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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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去看熱鬧的,畢竟闞日山整天在村里拽的跟土皇帝似的,突然有人給他打了,這可是大新聞。 簡直就是糧食畝產十萬斤的大衛星! 這個熱鬧必須要看,看了才有資本回來講啊。 于是在闞日城還沒決定找誰去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提著棒槌的,拎著掃把的,拿著掏灰耙的……浩浩蕩蕩地往五龍河去。 莫茹當然也不會傻傻的在那里等,萬一闞日城逃了不來,或者帶男人來搶人呢? 所以她得先炮制一下這個混蛋。 她把闞日山掉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又從他口袋里把筆摘下來,用腳把闞日山往下翻了個個兒。 他滾了兩圈,腳丫子撲通砸進水里。 你不是走個路都能精/蟲上腦么,給你降降溫。 闞日山被她砸的不輕,第一下是被石頭砸的,他根本沒看到武器,第二下是被大鍋砸的,看到他也以為自己眼花。 到現在他還迷迷瞪瞪的,雖然沒死過去卻也不清醒,冰冷的水刺激得他立刻嗷一聲叫喚起來,發現自己居然正在往河里出溜就拼命地往上爬。 莫茹看他清醒過來,就拿出紙和筆,讓他把蓄謀犯罪的過程寫清楚,簽字摁手印。 闞日山哪里肯啊,只說自己凍得拿不了筆。 莫茹笑了笑,又撿起那塊帶尖的石頭,拿在手里扔了仍,“你寫不寫” 闞日山搖頭,莫茹冷哼一聲,揚手就把石頭朝著他砸去。 闞日山嚇得慘叫一聲,那石頭落在他耳朵邊上,把耳朵砸破一塊皮滲出血來,嚇得他立刻鬼哭狼嚎的,“我寫,我寫。” 他也沒想到常年打雁還被雁啄了眼,對付其他婦女的威逼利誘那一套手段還沒啟動呢,他這個色/魔就變成了受害者。 他趴在冰冷的泥地上,下半身都已經失去知覺,凍得嘴唇鐵青牙關咯咯作響。 他按照莫茹的要求寫下來:姓名籍貫職務,今日干什么去,做什么來,如何起了歹心,如何行動,如何被勞模敲了頭,如何絆倒摔在石頭上滾到河里等等…… 他心里一萬個拒絕,發一萬次狠恢復自由就把莫茹碎尸萬段的,可不管怎么發狠,還是得把真假摻半的認罪書寫完。 寫完,他已經半死了,劇烈地哆嗦著,牙齒咯咯,“行、行了吧。” 莫茹點點頭,讓他從水里爬出來。 闞日山發現爬出來還不如不爬,小風一吹簡直要凍死人,他趕緊蹭到能曬到陽光的背風處。 不曾想莫茹又不肯放過他,“你禍害了幾個婦女,和誰有染,都給我寫清楚,否則,嘿嘿。” 莫茹用棍子扒拉一下那塊帶尖的石頭。 闞日山嚇得趕緊擺手,“沒有了,沒……” “啪”的一聲,棍子抽在他臉上,疼得他差點彈跳起來。 莫茹的眼神比河水還冷,今日除不掉這個混蛋,也把他搞臭,讓他不能繼續當干部! 闞日山卻知道如果真都寫出來,那他可完蛋了,有些事兒做行不能說破。 被莫茹抽了幾棍子以后他就放棄抵抗,寫得溜溜的,甚至不需要莫茹逼迫,就把自己偷看上廁所的婦女、意yin的、通/jian的、強/暴的、猥/褻的等等,都寫出來了。 名字,住址,年紀,相貌特征都有…… 莫茹看了一眼,你還挺能,不但窩邊草吃,外面也去偷搶摸,用當下的話說,真是壞透腔子的。 別看他這會兒哆哆嗦嗦可憐兮兮的,想他禍害那些婦女的時候,只怕不知道多得意多狠毒多意氣風發呢。 等他寫完,那群婦女也浩浩蕩蕩地來了。 