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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在場的學(xué)子中唯有陶真知道個中真相,蘇兄得晉亭先生教導(dǎo),結(jié)果只考了個末位,以晉亭先生的名望,蘇兄明顯是把先生的招牌生生的砸了個對穿,最后倒霉的必定還是蘇兄。

    按理說,蘇兄犯了眾怒,作為蘇兄的好知己,好兄弟,實在不該再火上澆油,可眼見蘇兄頂著疑惑的小眼神,可憐兮兮的巴望著自己,陶真忍俊不禁,嗤笑出聲,這一聲似澆到火上的烈油,讓不少學(xué)子憤而離場。

    陶真是詩魁,大家都不愿得罪他,但蘇錦樓就不一樣了,而且在外人眼中也是蘇錦樓挑起的事端,于是,不到半天,大家都知道那個拿了孫山之位的蘇姓學(xué)子故作炫耀,譏諷落榜學(xué)子。

    蘇錦樓,“……”

    心虛的蘇錦樓秉著能拖一時是一時,早死晚死雖說都要死,但他寧愿選擇晚死,故而他一直沒敢朝先生家跑,生怕先生怪罪于他,這種鴕鳥心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鹿鳴宴。

    鄉(xiāng)試放榜后,由官家主持鹿鳴宴,所有上榜學(xué)子均要參加,此次宴飲亦是一種收買人心,展示禮賢下士的一種方式,然,鹿鳴宴注定是五魁首的主場,如蘇錦樓這種末位舉人被別人忽視也是在所難免的。

    蘇錦樓不僅被上位官員忽視,由于他先前的“炫耀”之舉,也被周圍的舉人孤立了,蘇錦樓獨坐一旁,看著五魁首周圍圍繞的眾多恭賀者,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員都紆尊降貴主動持酒祝賀,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代有如此多的讀書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應(yīng)試了。

    縣試府試院試,歲考,三年大比,鄉(xiāng)試會試殿試,科舉之路就是考考考。

    大慶朝每年有數(shù)之不盡的學(xué)子參加科舉,然而絕大多數(shù)人都一事無成,從小小少年到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學(xué)了一輩子,考了一輩子,直到變成一抔黃土還是白身,蘇錦樓以前雖明白學(xué)子青云直上的渴望,但卻無法感同身受。

    直到今天,參加這鹿鳴宴,看著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他頭一次切身感受到,原來,權(quán)利地位當真是太過誘人,而科舉取士確實會令底層人物一步登天。

    宴會席間唱《鹿鳴》詩,跳魁星舞,往日里互不相識的眾人在此刻相聚一堂,好一派熱鬧景象。

    成為舉人就有了被舉薦做官的資格,然而蘇錦樓卻不打算做官,算算日子,若是這個世界中涼王當真要造反稱帝,應(yīng)該也就在這兩年會付諸行動,若是此時找門路當官,說不定等戰(zhàn)爭打響之際,他這個小卒子就成了炮灰。

    明年會舉行春闈,亦是會試,蘇錦樓左思右想巴拉了一下自身的學(xué)問,深知自己這個學(xué)渣即便去參加考試也是白搭,明知無法取中,何必在考場受那份罪?更何況他真心想多學(xué)幾年,說不定哪天打通了任督二脈,大器晚成,一舉考上前五名呢。

    雖說這個愿望太過不切實際,但好歹也有個盼頭,省的又考個倒數(shù)第一倒數(shù)第二啥的,說實在話,他這個老油條倒是對名次不在乎,但他生怕再這樣下去先生遲早會把他給劈了,故而還是多學(xué)幾年比較好。

    說到倒數(shù)第一,蘇錦樓感覺自己的太陽xue突突直跳,他還沒去先生那邊“報喜”呢,如今鹿鳴宴已經(jīng)結(jié)束,再不去先生家說一下成績,怎么著也說不過去啊。

    唉!這到底是報喜啊,還是報喪啊?

    蘇錦樓剛踏入先生的書房,就見在屋內(nèi)學(xué)習(xí)的親親大兒子隱晦的遞過來一個同情的小眼神,看的蘇錦樓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蘇錦樓回了一個眼神過去,眼里明晃晃的寫著“大兒子快過來救場”,對此,蘇環(huán)的反應(yīng)是視而不見,重新投入到學(xué)業(yè)之中。

    “啪!”蘇錦樓欲哭無淚,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先生,嘿嘿!今日您心情如何?”蘇錦樓臉上布滿心虛之色,希望先生的心情明媚一點,這樣的話待會兒聽了“喜訊”后也能對自己手下留情。

    誰知王永風(fēng)來了一句,“蘇生,聽聞你這一次又拿了孫山之位?還在一眾學(xué)子面前好生炫耀了一番?”說完還露出了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

    蘇錦樓心里更慌了,他寧愿看見先生那種媲美包公似的黑炭臉,也不愿面對先生“慈愛”的笑臉。

    蘇錦樓磕磕巴巴的說道,“先生,您,您聽我解釋啊……”

    王永風(fēng)一抬手,示意蘇錦樓不必多說,見此蘇錦樓差點哭出來,誰知這一次王永風(fēng)卻是輕拿輕放了。

    “以你的資質(zhì),能拿到孫山之位我已經(jīng)很是意外了,原本我還以為你定會落榜呢。”

    “先生?”蘇錦樓喜出望外,“您,您不介意我只拿了最后一名?”什么叫做重獲新生?什么叫做柳暗花明?這就是啊!

