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錢利遠安慰好甘雯雯后,又看了一眼袁維: “什么麻煩不麻煩。咱們是什么交情?” 袁維又不說話。 錢利遠苦笑: “你還和以前一樣悶,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可以一天都不說話,只有盛夏在的時候,你才能張張嘴。” 袁維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他道:“你也是,一樣壯。” 這尼瑪是夸人的話嗎? 蘇有甜無語。 好在錢利遠習慣了袁維這樣,他笑了一下:“壯有什么用啊,我還記得以前被你按在地上打,那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現(xiàn)在心寬體胖,更不行了。” 說完,他挺了挺和媳婦差不多大的肚子。 蘇有甜的眼睛蹭地就亮起來。袁維以前就這么厲害嗎?能把這么大的塊頭按在地上摩擦? 她興致勃勃地探頭向前,想要聽更多的八卦。連袁維按在她手上的手都忘了。 甘雯雯擦了擦眼淚,笑道:“可別說你們的黑歷史了。說說現(xiàn)在吧。”她把視線轉向蘇有甜:“看起來你們是復合了?孩子幾個月了?” 袁維一頓,他看向蘇有甜。 蘇有甜反射性地捂住肚子:“看我干啥啊,我還是黃瓜大閨女!” 袁維揉了揉額頭。 甘雯雯兩人莫名:“剛才她還......” 袁維嘆了口氣:“你們還不了解她嗎,瘋瘋癲癲、傻里傻氣。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能相信。” 蘇有甜:“......喂!” 甘雯雯失望地嘆口氣:“那就是沒孩子了?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了。” 不,我們有個孩子,只不過它的毛有點多,四肢不協(xié)調,不能直立行走,現(xiàn)在都不會叫mama,只會汪汪叫。 袁維笑道:“不,我們在一起了。” 蘇有甜震驚:“什么時......” 袁維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不容反駁地對她一笑。 蘇有甜一抖,莫名感到這個笑容有些威脅的意味。 難道,是為了不在這對夫婦面前丟了單身狗的臉,強行說他們是情侶? 蘇有甜撓了撓下巴,只好這么想。 要不然前兩天還在回避她呢,怎么今天就這么積極? 為了單身狗的尊嚴,她忍了! 蘇有甜重重地點頭:“對!我們在一起了。” 說完,袁維一頓,手指張開和她的交叉在一起。 蘇有甜出了一手的汗,似乎整個胳膊都要化掉了。 甘雯雯一喜,臉頰更加暈紅:“真是恭喜恭喜,你們可真不容易。” 袁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同喜。” 錢利遠得意洋洋地笑道:“還不是我厲害!” 甘雯雯瞪他一眼,卻還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尼瑪這還讓單身狗活嗎? 蘇有甜瞪起眼睛,不甘示弱地往袁維身上一貼。 袁維好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又在腦補什么了。 喝完一杯咖啡,錢利遠說要上個廁所,悄悄地給袁維一個眼神。 袁維一頓,他站起來對蘇有甜道:“在這里乖乖地不許動。” 蘇有甜仰著頭看著他,嘀咕道:“我都這樣了還怎么跑啊,爬嗎?” 袁維一勾嘴角,捏了捏她的衣服。 喂!這個時候還在罵她是烏龜! 蘇有甜氣鼓鼓地瞪著他,袁維摸了摸她的頭,和錢利遠走了。 她們兩個一走,空氣就安靜下來,蘇有甜被甘雯雯直勾勾地盯著,莫名有些不自在。 甘雯雯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 蘇有甜莫名,什么沒有變? 甘雯雯喝了口牛奶笑道:“還是一樣傻乎乎的。” 蘇有甜:“......” 高中同學就可以人參公雞了嗎! 甘雯雯摸了摸杯壁,似乎是想到以前,神色有些恍惚:“你和袁維好不容易在一起好好珍惜吧。以前的事我們就當沒看見,沒聽見,你好好待他,我和錢利遠就可以一直裝聾作啞。” 有什么事就直說我謝謝您jiejie。 這樣打啞謎我實在是聽不懂啊。 蘇有甜撓了撓下巴:“嗷。” 甘雯雯這時卻一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心不開心都學狗叫。” 