦瑟如此揣測。只她并不急,因為她知道,徐丘松這職位調動近在眼前,到時全家入京,必會如同前世一般將自己接回。 她接到信的時候,徐丘松、魏氏并幾個子女已經啟程上京。 徐錦瑟一行人到得京城之時,徐家諸人尚未拜訪安國公府,而是在京郊一處小院落腳。 趙大將馬車停在院門前,便有小廝叫著“二小姐回來了”入院稟報。 荷香打開簾子,幾片細小的雪花隨風飄入車廂。徐錦瑟伸出手,接住那雪花,雪花便在掌心化成晶瑩剔透的水珠。她低著頭,眼神晦暗不明。 兩世了,她又回到了京城,又來到了這個小院。依稀記得前世也是這里,大病初愈的自己剛下馬車,就被云姨娘哭喊著摟進懷里,一通撕心裂肺的哭訴,她便忘了在莊子上受過的苦、忘了當日孤孤單單在陌生地方醒來時的痛,只覺重又見了親人,與云姨娘二人抱頭痛哭。 如今想來,那個仿佛被迷了眼、什么都看不清的自己已經恍如隔世了。 荷香扶了徐錦瑟下車,精致的繡鞋踏在初初鋪了一層雪的地面上,留下一個稀薄的腳印。荷香小聲提醒道:“小姐小心腳下。”方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踏進院中。 宋mama跟在她們身后,趙大與王虎不能進入內宅,自去復命了。 徐錦瑟瞧著這院中景色,與前世無異,只這一次竟沒有云姨娘來迎這一出,不免有些詫異。 正自疑惑間,就看到一個大紅色的身影遠遠走來,人還未近聲音先到,“聽說是二姐回來了,這么些時日沒見,我可很是想念啊。” 正是徐錦秋了。 徐錦瑟抬起頭,正看到徐錦秋與徐錦冉朝自己走來。徐錦秋一襲紅衣,在這雪天很是張揚。想是自己不在,徐錦華又去了廟中“祈福”,府中小姐便以她最大,過得很是滋潤了。 徐錦冉跟在她的身后,依舊是一身不顯眼的衣裳,素素淡淡的,頗有幾分不安的模樣。 “好久不見了。”徐錦瑟停住腳步,朝他們點了點頭。 “二、二姐。”徐錦冉怯生生的朝她福了一福。徐錦瑟當日被指疫癥送出府中,她雖感激對方幫了自己,卻也著實畏懼那疫癥之說,故而猶豫再三,始終提不起勇氣替徐錦瑟說話。最后徐錦瑟被送出府中,她心中甚是愧疚。如今見著徐錦瑟無恙歸來,心中欣喜的同時又頗覺有些狼狽。 此般復雜矛盾的心情讓她在見到徐錦瑟之時,又添了幾分怯懦,看起來竟還不如從前了。 徐錦瑟便如沒看到她的異常一般,應了一聲,“四妹。” 徐錦冉咬了咬嘴唇,還想說些什么,荷香正從小廝手里接過油紙傘撐了起來,打斷了她。 趁著荷香撐傘時,徐錦秋接著紙傘的遮擋,狠狠瞪了徐錦冉一眼。徐錦冉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這些時日,徐錦瑟與徐錦華都不在府中,云姨娘因送了女兒離家憂傷自責,曲姨娘卻是借著徐丘松的寵愛拔得頭籌,在府中地位日益拔高,連帶徐錦秋也越發霸道了。徐錦冉跟在她身后,就像個小跟班一樣。 只如今全家進京,徐錦華祈福歸來,徐錦瑟也被接回了府中,這府中形勢眼見著又要大變。徐錦秋正是煩亂時,便不由將氣撒在徐錦冉身上。 李姨娘也只勸她忍耐,莫與她強抵,待再過幾年,得謀一處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理。 徐錦秋打從聽說徐錦瑟今日回來便準備著如此“巧遇”,原是想第一時間見到徐錦瑟從那窮鄉僻壤回來時的狼狽模樣,不想徐錦瑟不但沒有面黃肌瘦、備受折磨,反一副精神十足的模樣,細看下來竟比出府之時還豐潤了些許——瞧著氣色反倒更好了! 徐錦秋這氣就不大順了。 徐錦瑟鬧那疫癥出府,可把她嚇得不輕,生怕自己被沾染上了,連喝了好幾天苦藥。