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這樣的愛意,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地起。 我心底惴惴不安,沉硯卻笑了:“就想娘子現(xiàn)在,可以把我時(shí)時(shí)刻刻帶在身上。” “別胡說。我可不是變態(tài)。”我嘶了一聲。 “娘子不要客氣,該對我變態(tài)的事情,就盡情蹂躪吧。” 那笑聲,尾音上揚(yáng),這人完全在撩我啊,見我不能拿他怎么樣,便放肆嗤笑,那笑聲簡直太過魔性,擾地我快要瘋了。 我承認(rèn)我是個聲控,也快是癡漢臉了。 “閉嘴!”我咬牙,簡直太過分了,我往竹林湖那邊去。顧玄武要我把那沾血的絲線送回去給蕭玥,也不過是給個下馬威,震懾一下蕭玥。 可他也清楚,蕭玥的性子,根本不會輕易后退。 我到湖邊的時(shí)候,他們已經(jīng)有人試著往水下去。可是那幽深的湖底,像是有個漩渦一樣,稍稍靠近,人就會被吸進(jìn)去。 “顧先生,不行。”就算身上被捆上繩索,只要靠近那個地方,便會被吸進(jìn)去。 完全來不及閃躲,人就被吞噬干凈。 顧玄武皺眉,他掐指在那兒算什么,視線落在四周的山水上,他怕是也清楚,這里頭是誰的墓。 一般人也不敢在這樣的極兇的地兒安置自己的墓。不被盜墓賊叨擾,倒是先被厲鬼控制,可是顧長彥不是普通人,他肯定能做到的。 我往前面走了幾步,再去看那湖底。 總覺得特別的詭異。 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吸進(jìn)去似的。 顧玄武說他要親自下湖一趟,我站在岸邊。盯著他,他一臉凝重,像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可是顧玄武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沉默。 我站在岸邊,那村長怕得很,哆嗦著問我:“顧先生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讓我們在岸邊等著。”我輕聲道。 村長表情奇怪,也是那種很凝重的神情,渾身哆嗦,害怕得很。 他說顧先生這幾日,可曾跟我提起過野廟。 我搖頭,他嘆了口氣。說顧先生年紀(jì)輕輕,不比顧長彥穩(wěn)重,他是怕顧玄武頂撞了陰帥吧。 我眼眸含笑,村長喃喃,他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村長往后面走了幾步,在那兒徘徊。 膽小鬼,我暗暗咒罵。 “顧玄武倒也甘愿。”沉硯輕聲道,“身上怕是背負(fù)著血咒,才被拿捏在股掌里,就這么個破村子,偏偏把我也給囚在里頭了。” 沉硯喃喃,我原以為他會說,就這么個破村子,也想囚住他們。 沒來由覺得好笑,可我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沉硯喃喃,時(shí)間一分一秒過去,看湖底的漩渦越來越深,沉硯眸色越發(fā)深了,他說這一趟怕是兇多吉少。 “顧玄武也算是有本事的人,要真冠上欺師滅祖的名號他估摸著也不干。”沉硯在我耳邊道。 可這如果是顧長彥的墓,就算是將棺材從底下起出來了,他也得背上這個罪名,可若是置之不理,誰知道會生出什么樣的變故。 第63章腹黑的男人 村長焦灼地在岸邊來回踱步,幾次都晃到我的面前,實(shí)在有些煩躁。 “顧先生怎么還不出來,按照道理,正常人潛水那么長時(shí)間,不都該……”村長與我對視一眼,被我的眼神嚇得不敢多說話。 水底一個氣泡翻滾上來,黑乎乎的東西在水里彌散。 顧玄武從水下出來的時(shí)候,渾身上下都變得漆黑,很像柏油的那種東西,淋在身上。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從水下出來,等走到我面前的時(shí)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柏油狀的東西,而是無數(shù)只黑色的蟲子,巴掌大的軟體蟲子,跟章魚似的。 那些蟲子吸附在顧玄武的身上,等他露出水面之后,卻又自動脫落。 “那……那是什么東西?”村長焦灼,還以為走出來一個怪物,等看到顧玄武這張臉的時(shí)候,村長才松了口氣,就那殷勤的樣子,跟見了救星似的。 顧玄武擰眉,說水下的情況太復(fù)雜,不確定是不是墓,但是是有建筑物的。 “不可能吧。祖上壓根沒有這樣的記載,竹林湖,要說恐懼也是那片竹林啊。”村長沉聲,他說祖上有記載。 那片竹林,曾經(jīng)幫助抵擋過進(jìn)村的鬼子,還是打戰(zhàn)的時(shí)候,竹林里面困住不少鬼子,他們的尸體被埋在那片竹林下,傳聞那兒曾下過一場血雨,竹子上斑駁著的紅點(diǎn),就是那些血留下的印記。 這都是傳聞,后來有人半夜聽到竹林里有凄厲的叫聲,以及悉索的腳步聲,就跟鬼子進(jìn)村時(shí)候的聲音一模一樣。 楊家村村里的人便很少來這塊地方,他們覺得不吉利。 可就算是這樣,顧長彥還是選擇在這里立下衣冠冢,并且他的墓地,很有可能就在湖底。 村長焦灼地直搓手:“不如我去野廟請示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不用了,這是顧家的家事。”顧玄武沉聲,從袖子里拿出一塊徽章似的雕刻物,放在村長面子。 顧玄武說底下不管是墓地還是其他什么東西,都與顧家有關(guān)系,這是顧家先祖在這兒弄出來的。 村長變了臉色,大抵是不太開心,但他也不想命喪于此。 “既然是顧家的東西,那便不要動用村子里的人。”村長沉聲,“不是我不幫你啊,顧先生,祖上有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