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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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莫茹就將她的玉環搶了去。 “嗷~~”周七七蹭蹭爬過去,朝著莫茹伸手要她的玉環,“mama!”。 莫茹看她瞪著一雙黑亮的大眼,一副你一個大人怎么能搶小孩子玩具的眼神兒看她,頓時起了玩心,一指頭點在周七七腦門上將她點得四仰八叉躺下,笑道:“你乖乖地躺下睡晌覺,醒了mama給你做酸甜糕吃。” 酸甜糕是她用山楂、糖和地瓜粉自己發明的零嘴兒,哄孩子的玩意兒,孩子們就叫酸甜糕。 周媛媛看她這樣玩閨女,不禁汗噠噠的,不過看著周七七這么漂亮,她不禁有些憧憬,好希望自己以后也生個這樣漂亮的女兒。 …… 晚上莫茹帶著閨女去南屋吃飯,莫應熠已經和泥蛋兒去割草回來,除了周明林其他人也都已經回家準備吃飯。 莫茹去的時候莫應熠正跟張翠花嘀嘀咕咕呢,看到她過來就招呼她進東間。 莫茹好奇,抱著閨女過去。 周七七捧著她的玉環在啃,見到張翠花就伸手,“嫲嫲~~” 張翠花伸手將她抱過去,“嫲嫲的小rourou小心肝,哎喲,真壓手,嫲嫲都要抱不動了。” 莫茹瞅瞅外面,丁蘭英忙著給孩子收拾,張夠挺著個大肚子在外面探頭探腦,她尋思難道是張夠又犯錯了? 自從上一次吃飯張翠花讓一人掰一半之后,家里就立下這個新規矩,吃飯最后掰一半,那些窩窩頭也被她曬干收起來不知道干什么。 張夠想當然地以為張翠花是在處罰自己,所以驚弓之鳥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覺得針對她。 “娘,小熠,你們說什么呢?” 莫應熠嗤嗤地笑,“姐,我們魏老師和女青年拉呱呢。” 莫茹拍了他一巴掌,“人家拉呱咋啦,你個小孩子怎么這么多事兒。” 莫應熠嘿嘿道:“女青年穿著個大裙子,呼呼啦啦的,魏老師就說‘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云’,姐,這是啥詩啊?” 莫茹剛要說,隨即搖頭,“我哪里知道啊,識字班又沒講。”傅臻送她那本詩集里似乎沒有這首。 聽莫應熠這么一說,看來周躍紅真是去找魏生金了。 “你看到女青年是誰了嗎?” 莫應熠搖頭,“沒瞅著,他們在草垛后面,我看不到嘛。” 他想過去看看,金枝兒又找他問問題,他只好走了。 “大娘,你說拉呱還躲在草垛后面,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偷了什么好吃的。” 張翠花:“行啦,你不要再跟人家說啊,回頭我調查一下。” 莫應熠笑道:“好的。” 張翠花還去摸了倆花生仁給他,莫應熠高興地出去了。 張夠看到他出來,在院子里小聲問道:“小熠啊,大娘和你說什么呢?” 莫應熠搖搖頭,“大娘說不能給別人說。” 張夠:……肯定是說我的壞話,要不為什么妮兒能去聽,不讓我聽呢? 她下意識地摸摸肚子,難不成婆婆都看出來又要生個閨女? 莫茹則跟張翠花道:“娘,那個魏老師有點不厚道,回頭敲打敲打他,免得他壞了咱們村的風氣。” 張翠花道:“明天他去食堂打飯我點乎點乎他,真是不像話,那閨女也是,越來越不服管教,她娘和嫂子都管不了她,整天家里人欠她多少好處似的。” 其實莫茹對魏生金的印象沒有那么壞,每次上識字班的時候,她覺得魏生金講課活泛不死板,自從第一堂課說葷段子被周誠志警告以后,再講課就不踩線規矩了很多。 日常莫茹也問莫應熠和泥蛋兒幾個上課的事情,都說魏老師講課挺好懂,而且魏生金對學生也負責的,只要去上課的小學生,不管男女他一視同仁。 平時在村里遇到,他也熱情地打招呼。 除了應該在課后、休息日參加勞動而沒有參加以外,莫茹對他印象本來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一些毛病,但是瑕不掩瑜嘛。 可現在他居然勾搭婦女,她就覺得這人有點太過風/流,需要遵守一下規矩,免得他勾三搭四破壞先鋒大隊的風氣。 畢竟村里情竇初開的女孩子那么多,再被他給弄出點事兒來,不好。 張翠花趁著打飯的時候關心了一下魏生金的生活,比如媳婦兒在家干什么,孩子幾歲,他多久回去看他們一次等等。 食堂人多,來打飯的也基本都是老人婦女,這么一說幾乎所有女人就都知道魏生金已婚有六歲兒子。 原本還有想法的也都打退堂鼓。 順便也敲打一下周躍紅家,別沒見過男人,叫人家一撩撥就不知道東西南北。 這么一敲打,魏生金果然收斂很多,特意去找周誠志解釋一下,自己對周躍紅真的沒意思,不過是夸她一句裙子好看而已。 “我說老師你就好好地教學,一個大老爺們看人家穿裙子干啥?那么多花啊草啊的還不夠你看的?” “是是是,隊長說的是,不看,不夸!”魏生金認錯態度很好。 他還冤枉呢,他真的就是夸裙子好看啊! 陳秀芳知道以后特意回家吃飯,想跟婆婆唱一出雙簧,閑聊個話題就說到魏老師,說他老婆孩子什么的,結果周躍紅直接來一句:“你們怎么那么閑啊,吃飽了撐的整天嚼人家舌頭。” 陳秀芳:“躍紅,魏老師是結婚有孩子的男人。” “知道,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聾!”