莫茹趕緊把證據都收起來,退開一段距離,真要是敵人她也能先跑一步。 她整天走來跑去的,這些婦女可不是她的對手。 為首一個皮膚白皙,身材玲瓏面目姣好的婦女,手里提著根糞叉子,眼神兇狠地問:“那個畜生在哪里?” 畜生落單了,原本的爪牙一下子被拔光,躺在河底下跟個乞丐一樣,長得又矮小,哆哆嗦嗦看著別提多可憐了。 有的婦女有些不忍心,尤其是沒被糟蹋過的,小聲道:“以前他多風光啊,現在被禍害成這樣,真可憐人。” “是呢,你看身上濕漉漉,這是扔河里去了?大冷天的,可凍死了。” 另外一個婦女罵道:“背后說三道四嚼舌頭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同情人,這會兒同情這個畜生,是不是有毛病?” “可不是咋的,清芳就是被這個畜生糟蹋的,被這些爛嘴婆娘逼死的。” 姜清芳被闞日山強/暴,雖然沒法將畜生繩之以法,可也不至于就死了。還不是這些女人們整天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她公婆和男人也覺得丟臉整天對她惡語相向,最后她走投無路才跳河自殺的? 被人一罵,那幾個同情闞日山的女人趕緊躲一邊去,免得也被打了。 這時候為首提著糞叉子的婦女已經帶頭出溜下去,怒目圓睜,嘴里罵著,“你這個畜生也有今日!” 闞日山嚇得臉色慘白,嗷嗷直叫,“姜、姜、清芬,你、你……別……” 不等他哆哆嗦嗦地說完,“砰”的一聲重響,糞叉子敲在他肩膀上,疼得闞日山一聲慘叫,抱著頭縮成蝦子求饒。 “別、別打了、別打了……” 莫茹喊道:“你們別把他打殺啊,打殺你們也有殺人罪,出出氣趕緊送公社去吧。”免得闞日山家人來了。 有姜清芬帶頭,好幾個婦女都扔了武器上去拳打腳踢又掐又擰,似乎用手打人才最過癮最出氣,硬是把個三寸丁打高一截,胖出一圈,腫成一個豬頭。 ☆、第128章 指責 別看闞日山矮,可他是大隊書記,耀武揚威的,要擱平時單個婦女還真不敢和他懟。 被他欺負著,潑辣的也就是罵兩句,要說告他也不敢。 那些柔弱的就更不用說,被人知道了丟人,哪里還敢聲張?所以只能被他一直欺負。 她們從來沒想過,一直覺得扳不倒的干部闞日山居然像條死狗一樣倒在河底,還是被個婦女打的! 她們一下子就沸騰了,突然就勇氣灌滿全身,一點也不怕了,上去就打他出氣。 就算沒閨女媳婦被他糟蹋,可大家都在一個大隊,他是干部任人唯親,打壓別人,只要是不巴結他的沒有不被他打壓欺負的。 所以,怎么可能對他沒有怨恨! 這一刻就是墻倒眾人推,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 有磨擦但是沒被糟蹋過,或者被糟蹋但是沒得逞的這兩類人是主力,尋思既然打了就得趁機把這個畜生給扳倒,不能再讓他當書記了。 而有幾家閨女媳婦被糟蹋的反而因為覺得丟人害臊要么沒來,要么不上去打,真要說打得最賣力的就是姜清芬。 張石榴掃了一眼那幾個婦女,喊道:“你們怕什么?咱們這么多人一起,再說還有人家勞模呢,誰要是敢笑話誰,咱們一起啐她!” “就是啊,這個畜生在村里作威作福,把自己當皇帝,真是該死!” 有人嘟囔:“你們以前不是也不敢告他,誰也不敢去公社告。” 有人擔心起來,“可不是咋的,咱們打不死他,回頭公社要是不處理他,還把咱們抓起來判刑怎么辦?他可是干部,說不定還繼續當書記呢。” 有幾個女人也害怕起來。 甚至有人埋怨莫茹:“你又沒被糟蹋,得了便宜還不走,還要鬧大,這不是丟人嗎?