蘇有甜:“???” 還能不能交流了! 甘雯雯更加開心了:“對,就是這個懵逼的表情,我終于又看見啦,哈哈!” 蘇有甜:“......” 廁所,袁維和錢利遠在吸煙區(qū)站著,錢利遠吞云吐霧,袁維雙手盤胸,沉默地看著他。 錢利遠一笑:“我還記得盛夏高中的時候,傻乎乎的,一出事情就嗷嗷叫,天天圍著你轉。我以為你一心學習,不可能談戀愛。沒想到不到一學期就被她追到手,當時可驚掉一地的下巴。一轉眼你們兩個分分合合,我和雯雯連孩子都有了。” 袁維一抿唇:“我們沒分過。” 錢利遠一彈煙灰,皺眉道:“沒分過?你們畢業(yè)之后不是......” 袁維道:“我和她從來都沒說過分手。” 錢利遠立馬站直了身體:“她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說完,他叼著煙嘴,看了甘雯雯的方向一眼,小聲道:“雯雯不讓我跟你說,不過你是我兄弟,我不可能讓你蒙在鼓里。當初一畢業(yè),盛夏就像是就完全變了個人,對我和雯雯不理不睬。對你也只字不提,變得......莫名其妙。” 他看了一眼袁維面無表情的臉,接著道:“上次聽說你出獄,我們找不到你,想著找她能有些線索,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袁維的臉隱藏在陰影里,唇抿得死緊,卻還是不說話。 錢利遠嘆了口氣:“我問她你在哪里,她說、說......”他似乎說不出那樣的話一樣嘖了一聲:“反正就是沒好話,對你嫌棄得緊。你要是真的還喜歡她,聽哥們兒的,再好好考慮行不行?” 袁維從錢利遠的兜里掏出一根煙,卻不點燃,放在手心里捏了半天,又給他放了回去。 錢利遠知道他以前是抽煙的,但是盛夏煩他抽煙,他慢慢也就戒了。 兩個人那么恩愛,不知道是如何走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他為了兄弟,他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拆散他們。 袁維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聲音很是沙啞: “我一直都知道。” 錢利遠莫名:“那怎么.....?” 袁維抬起眼,眼里像是融化了星辰,灼灼地盯著他: “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從出獄后就一直在。” 錢利遠啞然地看著他。 “她說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 “......” 袁維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錢利遠道:“怎么倆誰跟誰?這么多年的兄弟了。” 袁維看著蘇有甜的那頭,嘴角一勾,笑意一閃即滅:“有些話不能跟你說,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你看到的那個盛夏不是真正的盛夏,只有跟我在一起的盛夏才是真正的盛夏。” 錢利遠莫名奇妙。 袁維道:“她從來都沒有變過,你只當她......是腦子壞掉了吧。” 錢利遠大汗,他無奈地點頭。 袁維剛想走,又道:“她現(xiàn)在腦子不清楚,你們少說點高中的事情。” “行行行。”錢利遠被秀得腦闊兒疼:“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尼瑪他是來棒打鴛鴦的,卻莫名被秀了一臉。 回到座位,甘雯雯道:“正好,咱們好不容易遇見,一起吃個飯吧。” 蘇有甜高興地舉起爪子:“我想吃火鍋!” 袁維看了一眼她的蹄子:“病患和孕婦都不能吃辣的,我給你們做吧。” 錢利遠道:“那咱們還真是幸運,吃到袁維的做的飯可不容易。” 一行人又去了袁維的家,蘇有甜被安頓在沙發(fā)上,她坐在最邊上,看著甘雯雯和錢利遠在偷偷嘀嘀咕咕著什么,兩個人還不是對她投以憐憫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樣地在她身上轉了個圈,特別是對她的腦袋,進行重點視線攻擊。 她和這兩口子是有仇嗎? 口頭攻擊不算,精神攻擊都上來了! 蘇有甜被氣得腦闊兒疼,一瘸一拐地去廚房找袁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