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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給你黑卡隨便刷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陶酥從包里翻出手機,給室友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關于光線和角度的要求。

    在聽室友說要求時,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放下手機,陶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看了看藺平和。他正站在講臺上,盯著黑板報上的自由之翼花紋若有所思。

    唉,都是為藝術獻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這樣想著,陶酥算是想通了。

    然后,她從書包里翻出錢夾,點了三十張紅色的軟妹幣,繼而走到他面前。

    她伸出手,拉過藺平和的胳膊,把鈔票一股腦地塞到他手里。

    然后,在上帝的見證下,這個只有一米五八的小姑娘,對面前一米八八的男人說:“現在你可以脫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只是偽裝搬磚!真實身份是霸總!霸總啊!!!文里細節寫了,他在工地戴的是白色安全帽,而工人戴的都是黃色安全帽~

    第2章 兩張黑卡

    陶酥以自己的人格起誓,她是一個很正經的姑娘。

    只不過那節素描課要畫的作業,就是男性的上半身而已。

    其實對于美術專業的學生來說,裸體畫并不算是罕見的課程,因為涉及到人體結構繪制的學習,所以這種事總是再所難免的。

    再說了,古往今來的美術大師,大多都畫過裸女。人體美也是藝術美的重要來源之一嘛。

    “你剛剛說什么?”藺平和拿著那一疊鈔票,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脫衣服?

    “對啊,就是脫衣服,放心,不用脫褲子,”陶酥朝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眸色漸深,就覺得他可能是個內斂的勞動人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真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得意忘形,忘跟你說了……但是現在的陽光正好,明天我就要交作業了,實在不行的話……”

    陶酥頓了頓,低下頭翻著自己的背包,從錢夾子里又翻出了一千塊錢,然后將這些錢一股腦地塞到他手里,有些委屈地對他說:“這已經是我身上所有的現金了,拜托你幫下我唄,交不上作業我會掛科的。”

    “沒事,我幫你,”藺平和看著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然后將她剛剛塞過來的一千塊錢還給了她,繼而說道,“你畫吧。”

    “真的太感謝你了!錢你還是拿著吧,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一開始沒跟你說好……”

    “不用,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一會兒畫完了就請我吃飯吧。”

    聞言,陶酥站在畫板前仔細地思考了起來,然后問道:“那你晚飯想吃什么啊?”

    “不是要畫三個小時么,慢慢想。”

    “唔……也對。”陶酥點了點頭,然后固定了一下畫板,又從帆布包里掏出畫筆。

    等她準備好一切之后,抬起頭,就看到站在講臺上的男人已經脫下了工作服,精壯的胸膛包裹在白色的襯衫里,那種力量感似乎可以透過薄薄的布料,擊中她的心臟。

    “好像還要脫一件……?”陶酥小心翼翼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之后,藺平和十分配合地脫掉了襯衫。

    “還得脫……”脫掉襯衫后,僅僅一件工字背心,完全低擋不住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陶酥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微弱。

    然后,藺平和繼續配合她。

    至此,男人精壯的上半身便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了。

    他身上的肌rou線條并不夸張,但卻十分漂亮緊致。

    陶酥見過很多男模特,無論是寫生課上的裸體模特,亦或者是jiejie公司里的職業模特,都和面前的人截然不同。

    如果說她曾經見過的,都是吃著蛋白粉舉啞鈴練出來的肌rou,中看不中用的話,那么藺平和的身材,就是非常典型的健康低調的類型。

    不僅露出來好看,被衣服遮上之后就是標準的衣架子。特別是腹肌兩側的人魚線,隨著他呼吸的頻率起起伏伏,輪廓深淺不定,十分吸引人。

    “閱男無數”的陶酥覺得,他搬磚真的是可惜了。

    這樣想著,她就這樣問了出來:“藺哥,你就沒考慮換個職業嗎?比如模特什么的……?當然肯定要培訓一段時間,但你的條件這么好,去做模特的話,肯定比在趙姐那里賺得多啊。”

    “喜歡現在的工作,不想換。”他的目光執著而堅定,夕陽映入他烏沉沉的眼眸中,閃出一絲光芒。

    “那就不換!”陶酥重重地點點頭,然后對他說,“我就很喜歡油畫,雖然我姐總說讓我以后繼承公司什么的,可是我對投資電影啊什么的完全不感興趣。”

    她似乎是開啟了話癆模式,一嘮叨就停不下來。

    “我知道我的專業就是個鈔票焚燒爐,jiejie也挺寵著我的,但我真的只想畫畫,不想做別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試探性地詢問著。

    “不任性。”藺平和答道。

    “我jiejie要是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陶酥搖了搖頭,然后繼續說,“她說等我畢業了就要去公司實習……唉,要不然我和你一起搬磚算了?”

    “不行,”藺平和搖頭,然后對她說,“你搬不動。”

    陶酥:……

    她不是第一次畫人體,但卻很慶幸自己骨子里的話癆屬性,要知道,模特站在那里,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不僅疲勞,而且無聊。

    在正式授課的狀態下,是不允許閑聊的,但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陶酥在畫畫的途中,一直都在努力找話題,希望他在這三個小時里別那么無聊。

    中途有休息過兩次,陶酥特意去教學樓門口的收發室,買了兩瓶礦泉水給他。

    雖然在這個資本經濟的社會里,用錢幾乎可以賣到你所需要的一切。

    但別人在付出勞力與你交換金錢時,你能夠嘗試著給予真心與尊重,是不是能讓這個一切向錢看的社會溫暖一些呢?

