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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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開,”林岑小聲安撫道:“你今天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你讓我回去上班,現(xiàn)在我上班的地方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她只能應(yīng)付了,婁天聿一根筋,如果她沒有暫時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無法脫身,那太子爺要做什么她完全不清楚,只能先逃了…… 凌明遠的嘴角突然緊了緊,臉色有些怪異,太陽xue跳了一下,被他硬生生忍住了即將噴出來的怒火。 他聽見了林岑的話。 考慮?婁天聿對她說了什么,讓她考慮?是離婚,還是偷情? 凌明遠胸膛起伏了一下,又平靜了下來,看起來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婁天聿也看見了凌明遠的身影,臉色幾乎變綠了,想到上一次凌明遠是怎么粗暴地將林岑扔進車里的,擔(dān)心如果自己這樣,林岑可能會受到傷害,猶豫著放了手。 林岑立刻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的手腕,轉(zhuǎn)頭看了凌明遠一眼,拿著自己的手包離開,將爛攤子扔給了身后的兩人。 林岑高跟鞋的聲音在樓梯口的地方越來越遠,凌明遠站起了身,朝婁天聿走了過去。 煙灰色的西裝晃到婁天聿這邊時,婁天聿笑了笑,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凌明遠會過來,但意料之外的是,凌明遠好像對林岑上心了?不是據(jù)說凌少不近女色,最討厭女人嗎?娶林岑應(yīng)該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那為什么會有現(xiàn)在的這些舉動? 疑慮一閃而過,他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備,對手太強,他只能打死十二分的警覺去應(yīng)對。 “凌少,又見面了。”婁天聿站起了身,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凌明遠低眼看了看他的手,沒有伸手去握,而是微微傾了傾身子,坐在了剛才林岑的位子上,雙腳交疊,十指輕握,眼神銳利地在婁天聿身上一剜。 婁天聿立刻感受到了身上被目光掃過的感覺,暗自心驚。 看來凌明遠能在k市縱橫這么多年,不僅僅是依靠他背后的勢力和金錢,否則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眼神?一定是經(jīng)歷過刀槍劍雨和無數(shù)商場廝殺之后,才能磨練出這樣的氣場和眼神。 婁天聿收了笑容也收回了手,同樣坐了下來,與凌明遠的視線保持在了同意水平面上。 “我想凌少應(yīng)該是想和我談?wù)勧瘍海瑢Π桑俊眾涮祉驳馈?/br> “不想談,”凌明遠輕聲開了口,但是低沉磁性的聲音卻能直接穿透婁天聿的耳膜,“想警告。” 兩人的氛圍不似上一次見面時的客氣疏離,凌明遠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敵意的打算。 而婁天聿則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氣場如何,完全是由凌明遠在決定的。 “如果是離她遠點的警告,恐怕我做不到了。”婁天聿道。 凌明遠有火氣,但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都一直壓在胸腔里不得釋放。他隱隱覺得自己的耳朵開始發(fā)出低鳴,多年前失控的感覺再一次襲來,幾乎要支撐不住了。 “染指別人的東西,并不是一個多好的習(xí)慣。”凌明遠笑了笑,勾唇的弧度不大,但是足夠表達自己的嘲諷。 婁天聿無法反駁這句話,因為林岑是凌明遠的妻子,她現(xiàn)在確實是算凌明遠的女人。 “別人的東西,也曾經(jīng)是我的東西,”婁天聿不知死活地挑釁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拿回曾經(jīng)屬于我但是被我不小心丟失的東西,我不想再失去了,因為我知道她有多珍貴。可是你呢,你知道嗎?” 和凌明遠玩陽的,不論是財還是勢,他似乎都只能輸一籌。所以……他只能選擇玩陰的了。 不管怎樣,這次回來他就是為了林岑,他不會看著林岑落到凌明遠的手里,絕對不會。 凌明遠一笑,克制著火氣道:“是嗎,但是你也許沒有注意到,你口中所謂曾經(jīng)是你的東西,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拿到了。” 言下之意,你婁天聿拿什么和我比? 凌明遠的驕傲和漠然,都狠狠地將婁天聿踩了一腳。他憤怒,因為他知道他確實無力和凌明遠相比,也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失去了一些信心。 “她的心在誰那兒還不一定,”婁天聿也沉下了臉,懶得作掩飾了,開口道:“你很明白她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不同,她不是籠中鳥,不會任誰控制,最后就算我們兩個決定了她的去處,還不是要看她的感情到底放在誰的一邊?” 這話完全是婁天聿為了刺凌明遠才說的,但也無意中刺疼了自己。他也知道林岑不是籠中鳥,也知道他沒辦法將林岑困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將她鎖在身邊…… 凌明遠怒氣翻涌,氣場上的壓制讓婁天聿顯得節(jié)節(jié)敗退,但是只有凌明遠自己知道,婁天聿的話不無道理。 “我不需要誰的心,”凌明遠站起了身,冷笑著看向婁天聿,最后一句話狠狠地將婁天聿的氣勢踏在了腳下,“但是你覺得我有寬容到任憑別人從我這里拿走什么而視而不見?” 他說完,離開了。 婁天聿一人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地看著凌明遠的背影,又望向窗外。 不一會兒,凌明遠便從餐廳出來了,坐進了車內(nèi),步伐堅定。 凌氏集團內(nèi)。 林岑繼續(xù)回來頂上了咖啡,整整頂了一個下午,卻再也沒見凌明遠回來檢查她的工作。 腰酸背疼的林岑看著墻上的鐘,有些忐忑和疑惑。 太子爺生氣了?沒生氣?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氣了不應(yīng)該沖過來罵她一頓嗎?