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女兒變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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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快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嗯……” 喬莞魚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身,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鬧鐘沒響嗎?竟然是女兒先醒過來叫她。 等等!天怎么都大亮了?! 喬莞魚住得地方離公司和女兒幼兒園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必須每天早上六點(diǎn)就起床先送女兒去幼兒園,然后趕去公司簽到上班。現(xiàn)在十一月初,早上起來的時候天都是黑的。 喬莞魚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腦袋昏沉沉的,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撐住頭。 “媽咪,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嗎?起床太急會頭暈的,你怎么還是這么讓我不省心啊!” 奇怪,今天的嘉兒說起話來怎么怪怪的?不對,聲音似乎不太一樣。 喬莞魚抬頭向床邊那個小人兒看去,一個陌生的,粉雕玉琢般精致漂亮的……男孩子? 因?yàn)槟泻⒆舆€小沒有變聲,和女孩的聲音區(qū)別不是很明顯,所以喬莞魚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 嘉兒呢? 這孩子是誰啊,怎么喊她“媽咪”? 而且還是“媽咪”,嘉兒一向喊的都是“mama”。 看到喬莞魚還是一副睡眼惺忪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小男孩故作老成地?fù)u著頭: “媽咪,你原來笨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傻了?” 這孩子穿著干干凈凈的淺色t恤和黑色牛仔褲,配上那副天使般的可愛面孔,喬莞魚扼制住自己想要對其蠢蠢欲動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從床頭拿起一件披肩,翻身下床。 “小朋友,這是哪兒,你mama叫什么,我可不是你mama哦。”喬莞魚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臥室里的陳設(shè)都和自己家的完全不一樣了。 回憶在這之前上一件有印象的事,她當(dāng)時和女兒吃完晚飯,收拾洗涮完畢后陪女兒看電視,之后哄女兒睡著,自己在書房里看了會兒書就睡了,怎么一睜眼睛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會不會是在做夢啊? 喬莞魚使勁掐著自己的胳膊。 疼! “媽咪,你難道失憶了!”看到喬莞魚這么反常的行為,小男孩驚呼一聲,那雙烏黑純亮的大眼睛里布滿擔(dān)憂,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得趕快去看醫(yī)生。”說著,他伸手就來拽喬莞魚的胳膊。 “小朋友,我可是個正常健康的成年人,倒是你,怎么隨便喊別人mama呢?你mama叫什么呀?”喬莞魚穿著明顯不是自己的睡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來回打量著,卻在走到梳妝臺的鏡子前,愣住了。 “還說你沒病,媽咪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唉這可怎么辦呀。”小男孩雙手抱胸,稚嫩的臉蛋上愁云密布。 “小朋友,你的媽咪,是不是叫做顧南希?”喬莞魚死死地盯著鏡子,木然地問道。 “睡醒啦?終于能想起來自己叫什么了,看來媽咪的病情還不算太糟糕。” 喬莞魚沒有去關(guān)注那個小男孩吐槽自己的話,她的腦海里想的全部都是: 自己什么時候又在無意識間進(jìn)入游戲了? aaa你在嗎?能不能出來解釋一下? 喬莞魚在心中呼喊。 過了大約十幾秒鐘,眼前的景象倏然一變,變成了純白色的游戲大廳模樣。 “179號,歡迎回來!”是aaa的聲音。 “我是什么時候登錄游戲的?”喬莞魚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明明睡著了啊,難道進(jìn)入游戲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話說回來,第一次莫名其妙進(jìn)入這個所謂的外星人游戲里,也是在自己睡著了以后,莫非…… “不錯,179號,你的推理很正確。”aaa可以直接解讀喬莞魚當(dāng)下的心中所想,于是很適時地接上她的思路說了起來。 “這么說,我每次進(jìn)入游戲都必須在睡著之后了?” “沒錯!”aaa的語氣中滿是自豪,似乎喬莞魚作為自己篩選的適格者,從各個方面都很符合她的要求,“好了,179號,既然你已經(jīng)明白了,那我們快點(diǎn)開始工作吧,這個月公司要沖業(yè)績,我必須趕時間。” 