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那是厲鬼,厲鬼索命,當然狠。 “小姐前幾天交了個男友,是個做紋身的,老爺肯定不樂意,那個混子一樣的男生,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把小姐迷得神神叨叨。”易管家嘆了口氣,說什么一開始他看好小姐,不讓她跟他們一起去胡鬧,興許不會這樣。 那小子帶著易小姐出去玩,約了一群驢友去爬西陵山,也真是一群不要命的。 易小姐命大,唯獨只有她一個人活著回來。 “回來的時候,小姐渾身青紫,臉也破了,她把自己關在家里關了七天,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講話,老爺請了宋先生過來。”易家那位老爺素來信鬼神。 他請了宋先生過來驅邪,才發現易小姐有了身孕。 “是在西陵山上被厲鬼強迫,在那廢棄的房子里過了兩個晚上,那死掉的胎兒就是那只厲鬼的。”易管家說這些都是宋先生說的。 他的臉色古怪,感覺還隱瞞了什么一樣。 “是宋于祉嗎?”沉硯皺眉,易管家點頭,沒有否認。 沉硯說那宋于祉前段時間剛過世,道行不怎么樣,可就是愛冒險,怕是惹了那只厲鬼,才有了這個下場。 沉硯這么說,易管家也不好繼續隱瞞。 他順著沉硯的話繼續:“宋先生強硬,非得招厲鬼,用小姐的身體做媒介,畢竟有了鬼胎了,可是宋先生道行不敵那厲鬼,生生被擰斷了頭。” 厲鬼威脅易家,一定要留下那個孩子,如果易小姐再敢去找什么人流掉自己的孩子,他會報復。 易家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一來這種事情很難對付,二來易小姐的肚子慢慢變大,往外頭說就是丑聞。 易小姐變得郁郁寡歡,易老爺幾番才找到沉硯,借著這鬼胎快要降臨的時候,求著沉硯幫忙。 “你不該隱瞞的,不然你家小姐不會死。”霍晏低聲,他才第一次見沉硯,就覺得他不俗。 易管家說這就是命,天命如此。 “霍少,您還是收手吧,這事情牽扯甚多,能入易家這般殺人的……”老管家絕望地閉上眼睛,他從地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去找人來收拾易小姐的尸體。 屋子里的氣氛很怪異,荊北盯著沉硯看:“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 “別急。”沉硯抱著那個木盒子,裝著易小姐鬼胎的那個木盒子,“跟我過來。” 剛出門外,一道黑影閃過,翻身入了墻院,易家別墅很大,基本一眼看不到邊,那道黑影想搶沉硯手里的盒子,可惜沒有得手,又在前面消失。 我們到了開闊的地兒,沉硯手里捏了兩張符,朝著空中拋擲,瞬間化為灰燼。 噗呲噗呲的聲音。 很臭的味兒,跟燒了塑料皮的味道一樣。 “來了。”俞桑出聲,院子里水漬多了起來,腳印一排排,俞桑一個側身,躲開那只厲鬼的攻擊。 沉硯的符,飛了出去,那只厲鬼嘶吼著,身子慢慢變形。 “你是什么人?”他厲吼一聲,“膽敢多管閑事,不怕死嗎?” “先管好你自己,說吧,你是誰的人?”沉硯冷聲呵斥,那厲鬼原本不為所動,可發覺自己掙脫不開,才料想著大事不好。 他逃不出去了,一個沉硯就已經夠他頭疼了。 “呵,憑你?”厲鬼冷聲道,“交出鬼嬰,饒你不死。” “厲鬼索命,對付尋常的人的確很厲害,可是對付我們,不過是雕蟲小技。”沉硯冷冷地開口,“你有個魂體該慶幸,如果讓你魂飛魄散,在這個世上再無痕跡,你怕嗎?” 霍晏嚇了一跳,忙過來:“沉先生別著急上火,多問問線索啊。” “他只是一只厲鬼,你當他是什么?”沉硯懶得搭理他,手心里多了一張符。 那厲鬼嚇得,立馬跪了下來,他哭著說他也不知道,有人許諾他還魂,他才對易小姐動手。 “我……我只負責將鬼嬰帶回去。” “帶去哪里?”