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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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不語,不是她不說,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說。 沒有錢的人,是沒有尊嚴的,早在七年前的那場變故中,她就體會到從云端跌落成泥的痛苦。 “夏暖,說話!” 夏暖猛然打了個激靈,看著陸薄年說:“陸總,請你放心,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看著這樣的夏暖,陸薄年陰沉的眸底散發著戾氣,帶著毀天滅地的危險,“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帝宮?!” 夏暖心中一窒,她出現在那里的原因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 為什么還要問一遍? 這樣羞辱她,真的好嗎? 看夏暖不語,陸薄年煩躁的拿起一旁的紙和筆,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扔在夏暖面前,“簽了它!” 夏暖拿起來一看,看著上面的借條二字,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陸薄年的字的確很漂亮,一如他的人,但是欠條的內容就不那么美麗了。 “有問題?”陸薄年的話重重的拋了過來,落在夏暖耳中,猶如魔音灌耳,驚的她心頭一跳! 夏暖猶豫不決的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道:“陸總——” “你想賴賬?”沒等夏暖的話說出來,陸薄年跟著一句。 反正已經欠下了那么多錢,她也不怕再欠上一筆,她抬眸正視陸薄年年:“半個月時間太短。” “暖暖,以你的樣貌,怎么也是帝宮的頭牌。”陸薄年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笑容,“十幾萬而已,就這么讓你為難?” 靠! 不挖苦她會死嗎! 夏暖呼出一口氣,目光凜然的看著他:“陸總,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請你多寬限一些時間。” 倏地,陸薄年從座位上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夏暖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幽深的眼眸就像是無底深淵,話語從牙齒縫里蹦跶出來,一字一頓道:“你找那些客人要錢的時候,你會讓人賒賬?” 夏暖怒不可遏:“陸薄年,我賣不賣關你什么事,用得著張嘴閉嘴賣嗎?” 看著她,陸薄年眸底浮現出一絲薄薄的冷意,更多的則是嘲諷,好聽到爆棚的聲音說道:“暖暖,一日夫妻百日恩,作為前夫,我有責任和義務關心前妻的生活狀態。” 夏暖心尖一抖,不畏的說:“我怎么樣不用你cao心!” 陸薄年唇線勾起一抹冰冷弧度,唇擦過她的耳珠,落到她脖頸處,“暖暖,那就拿卵子來換,十幾萬一顆卵子,對你來說,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夏暖身子一僵,心瞬間沉入萬丈深淵,那種虛無失重的感覺,讓她差點站立不穩,但是傲骨卻讓她努力站著。 她復雜的看著他,過去的那個寵她寵到無法無天的陸薄年早已經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則是危險,且又薄情的陸薄年。 這樣的陸薄年與她就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般遙遠。 想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心,瞬間滋生出絲絲縷縷的疼痛,讓她幾乎要窒息在他強大的氣場下! 陸薄年沒有說話,他的目光陰冷而又凝重,過分帥氣的五官上寫滿冰霜,眼睛盯著夏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夏暖深吸一口氣,目光平靜的說:“以陸總今日的社會地位,想要一顆卵子,我相信有不少女人送過來,為什么偏是我?” “因為你欠我!”陸薄年一字一頓道。 夏暖心口一窒,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沉默片刻,她拿起旁邊的筆,大手一揮,在那張紙上,工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寫完,她放下筆,看著陸薄年,“請問陸總,我能去工作嗎?” 直到夏暖的身影消失了大半天,陸薄年陰沉狠厲的目光才斂去,隨即交代助理召集各個部門經理以上的人員開會。 會議開完已經是中午,回到辦公室,陸薄年繼續埋頭工作。 蘭子鈺過來敲他的桌面說:“老大,中午了,該去吃飯了。” 陸薄年頭也沒抬:“把餐點送到辦公室。” “即便你要做工作狂,也得填飽肚子。”藍子爵收起他桌面上的文件,“請你回來,不是要你做工作狂的。” “走了,公司食堂的飯菜還是不錯的,順便了解一下國內公司的食堂文化。” 聽蘭子鈺這么說,陸薄年不再堅持,站起來拿起外套穿了起來,朝電梯走去。 新任總裁出現在食堂,自然引起公司人的注意,與陸薄年打招呼,他都一一點頭回應。 他貌似高冷,但是沒擺什么架子,單從這一點,已經贏得不少好感。 