啊,是啊。自己的身份是被招收的外星民工,自己體驗(yàn)游戲過程中產(chǎn)生的情感勢能就是他們星球的主要能源。 “那現(xiàn)在外面的現(xiàn)實(shí)世界幾點(diǎn)了?不會耽誤我上班吧?”喬莞魚問,一想到公司老板方俊熙那張不茍言笑的冷臉,喬莞魚就一陣膽寒。 “不會不會的,我說過了,肯定不會影響你的日常生活的,現(xiàn)在才凌晨兩點(diǎn),離你上班還早呢。” “……” 合著她白天辛苦工作了一整天,三更半夜里還要被一個外星人強(qiáng)制喚醒接著工作。 “aaa,我明天早上要在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上做新產(chǎn)品的展示講解,所以現(xiàn)在不能再為你工作,我得回去睡覺了。”雖然用的是游戲主角的身體模型,但使用的思維還是喬莞魚自己的,就像腦力勞動一樣,雖然她的身體還躺在家里的床上,但還是會產(chǎn)生疲憊感。 凌晨兩點(diǎn)打零工,要是第二天早上在開會時睡過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aaa的聲音有些為難。 于是喬莞魚就想了個折中的提議。 “要不這樣吧,我們定個時間段。你每次需要我進(jìn)入游戲時提前通知我一聲,然后安排一個我們兩人都有時間的時候行不行?” 誰知aaa幾乎沒有思考當(dāng)下就拒絕了。 “不行,必須是宿主熟睡期間,而你現(xiàn)在的條件就十分符合對接游戲。” 合著自己是在睡得最香的時候被強(qiáng)制打斷叫醒了,喬莞魚扶額,還好自己沒什么起床氣。 “那我今后都不能好好睡個覺了嗎?” “技術(shù)限制,沒有辦法,能夠像這樣遠(yuǎn)程提取你的思維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再說了,辛苦一點(diǎn)兒也是為了今后過得更好嘛。而且上一段劇情的酬勞也已經(jīng)打給你了,想必你已經(jīng)收到了吧。你看,能夠遇到像我這樣發(fā)工資又快又多工作還輕松的老板,你應(yīng)該感謝命運(yùn)對你的偏愛。” aaa繼續(xù)大言不慚地游說著。 “這太不人道了,我要辭職!” “不可以,已經(jīng)定下來的事怎么能變卦呢?!” 定下來? 拜托,她是被迫簽了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工作吧,而且根本沒有簽署任何證明,就地球上的秩序來說,沒有法律效應(yīng)她完全能夠拒絕。 “那現(xiàn)在簽合同行不行?”能夠讀取喬莞魚內(nèi)心的aaa馬上回答道。 話音剛落,喬莞魚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陣藍(lán)光,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影。 一個身材嬌小,長相清純可愛的學(xué)生妹。 “你……該不會是aaa吧?”喬莞魚不由后退幾步,謹(jǐn)慎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意味深長的年輕女孩。 “是我啊。”aaa淺笑著,那副老謀深算的腹黑笑,出現(xiàn)在一個十幾歲年輕少女的臉上,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沒想到你長得和我們差不多。” “哦,你是說這副外表嗎?”aaa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這你倒是猜錯了,這個身體是系統(tǒng)自動生成的,有了實(shí)體今后也方便與你交流,179號。” “為什么,是個女高中生的樣子?” 一個女高中生當(dāng)自己的老板! “啊,這個嘛。根據(jù)系統(tǒng)分析,這種外形更容易受到地球人的好感。”aaa說著,沖喬莞魚露出一個大大的人畜無害的清純微笑。 “好了,廢話不多說,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們把工作簽約流程走一下吧。”aaa在面前的空氣中隨意抬手一抽,竟然憑空變出一紙文件。另一只手在空中如法炮制地取出一只鋼筆,將這兩樣?xùn)|西一起遞給喬莞魚。 這種壓榨員工身體健康的工作協(xié)議她怎么可能簽?!自己還要撫養(yǎng)女兒長大成人呢,怎么能因?yàn)榧影喽缭玮溃?/br> “aaa,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如果以后都是這種工作形式的話,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我不能簽字。” 喬莞魚說完拒絕的話后,本以為aaa會不高興,誰知她還是保持著臉上和善清純的微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人瘆得慌。 “你是想簽這份工作的,對吧?”aaa像是沒聽到喬莞魚之前的話一樣,還是不依不饒地把筆拿得離她更近。 “啊?我不是說……” “嘶——” “咳咳!咳咳!這……這是什么?” aaa不知道從哪里突然掏出來一支像化妝品一樣的噴霧,對著喬莞魚就是一頓亂噴,嗆得后者幾乎睜不開眼睛。 喬莞魚捂著嘴咳嗽了半天,再次抬起頭時,整個人的目光有些呆滯。 半晌,喬莞魚緩緩機(jī)械地開口說道: “是,我想簽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