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那人砸入人群中,等看清楚那是霍夫人,一片嘩然。 霍清神色變了,趕忙跑過去,可是人從那么高摔下來,早就沒命了。 “怎么回事?”我皺眉,朝上面看了一眼,可是連人影都沒有。 霍夫人平白無故就去了,沉硯捂著我的眼睛,將我拉了出來,面前一副血腥,血rou模糊的樣子,的確不適宜看。 可我卻不知道這究竟是出什么事兒了。 我在人群里搜尋,我慌得很吶。藍淼淼果然不在! 我再去看霍晏,他的神色變得很怪異,臉色蒼白,像是在擔(dān)憂什么。 “好端端的壽宴成了這樣,今兒誰都別想走。”我輕聲道,沉硯說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什么人會這樣明目張膽,在眾人面前殺人,霍晏踉蹌著過來,問我藍淼淼去哪里了。 我搖頭,從那會兒進來便再也沒有看到她,大概是氣走了吧。 霍晏對我道謝,便轉(zhuǎn)身去找人了。 “這傻小子該不會以為是淼淼?” “沒準是呢,藍淼淼性子就是那樣,殺個人也不怪,不過藍淼淼要殺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墜樓那么容易了。”沉硯一針見血,其實我也知道。 霍夫人那樣得罪了藍淼淼,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死得這么舒服。 一片嘩然,霍首長傷心地跪在地上,一直在細聲喃喃女人的名字。 霍家本就有部隊守著,這會兒倒是可以直接控人了,只是這群人都是有背景的人,吵嚷著要離開,說這地兒不安全。 霍夫人死相很慘烈,我只瞧了一眼,沉硯便不讓我看了。 她臉色烏黑,是中毒的跡象,驀地想起之前藍淼淼給她喂了一只蠱,難道…… 我瞇著眸子,霍首長一聲呵斥:“不查明真相,誰都別想走,各位,冒犯了!” 他話音落下,從屋子外進來一隊伍人,里頭有人嚷嚷著,這怕是不妥。 可是霍清瘋了,人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死了,換做是誰都會不舒服,他雖說不愛霍夫人,可畢竟相濡以沫,那么多年了,沒感情也有相伴的情分。 “你說會是誰呢?” 我嘟囔著,當(dāng)沉硯是無所不知的男人,這事兒他肯定知曉,我將手放在他的衣袋里,想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可沉硯忽而道:“不好,我知道是誰來了。” “怎么了?”我抬頭看他,沉硯眼底寫滿了擔(dān)憂,他說殺死霍夫人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人了。 虞惜月—— 顧眠眠 說: 寫了個短篇叫《血色嫁衣》,也是靈異的,已經(jīng)完結(jié)了。 大家可以搜搜看看~ 很用心寫的一個短篇。 mua~~~~~~ 回復(fù)(2) 第185章為情而死 我的腦子里崩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其實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的是虞惜月的話,我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她……這是來復(fù)仇嗎? “一會兒你跟著藍淼淼。”沉硯壓低嗓音,神色嚴峻,皺著眉頭。 藍淼淼不見了,我怎么跟著她,可沉硯好像神機妙算,他話音落下,我就看到那抹身影,藍淼淼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了。 她越過人群,連看都不看那具尸體一眼,笑著道:“就這么死了,便宜她了。” “你胡說什么!”霍晏躥了過來,冷聲道,虧得這會兒四周嘈雜,不然藍淼淼這話很容易招來麻煩。 “霍晏你什么意思,就你二嫂那樣子,我還懶得動手,她是挖我祖墳了還是咋滴,我還得千方百計去殺一個女人?” 藍淼淼不屑,她過來挽著我的手,沉硯恰好陷入人群,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懸著一顆心,他說很可能是虞惜月來了,厲鬼索命,暫且不知道虞惜月那兒是什么情況。 他繞著上了樓。 “川兒你說……喊你呢。”