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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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西征繼續(xù)道,“陸曉生那時候并不知道鑄劍的存在,所以才跟我們說了實(shí)情。” “如今得知沈年有后,所以才在天下人面前說只有姜禾能斬斷接天鏈,暗地里,他一定會殺了鑄劍。”鐘情膽戰(zhàn)心驚,怎么會有陸曉生這樣瘋狂的人。 鐘情著急地喚了一聲,“鐘勇,鐘安。” 鐘安走了進(jìn)來,“大小姐,鐘勇出去了。” “調(diào)動所有力量查沈年和鑄劍的下落,要快!如果他們遇到危險,一定要救下。” “是,大小姐。” “鐘情,他們或許還沒出東吳城,你在這等消息,我出去找。”索西征覺得自己不能在這等著了。救人如救火,何況這個人還關(guān)乎著天下人的命運(yùn)。 “好,一切小心。找到他們,發(fā)信號。” 沈年與鑄劍一路往東,本想著各路江湖人士紛紛趕往北地,就是鐘情鐘懷遠(yuǎn)也還遠(yuǎn)在昆侖派,這一路相對來說當(dāng)是最安全的。可惜,事不如人愿。 自從他們進(jìn)入東吳城,住進(jìn)這家租來的小院,殺手來了一波又一波。 “流兒,你聽娘的話,趕緊走。”沈年殺了第二波黑衣人,手上的流光劍還滴著血,左手卻是拎著一個包袱往鑄劍懷里塞。 “娘不走,我也不走。”娘雖然武功比他好,但也需要保護(hù)。 沈年眼眶泛紅,狠了狠心,“你不走,只會拖累娘。” “娘,那些人都是殺手,第一波是試探,第二波是他們輕敵,下一波人很快就會來,一定是場硬戰(zhàn)。” 沈年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也正是她讓流兒走的原因,“流兒要辜負(fù)娘的期望了嗎?” “他們要的是我的命,我走到哪都一樣。”說著把包袱塞到沈流懷里,“娘,你走吧。” 沈年忽然抱住鑄劍痛哭了起來,她一個做母親的,只是想兒子好好活下去,怎么就這么難呢? 哐啷一聲,是門被踢開的聲音。一大批黑衣人,踢門的踢門,翻墻的翻墻,無所顧忌,持劍而來。 “沈年,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還是那句話,交出鑄劍公子,留你一命。” 為首的黑衣人并不想與沈年對上,買家說了,只要鑄劍公子的命,如果能勸服沈年,兵不血刃多好。他甚至都可以不計較,先前兩次死去的兄弟。 聽了這話,鑄劍一把推開沈年,一個人能走了出去。 “流兒,你若是敢走出去,我現(xiàn)在就死。”流光劍擱在主人的脖子上。 鑄劍頓住,轉(zhuǎn)身走回到沈年身邊,拿過流光劍,抱住沈年,“娘,我們一起殺出去。” 沈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淚水落下鑄劍的衣襟上,“好。” 隨著這聲好,人就倒了下去。鑄劍敲暈了沈年,把她安置在一旁,從懷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信,放入沈年的袖子里。 鑄劍提了流光劍,轉(zhuǎn)身往外走。 為首的黑衣人,見房門打開,走出一人,手中雖有流光劍,但卻不是沈年,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一生鑄劍毀劍,與人無尤,不知是誰想殺我?” “道上規(guī)矩,公子又何必多問。”說實(shí)在的,真要?dú)⑺肋@么一個鑄劍奇才,自己也覺得有些可惜。 “好,屋里的人,我希望你說話算話,放過她。” “公子放心,我雖是殺手,但也講究一個信字。” “多謝。我尚有最后一個要求,只想死在自己的劍下。” “公子自便。”鑄劍公子要自殺,他當(dāng)然會成全,任務(wù)這么順利,他都想大笑三聲。 鑄劍環(huán)顧一周,高聲道,“如此,何人愿意與我換劍,一決生死?” 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是要自殺?呵,鑄劍公子也很狡猾。不過沒關(guān)系,他這次帶來的兄弟,都是一等一的殺手,隨便挑一個,都能殺了鑄劍。 