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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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弋合上匣子,道:“送去御膳房,今日做了吃了罷。若有還能活的,尋口缸養著。” 宮人們:“???” 他們莫非聽岔了話? 皇上說的,當真是,做了吃了,有活的還要尋口缸養著?皇上便不覺生氣?不覺荒唐? 蕭弋又開了另一個匣子,便見里頭的東西,殼子漂亮得很,熠熠生輝,只是瞧著多少有些奇怪。蕭弋突地想到趙公公說,姑娘今日去逛了幾家脂粉鋪子。 這是……胭脂水粉? 蕭弋隨意拿起一盒,打開來瞧,還真是如此。 她真是實在不藏私。 什么玩意都送了一半來…… 蕭弋道:“送燕喜堂去放著罷。” 宮女應聲,正要伸手去拿,蕭弋卻突地又道:“換個匣子裝好,擱在多寶格里罷?!?/br> 宮女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低頭應了:“是?!?/br> 蕭弋方才問那侍衛:“今日姑娘玩得可開心?” 侍衛便老實答:“姑娘今日很是開心。” “很是開心?”蕭弋低低地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他嗓音微沉,叫人不自覺地背生寒意。 侍衛一派茫然,不懂得自己是否說錯了話。 “回去罷,接著保護楊姑娘?!笔掃D瞬又沉聲道。 “是?!笔绦l起身告退。 心道,應當沒說錯話吧?應當是沒事的吧?嗯,肯定是。 …… 楊幺兒釣了魚,看夠了湖光水色,又聽夠了絲竹之樂,困意終于再也擋不住了。 她疲乏地扶住春紗的手。 春紗見狀,便問:“姑娘可是累了?咱們回去吧?” 李家姑娘也忙道:“姑娘若是喜歡,明日咱們再陪著姑娘出門玩?!?/br> 楊幺兒點點頭,下了樓。 他們很快從船上撤離,坐上李家馬車,先行離開。 蕭光和仍舊留在船上玩,只是楊幺兒走時,他才多盯著背影瞧了兩眼。 孟萱沒跟上去,她去尋了自己的哥哥,然后還差了身邊的人去打聽,那個侍衛托著匣子,是往哪里去的。 孟萱在二樓找到了兄長,孟家大公子見她來了,便也不喝酒了,推開杯盞,就與孟萱另去了欄桿邊上說話。 “今日都瞧上哪家公子了?”孟大公子問。 孟萱搖搖頭,眉頭緊蹙,怎么也放松不下來。 “怎么了?” “今日的事,我差人和兄長說了,兄長能猜出那女子的身份嗎?” 孟大公子笑道:“我如何猜得出來,不過眾人都道,是個十足美人是可肯定的。” 孟萱瞪他一眼。 此時孟萱派出去的人回來,那人戰戰兢兢,打著哆嗦,道:“姑娘,那個侍衛一路朝著、朝著皇宮去了……” 孟萱臉色一變,冷汗又冒了出來:“真是皇宮里的?” 孟大公子聞言,眉頭一皺,神色也有了變化:“皇宮里的人?若真是皇宮里的,我心下倒的確有個猜測。可,可那可能嗎?” …… 孟家兄妹仍在猜測。 這廂蕭光和提壺倒酒,聽人高聲道:“越王殿下!” 蕭光和心下一喜,提著酒壺迎上前去:“正廷兄!” 蕭正廷原本面色平淡,瞧不出喜怒,但在見著蕭光和的時候,倒是露了點笑意。蕭光和見狀,心知他今日定然鬧了些不愉快,便也不追問,只將酒壺往他手里一塞,道:“過來過來,可惜你今日走了,什么也不曾見到,如今也只有聽我與你說了。” 蕭正廷笑道:“你何時成了個說書的?” 蕭光和笑得開懷:“這可比說書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哦?那你說來聽聽?!?/br> 蕭正廷將酒壺放下,卻并未飲酒。 他這人與旁人不同。 他唯有心情愉悅時才會飲酒,若是不愉時絕不飲酒。因為人若陷于郁郁之態,再飲酒便容易醉了,這一醉了,憋著滿腔的不快,便難免有說錯話、xiele情緒行跡的時候。所以他但凡有事,便不會飲酒。 蕭光和也不管他,只將今日的事慢慢說來。 “那應當就是新后無誤了,李家兩個姑娘那般殷勤地伺候著。” “如今我也不必問你新后是什么模樣了,今兒我自己瞧見了!是個美人!” 蕭正廷聞言并不放在心上。 