沉硯追問。 那厲鬼剛想說什么,身子卻慢慢在融化,原本黑色的軀體,變得紅通通的,沉硯說來不及了。 回復(2) 第170章親親娘子 線索再一次斷掉。 就在我們的面前,全部消失不見。 霍晏讓人時時刻刻守著易家,可顯然,線索到了厲鬼這里,便已經斷掉了。 沉硯將那木盒子交給荊北:“荊家最擅長了,引它入輪回吧。” “嗯?”荊北像是沒有聽明白,這只是一個鬼胎而已。 沉硯抿唇,雖為鬼胎,可卻也是有魂魄的,易小姐的身體緣故,給了這鬼胎一個魂。 “想不到沉先生這么有情有義。”霍晏抓著荊北的胳膊,兩眼亮晶晶,好像很崇拜沉硯似的。 咳咳,我輕聲咳嗽兩下,打破這會兒尷尬的場面。 沉硯不會理會霍晏這樣,看起來有些傻缺,無厘頭的小伙子,他在人前向來正緊,如果說他不正經的時候,那么便是在床上。 我想著,羞紅了臉,低頭看自己鞋上的小刺繡,沉硯牽我手的時候,其實嚇了我一跳,我手一抖。 “怎么了?嚇成這樣。”沉硯柔聲,摸摸我的眉心,那般寵溺。 我噗嗤一聲:“沒什么,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等回去再跟你說。” “阿北,你不管管你meimei,秀恩愛秀成什么樣子,改明兒我也去抓只女鬼來培養感情。”霍晏咬牙切齒,他這就是嫉妒。 荊北拽著他往里頭去,說改明兒給他弄只貞子那樣的來。 一頓鬧,算是白忙活了,回家的時候渾身疲倦,匆忙被沉硯拉過來充當幫手,還以為這事兒會有進展。 可誰知道,線索斷了,才有一面之緣的易小姐也死了。 不過沉硯說的沒錯,就算易小姐活下來,往后也會活在陰影之中。 那只厲鬼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對她拳打腳踢,易小姐身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不是誰都跟我一樣溫柔的。”某人將我摟在懷里,下巴抵在我的頭上,磕著磕著,輕輕地磕著。 他這段時間性子越發溫柔,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偶爾在我面前還會賣個萌。 也不知道從誰那里學來的。 “是是是,你最溫柔。”我抱著雙皮奶,一點點挖著,甜膩的味兒,唇齒留香,回來的路上有點饞,纏著沉硯幫我買了一大杯。 俞桑笑我小孩子口味,那我總覺得,心情煩躁的時候,吃點甜的會比較好。 我專心吃著,可誰曾想,一股子冰寒襲來,嘴里的雙皮奶被人奪走。 我伸手,啪嗒一下打在他的臉上:“沉硯……” 我咬牙切齒。 “川兒,你怎么能敷衍我呢。”沉硯好整以暇,笑著看我。 他吃不出那是什么香甜的味兒,卻也是笑得彎了眼。 我伸手,護著懷里的雙皮奶,跟沉硯開展了一番關于老公重要還是雙皮奶重要的問題。 沉硯蠻橫無理,硬是要搶奪我的雙皮奶,一來二去,我撒了手,故意嘟著嘴裝作生氣的模樣。 “好了,川兒不跟你鬧了,乖。”他過來抱我,我便移開身子,這個招數屢試不爽,每次當我覺得自己不是沉硯的對手,或者是我壞脾氣上來,我都這樣。 他會乖乖來哄我。 我忽而轉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一個吻猝不及防,我很用勁兒。 我在撕咬,像是一只狂野的貓兒。 他一把抱住我,托著我的下面。 大概沒想過我會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笑笑:“夫君,餓了嗎?” 溫柔的模樣,連我自己都快嚇壞了,沉硯點頭:“那我可以享用這道點心了嗎?” 他笑得邪氣,湊的很近,幾乎是貼著我的臉,慢慢轉到耳根處。 我忽而感覺一陣嬌羞,他的手在身后,吧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