家里男人怎么抬起頭來?” “就是啊,大老遠的,你跑到這里來干嘛?一個女人家家的,單身在外面叫人家一看就不正經。” “我也覺得,你看她養得白白嫩嫩的,怎么當上勞模的?會不會干活兒還另說。” 有人直接就定性:“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女人。” 姜清芬聽見停了手扭頭罵道:“就你們這些丑八怪正經,一個個心比屎還臟,你自己長得畜生一樣丑,人家長得好看就有罪。你長得那么丑怎么不去死!地里一個地瓜還不準隨便你扒呢,路上掉個地瓜還不許你隨便撿呢,怎么好好一個女人在這里,憑什么他就敢想?不是該死是什么?” 被她這么一罵,那些婆娘立刻把頭從岸上縮回去,不吭聲了。 張石榴喊道:“咱們女人種莊稼收莊稼大煉鋼鐵,什么都能干,憑什么還被這個畜生糟蹋,送他去公社!” “送公社!” 幾個大膽的女人開始張羅,把闞日山拖起來,他不肯走就拖著他走,去公社告狀,免得一會兒闞日山家人來了搶回去。 姜清芬讓她們先走,她走到莫茹身邊撲通就跪下磕了個頭,嚇得莫茹哎呀一聲趕緊躲開。 姜清芬站起來,眼睛紅紅的,“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我叫姜清芬,你叫什么?” 莫茹道:“我叫莫茹。” 姜清芬點點頭,“謝謝你,我替我meimei謝謝你!” 莫茹見她們要去公社告狀,就把闞日山的認罪書交給她。 自己把那份婦女名單留下,這名單以備不時之需,最好不拿出來。 姜清芬上過識字班識得一些常用字,感激得再三道謝,她也沒要求莫茹跟著去,自己和那些女人一起把闞日山拖去公社告狀。 莫茹原本尋思估計就是把混蛋打一頓搞臭他,闞家大隊的婦女是不敢出面告狀的。 她雖然敢告狀,可畢竟沒有得逞,到時候說不定也就是教育一下,這個混蛋該當官還是當官。 誰知道她們居然有這個勇氣呢,她由衷地敬佩她們。 這時候人的生活圈子非常窄,就是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個女人被男**害了,固然那個男人要被譴責,可常年被流言加害的卻是那個被強/jian的女人。 也是這個闞日山多行不義,他欺負過那么多婦女,一旦有人將他打倒就給了她們勇氣,結成同盟互相取暖,有人作伴就有揭發他的勇氣。 這時候婦女解放、婦女能頂半邊天也不是白說說的,她們可以喊著去大煉鋼鐵,也能組織村里上識字班,不管怎么說,比起解放前那自然是好很多的。 所以,莫茹愿意給與最大的幫助,只要有需要,她一定會提供幫助的。 …… 回家以后她也沒跟家里人說,免得她們擔心,想著明兒下午再去打探一下情況,看看那個混蛋是不是被關起來等判刑。 偷棉花都被判好幾年,偷半邊天不得死幾個來回? 第二天張翠花讓吳美英、張夠帶人去他們和草泊兒交界的那個平塘里挖淤泥漚肥。這河塘子是過去就有的,兩村共用,現在里面沒了水,露出塘底的淤泥來。往年都是兩村一起挖了漚肥,今年草泊兒男人不在家女人懶得挖,張翠花就讓婦女們趕緊去。 一個河塘底下能挖好多淤泥呢,頂得上好幾圈豬糞,往年搶不到今年沒人搶,當然不能錯過。 莫茹沒去挖淤泥,她照舊去拾棉花,回來的時候她讓陳秀芳和單蝶琴去交棉花,她回家把綠籬墻的那些灌木處理一下。 苘麻、紅麻、蓖麻、棉槐條子現在就收割了扔在地上曬著,還要把那些酸棗、枸杞都摘下來風干。 今年秋天的時候已經摘下很多棗陰干收著,以后可以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