他年輕封王,又過繼到了皇室之中,至少從名分上看,是正經的皇室中人。他又容貌出眾,性情極好,向他拋出橄欖枝的美人何其多? 是個美人又如何? 哪般美人? 可及她十分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求夸獎=3= ☆、宮中遇險 第三十章 李家請的廚子是京中酒樓里,數一數二的好廚子, 這些個廚子待上一天, 便要花費不少, 李家都一應承擔了。 這民間自有民間菜的厲害, 幾個廚子大展身手, 愣是將四條魚湊出了一桌全魚宴。李家兩個姑娘留下來作陪,陪著楊幺兒用了晚飯, 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李家。 臨走時, 還不忘記道:“姑娘明日若是想出門,只管同宅子里的周mama交代一聲。” 楊幺兒應了一聲,尋常都是呆愣愣的眸子里,終于見了點點光芒,像是終于得了得道仙人懷中仙露的點化, 多了幾分靈動。 顯然對第二日的出門, 期待得緊。 春紗見狀舒一口氣,心道, 這趟出宮倒是好的。 這好好的人進了宮,都憋得厲害。何況是姑娘這樣的呢?她若能到開闊自由的地方走一走, 舒展心胸, 見些世面,想必是會有大變化的罷? 春紗等人伺候著楊幺兒洗漱歇下, 楊幺兒躺在床榻上,盯著繡了大朵金邊芙蓉的帳頂,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難受地伸了伸胳膊腿兒。 酸酸漲漲的。 楊幺兒又翻了個身, 嘴里似乎還帶著一點全魚宴的余味?;噬弦渤贼~了嗎?會和這些一樣好吃嗎? 楊幺兒又又翻了個身。她有記得分他的,他有沒有高興一點點呢? …… 養心殿。 宮人們剛陸續撤下了晚膳,養心殿內伺候的小太監端著茶上前,蕭弋接到手中,掀開茶蓋,卻聞得里頭傳來一股奇異的杏仁香氣,茶的苦澀清香反被沖淡了。 蕭弋手掌一翻,茶盞落地而碎。 殿中燈火明滅,眼前陡然一黑,眾人上前,將小太監拿下。 這個夜晚,養心殿內大亂起來,不多時,永安宮也得了消息。 太后自是不想理會的,還是徐嬤嬤服侍著她起了身,道:“無論是做給旁人看也好,還是如何好,娘娘都得起身等著消息?!?/br> 太后發了陣脾氣。 “他養心殿是個篩子么?誰人都進得去?如今他出了事,還得哀家陪著受罪!” 待發完了火,太后方才起身坐好,等著養心殿那邊再傳消息來。 很快,宮外的大臣們也紛紛被迫起身。 待醒來,聽了宮里傳來的消息,個個都呆了呆。 “誰這樣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皇上?” “大典在即,便有人如此按捺不住。大典推行,乃是朝中上下一致所求,如今有人意圖毒害皇上,阻攔大典!實在狼子野心!罪當誅也!” “我等奉先皇命,輔佐新皇,如今卻有人膽敢做出這樣忤逆之事,豈不是將我等、乃至皇權都不放在眼中……” 且不論他們心頭真正如何作想,但如今卻個個都憤慨得很。 他們是真氣。 氣那不知道動了什么心思的狗東西,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錯!你在什么時候動手不好,偏在這樣的時候動手?豈不留人話柄?豈不讓天下人猜測,是他們之中有人不愿見到皇上大婚親政,便敢動手弒君了嗎?誰背得起這樣的黑鍋? 誰也背不起! 何況事情早就已經成了定局,他們是大臣,只要一日大晉不倒,他們就只能做臣子。這做臣子的,可攬權,但卻不可一切代皇帝行事。 他們都已經舍得放手,做出其它謀劃了……怎么還有人這樣蠢笨,非要踩著天子權威,去謀害天子性命呢? 眾人心下憤慨,腦中塞滿了猜測。 這想著想著,他們就想到了太后身上。 無他,這位太后行事風格自淑妃時起就不曾變過,偏先皇一心倚重偏寵她,淑妃身后又有東陵李家,是當時身份地位最高的宮妃。先皇走時,一心讓她好生教養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新皇??珊箢^太后究竟如何教養的,大家也都瞧在心里。 這次莫不是……也是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