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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夫,別纏我在線閱讀 - 第255節

第255節

    猛然間發現“我”的眼神變得特別犀利且兇狠。

    紅衣的我,剎那間將那條大蛇斬殺,血濺當場。

    我唇色蒼白,被嚇壞了,那個我,完全陌生,眼神狠厲,手起刀落,那條大蛇完全被斬殺。

    我嚇得坐了起來。

    耳邊是叮鈴鈴的聲音,銀鈴鐺在響,是誰在招魂。

    魂魄像是入了一個漩渦,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阿碧,快過來,他醒了。”

    一男一女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猛地睜開眼睛。

    打量四周,很怪異,那姑娘長得很好看,粉嘟嘟的小臉,可是怪就怪在她看我的眼神,很詭異,她好像羞澀地低下了頭,像是一眼看到夢中情郎的神情。

    “你們……”我嘴唇干涸,嗓音沙啞,可是這一聲,如雷貫耳。

    這樣頗有磁性的男低音。

    我快炸裂了!

    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我一個踉蹌從床上摔了下來,跌跌撞撞,撞到了墻上,疼得我直咬牙。

    我伸手,往下摸。

    我忍住罵臟,那是什么玩意兒,我這個動作,看得阿碧越發臉紅,他倆看怪物似的眼神,別說他們了,我也不知道這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我好端端地怎么就成了男人。

    “師兄,你輸了,給錢吧。”阿碧伸手,問那眉目清秀的男人要錢。

    “阿碧的招魂術,是越來越厲害。”

    等等,招魂?

    我木訥地看著他們,那男人給了阿碧三張軟妹幣,敢情在拿我打賭。

    阿碧笑嘻嘻收了錢,轉而跑到我這邊來:“你是什么人呀,我們這里偏,很少有人來的。”

    我才看清楚,這具身體的裝扮,一套很是怪異的衣服,完全黑色,手指倒是修長白皙,是我喜歡的類型,至于這臉,我站起來,在衣柜鏡子那兒照了一圈。

    臉上有個刀疤,不深也不長,看著有幾分痞味兒,長相很高冷,至于這身材,我上下摸摸,身材相當怪異,而且背上好像還背著一柄刀。

    這一看就是有來頭的。

    阿碧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腦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從哪里想了一個名字:“我叫阿度。”

    “噗,阿杜?”阿碧皺眉,在那兒笑得很開心。

    我問他們關于鹿城的事情,從這里過去要多久,阿碧笑笑,說這就是鹿城,我壓根沒有出城,只是他們住在鹿城西郊過去的西普,阿碧問我要去哪里。

    我愣了一下:“你們在哪里找到我的?”

    “是小南師兄帶你回來的。”阿碧說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一時技癢,跟小南打了個賭,她施法招魂,可偏偏招了不是原主的魂。

    我不知道是喜是憂,只是這具身體,怎么都覺得怪怪的。

    我變成了一個男人,這是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你就安心養著吧。”小南神色有些閃躲,拉了阿碧出去,兩人走了我才有機會站起來。

    這里是一片像是工廠一樣的房子,都是平房,圍城一個圈,我推門出去,看到那群在鍛煉身體的人。

    陽光照過來,我往那邊去,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我以為自己眼神和善,可那群小孩子看著我,卻一個個都躲開了。

    阿碧說他們師父不在,沒人管他們,所以跟著我去玩。

    我從那里出來,呼吸了新鮮空氣,想著回去看看我家里的情況,找不到沉硯他們,也得先找找回去的路。

    阿碧跟我跟得很緊,其實他們大可不必陪我出來,我起先沒有警惕性,后來才從小南的反應里看出幾分端倪。

    “阿度哥哥,師父說過,像我們這樣的人,吃陰陽一口飯的,不能救煞氣太深的人。”

    阿碧旁敲側擊。

    從這具身體上帶刀子就能看得出來,這人不簡單。

    她想問我,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可這話,連我自己都回答不了,阿碧說我手里是不是有很多條人命,她剛才卜卦的時候,隱隱覺得不妥。

    “你的救命之恩,我很感謝,但以前的事情,我的確記得很模糊,我只能保證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殺人。”

    阿碧眸色亮晶晶,扯了扯小南的袖子,瞪眼:“看到了沒,他保證了。”

    她倒是個天真的孩子。

    他們送我出去之后便折回,阿碧得了我的保證,竟然開心地像個孩子。

    我不知想哭還是想笑,我在市中心轉了一圈,找回去探一下的路,可誰知道走了兩步,便被人給盯上了。

    我本來想去人多的地方,可是西普這邊很偏僻,越走越慌,最后把自己逼入一個死胡同。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那人跑了起來,我沒辦法,只能跟著一起跑。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可忽而竄出三個帶著紅色京劇面具的男人,穿著紅黑黃三色衣服的人攔住我的去路,其中一個人吼道。