沒生氣怎么會放過檢查她工作找她茬的機會呢? 一直到下班,她也沒見到凌明遠的身影。 這回林岑心里有些拿不定了,凌明遠還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立刻攔了出租車,回了凌家的別墅。 進了門,四處無人,只有清潔員在拖地,老管家在不遠處的花園里澆水。 她踏進了客廳,上了樓,伸手將凌明遠的房間門開了,四處一望,一眼便在在沙發(fā)上看見了凌明遠躺著的身影。 他眼睛閉著,眉毛輕輕皺著,似乎在睡覺。 然而這個嘴角抿著的動作卻預(yù)示著他的憤怒和不郁。 凌明遠也聽見了聲響,但是仍然假寐著。回憶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在心里咆哮和怒吼著,表面卻要強硬地忍下。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的事情。 痛苦和壓抑在胸腔里叫囂,眉頭越皺越深,嘴唇越抿越緊,控制著不讓自己失控。 林岑嘆了口氣,以為凌明遠大概是在做什么噩夢,輕輕關(guān)上了門。 凌明遠的眼睛動了動,沒有睜開。 林岑輕手輕腳地地走進了自己的密室,拖鞋在地上輕輕摩擦的聲音被凌明遠聽得一清二楚。 終于挪到了自己的密室門口,輕輕將門打開,又關(guān)上了。 凌明遠在門鎖扣上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雙目望著天花板,怒意在眼神里久久氤氳著不肯散去。 林岑進了門,松了一口氣。 還好太子爺沒有被自己吵醒,不然她這回肯定又得栽一次,不過他平時睡眠挺淺,怎么今天倒睡得挺好? 林岑搖了搖頭,打開了自己的化妝包,準備卸妝。 拿出卸妝油之后,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突然一晃,她眼睛瞇了瞇眼,有些奇怪。 她好像沒往自己化妝包里裝什么亮閃閃的東西吧? 疑惑地將那個東西一扯,一條項鏈掉了出來。 林岑一驚,覺得這條項鏈的樣子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就是前幾天在雜志上看見的限量款? 她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太子爺耍她的那個禮物盒,牌子一對,震驚地看著這條項鏈。 第34章 你不配! 這是太子爺送的?! 她將項鏈放進了那個天鵝絨的盒子里,剛好一合,嵌了進去。 小巧玲瓏的盒子蓋上時,林岑激動地看了看門。 她記得她的化妝包抖帶在身上,那么太子爺是什么時候?qū)⑦@條項鏈放進去的?大概是昨天晚上還是早晨吧……所以在早晨大家都有禮物的時候,她也有的! 林岑忍不住又打開了盒子,將項鏈拿出來看了又看,開心地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戴了起來。 設(shè)計十分特別,鉆和鉆之間的銜接是用一些細碎的小環(huán)扣,林岑換了套長裙,將頭發(fā)盤了起來,能夠很清晰地看見那條項鏈在脖頸之間閃著光。 她對著鏡子看了許久,微微勾唇。 今天太子爺看見她和婁天聿在一起,居然也沒說什么,沒有沖她發(fā)火還送了她項鏈,應(yīng)該是相信了自己上次對他的解釋吧?看來計劃已經(jīng)初步成功了,他總算是有點將她放在心上......但是上班時間出逃的事情,不知道太子爺會不會追究呢? 管他呢,林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項鏈,舍不得脫下來。 ——這條應(yīng)該抵她好幾年的工資了吧?扣就扣吧,一年的工資想想有點心痛,但是和今天的收獲比起來,她就稍微好受了些。 晚飯時間到了,可心上來敲門。 “吃飯啦!” “來了!”她應(yīng)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項鏈,不想摘下來,直接戴著出了門,走下了樓梯。 眾人都坐在了位子上,凌明遠不知道去哪里了,位子空著。 她往自己的座位處走了過去,凌明遠剛好從洗手間里出來,伸手在旁邊的機器里烘干,眼神沒有往她的方向看,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林岑本來想在和他眼神對視的時候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見他臭屁地看都不看自己,也就算了,坐了下來。 太子爺間歇性地發(fā)發(fā)神經(jīng),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在這條項鏈的面子上,今天就暫時不和他計較了。 老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岑一眼,夸道:“今天真漂亮,這裙子就襯你的膚色。”她對林岑是越看越滿意,模樣好,會穿衣服,說話還討人喜歡...... 凌可心聞言了看了林岑一眼,突然驚呼了一聲:“哇!這個!” 她激動地指著林岑的脖子,說不出話來。 林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項鏈,笑了笑,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了凌明遠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也沒氣惱。 老夫人也立刻心領(lǐng)神會,開口夸道:“項鏈真好看。” 可心羨慕地看著林岑道:“嫂子你太幸福了,這可是限量款,剛出的,我找了很多朋友給我預(yù)定都買不到......太羨慕你了!” 林岑聞言,眼神又往凌明遠的方向瞟了一眼,心里樂滋滋的。 凌明遠這回終于抬頭往林岑的方向看了過來,看見了她脖頸之間的那條項鏈,臉色立刻比剛才更加陰沉了。 那項鏈是他去s市時帶的,限量款,剛好碰上覺得適合林岑便買了,昨天晚上想逗逗她,今天早晨她在洗漱化妝之后忘了關(guān)上化妝包,他便把項鏈放進去了。 但是現(xiàn)在,越看越扎眼。 他想到自己居然給林岑買了項鏈,就不明白自己中了什么邪。腦子里畫面一閃,回憶起今天林岑和婁天聿雙手交纏的情景,更加不爽了,不發(fā)一語,烘干了手后徑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凌明遠的臉色不太好。 林岑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皺著眉看了看凌明遠,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送了項鏈,又給她臉色? 她拿起筷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