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俞先生,難得來七院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嗎?”老教授的言語溫和,與俞九齡說話時候的姿態也很放松。瞇著眸子,因為逆光的緣故,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俞九齡笑笑:“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徒弟,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說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哦?” 老教授盯著我看,那一眼,像是看商品一樣,眼底露出滿意的神色,要不是之前知道他是校園命案的主導,我也不會聯想到商品這兩個字。 我是陰命女,老教授應該很滿意他看到的。 “我在學校,看到一個女鬼,她說她死的很慘,是被她男朋友害死的?!蔽业吐暤溃八f她姓傅……” “你在什么學校?” 我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故意把傅夕顏說得模棱兩可,旁邊坐著的一個胖女人忽而怪叫起來,她盯著我看:“我也看到過鬼,穿著白衣服,飄在半空中,索命的鬼?!?/br> “胡說八道什么,這世上哪里有鬼。” “不是真的,您不知道。”那女人深呼吸一口氣,忽而倒地,因為驚嚇過度。開始抽搐。 我嚇了一跳,俞九齡急忙推著輪椅過來,在我的身后,他渾厚的聲音:“老教授,先給我這學生瞧瞧?!?/br> “跟我來吧。” 我們跟著老教授離開,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兒,進了七院才有明顯坐牢的感覺,周圍的鐵絲網跟監獄沒什么兩樣。 他早前聽我說的那些,臉色已經不好看了,這會兒越發沉著一張臉。 “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出現幻覺了吧?”老教授低聲道。 “不,不是的,她很真實,很真實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故意做出一副恐懼的模樣,臉色蒼白,老教授要我先深呼吸一口氣,再慢慢說。 俞九齡趁機開口:“那您覺得這個世上,有沒有鬼魂存在,我這個徒弟,這些天一直被折磨,那女鬼說是夙愿未了,沖破封印之后,她肯定會復仇的?!?/br> “俞先生說笑了,您是專門從事這方面的,我能說什么,那不是班門弄斧嗎?”老教授的臉色特別難看,可還是要陪我們繼續聊下去。 我環顧四周,他跟我說什么,我沒聽清楚,總覺得有些壓抑。 正說著話,門外有人進來:“徐教授,您兒子說一會兒要過來,您看看……” 第132章她的身份 “跟他說我這里有貴客,不方便見他?!崩辖淌诔林粡埬槨?/br> 俞九齡卻輕笑著出聲:“無妨,好久沒有見到徐公子了,不如就借著這次機會見一面。” “可是……” “我替徐公子算了一卦。”俞九齡擰眉,“情況不是很樂觀吶。” 老教授的臉色都變了,在聽到俞九齡說得這些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俞九齡這是打算拿自己最擅長的事兒卻撬開老教授的防守。 老教授旁敲側擊,追著問了一句:“他最近倒是挺好的,也沒見有什么不好的預兆。” 說話間有人推門進來,我才看到這位傳說中的老教授的兒子,長得眉清目秀,這會兒看著面色紅潤,不像是已死之人,可是俞九齡的情報不會出錯。 那人進來,推推眼鏡,大抵是沒有想到屋子里會有這么多的人。 “過來坐吧,這位是你俞六叔。”老教授指著俞九齡,這般沾親帶故的,倒是讓我略微有些不適。 可是那男人卻一直盯著我,好像看著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他瞇著眸子:“俞六叔,之前就聽說您的大名,百聞不如一見。” “不必跟我這般客氣,我也只是來看看你父親,順道見見你。”俞九齡言語之中的疏離。特別的明顯,不想跟那男人扯上什么關系似的。 我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徐生巖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笑容,早前古板的模樣完全被打破,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來,看著讓人感覺倒是蠻舒服的。 不能跟那種心底陰暗的人聯系在一塊兒。 “說吧,俞先生,生巖他有什么問題?”老教授盯著俞九齡,一直在追問,怕是見不得他兒子半點不好。 俞九齡輕聲道:“這位是我徒兒,帶她來見你,一來是為了替她緩解一下心理問題,二來呢,我從她的噩夢當中看到了生巖,還有那位傅姓女子,叫傅夕顏的。” 老教授的臉色徹底變了,說到傅夕顏這兒,反觀徐生巖,倒是自得地很,半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要說老教授還有一些人的意味,那么這位徐公子,怕是徹底的喪失人性。 “傅夕顏,認識吧?”俞九齡轉向徐生巖,后者搖頭,說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女人。 可這會兒老教授卻是咳嗽一聲,他不想跟俞九齡兜著。 “俞先生通天眼,自然是看得透。我也不想瞞著您,只是我沒有辦法。生巖,你先出去?!?/br> “爸!”徐生巖不舍得出去,那視線一直盯著我,活活地就像是盯著一個美味的食物,讓我毛骨悚然。 徐生巖還是出去了,不敢忤逆他的父親。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是我刻意這樣狠心?!崩辖淌趪@了口氣,說什么實在沒有辦法,要不是他們逼迫地狠。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俞九齡依舊淡淡地,在聽老教授的話。 “夕顏這孩子,倒是不錯,只可惜他們傅家人,狼心狗肺,生巖出事那幾天,他們傅家來人,落井下石,鬧得我們徐家也抹不開臉?!?/br> 徐老教授說因為傅夕顏家里人來鬧,生生害得徐生巖的母親暈厥,現在還是一個植物人躺在床上,而且傅家最過分的事情,還肖想徐生巖的尸體。 “傅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不會鬧嗎?” “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讓他們都閉嘴嗎?”老教授忽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陰沉著一張臉。 我錯愕地站在那兒,老教授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早前的溫潤模樣徹底不見了,我還以為眼花,一個人居然那么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