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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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站在門外,透過半掩著的房門看向了那個端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靠在又大又軟的枕頭上,白皙柔軟的手放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了嫩白的手背,依舊濕漉漉的眼睛卻蘊含了無數的落寞和茫然。 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印在了喬安的臉上,襯得她的皮膚越發的透明蒼白了起來。 她好像瘦了,又好像胖了,那是一個對于陸湛來說,異常陌生的女人。 因為,他的喬安從來都是那個會彎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撒嬌似的喊著。 ——大瑜。大瑜,我的大瑜。 而不是現在的這個即便望向了他現在所在的方向,也不做停留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到別處去的喬安,更不是湛?的眼睛里面一片茫然空洞的喬安! 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陸湛才徹底的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懷里抱著的鮮花還帶著點早晨的露水,嬌艷極了。 聽到開門聲,喬安下意識的扭過臉,面向病房的房門。 她的鼻尖縈繞著鮮花甜膩的香氣,還有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是跟簡予陽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的香氣,這個香氣是…… 屬于陸湛的。 想到這里,喬安微微揚了揚唇,歪了歪腦袋,對著逐漸朝自己的方向走近的人,輕柔的開口,她說,“吶,陸湛,好久不見。” 陸湛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安臉上掛著的溫柔笑意,聽著她毫不在意的開口,心臟的某個地方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抓了一下。 半晌,他動了動自己的腳步,輕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從開門到走到喬安的病床前一直就沒有發出過聲音,那喬安是怎么聽出來的? “你身上的味道,我記得。” 喬安突然驕傲的笑了下,隨后又滿不在意的輕聲道:“好像,從眼睛開始看不清楚之后,我的其他感官就莫名的變得敏銳了好多。” 爽朗的開心的毫不在意的聲音,那樣的語調就像是剛剛說了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 “……” 陸湛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重重的砸了一下一樣,悶悶的疼著,喬安還是跟以前一樣笑意盎然,即便說話的時候也帶著點有意無意的疏離。 要說哪里不一樣了。大概…… 就是那雙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的眼睛里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光彩,剩下的好像就只有無數的迷茫和掙脫不開的空洞。 ——吶,我把蛋糕給你,把巧克力也給你,你不哭鼻子了行不行? ——誰哭鼻子了?我才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你沒有,真不知道,你這種鼻涕蟲除了我還有誰敢要,哎呀,這么一想,我好命苦啊,老天爺怎么就把你這么個小禍害丟給我了呢? …… 陸湛抱著那束花。就站在喬安的病床前面,視線直直的盯著喬安的臉,眼神微微?淡了下來,呼吸微沉。 “怎么不說話了?” 遲遲沒有聽到陸湛的聲音響起來,喬安不自覺的蹙了蹙柳眉,詫異地問道。 有腳步聲響了起來,陸湛拿起了一旁的花瓶隨手放到了另一個方向,然后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喬安的臉上,輕聲的問道。 “嗯,沒說話是因為在想要把花插在哪里比較好,喬安,你說把花放在哪里好?” “放那里就很好啊,那里不是有一個花瓶嗎?” 喬安下意識的指著原本放著花瓶的地方,眼睛微微彎了起來,笑顏如花,聲音更是一如既往地開朗,只是…… 喬安纖細的手指指著的地方,沒有花瓶。那個花瓶剛剛被陸湛拿走了。 明明,陸湛是在喬安的面前拿走了花瓶,喬安卻沒有發現。 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喬安已經……徹底的看不見了。 “……” 陸湛的心臟仿佛被什么給狠狠地撕扯著,他后悔了,他寧愿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從謝子昂那里知道喬安的衣食住行就好,而不是…… 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喬安強撐著笑意,裝作還能夠看清東西的樣子跟自己說話。 等了一會兒,喬安側了側臉,問道:“已經把花插好了嗎?” “嗯,插好了,很漂亮。” 陸湛抱著花站在了原地,一動都沒有動,但聲音卻很平靜的響了起來。 “你覺得呢?擺在那里好不好看?” 像是最后的試探,陸湛的呼吸甚至都不自覺的緊了緊。 “那就好,那花插在瓶子里面真的好漂亮啊。謝謝你了,陸湛。” 喬安的臉對著原本放著花瓶的地方,唇角高高的揚著,輕聲的道著謝。 陸湛往前邁了一步,伸手將自己一直抱著的花遞到了喬安的面前,然后拉起了她放在了被子下面的手按到了鮮花的花瓣上,聲音很輕的響了起來。 “喬安,你真的……真的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