    “度卞,背叛主子的下場,你比我們清楚。”

    “我不是什么度卞。”我后退一步,三人將我圍在中間,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對面三個殺手,我怎么會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喊我度卞,說我們共同為一個主子賣命,可那個主子是誰我想不起來。

    我被他們帶了回去,那是一座幽閉的舊古堡,黑色的蝙蝠從里面飛出來,拍打翅膀發出怪異的聲音,我跪在地上,四周都有人把守。

    在他們的嘴里,我是落荒而逃的叛徒,跪在這里等待主子的懲罰。

    可我沒想到會再看到沉墨。

    那個我恨之入骨的男人,他緩緩沖這邊過來,腳踩過我的手,幾乎是碎骨的程度。

    他勾唇,露出冷冽的笑,我心頭澎湃,恨不得上前殺了他,可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阿度,還能想起你到我身邊是什么時候嗎?十八年了,從你父母送你到我的身邊,已經整整過去十八年了。”沉墨的聲音有些怪異。

    我才驚覺我不是祁小川,我是個男人,是個帶把的男人,我叫度卞,是沉墨養在身邊的殺手。

    可我抑制不住的顫抖。

    沉墨手里的長刀,刀尖落在我的額間,他忽而笑了,像個惡魔一般:“呵,告訴我,你替誰賣命?”

    “沒有誰,只是一個意外。”我心麻木地很,我不能就這樣死了,再見沉墨心底的恨意還有那些眷戀被一點點挖了出來。

    我依稀記起沉硯,記起從前的生活,記起那血腥的一幕幕,他們在哪里?

    刀子順著額間,一點點往下,劃開一道血痕子,沉墨說他最聽不得就是謊話。

    “我差你們三人去荊家,荊家那老頭死到臨頭,可為什么忽然跑了,度卞你給我一個解釋。”

    荊家老頭跑了,我也跟著消失,沉墨懷疑度卞是叛徒也不為過。

    只是如今,我是祁小川,再沒有度卞了。

    血順著我的鼻梁流下來,疼得不行,可我不能發出聲響,不能讓沉墨看破。

    “池官,告訴他,叛徒是什么下場?”

    “從山坡滑下來,興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那是一個女聲,穿紅衣服的池官是個女人,她居然替我求情。

    池官說完,立馬跪了下來。

    屋子里的氣瘋很怪異,沉墨說今兒都是怎么了,一個個反著他,是他平日里太過溫柔,讓我們沒了警惕。

    他這樣說話,與之前那個冷冽的魔頭不一樣。

    “讓度卞自己說。”沉墨收了那柄長刀,“你跟著我十八年,從你父母丟棄你那時候起,你就該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會這樣對你。”

    沉墨養了一群孤兒,他將他們培養成殺手,對他們很好。

    當然只是相對的好。

    “我從未……背叛過你。”我聲音虛浮,咬牙切齒。

    血流入嘴里,腥甜的味道,帶了一絲苦澀。

    “很好。”沉墨勾唇,“今晚就讓度卞在這里伺候,池官,把那群女人帶上來。”

    沉墨終究松了口,我不知道是度卞此人平日里就這樣,還是別的什么,我只求自己不露出馬腳。

    也想趁著這個時機,去找沉硯,去找荊北,找我過去來不及眷戀的人。

    心撲通撲通,跳地很快,亂了節奏的快,我倒在地上,雙腳抽搐,沉墨丟了一瓶子藍色的水過來,我仰頭將它喝了,才抑制住身體的狂躁。

    他本就不信任何人,拿藥控制這群殺手。

    “對了,池官,好好招待地牢的荊少爺,盡盡地主之誼。”沉墨低聲道。

    池官點頭。

    那一刻,所有的血液都沖到了腦袋里,荊家少爺,是我的哥哥。

    他被沉墨關在這間古堡的地牢里。

    起碼有了頭緒,再不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沉墨斜眼瞧了我一眼:“還愣著做什么,想讓我親自動手?”

    我怔在原地,跟著池官過去。

    池官扯我的衣袖:“你的傷沒事吧,主子也是在意你。”

    “你真以為他會在意我們的命嗎?”我低沉著開口,聲音沙啞,池官摘下面具,她的臉很小巧,很妖媚。

    池官畫著濃妝,勾起一抹笑意:“是呢,連親生兄弟都不在意,更何況我們這些,本就是孤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