他正想很大方地說“隨便出來一個人”,不料鑄劍又說了句:“殺了我,流光劍就歸此人所有。”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dāng)然這浪在人的心中,表面上殺手們一個個都很冷靜。為首之人盯住鑄劍,倒是小瞧了他。這時候,若想快到斬亂麻,只得自己上場,只見他往前走出一步,“我來。” 年年一路往南,日以繼夜,馬不停蹄地趕到昆西城時,卻撲了個空,打聽到夫人跟公子往東邊走了,她也往東而去。 她了解夫人,公子出于逍遙門,而如今逍遙門解散,夫人肯定不會在巫南城多待,南邊旱災(zāi)嚴(yán)重,不是隱居藏身的好地方。繼續(xù)往東,最近的城就是東吳了。 如果自己再快一點(diǎn),說不定就能在東吳城遇到夫人。 年年到達(dá)東吳的第一件事,并沒有去客棧打聽,反而找了幾個牙子,詢問他們最近是否有人買房或者租房。 說來也巧,如今的東吳城,受到旱災(zāi)影響,還真沒誰買房租房的,有也是聊聊數(shù)人。其中一位道,“姑娘,別說這幾天,就是近半個月都沒人買房。至于租房,有幾家。” 年年丟過去一錠銀子,那人立馬就說了,共有幾家,租在哪里,來人相貌如何。當(dāng)聽到一對母子,看著像是大夫時,年年沒有猶豫,就從這家開始搜索。 天色漸漸暗下來,年年穿街過戶,飛得極快。 離開別院后,差不多尋了半個東吳城的索西征,忽然見遠(yuǎn)處閃過一道黑影,看身形是個女人。感覺不簡單,他跟了上去。 心里想著,如果自己運(yùn)氣足夠好,說不定那個就是沈年。 年年距離小院數(shù)丈,已經(jīng)聽見了打斗聲,聞聲識劍,心里一驚,是流光!心中大急,自己的武功要是有年月那么厲害就好了。 一道身影忽然越過了她,往小院而去,正是索西征,老遠(yuǎn)聽聞刀劍聲,他直覺一定是鑄劍。 用盡了平生所學(xué),與為首人站了幾個回合,鑄劍手中的劍就被卷落,掉在地上。而流光劍如靈蛇一般探向了他的脖子。 倒退數(shù)步,背抵著墻,退無可退。人終有一死,死在師父的流光劍下,總比病死在床上好多了,鑄劍扯起一抹微笑,不閃不避。 索西征縱身而來,腳尖在院落的籬笆上一點(diǎn),右手拔劍,身形未停滯半分,一劍揮向流光,就要救下鑄劍。 可流光實(shí)在詭異,提筆擋住劍勢,它竟然能彎彎繞繞纏住提筆,又快速朝前探出,下一瞬,就刺入了鑄劍的肩膀。 鑄劍抬手握住沒入身體的流光劍,為首的刺客拔劍不得,而索西征的招式已到,瞬息之間,不得已棄了流光劍,退出到幾步開外,這才保住了小命。 “你是何人?” “昆侖派索西征。” 聽聞是索西征,為首人一個手勢,殺手人全部圍了上來,面對強(qiáng)敵,為了完成任務(wù),就得群攻。 索西征朝著空中發(fā)出信號彈,殺手們更是紅了眼。頓時,二十幾人將索西征團(tuán)團(tuán)圍住,輪番進(jìn)攻。 其中一人,趁亂走向了受傷的鑄劍,手起刀落。落在地上的刺客,死不瞑目,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身后刺了他一刀。 年年踢開眼前的人,扶住鑄劍,“公子,屬下來晚了。夫人呢?” “你是誰?”這人自己從未見過,自稱屬下,又提到夫人,難道是年城的人? “屬下是年城左護(hù)法年年。” 鑄劍朝屋里望了望,低聲道:“帶我娘走。” “公子,屬下先為你療傷。” 靜謐的街道,忽然傳來隱隱的馬蹄聲。 鑄劍忽然冷著臉道,“這是命令,年護(hù)法。”拔出流光劍,遞給了她,“保護(hù)好夫人,放心,索西征不會殺我。” “公子保重。”年年接過流光劍,往屋子里去,背起昏迷的沈年從后門走了。 第80章 不嫌棄 辛忱趕著馬車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 前面就是四方城了,正盤算著是繞道呢, 還是怎么著?馬車?yán)镒砭频娜撕鋈惑@醒, 口里喊著, “鑄劍!”聲音里幾分急切,幾分惶恐。 辛忱快速掀開車簾, 見姜禾滿頭大汗,“怎么了?” “噩夢吧,看到鑄劍渾身是血。”姜禾撫了撫胸口, 平復(fù)了一會情緒, 才問道, “到哪了?” 辛忱一邊幫姜禾擦汗,一邊回,“快到四方城了。” 即使安慰自己那是噩夢,還是壓不住心中的擔(dān)心,“嗯,有鑄劍和沈夫人的消息嗎?” “不用擔(dān)心, 昆西城跟蹤的人已被解決了, 他們一路往東, 算算日子,這會應(yīng)該在東吳城。” 