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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妖夫,別纏我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撒謊,該罰。”沉硯輕輕摸摸我的腦袋,伸手替我解開那捆綁在我身上的紅綢子,他一把扣我在懷里,抵著我的肩膀。

    他是真的著急瘋了,要是再晚一些,他怕我成了別人的媳婦。

    沉硯說他好不容易拐來一個傻媳婦,怎么可能轉手讓給他人。

    我心底動容,可聽著這樣的話,故作扭捏,一拳捶在他的心口,翻了個白眼:“在新婚夜把新娘弄丟的,也就只有您,沉大人了吧。”

    “我錯了,寶兒。”沉硯抵在我的脖頸間,撩撥著我,輕聲道,那酥麻的聲音。簡直讓人難以抵抗。

    我掛在沉硯的身上,轉身對上尉遲蓮那雙眼眸,他顯得有些尷尬,臉上神情淡然,他對我說對不起,是他弄錯了。

    我搖頭,虧得沒有釀成大禍。

    “你還是去找找杜家小姐吧,畢竟冥婚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恐怖了些。”

    我是怕杜雨微會遭遇不測,尉遲蓮說抱歉,給我帶來了麻煩,他盯著我看。看了好一會兒。

    沉硯抱著我,往屋子外面去,他小氣得很,說什么他的娘子只有他能盯著看。

    尉遲蓮倒是不怕死,他說如果他當機立斷,我這會兒就是他的媳婦兒。

    “娶這樣的一個媳婦,倒也有趣兒。”尉遲蓮是存心將我往火坑里丟,我被帶出來的時候,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眼眸深邃的眼睛,我知道我完了。

    再去看沉硯的臉,黑的不成樣子。

    我哭笑不得,尉遲蓮你至于這樣坑我嗎?

    某人一路上都憋著氣,抱著我,將我帶回去,他說他像個青澀的少年,在婚房里等著新娘的出現,卻不知道過了時辰,新娘卻沒有出現。

    我憋著笑意,早前的驚恐慢慢地消散,這會兒剩下的也只有劫后余生。

    我的腳,疼得不行,連帶著走路都很困難,沉硯說沒事兒。以后他便是我的腳。

    我摟著沉硯的脖子,跟他一起走在夜路上,前面遙遙地能看到一盞紅色的燈籠,特別的顯眼,一座巨大的宅子坐落在那兒,白墻青瓦,透著陰森的氣息。

    沉硯說那就是婚房,我皺眉:“你什么時候有這樣一座宅子?”

    “跟陰司大人借的,他府邸眾多,也不能白白浪費了。”

    沉硯抱著我,推開那扇禁閉的大門,我被他慢慢放在床上。紅燭之下,能看清楚彼此的容顏,還是滿身的風塵仆仆,經歷了這樣一場驚心動魄,才知彼此的珍貴。

    “你知道嗎?”沉硯輕聲道,“知道你被接走的時候,我都快瘋了。”

    沉硯說那一瞬間,他一度以為是陰帥從中作梗,他甚至搗了野廟,我何嘗不是這樣,在知道自己上錯花轎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尉遲蓮不是那樣的人,我怕是已經咬舌自盡。

    這樣想著,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悲涼,人生才過了那么一段,就已經幾次生死離別了。

    沉硯死死地將我摟在懷里,他說甚至他連陰司大人手里的陰兵都調動起來,只為了將我找到。

    我身子顫抖,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早就干涸的淚痕再一次濕潤。

    沉硯伸手,替我擦拭了眼淚:“新娘子是不能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花了。乖,不準哭了。都是我的錯。”

    “你來的太晚了。”我細聲說了一句,他一把扣住我的腦袋,這是所有的焦灼之后,唯獨剩下的感覺。

    我是真的怕了。

    在看到尉遲蓮那一刻的時候,心如死灰。

    沉硯低頭,柔軟的吻落了下來,貼著唇瓣,很輕很柔的吻,像是對待世上的珍寶一般。

    “我的錯,都怪我,你打我罵我都好。”沉硯攥著我的手。去打他的胸膛,我的身子卻繃著,被他吻得心猿意馬,早就已經軟了下來。

    身子軟成一潭水,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淪陷。

    他伸手扣住我的腰肢,兩人身子抵著,這樣便不會倒下去。

    他如火的紅衣,落入我的眼底,成了世上最美的景致。

    嫁衣緩緩褪下,白皙的皮膚在燈下跳躍,紅紅的燭火映照彼此的容顏,我恨不得多看他幾眼。如癡如醉一般與他四目相交,將他的眉眼印刻在眼底。

    我伸手,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順著他的眉毛,摸了兩下。

    沉硯盯著我看,說我是個傻姑娘。

    “不知道誰才是真的傻,新婚夜差點兒把媳婦弄丟了。”

    “我傻我傻。”

    沉硯忙應允下來,為了安撫我的情緒,他甚至開始扮蠢,我噗嗤一聲笑了,男人轉而翻身,一把將我壓了過去。

    當我知道自己中計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將我死死地擁在懷里。

    這個男人,還真是扮豬吃老虎!

    他熾熱的吻,落滿身。

    引得我陣陣戰栗,完全不受控制般細哼出聲,我咬著下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川兒,我愛聽。”沉硯輕聲道,我立刻羞紅了臉,身子崩了起來,他微微皺眉,要我稍稍放松一些。被他這樣說著,我的臉皮是著實厚的。

    害怕地很,他摟著我的身子,慢慢朝前面托了一下,我悶哼一聲,忽而眼淚落下來,嚇得男人急忙停了下來。

    他問我:“怎么了?”

    那疼惜的眼神,慌亂無比,就好像踩著我的尾巴,生怕我會受傷似的,畢竟經歷了那樣一場烏龍,我的內心早就已經脆弱不堪。

    我搖頭。喜極而泣,那一刻的溫度包裹著我內心的柔情,我悶哼一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