藍淼淼拉了我一下,要我住持公道。 我笑笑:“是啊,淼淼要殺一個人犯不著這樣。” “小川,我連你也這樣。”霍晏氣急,指著我道,“她剛才怎么對二嫂的……而且藍家擅長蠱毒,沒準就是她……” 藍家擅長用蠱,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霍清也在霍夫人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那只被藍淼淼喂下的蠱。 他繃著一張臉,赫然站立在我們面前:“藍小姐,這件事情還望你能解釋清楚。” “霍首長,蠱是我的,可這人死卻不關(guān)我的事兒。”她淡然,大方地從霍清的手里把那只早就變得漆黑的蠱捏在手里。 她放在耳邊,蠱順著耳朵爬進去,麻溜地很,簡直看呆我了。 眾人唏噓,都在說藍淼淼才是殺人兇手,他們都看到了霍夫人跟她起了爭執(zhí),可為了那么點妒意,卻殺一個人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藍小姐不好意思,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還請你配合。”霍清冷聲,那群配槍的人圍了過來,現(xiàn)場被疏散了。 我們被隔離開來,霍清冷峻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神色。 “霍首長,我是給你面子,要是敢冤枉好人的話。”藍淼淼瞇著眸子,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抓著我的手,“那我會告訴他們,最有嫌疑的人是誰。” 霍清的身子一僵,最有嫌疑的人是虞惜月,他也知道這個! 我們坐在霍清的對面,大概就是說了幾句話。 霍清倒也溫潤,沒有太刁難我們,只是例行問話。 我交錯著雙手:“霍首長其實心里清楚,人是誰殺的,這樣做功夫來問我們話,不如先去找找,虞惜月在哪里?” 不想繼續(xù)做這表面功夫,我直接給他挑明了,霍清的神色很難看。 他的唇瓣微微顫抖,可是眸色依舊深邃,他在掙扎,在思慮。 “惜月沒有出現(xiàn)過,你別亂說。”霍清低聲道,他選擇的是逃避現(xiàn)實。 “霍首長,虞惜月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比我們更清楚。”我壓低聲音,這般維護一個女人,霍清的心思很明確。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恐慌,藍淼淼忽而站起來,攥著霍清的手:“人尚未入魔障還有救,可你一心包庇,可能出大事,別忘了虞惜月可是懷有鬼胎的。” 霍清愣住了,恰好這時候霍晏進來,他只是掃了一眼,視線落在那相交的手上,他氣得掉頭。 藍淼淼沒有見到霍晏,我尋思著要不要告訴他。 可是后面發(fā)生的事兒太緊急,也來不及說這些瑣碎的事情。 三樓有動靜! 我們尾隨霍清上樓,卻見著沉硯手里的木劍直指虞惜月,她此刻的模樣很狼狽,一身的鮮血,身上被金色的繩子所束縛,動彈不得。 可她的肚子卻大開,里面有一個小孩兒的腦袋。 那小孩兒長大著血盆大口,尖銳的牙齒格外顯眼,好像在要什么吃一樣,口水夾著血水流了一地。 “沉先生,不要亂來。”霍清慌了,往前面去。 沉硯示意我不要過去,虞惜月被鬼胎所控制,人尚且沒有意識,她肚子里那只鬼胎長得太快了。 之前肚子還沒有顯現(xiàn),可這會兒卻是好幾個月的孕肚,還有那張臉。 藍淼淼握著我的手,她也驚了一把。 他們想到了鬼胎,可是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嚴重的。 “霍清你不要過來。”沉硯低聲道,可是霍清卻沒有聽他的,一步步?jīng)_著此刻掙扎著,痛苦著的虞惜月而去。 他臉上動容,想要伸手,可是虞惜月一張口,嘴里獠牙很明顯,往前沖過去,擦了霍清的臉,一小道血痕子。 “惜月,我是阿清吶。”霍清皺眉,輕聲道,從未見過霍首長這般深情而溫柔的模樣,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樣。 霍清眼底起了寵溺還有希冀,像是要喚醒虞惜月的良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