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好……”溫雅應著,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再蹭。 林雪河勾唇:“去之前的面館挽回一下上次失去的尊嚴?” 溫雅立刻抬起頭,收起一切小動作,語氣淡泊:“往事隨風,我等佛系女子,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 太糟糕了居然為色所迷,想抱。 好吧已經抱了。 真令人臉大,溫雅略懊惱。 “哈哈哈哈哈——” 粗獷的笑聲令某人呆住,林先生從來不會這么笑……溫雅僵硬地轉過腦袋,林雪河身邊赫然站著兩位中年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模一樣的精明氣息。 笑聲是胖子發出來的,和溫雅對上眼后變本加厲:“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輕真好啊!” 瘦子看起來要儒雅一些,不過也沒好到哪里去,眼神飄飄忽忽,打趣道:“林總,不知道這位是?” “我女朋友,溫雅。” 雖然是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林雪河還是笑著回答了。 瞎了眼了!這么兩個大活人都沒看著! 溫雅無地自容,頂著大紅臉,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拇指。而且林先生怎么這么坦誠,怪讓人害羞的…… 雖然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瘦子朝溫雅點頭致意,繼續打趣林雪河:“沒想到林總也有女朋友,我還以為你這樣一心撲在工作上的至少得再單身三十年呢。” 胖子搭腔:“林總真是找了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居然也不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溫雅疑惑,林先生這么冷淡,根本不用做這種無謂的擔心啊。 溫雅的心理活動在這一幫人精面前就跟清清楚楚地寫在腦門上似的,瘦子也笑起來:“看來是個一根筋的姑娘……既然遇上了,一起吃個飯吧。” 胖子笑呵呵的:“小姑娘不介意吧?” 介意肯定是介意的,溫雅想一套做一套,特別虛偽:“不介意,熱鬧一點更好呢。” 林雪河面無表情:“我介意。” 溫雅、胖子、瘦子:“……” 胖子:“林天仙不仙了。” 瘦子:“終于像個人了。” 溫雅:“林先生超帥!” 當然,以上皆是心聲,在各自的眼神里含而不露。 胖瘦兩人當然是在開玩笑,取了行李之后四人分道揚鑣,溫雅拎著林雪河隨身的公文包,一只手幫他按了一把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 “您每次都有不少東西呢。” “外面的東西用不慣。” 事兒事兒的,溫雅覺得他應該多學習自己不拘小節的高尚品格。 好歹后備箱里裝得下,溫雅系好安全帶,開車就近找了一家西餐廳吃牛排。 西餐廳的燈光把人照的微醺,溫雅坐在林雪河對面,規規矩矩地拿刀叉切牛rou吃。 忽、忽然不知所措了。 她心里直打鼓,偷偷拿余光瞄林雪河,發現對方八風不動,一點異樣都沒有,執刀的手指修長有力,將rou切割地形狀優美。 溫雅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合適,泄氣地低頭拿刀子繼續戳rou,披散的長發滑過耳畔。 “吃飯的時候要把頭發扎起來。” 聲音響在身側,溫雅抬頭發現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自己身邊,并著手撩起了自己的長發。 她一愣,下意識想避開又舍不得避開。 就這出神的功夫,長發已經被他綁好,乖順地垂在背后,林雪河抬手,在自己的成果上輕輕撫過。 跟點火似的,溫雅被他無意識的舉動撩的五迷三道,暈乎乎道:“林先生您居然有皮筋。” 林雪河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整以暇:“一直備著。” 只是因為之前還不是這樣親密的關系,所以不能拿出來。 溫雅奇妙地領會了其中未盡之意,當時便受了百爪撓心之苦。 總覺得,自己好像挺對不起他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林雪河點了紅酒,當侍者把色澤醇紅的酒液倒入高腳杯,溫雅才一邊咽口水一邊拒絕:“林先生,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 她被美色和酒色迷得顛三倒四,侍者強忍笑意倒完酒,匆匆離去。 林雪河這次卻不抓她語病,只是將酒杯推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有代駕,喝吧。” 喝完了好辦事。 笑的比紅酒的顏色更好看……溫雅就著他的笑容下酒,微甜的口感帶著醇厚的酒香席卷唇舌,分外醉人。 兩杯紅酒下肚,溫雅眼前的林先生就開始重影了。 一個兩個三個,團團圍繞著她。 “林、林先生……” 溫雅稍微有些迷瞪,起身時晃了一下,被林雪河穩穩扶住。 “林先生?” “我在這里。” “林先生……” “嗯。” 林雪河牽住她的手,溫雅歪了歪腦袋,乖乖跟著他走。 只是嘴里仍不停地叫著“林先生”,一聲又一聲。 直到代駕來了,溫雅還枕在林雪河膝上,迷迷糊糊地喊著。 林雪河撥開她的劉海,指腹描過她的眉眼。她的眉頭細細的,眉尾又描的細長,微微蹙起來更顯得沒脾氣,鼻子是小巧的,只是稍微有些塌,嘴唇生的最好,不薄不厚,下唇微嘟,可愛的很。 “林先生……” “換一句喊。” “林先生……” 林雪河一邊嘆著氣,立刻卻又笑起來。 真是瞎了眼啊。 到家時溫雅松開扒著車窗的手,揉了揉眼睛,人還是渾渾噩噩的。 “到家了嗎……” “到了。”林雪河牽她下來,溫雅踩著地面的腳步依然虛浮,跟踩棉花似的。 她看了看小區,有些遲鈍:“這里是我家的小區。” “我送你上去。” “哦。” 踏出電梯朝家門走去的時候,溫雅自己穩住了步子,松開了林雪河的手,朝他揮了揮:“林先生,你也回去休息吧。” 走廊的白熾燈泡明暗跳動一下,溫雅的視線跟著花了花,正在什么都不太清楚的時候,她聽林雪河道:“休息之前,有一件事要補上。” 緊接著屬于林雪河的呼吸湊到唇畔,溫雅渾濁的腦子醒了一陣,頓生結巴:“怎、怎么了?” “補昨天欠著的……” 林雪河的唇比他的體溫要高,輕輕地落在溫雅的眼皮上,她一癢,條件反射縮起脖子閉上了眼睛。柔軟的觸感從眼皮到鼻尖,所經之地火燒一樣灼痛起來,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兩唇相接。 溫軟的像棉花糖。 明明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卻在這短暫的親昵中繾綣更勝耳鬢廝磨。 溫雅睜開的眼睛濕潤的像一灘春水,倒映著面前彎眸輕笑的男人。 他的聲線比往日低沉萬分。 “么么噠。” 作者有話要說: 麻吉我建議你們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