夏暖剛打完飯菜轉身,迎頭就撞見陸薄年,腳步再也邁不動半分—— 第八章 撞了一下腰 看神一樣存在的陸薄年出現在自己面前,李玫舌頭打卷道:“總,總裁好,特助好。” 陸薄年唇角微抿,點頭。 蘭子鈺吹了一聲口哨,瞥了一眼旁邊的夏暖,嘴角勾起一縷笑容,邁著步子離開。 目送陸薄年離開,李玫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她拉著夏暖興奮的說:“暖暖,你看到了沒,總裁跟我打招呼了,他居然還笑了呢?” 夏暖勉力一笑道:“挺好。” 李玫發現她臉色很蒼白,“你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對。” 夏暖搖頭,“我很好。” 腳步虛空的回到座位上,夏暖埋頭吃起飯,可是低頭的瞬間,眼淚竟然沒忍住落了下來。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夏暖擦拭一下眼睛,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沒有兩樣。 蘭子鈺端了飯菜,坐在陸薄年面前,幫他擺好碗筷說:“老大,吃飯。” 蘭子鈺吃了兩口,發現陸薄年不為所動,他奇怪道:“你怎么不吃?” 陸薄年不理,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又似乎透過前方在想什么東西。 蘭子鈺扭頭對著四周張望一下,痞痞一笑道:“老大,想什么這么入神,還是看上哪個美人兒了?”又自言自語道:“我看剛才那個就不錯。” 陸薄年冷睨他一眼,拿起筷子吃飯。 因見到陸薄年,夏暖心里不安,午飯未吃幾口,就急匆匆的朝辦公區走去。 出電梯的時候,正巧撞上一個人—— 沈剛看左右無人,“你知道這次的考試上頭很在意,你圖做完之后拿來給我,我幫你參考,如果有毛病的話,還能提前修改。” 夏暖看著沈剛,扯唇一笑:“謝謝經理。” “應該的。”沈剛說完,滿意的離開。 夏暖默默的站那兩秒,才朝辦公桌走去。 當下班鐘點響起的時候,李玫看到夏暖還在埋頭工作,奇怪道:“暖暖,你今天不去兼職?” 夏暖抬起頭說:“暫時不去了,我加會班,你先走。” 李玫揮手道:“拜拜。” 偌大的辦公室很快空無一人,夏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杯子,站起身朝茶水間走去。 昨天夜里的那份兼職,她已經不可能再去做了,想到陸薄年的話,夏暖眼眶漸漸濕潤起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覆上心口,那里,有一種疼痛,正在悄悄的蔓延。 而那些與陸薄年的過往,像是放電影一般從她腦海一幀一幀的閃過,想到過往,夏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怎么都止不住。 她放下杯子,忍不住蹲在茶水間里哭了起來。 接到凌小寶的電話,夏暖還在查資料。 “mama,你還在工作嗎?” 夏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她收拾起桌面上凌亂的文件說:“mama馬上就回去了。” “好耶,mama,你快點回,我跟奶奶在家里等你哦。”伴隨著凌小寶的歡呼聲,夏暖掛斷電話。 公司里空無一人,夏暖的腳步聲落在走廊上清晰可聞。聽到回聲,夏暖心里有些發毛。 這些年,她學會很多事情,唯獨沒學會的就是不怕黑,從前不怕黑的時候有陸薄年,而今—— 電梯到,她沒再想下去,按了一樓,電梯門合上。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樓層,好容易到了一樓,電梯門剛打開,夏暖閉著眼睛沖了出去。 “哎喲,這誰啊,走路這么不長眼睛。”被撞的蘭子鈺,辛虧反應迅疾,否則鐵定摔了個狗啃泥。 夏暖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看著被自己撞的蘭子鈺,連忙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一個對不起就完了?”蘭子鈺氣呼呼道,陸薄年的文件落在辦公室,他自告奮勇的回來取,不想被人撞到,這天又黑成這樣,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那,怎么辦?”夏暖心里沒底。 借著大廳傳來的光,蘭子鈺看清楚夏暖的臉,想著食堂里的驚鴻一瞥,他嘴角勾起一抹痞痞的弧度,揉著自己的老腰說道:“你要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撞斷了,你能賠的起不?” 夏暖當然賠不起,只能賠不是。 “你除了對不起,還會什么?”蘭子鈺看夏暖如此局促不安,愈發的想要逗一逗她。 夏暖抿唇,低頭不語。 看她這樣,蘭子鈺沒勁道:“我的腰被你撞了,你說怎么辦?” 夏暖想了一下說:“我請你吃飯行嗎?算賠禮道歉。” 蘭子鈺眸光一閃,“一頓飯就打發我了?” “那特助說怎么辦?”夏暖嘴角抽搐著問。 盯著夏暖看了半晌,蘭子鈺勉為其難:“也罷,規格太低的我不去。” 夏暖內心在流血,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只想這位爺不找她麻煩的好:“行,我盡量。” “怎么磨蹭這么久?”一聲清冷的嗓音出現,打破大廳里的談話。 看著出現的陸薄年,蘭子鈺揉著腰,一臉憤然道:“還不是因為她,我被她那么一撞,差點魂飛魄散。” 聽到熟悉的聲音,夏暖心尖一抖,頭低的不能再低,早知道會碰見陸薄年,說什么她不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