說到這個,她本來以為依著魏氏對徐錦瑟這事兒的態度,自己想要討藥來喝不大容易,不想徐錦瑟一走,徐丘松便找了大夫給府中眾人一一檢查了一遍,還很是開了些方子,府中人手一副,全都得喝。 起先徐錦秋還慶幸來著,待確定自己沒被傳染,就又煩了這些苦藥,偏生徐丘松很是要求喝了一段時日,這筆賬,就被她記在了徐錦瑟身上——若不是她沾染那疫癥,自己怎會擔驚受怕?父親又怎會讓大家喝藥? 自然都是徐錦瑟不好。 這么想著,徐錦秋便帶在了面上,忍不住道:“當日二姐自求去那安陽的莊子,說那里風景秀美、宛若世外桃源一般,我還不信,如今瞧著二姐氣色如此好,想是那莊子真的風水絕佳,竟這般養人呢。” “出府一趟就能得了母親陪嫁的莊子,說來,我還真是羨慕二姐呢。” “三姐。”徐錦冉忍不住拉了拉她。這話說得委實太過。徐錦瑟當日被送出府是何情景,大家都親眼目睹,徐錦秋這般說話,豈不是拿刀戳人心窩子? 徐錦瑟卻不甚在意,只看著徐錦秋眼中不遮掩的惡意,掩唇輕笑一聲,道:“是呀,那安陽的莊子出產又豐,風景又好,我在那住得險些樂不思蜀了呢。還要多謝母親,將如此好的莊子送予了我。只不知將來三妹出嫁時,有沒有這福氣也得處莊子呢。” 魏氏乃安平侯府嫡女,她嫁妝的莊子又豈是一般?曲姨娘便是再得徐丘松寵愛,一個妾氏,無論如何也不會得不了這種東西,更何況那可是帶了良田的莊子,有這一處產出,便是將來徐錦瑟嫁入寒門,也足能生活無憂了。 徐錦秋要想得這樣一處實惠之地,可真是困難重重了。 這般赤礻果礻果的炫耀,險些將徐錦秋的鼻子都氣歪了。 徐錦冉在旁看著,險些笑了出來。只顧忌著徐錦秋,硬是以手遮臉,掩飾了過去。 徐錦秋不甘的瞪了徐錦瑟一眼,偏又不能奈她何,于是更加氣悶的移開了視線。這一下,倒讓她見著了不遠處徐徐走來的人影,于是揚聲道:“大姐,你快來看,二姐回來了。” 若說徐錦瑟得了那莊子,這府中誰還比自己更氣悶,那肯定便是徐錦華了。魏氏的嫁妝將來可都是徐錦程和徐錦華的,這給了徐錦瑟一處,他們便少了一處,徐錦秋不信徐錦華不在意。 徐錦瑟也是一凜,抬頭便向徐錦華處看去。只見她罕見的穿了一襲白衣,沒有打傘,只披了一件霜色斗篷,在司琴攙扶下往這邊走來。 待走得近了,徐錦瑟才看清她似乎比自己離開時消瘦不少,在那帽兜邊一圈兒白毛的映襯下,巴掌大的臉兒看著比以前小了一圈兒。 許是去那廟里“祈福”受了番苦楚,從前的傲然之姿消散不少,卻別有一番羸弱美態。 那臉膚白若雪,更襯得眉毛濃黑、紅唇嬌艷,比之從前更添了一筆濃墨重彩。只那眉目間添了些微陰郁之氣,細看起來叫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知云姨娘在那香薰球中藏得是什么東西,徐錦華瞧著很是遭過一番罪了。徐錦瑟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 待徐錦華走得近了,瞧見徐錦瑟,倒是粲然一笑,很是親厚的道:“二妹瞧著身體無恙了呢,這我便放心了。這些時日,我和母親都很惦記你呢,現下你可終于平安回來了,快與我一同去見母親吧。” 說著,便當先一步朝正房走去。 徐錦秋不料她是這種反應,沒看到想看的場面,很是失望,拽著徐錦冉轉身就走。 只徐錦瑟在原地頓了一頓,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剛剛瞧見徐錦華的側臉——似乎,白得有些不自然? 第55章 回府 因著官位調動,徐丘松近日總是早出晚歸,最近更是住進了衙門,一副兢業為公、以敬圣恩的模樣。前世徐錦瑟已經過這一遭,知曉徐丘松述職之時,因緣巧合,因著一筆好字得陛下夸贊,又得幾位同僚造勢,一舉討得陛下歡心,順勢動了那多年未曾挪動的職位。