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只是說混淆是不存在的,你面對的情況也只有兩種。” “哪兩種?” “他喜歡的依舊是你的朋友,以及他現(xiàn)在喜歡你。” 溫雅泄氣:“說了等于沒說。” 林雪河搖頭:“換言之,你想的他喜歡你又喜歡你朋友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 正是由于相似,才更不存在同時喜歡。一個杯子碎了,原裝不在而又買了一個差不多杯子的人留戀的,其實是上一個杯子。 “有可能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呀!”溫雅心里隱隱約約意識到了,嘴上卻還在掙扎,“也許是喜歡和更喜歡呢?” “那就不是喜歡和更喜歡,而是喜歡過和正在喜歡,也就是現(xiàn)在喜歡你。” 層層遞進,回到原點。 林雪河敲了敲螃蟹:“還要我繼續(xù)開導(dǎo)你嗎?” 溫雅悶悶不樂:“我知道了,您也覺得他們倆還是互相喜歡的,對吧?” “我怎么覺得無關(guān)緊要,你覺得就足夠了。” 螃蟹打開來,露出色澤鮮艷的大黃。 林雪河垂眸,安靜優(yōu)雅地將其掏空。 “好吧,我放棄了。”溫雅舉起雙手,撇下眉頭,“我放棄了。” “嗯。”林雪河認(rèn)真點頭,目光凝視在第二只螃蟹上,繼續(xù)掏空。 哎西這個人—— 溫雅嘆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繼續(xù)看著林雪河一絲不茍刮黃膏的樣子,半分鐘后她忽然又釋懷了,要是這人真心實意地開始噓寒問暖,她才要嚇?biāo)懒恕?/br> 敷衍的好。 暫時將煩惱丟在一邊,溫雅放下一切伸手去抓螃蟹,先吃先吃,吃飯要緊。 哇鮮~她滿足的瞇起眼睛,其實還是很美好的嘛~ 林雪河抬頭。 溫雅咬著一只蟹腿,疑惑回望。 前者勾唇,笑得日月無光。 “泡湯這個詞,沒錯吧。” “……” 溫雅面無表情吐掉了蟹腿。 呸,什么辣雞餐廳的過期蟹,真臭!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臺風(fēng)過境,明天不更新 第16章 真快刀手溫憂郁 昂必立肥波。 信積拉奶。 見鬼! 居然真的要她付錢! 溫雅一腳踹上門,地動山搖。 “溫雅!幾點了你知不知道?!”遠(yuǎn)遠(yuǎn)河?xùn)|獅一吼,又把不大不小的三居室震了一遍。 溫雅一嘆,垂眉耷眼拍了拍門板:“不痛不痛喔。” 沒有什么能比她的心更痛。 “阿娜達(dá)~”一張臉貼上來,頂著她洗臉用的發(fā)箍,使勁兒拋媚眼,“這么晚回來,真幸福哦~” 溫雅憔悴地看了她一眼,慢騰騰拿掉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拖著包往自己的房間挪去:“我要死了先別跟我說話……” 秦可可眨了眨眼睛,和那賤人進展不順么? “那我在床上等你喲~” “恩……” 有氣無力應(yīng)完,溫雅反身關(guān)上浴室的門,潑了自己一臉涼水。 林雪河那個垃圾! 到底是不是個年薪好多好多零的大佬哦! 真的好意思讓她請客哦! 簡直無理取鬧不可理喻是該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啊。” 溫雅抱頭蹲下,絕望至極。 她到底該怎么面對可可和段總啊…… 嘟嘟。 夾在膝蓋與手肘之間的包包震動起來,溫雅揉亂長發(fā),從袋子里翻出手機打開。 惹不起先生:【轉(zhuǎn)賬給你666.00】 啪嗒。 手機著地。 秦可可聽著動靜立刻飛身過來:“溫雅,怎么了?” 溫雅把手機從地上撿回來,激動地不能自己:“啊啊啊啊啊啊還有多的啊啊啊啊啊啊——” “????” 秦可可直接推門進去,看著捧著手機跺腳的溫雅:“媽耶,你沒事吧?” 溫雅樂不可支地抱了一下秦可可,飛快地打字回復(fù)。 溫憂郁:哎呀這怎么好意思 溫憂郁:說了我請客的 溫憂郁:唉多的十八塊要不要還給您[可愛] 惹不起先生:多的算扶貧 惹不起先生:刺激嗎 溫憂郁:刺激刺激 惹不起先生: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那張苦瓜臉 溫雅喜滋滋點頭,好說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惹不起先生:影響食欲 “……靠。”溫雅拉下臉,明明胃口大開地吃了那么多! 秦可可揉了揉眼睛,盯著呵呵臉頭像良久,不敢置信。這才兩年不見,這特么段明安的畫風(fēng)就變成這樣了?這特么是段明安??! 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末了戳戳溫雅的腰:“惹不起先生就是那位啊?” “不是哦。”溫雅發(fā)送了一個微笑表情,抬頭看著秦可可的眼睛,“林先生是林先生,那位是那位。” 她的眼神太過坦蕩,秦可可自己反而心虛了,微微側(cè)臉避開她的視線:“欸?你今晚不是去約會啊?” “沒有那個福氣啊,我這是加班,吃完飯后就去接受指點了。”溫雅搖搖頭,被林雪河一打岔,倒是從那種無措的氛圍里出來了,“你呢,今天怎么還沒有回家?” 往常現(xiàn)在是看不到人影的。 “啊這個……是因為太想你了。”秦可可撲上去,開啟糊弄模式,倒打一耙,“你竟然趕我走?” 她難道會說自己擔(dān)心段明安說漏嘴不放心才留下來再看一眼的嗎? 溫雅橫了她一眼:“是還有沒說完的心事吧?” 這是把話挑明了。 秦可可一愣,在心里苦笑,她又能隱瞞溫雅什么呢。雖然大家都說她和溫雅十成有九點五分相似,但她心里其實很清楚,她和溫雅有特別本質(zhì)的區(qū)別。她總是不懂裝懂,而溫雅卻擅長裝傻,看破不說破。 她們的友誼日久彌堅,多虧溫雅。 其實都是她單方面的在向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差不多瘦差不多模樣的女孩撒嬌而已。 “……我不想你為難。” 溫雅摸摸她的長發(fā),笑道:“怎么樣,是卷在被子里說還是窩在沙發(fā)上說還是趴在陽臺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