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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相養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149節

第149節

    繼晁松之后,重傷韓墨的那人也被射殺,雖說韓墨重傷的腿難以痊愈如初,韓征心里憋著的悶氣總算消去,神色也比從前明朗了許多。目光掃了兩圈,仍沒見熟悉的人影,不由道:“大哥帶的唐敦呢?前幾天就沒見他。”

    “祖父有事召他回京。”

    “傅益也回去了?”韓征身手跟傅益不相上下,才學卻遠遠不及那位傳臚的才子,加之傅益穎悟機變,從汴州到楚州爭殺從未停歇,這數月間長進飛快,韓征跟他數回并肩作戰,生死之間互相照應營救,交情漸深,也頗為佩服。

    ——且傅益曾同他拼力救回韓墨,那恩情韓征始終記著。

    弟弟走出陰霾,恢復舊日意氣風發的模樣,韓蟄頗為欣慰。

    只是傅益的去向不好透露,便知含糊道:“嗯。”

    “他回去能做什么。”

    “據說是府中有事。”韓蟄面不改色。

    韓征沒再追問,只嘆道:“那真是可惜了,留在這邊活捉馮璋,功勞少不了他那份。”

    韓蟄瞧他一眼,像是露了點笑意,稍縱即逝,率他入帳。

    營帳中,河陰節度使陳陵已等候多時,旁邊站著楊裕派來助力的三位小將。河陰收復后,陳陵畢竟存著私心,因江東節度使已戰死在馮璋手里,朝廷又未任命誰來接替,他的地盤緊鄰江東,這回雖是靠韓蟄力挽狂瀾,畢竟也在韓蟄的聲勢下收復失地立功不小,難免起覬覦之心。

    河陰兵力不算強盛,陳陵又有求于朝廷,這陣子對韓蟄倒是很客氣。

    帳中輿圖早已備好,陳陵請韓蟄坐下,問過韓蟄帶人探查到的虛實,一道商議對策。

    馮璋的聲勢早已被擊潰,如今困守孤城算是殊死一搏,陳陵收復河陰后還需留下些兵力駐守免得再生亂事,到如今,手邊能用的兵力不多,大半是韓蟄麾下的精銳。

    商議畢,大軍休整了一晚,次日清晨用過早飯,趁著官兵士氣正旺、叛賊提心吊膽守了一夜后稍露疲憊,戰鼓響起,揮兵攻城。

    最后的背水一戰,馮璋幾乎拼盡全力。

    麾下殘余的精銳幾乎都被調到跟前,他當時拿下楚州后,野心勃勃地將楚州視為龍興之地,花重金加固城池、屯下糧食和守城器械軍備,到此時,果然派上用場。

    仗打得頗有點艱難,從清晨直到晌午,防守最薄弱的城門才被攻入城內的兵士轟然打開。韓征率兵直沖而入,帶著洶涌而入的兵士一路沖殺過長街,馳向另一道門。

    防守被撕開口子,便如巨壩決堤,無力挽回。

    馮璋守在正門,被韓蟄纏得筋疲力竭,猛聽背后敵兵吶喊,遠遠瞧見沖殺過來的韓征,心中巨震,自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率兵直抵京城奪取皇宮的夢轟然破滅,馮璋喝命副將死守,提著重刀快步下了城墻,混亂中繞過民巷,脫下那身主將裝束,找了匹馬,便往外逃。

    ——數代積累的巨富資財仍藏得安穩,戰敗固然令人沮喪,他還沒打算就此送掉性命。

    主將一走,余下部將更不會防守,里外夾擊之下,迅速潰散。

    韓蟄帶兵直沖而入,留下韓征在城里掃尾,帶人去追捕馮璋。

    馮璋此人不止悍勇,引自幼從商,還甚為狡猾,與尋常武將拼死力守的做派迥異。這一路對敵,馮璋雖親自坐鎮指揮,卻都躲在韓蟄鐵箭射程之外,身旁更有高手護衛,若見勢不對,也會見機行事,敗逃保命。是以半年下來,仍將性命保得好好的。

    這回他敗而逃走,身旁仍有重金請來的人護衛,只是裝束相似,不易辨認。

    韓蟄帶人疾追出城,與長孫敬分頭包抄,馳出數里,最終將馮璋困在洶涌河畔,活捉回城。

    ……

    馮璋落敗,楚州收復,余下的兩三處交與陳陵的部下足夠。

    韓蟄討賊半年,終于趕在過年前擒得叛賊,暗自松了口氣。

    當晚在城中休整,連日疲憊下,盥洗過后,便拖著沉重疲累的身軀躺在榻上,從入夜時分直睡到清晨。再睜開眼,外頭天光尚暗,整夜酣睡后,卻是神清氣爽、身健體輕。

    楚州的深冬不似京城寒冷,韓蟄常年習武身體強健,套上外裳走出門,撲面而來寒涼的風讓精神為之一振,像是站在京城的深秋,冷熱事宜。

    手中暗沉烏黑的劍上,血跡早已擦凈,他仗劍在手,頂著冷冽晨風練劍,酣暢淋漓。

    馮璋被擒的消息早已快馬送出,早飯后,隨行的文官自去擬寫詳細的軍情奏報,韓蟄往議事廳走了一圈,回住處的途中卻拐向一處洞門,閃身進去。

    楚州山水極佳,園林府邸修得也精致靈巧。

    韓蟄健步前行,走至一處嶙峋奇秀的山石旁,微微頓住。

    三四步外,長孫敬躺在樹蔭下,一張竹編的躺椅微微搖晃。

    他年過三十,生得高健威猛,這一路以孫敬的身份跟隨韓蟄征戰,雖官職頗低,卻格外勇猛,比起韓蟄也不遜色多少。從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又從刑部大牢逃出的死囚犯,自有旁人難及的狠厲勁頭,此刻卻甚為悠閑的躺在那里,手中握著副紫砂茶壺,溫熱的水從茶壺嘴倒出,徑直落入他口中。

    見慣長孫敬狠厲殺戮,陡然見這模樣,韓蟄甚感意外。

    “楚州人杰地靈,很不錯吧?”長孫敬悠閑開口,卸下戰袍后,也沒客氣,只管躺著,指了指旁邊躺椅,“韓大人試試?”

    “不必。”韓蟄仍挺拔站著,瞧見那高鼻俊目,隨口道:“我以為你是北地的人。”

    “我生在楚州,十幾歲才北上謀生。”長孫敬收了茶壺,坐起身子。

    “所以逃出京城后,南下求生?”

    長孫敬咧了咧嘴,“南下謀逆。”他倒是沒掩飾,“原本想去投奔嶺南的陸秉坤,畢竟他對朝廷不滿已久——那時還不知道馮璋謀逆,否則早就孤身投奔馮璋了。若不是被你攔住,兩軍交戰,還不知勝負如何。”

    他這人也是有意思。

    被擒拿在刑部牢獄里時,認罪極快,拿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將企圖消除戒備逃出牢獄的打算掩蓋起來,此刻才跟著韓蟄平了馮璋,卻又敢口無遮攔的說這種話。

    韓蟄眉峰微挑,“可惜你落在了我手里。”

    “也是怪了,若不是你幫出手幫禁軍,我早就逃出了京城。從刑部大牢繞一圈,反倒欠你個饒恕性命的恩情,拿這樣的軍功來償還。”長孫敬又喝了口茶,“年關將近,趕著回京?”

    韓蟄未答,“你呢?留在軍中,必將成器。”

    “忘了?我想殺掉那昏君——這回平叛,不過是欠了你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