    因為她從小就不缺錢,所以在面對這個世界時,總會比普通人多一份從容與思索。

    在與藺平和共處的這三個小時中,陶酥發現,他真的是一個非常不愛說話的人。在這期間,幾乎一直都是她在主導話題,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她在說話。

    基本上她說上十句,他才能說上幾個字。

    但無論如何,這三個小時也順順利利地過去了。

    至少,她脫離了瀕臨掛科的懸崖。

    陶酥內心神清氣爽,愉悅感瞬間上漲十個百分點。

    她將鉛筆放回筆袋里,然后把畫架和畫紙收好,最后欣賞了一下剛剛竣工的奮斗成果,忍不住稱贊了一句:“這絕對是我畫過的最帥的人體素描了!”

    贊美完了之后,她把畫紙收好,放進帆布包里,然后抬起頭,看著正在穿襯衫的男人說道:“當然模特更好,我覺得自己這次作業能拿個a ,不過說實話有點想知道是什么手感誒……”

    陶酥只是習慣性地嘴上跑火車,畢竟在這個藝術氣息濃郁的校園里,同學們都不會對各種巔峰級的行為藝術(比如裸奔)感到震驚。

    所以,她根本都沒放在心上,只是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書包。

    “對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想好——”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場景深深地震撼到了。

    男人距離她很近很近,只穿著襯衫,還沒來得及系上扣子,從身體上散發出的熱度不斷地侵襲著她,讓她有些臉紅。

    她一邊向后退,一邊抬起頭,后腰就撞到了桌子邊沿上,大概是撞上的力氣有些大,連桌子上的石膏像都有所震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目光所及之處,就是一雙黑色的眼眸,那顏色深不見底,似乎要將她吸進去。

    “怎、怎么了?突然這樣要干嘛啊?”陶酥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只能瞬間將視線收了回來,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目光,四處飄著,但因為這堵人墻不斷地欺過來,她只能看到未被襯衫遮掩住的腹肌與人魚線。

    八塊形狀漂亮的腹肌,與兩條優美的人魚線,不停地洗刷著她的視線,近距離的視覺沖擊讓她有些緩不過來。

    她是看過很多腹肌不假,但是這么近地看,還是第一次。

    更何況,這還是她看到過的質量最高的腹肌,怎么可能不發懵。

    他又往前靠了一步,然后伸出雙臂,撐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桌子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被禁錮在狹小的空間里,陶酥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就聽到頭頂傳來一個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可以摸。”

    誒???

    可以摸?摸什么???

    大腦中不停地被這三個問題刷屏,以至于陶酥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而對于這個類似于耍流氓的問題,藺平和給出了回答:“你想摸什么都行。”

    她想摸肱二頭肌肱三頭肌斜方肌胸肌腹肌各種肌……才怪!

    她現在只想快一點離他遠些,要不然估計心臟就要當場報廢了。

    陶酥眼珠一轉,向后翹起腳試探了一下桌子下面的空隙。在心里有了譜之后,她連忙蹲下,從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溜出來,然后,鉆到了桌子下面。

    沒錯,她鉆到了桌子下面。

    這一瞬間,陶酥無比感謝自己一米五八的小身板,能夠輕易地鉆進桌子下面,然后再爬到另一個桌子下面,最后再從另一個桌子下面鉆出來。

    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看得藺平和發懵了。

    你是屬土撥鼠的嗎?!

    “藺哥,剛才看你高冷那樣,還以為你是什么正經的勞動人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陶酥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之后,帶了幾分痛心疾首的意味,對他說道,“不過也對,你這么帥,經歷肯定很豐富吧。”

    “什么經歷?”

    “你還問我什么經歷?我看你剛才撩妹的技巧非常熟練嘛。”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就是……”陶酥抬起頭,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撇撇嘴,說道,“唉,算了不說了,反正你要記住,我和那些找樂子的小富婆不一樣,我是個正經人,我給你的錢是請你做模特的,沒別的意思,ok?”

    陶酥有些無奈,這世道真是太瘋癲了。明明看起來是個高冷正直派的人,怎么也對撩妹業務如此熟練呢?

    雖說她是個正經人,可架不住家里有個不正經的jiejie啊,包養小白臉這種事情,她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更何況她姐包養過豬都成群了……

    “你自己說的。”他看起來十分不解。

    “我說什么?”

    “想知道手感怎么樣。”

    “……。”

    陶酥被這句話懟得說不出話。因為她沒有瞬間失憶癥,她清楚地記得那句話就是自己剛剛說過的。

    但是……

    “我那是習慣性話癆滿嘴跑火車你不要信啊!”陶酥痛苦地揉了揉腦袋,想起每晚和室友插科打諢、比誰更污的光輝歷史,突然覺得悔不該當初,“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學油畫,周圍大多都是女生,基本不認識男生,也很少跟男生說話,然后就習慣性……咳咳、總之我以后會注意的。”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為什么會對女生有很大的誤會。

    好像成群結隊聚集在一起,討論一些污污的話題,都是男生的專利似的。事實上,女生私底下也不僅僅是八卦撕逼好嗎?有時候也會瘋狂飆車的好嗎?

    至少,陶酥就是這樣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