此時正是春風得意,又憋著勁兒想要做出幾分成績,故而很是在衙門中待了些時日。 京城不比承陽,那繁華之處早為達官貴人士族公卿所踞,徐丘松這調動又來得突然,一家人匆忙上京,無甚準備之下,只在先京郊買下了這處院落落腳。就這,還是在安平侯府的幫助下才能辦妥。 這一處院子,據說早前為一落魄官員所有,統共才三進,連承陽徐家的一半規模都比不得。 京城地貴,前世徐錦瑟很是在這里住了些時日,徐家才找到合適之處搬出。只搬了沒多久,她便與魏仲棋定親,隔年就嫁了過去。細思起來,她對京城徐家的印象,倒多半落在這院子中了。 從游廊到正房,這路,是她早就走熟了的。看著前頭徐錦華、徐錦秋和徐錦冉的身形,一瞬間,徐錦瑟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也真的是“隔世”了,前世她走在這路上的時候,從來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大姐”害死,也從沒想到,她過得這一世,便如那鏡花水月、空中樓閣一般,竟沒多少東西是真的。 “小姐。”荷香小聲的提醒打斷了她的思緒,徐錦瑟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扉,恍惚間,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 但立即的,她便收斂了心神,在荷香的攙扶下邁過了門檻。一入室內,一股子暖氣便撲面而來——魏氏畏寒,這正房之中,已是早早燒上了炭盆。 一入正房,便見到魏氏坐在當中暖塌之上,她一襲青碧刻絲小襖,頭戴貂皮昭君套,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黃銅手爐。一見徐錦瑟進來,竟激動得站了起來。只身形有些不穩,被林mama扶了坐下。 只走近了,才瞧出魏氏罕見的施了脂粉,倒顯得比往日精神了幾分。 待徐錦瑟行了禮,魏氏立即招手讓她上前,拉了她的手左瞧右看,半晌才道:“瞧著,是無恙了。” 只這一句,徐錦瑟便覺眼眶一熱。這一趟遠行,她從未期盼過能得誰惦念。今日聽得魏氏一句,只覺飄零兩世,此時方有回家之感。 徐錦華卻是微微一笑,將那帽兜拉了下來,上前拉了徐錦瑟,笑道:“瞧母親這高興的,二妹剛從安陽過來,都還沒歇呢,還是趕緊叫她坐了吧。” 魏氏聞言,點了點頭,令姐妹幾個都坐了下來。 這時,立在塌邊的曲姨娘微微福了福身子,低聲告退。徐錦瑟這才注意到曲姨娘一直垂手站在魏氏身邊,魏氏準了之后,方才低著頭,躬身去了,期間都沒抬頭看徐錦秋一眼。 林mama只道曲姨娘這是著意伺候夫人用膳,方才留到此時。徐錦瑟這才想起,今日自己回府的時辰比平日請安要早上一些。姨娘們請安的時辰比小姐們要早,一般是碰不到一處的。 只單這樣,曲姨娘也不會留到現在。徐錦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緣由,定是這些時日曲姨娘得徐丘松寵愛,有些恃寵而驕。此時徐丘松住去了衙門,她無人依仗,才急著重又來討好魏氏。 只不知……云姨娘去了何處?知道自己回來,她便是做戲,也絕不會缺了那“淚迎親女”的一出。 似是看出徐錦瑟心中所想,魏氏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道:“錦瑟這些時日不在,你父親因著公事暫住衙門。那地方繁亂,云姨娘過去幫著打理內務,過幾日便回來了。” 按說徐丘松不該帶妾氏過去,只徐家初入京城,事務繁雜,一時騰不出手去安置,只得讓云姨娘跟了去,幫著徐丘松安頓下來。