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她完全是哭腔,嚇得不行,陸渺渺情緒接近崩潰:“你快出來啊,這下這下徹底亂了。”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不過是陰兵借道罷了,真的會傷了我們嗎?”陸半月那沙啞的嗓音響起,她好像是從后面過來的。 陸渺渺拉著她說:“不是陰兵的事情。是祠堂那菩薩像。” 陸渺渺簡單地把事情跟陸半月說了,換來的卻是老人波瀾不驚的樣子。 她瞇著眸子,嘴角噙著笑意:“你不是想要那個男鬼留下來嗎?那就別著急。” “什么?”陸渺渺驚叫出聲,“是你?” “輕點兒,你喜歡那個男鬼,我便幫你留下來。至于……”那婆子陰測測的目光忽然朝我這邊掃了過來,她警惕地很,立馬吼了一句,“誰?” 我忙蹲了下去,緊接著便朝外面跑去,我跑得很快。一直跑到祠堂里,我不知道陸渺渺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沒有,但總歸是要謹(jǐn)慎一些。 早前陸半月說過不想惹麻煩,可是現(xiàn)在,她卻說要替陸渺渺留下沉硯。 這其中的變化,應(yīng)該是從陰兵借道開始,難道陸半月是沖著沉硯而來? 我心底惴惴不安,顧玄武問我看到了什么,我搖頭,臉色煞白。 “這是怎么了?”身后響起陸半月的聲音,卻是讓我驚了一把,她風(fēng)輕云淡地往這邊走來。跟陸村長在那兒了解情況。 陸渺渺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她步步緊逼,那審視的眼睛,我勾唇淺笑,一副輕松的樣子。 “是不是你……”陸渺渺逼迫過來。 我皺眉:“陸姑娘這話從何說起,誰才是心懷鬼胎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都別吵了,過來看看吧。”顧玄武將那香火從祠堂里弄出來,倒了不少香灰出來,他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微微皺眉。 陸半月拄著拐杖過來,臉上的神情晦澀不明,她輕聲道:“香跟平時一樣,顧先生該不是懷疑我吧,我一個老人家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是啊,顧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陸村長輕聲道。 顧玄武嘴角噙著笑意,舉著手里那一抔灰道:“有沒有問題,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將那灰灑進旁邊天井里,卻見著灰慢慢沉入水底,里頭的錦鯉翻了上來,我注目盯著看,那三只錦鯉,翻騰了一會兒。就開始胡亂地游。 速度很快,胡亂地在天井里面游,最后一只只從里頭跳出來,摔在一旁的巖石上,死掉了。 陸村長變了臉色,大概稍稍有些頭腦的人都看得出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陸村長咬牙:“這是怎么回事?” 陸半月輕笑出聲,勾唇輕笑,完全一副大局在控的樣子:“顧先生一早便打定了陸家村的主意,說什么送瑤瑤回來安魂,也不過是個借口,為的還不是我們陸家村的至寶。” 陸半月拍拍手,便見著楊安從那祠堂里面走出來,他卻沒有事。 陸半月說她早就懷疑顧玄武有問題,便事先扣著楊安,陸半月許諾楊安,會替他安置好陸瑤瑤,她說楊安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了她聽。 “楊安?” “他們別有用心,在利用我,我在昨兒夜里就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說是為了什么符來得。”楊安驚恐地指著顧玄武,他臉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看著特別滲人,破開好幾道口子。 我怔了一下,顧玄武盯著楊安看:“你在胡說什么?” 楊安指著顧玄武,說就是我們利用他對陸瑤瑤的真愛,才借著這個入了陸家村,就是我們離開的路上,也在商量著如何從陸家村竊取那什么符。 陸村長的臉色驟變,顫抖著身子。說怎么會這樣。 “顧先生,我們早前不是沒有見過的。”陸村長一臉驚恐,陸半月在推波助瀾,她輕聲對陸村長說放在祠堂里的陰兵符怕是不見了。 果然是沖著陰兵符來的,設(shè)計陷害我們,女人村里有陰兵符的事情,我們可不知道。 這陸半月還真的會反將一軍。 陸村長害怕地很,指著顧玄武:“你們……你們居然……我陸家村坐擁軍事要塞,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陰兵符也是祖上傳下來,為的就是保一方平安,你們竊取陰兵符,害得我們陸家村無法cao控陰兵,到時候便是滅村啊。” 顧玄武依舊冷靜,他讓陸村長先去看看,陰兵符還在不在。 “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怎么會應(yīng)允下來。” “不,是他們拿走的。”陸渺渺指著我,冷聲道,“在隧道里,他們調(diào)動陰兵,傷了我跟半月婆婆。” 尖利的嗓音,一步步將我們推上兇手的寶座,原本因為泣血觀音慌了神色的陸村長。這會兒卻變得淡然起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步步緊逼:“顧先生,交出陰兵符,不然你們休想離開陸家村。” “你且去看一眼,陰兵符在不在我們手里。”顧玄武瞇著眸子,他緊緊抱著懷里的鬼嬰。驀地嘴角上揚,不知道他在盤算著什么。 我只知道,陸半月沖著沉硯手里的陰兵符而來,到時候麻煩的也是沉硯和我。 我感覺顧玄武隨時可能會脫身出去,他在我心中永遠是個不穩(wěn)定的存在。 不是我的猜忌,而是一直以來的感覺。 陸村長進了祠堂,我們跟陸半月還有陸渺渺對峙,我冷笑一聲:“為了他手里的陰兵符,不惜設(shè)計殺死那么多的同村人,你倒是狠心的很。” “你懂什么,南方之地,散落著五枚陰兵符,你顧家也有一枚,別跟我裝傻說不知道,陸家村有一枚,藏得很好,只有村長知道。”陸半月輕笑出聲。 顧玄武不動聲色。 陸半月瞇著眸子,顧玄武冷冷地開口:“難道你以為那張陰兵符,是出自我顧家?” 陸半月太過狡詐,皺起的臉,上面的rou還在微微顫抖,她搖頭:“不,你師父,顧長彥,謹(jǐn)小慎微,不可能告訴你陰兵符在哪里,而且那張陰兵符,隱隱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