周躍紅把筷子一摔,飯也不吃進自己屋糗氣去了。 可隊里敲打一下到底是管用的,起碼魏生金躲著周躍紅,免得再被老太太們抓包批他亂搞男女關系,那他可就當不成老師了。 如今在先鋒大隊自己教一個初小班,別提多舒服,這里食堂吃的比范木匠也好,他是打死也不想離開的。 為了消弭大家的壞印象,他每天去找周誠志匯報思想,可周誠志根本沒心思搭理他。 因為他們正面臨一個大麻煩呢,足以讓人焦頭爛額的。 ☆、第192章 撞墻跳河 周誠志現在忙著動員全大隊澆地呢, 好些日子不下雨, 他心里一直憋著股子火兒,哪里有心思管別的閑事兒,現在除非天塌下來, 其他的根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這一次全大隊澆地,已經不像上一次那么輕松,現在全大隊一起種地,可不是春天只有二隊那幾十畝,加起來足有五百畝! 現在先鋒大隊的河溝還沒有惠及所有田地,有些距離水源還是很遠的, 要澆地,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哪怕莫茹把那些鐵鍋都扔了,空出位置來多放水缸, 可地離著水源太遠來回一趟也麻煩。 可要是不趕緊澆地下種,再過陣子節氣晚了就種不上。 周誠志等人都不敢去想, 萬一一直不下雨怎么辦? 如果挑水種上玉米,就算出了苗也會干死, 還有春天種的棉花、秫秫、玉米和地瓜, 如果一直不下雨,只怕也得澆地, 不澆怕是也要干死。 可如果不種, 就沒有收成的機會, 這么多地不種秋糧不夠, 那冬天和來年吃什么? 所以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必須澆地!而且要全村出動! 這時候有的大隊又選擇放棄,他們覺得澆下去一直不下雨發了芽也干死,浪費種子不如不種呢。 再說了,要是澆地的話,那春天種下去的現在已經干得夠嗆,不澆地過些日子也干死,要澆就得一起澆地,總不能不管早種下去的吧?可要是都管的話,那么多地,怎么管得過來啊? 可是要愁死個人! 所以,他們不澆地,整天起來就看看天,然后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咒罵賊老天還不下雨這是要干死老百姓啊。 甚至還有人笑話那些澆地的,說什么“看吧,今年八龍治水,大旱!澆地也沒用,河里這點水兒不當事兒,一天比一天少,到最后河底下都干得裂紋呢!” “澆到一半河里水干了,天也不下雨,莊稼也干死,上不上算?” “白忙活!” 反正有返銷糧、救濟糧!新政/府不可能看著他們餓死! 周誠志向來不管別人怎么樣,他只要和幾個老頭子商量好認定的事兒,那就一定要干。 他覺得,老百姓要吃飯就得干,不干不吃飯,自古以來就是這個道理,哪怕跑步進入**,也不可能躺在炕上睡大覺還有人給你飯吃! 除非天上掉大餑餑! 祖祖輩輩這么多輩子,也沒見一個天上掉大餑餑的,所以,必須要澆地! 他動員全大隊男女老少澆地,喊道:“毛/主席老人家都說‘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都給我好好干,別給毛/主席丟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種地沒有糧食吃,不想餓死就給我好好地澆地!” 這么一動員,全大隊男女老少齊上陣,所有干部、家屬都不例外,一個也別想搞特殊。 甚至陳愛月這個整天跑宣傳的也給叫回來,讓她少宣傳兩天不耽誤事,先抗旱要緊。 讓人意外的是闞燕兒居然又來給三姨家幫忙,因為三姨身體不好,家里又沒有閨女守著,她和李桂蘭不放心! 現在種地任務重,所以白天晚上都要忙碌。 周誠仁等老頭子扶犁鏵,趕著牲口在前面犁地,有力氣的男女就去挑水、拉水,弱一些的勞力帶著老人孩子在地里順著水溝澆地。 一開始還直接整個犁溝都澆水,可這地干得犁溝六寸深還都是干土,一瓢水下去立刻就滲下去,這樣忙活大半天也沒澆多少地。 晌午的時候三隊四隊那些人就開始垂頭喪氣,出現消極怠工現象。 “這么澆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累死個人了!” “別的大隊好像都不澆地呢。” 二隊和一隊的就開始反駁他們,“不澆地吃什么?” “救濟糧啊?” 周誠志聽見了破口大罵:“扯幾把蛋,一個兩個大隊受災吃救濟糧,全縣受災誰給你救濟糧?咱們是產糧大省,糧食交不上去,擱啥救濟你?救濟糧不就是咱們種地交的公糧?都不交,哪里來的救濟?” 那些散布負能量的社員被他給罵得抬不起頭來。 不是他們偷懶,實在是挑水太累! 日頭火辣辣地仿佛要把人的皮揭掉,去老遠的河里挑水,上百斤壓在肩頭上,一個來回還強撐,時間一長就渾身發顫如同挑著兩座大山似的邁不動步子。 下午周誠志吸取了周誠仁等人的意見,不再用牲口犁溝,直接用大镢頭刨坑,一個坑澆半瓢水,要是半瓢水不夠就一瓢! 周明愈就給周誠志建議,“叔,太遠的就別去河里挑水,還是讓牲口不停地輪換拉水吧。” 兩個大水罐拉回來,趕緊把水都放到水桶里,然后再去拉,等拉回來以后,水桶里的水也澆完。 這樣的話就是牲口受累,輪班不停,人可以輕快一些。 周誠志從善如流,按照周明愈建議來的,這樣之后,社員們的情緒又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