姜禾軟軟地靠在辛忱身上, 似乎做了一場夢,酒還沒醒,渾身依舊無力。 辛忱斟酌再三, 還是挑起了話頭,“姜禾。” “說吧,什么大事小事是你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講的?” “陸曉生傳出了消息,如今大部分人都相信,年城冰封與旱災(zāi)都是姜遲的陰謀,而你……” 姜禾心中了然,但也忍住去有些喪氣,“這是逼著我趕緊去斬斷接天鏈,然后好方便他們報仇雪恨啊!” 辛忱拍了拍姜禾的臉,仿佛要打散那一臉郁氣,“就算天下人都不理解你,終歸我還是要護(hù)著你的。” 姜禾一把打開辛忱的手,沒好氣道:“巫越教的旱情最嚴(yán)重,你這教主不關(guān)心?”她總感覺,巫越教與逍遙門最是瀟灑,想昆侖派、無垢山莊,以及年城挑著肩頭的膽子,活得累人又累心。 乍一聽這話,辛忱面露惋惜,“怎么不關(guān)心,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的老本都被夏黃泉拿出賑災(zāi)了。” 老本?自瓊南走一遭,姜禾太明白沒錢沒飯吃的滋味了,頓時伸出食指戳了戳辛忱的胸膛,打趣道,“哈哈,沒錢養(yǎng)老了,怎么辦?” 辛忱捉住胸前搗亂的手,望著姜禾,一字一句,“白手起家,婦唱夫隨。”話語里好不愜意,后又皺了眉頭問:“你不會嫌棄我老吧?”這個問題,暗地里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意了,只是今日才正式說了出來。 提及年齡,姜禾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撲倒在辛忱懷里,聲音悶悶的:“不嫌。”哪會嫌棄,我只怕不能陪你到那時候,你別隨著我。 辛忱身手環(huán)住姜禾的腰,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這就被感動了,我辛忱真是命好,撿了個這么好的姑娘。” 姜禾窩在辛忱懷里,拱了拱,又吸了吸鼻子,過了好一會,才出聲道,“明丫還在瓊南,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足夠的包子吃,足夠的水喝,我答應(yīng)她一個月內(nèi)回去的。” 輕輕柔柔撫摸著懷中姑娘的頭發(fā)絲,“別擔(dān)心,穹二已經(jīng)吩咐過了,而且呀,只要天人湖在,那里就沒人為難你的meimei。”辛忱想,什么時候,自己也要去瓊南看看,當(dāng)然是要帶著姜禾一起。 想到自己刻過的包子,挖過的坑,姜禾笑了笑,“除了年城,我最喜歡的就是瓊南。” “那還不簡單,等一切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可以年城住一陣子,瓊南住一陣子,由南往北,由北往南,換不同的道,看不同的風(fēng)景……” 姜禾心想其實(shí)有點(diǎn)難。轉(zhuǎn)瞬又覺得不難,畢竟年城、瓊南都住過了,辛忱也陪著自己走了好一段路,算是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是挺簡單的,我們改道吧,不去四方城。” “好,我們先一路往東,再往南,直接去東齊城,說不定能正好遇上鑄劍他們。”東吳北邊就是東齊,想必鑄劍與沈年是不會在東吳長待的。 姜禾坐直了身,“那你是不是該出去趕車了?”再晚點(diǎn)都不知道被馬帶到哪里去了。 懷里忽然沒了姑娘,辛忱意猶未盡,商量道,“酒醒了吧,陪我一起出去。” 剛坐直了的某人忽然軟了下來,只見她手扶著頭,還不忘輕輕敲了敲,“哎呀,頭好昏,我得再睡睡。” 辛忱笑了起來,掀起車簾,坐到了車廂外,晃悠著韁繩,指揮著馬兒一會往左一會往右。 等車?yán)锏慕虒?shí)在忍不住,探出頭來,辛忱很快捏住了對方的肩膀,使了個巧勁,左腿一橫當(dāng)了rou墊,“你這樣躺著就舒服了。” 姜禾見自己身體還躺在車廂里,頭卻在車廂外,枕著某人的腿,嘆了口氣,算了,扯過辛忱寬大的袖子蓋住了臉,威脅道,“我要是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