只對外還打著管事的名頭,切不敢說是姨娘。 徐錦秋聞言,悄悄瞪了徐錦瑟一眼,心中頗是不服。心道憑什么她姨娘就要在這伏小做低,云姨娘卻能跟了父親去衙門。但魏氏跟前,并不敢放肆,只得將這口氣悶在心里。 徐錦瑟笑了笑,道:“勞煩母親惦記了,錦瑟此去頗久,那安陽莊子風景雖美,現今兒見著母親和姐妹們才覺得甚是想念呢。” 魏氏險些紅了眼眶,這懂事的孩子,孤身一人被送出府去,也不知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過來的。好在氣色尚好,當是沒遭大罪的。因而只道:“你也覺那里風景尚好?我還是年幼時,跟著父兄去過一趟,這么些年未去,也不知變成什么樣兒了。” “那里風景好得很呢,尤其那片梅林,可惜我來之時尚未有雪,沒看到那霜雪艷梅之景。”徐錦瑟道。 “那霜雪艷梅之景呀?”魏氏臉上露出頗為懷念的表情,“我幼時倒是見過一次,那遍地梅花映霜雪,確實甚美。” “那有什么,安陽的莊子又不會跑。等哪年冬天,二姐再去一趟安陽,不就能見著了嗎?”徐錦秋忍不住插嘴道。 “錦秋。”魏氏只淡淡一眼瞥來,徐錦秋住了口,不敢再言語。 “安陽離京甚遠,若無要事,那等地方,還是不去為好。”怕勾起徐錦瑟在安陽受苦的回憶,魏氏只點了一句。 徐錦瑟卻不甚在意,“其實莊子上挺好的,吃食雖不如府上精致,卻都是現摘的果子野味,還有些平日見不著的東西,吃起來很有幾分新鮮。說到這,還要多謝母親遣了宋mama并兩位護院來,有他們在,日子過得更為舒心呢。” “是嗎?”魏氏說著,看向宋mama。宋mama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徐錦瑟身后,此時被魏氏點到,方才上前道:“回夫人,二小姐在莊上尚好,只時常惦念著老爺夫人并幾位少爺小姐,如今回到家來,該是極舒心的。”這幾句話點到即止,既說徐錦瑟在莊上過得尚可,又說徐錦瑟思念家人,回來了方才舒心,倒將個乍然離家、懂事卻孤寂的小姐形象勾勒得恰到好處。 魏氏聽了也是一嘆,又見著徐錦瑟身后的荷香,想到墨蓮,不由又是嘆息道:“無事便好,總歸是回來了,日后再遇何事,都不得再說出府之事了。” 徐錦瑟自是應了,魏氏才道:“你既回了府,按說鬟墨蓮倒是該回你身邊。只墨蓮已被他父兄贖了去,你瞧著原先屋里哪個合眼,可提了大丫鬟,也好補齊這大丫鬟之數。” 徐錦瑟沉吟一下,心道這短短時日墨蓮便被贖了出去,怕不是云姨娘覺著墨蓮知曉太多才“處理”了她吧。只她也不想再在身邊放個這般得隴望蜀之人,倒是正好。故而道:“原先房里倒是有幾人不錯,只沒想過要提做大丫鬟,此時細想,卻覺尚不夠心細,竟像無人能擔了。錦瑟想著,這初來京城,府中該是要采買些丫頭才是,不知母親能否讓錦瑟從中擇一合適之選?先做二等丫鬟,若是做得好了,再提成一等便是。” 魏氏聞言,頗覺有理,便點頭應允了。徐錦秋卻是一陣眼紅,這是放了權給徐錦瑟,叫她自己挑選丫鬟呢。要知道,她們身邊的丫頭可都是公中統一采買,再經管事相看,最后才指派到身邊兒的。徐錦瑟這番自己挑選,可是府里頭一份兒。她可不甘心讓她專美于前,遂立即道:“母親,二姐說得可真有道理。自梧桐去了,我這身邊兒也缺個大丫鬟呢。要不,就讓我和二姐一起挑個丫頭去?我們姐妹一道,也好有商有量的。” 梧桐—— 聽到這個引發了一連串事件的名字,魏氏便不由皺眉。 卻聽徐錦華此時突然開口道:“三妹所言甚是,既然二妹要自己挑丫鬟,不若讓她們一起,也好挑個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