    王永風(fēng)但笑不語,蘇錦樓以為先生當真不計較自己砸了對方的招牌,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又沒好氣的瞪了蘇環(huán)一眼,搞什么啊?親親大兒子忒壞了,竟然故意對自己投以同情的目光,以至于自己都誤會先生了。

    直到大婚當日,很傻很天真的蘇錦樓默默的看著脖子上系了一朵大紅綢花的小白,又瞧了瞧自己胸前如出一轍的綢花,片刻間竟無語凝噎。

    先生,您為啥要把小白當作陪嫁品送去蘇家呢?為啥還系了那么一朵大紅花?以后自己還有安生日子可過?

    第106章 大婚

    棠柳鎮(zhèn)河西村的蘇錦樓高中啦……人家現(xiàn)在是舉人老爺嘍, 這一消息隨著報喜衙役親臨河西村,頓時傳遍了整個村落。

    蘇順安一回生二回熟,接過喜報, 給了衙役報喜錢, 沉著鎮(zhèn)定的將喜報貼在了當初蘇錦樓高中秀才的喜文旁邊, 如果忽略他眼角溢出的幾滴眼淚以及微微顫抖的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并不怎么激動。

    蘇家再一次宴請眾人,村民們自發(fā)的帶菜帶桌凳碗具, 一時間蘇家的庭院立馬變得擁擠不堪,劉氏領(lǐng)著兒媳婦以及村里的幾個婦人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全身心的投入到廚藝之中,不一會兒就整治出幾盤子大菜。

    蘇順安帶著兩個兒子在外面招呼村民,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 聞聽周圍人的恭賀, 他心中再一次感謝先輩祖宗,要不是先人積德, 祖墳冒了青煙,三郎焉能高中?那可是舉人啊,能做官的!

    還有三郎, 總算沒有白疼他, 這一次可給老蘇家爭氣長臉了!

    又想到不久之后三郎即將迎娶王家姑娘,蘇順安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深了。

    “蘇五弟, 恭喜恭喜啊……”蘇行之滿臉喜色,蘇錦樓高中舉人對于河西村而言是個大喜事, 從此以后河西村再也不會懼怕其他村落。

    “再過不久,三郎就要成婚了吧……此次高中,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蘇順安笑的滿臉都是皺紋,“哈哈!我們打算在十月底宴請鄉(xiāng)親,到時還請里正賞臉,來家里喝兩杯水酒。”

    “即便蘇五弟不說,我也得過來叨擾啊。”蘇行之和蘇順安嘮嗑,閑談過后說出此行真正的來意,“蘇五弟,我有一事相求,此次三郎中舉,我想將村里的公田記到三郎名下,作為補償,田中所出的兩成收成歸三郎所有,不知您意下如何?”

    村里有公田,是用來贍養(yǎng)村落老人以及撫養(yǎng)稚齡孤兒的,種田就得交稅,蘇錦樓是舉人,若是將田地記到他的名下就能免除這部分稅收,而只有成了舉人才能有權(quán)利將他人田地記到自己名下,秀才是沒有這個權(quán)利的。

    “不中!”蘇順安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正當蘇行之打算再勸之時,蘇順安說話了。

    “把公田記到三郎名下,這點我沒什么意見,但田中所出的兩成歸三郎所有,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田中所出皆是用來贍養(yǎng)老弱婦孺和孤寡家庭,若是三郎接受了這兩成收益,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鄰里鄉(xiāng)親,能幫則幫,將公田記在三郎名下不過是些許小事,并不會有礙三郎聲譽和前程,因此蘇順安并不反對此事。

    見蘇行之似要再勸,蘇順安直言說道,“里正不必多說,三郎是河西村出來的,理應(yīng)為河西村盡一份綿薄之力,再說,蘇家雖說比不上大戶人家,但也沒有貧困到貪圖公田收益的地步。”

    見狀,蘇行之不再多言,只是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定要約束好村里的村民,尤其是蘇家同宗同族之人,絕對不能讓他人在外打著三郎的舉人之名行不義之事。

    迎來送往,一天的忙碌下來,蘇家人都累的不輕,就連蘇錦河與蘇錦山兩兄弟都腰酸背痛,臉都笑僵了,可一想到如今自家出了個舉人老爺,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甜,身體疲憊不堪,可內(nèi)里卻是精神抖擻,深深體會到什么叫做痛并快樂著。

    劉氏和蘇順安坐在上首,蘇大郎和蘇二郎帶著各自的媳婦坐在一旁,底下的幾個孩子均已回房休息。

    劉氏對著底下的兒子兒媳說道,“我與你們爹商量了一下,三郎娶的是府城里的姑娘,以后也要留在府城繼續(xù)讀書,再怎么著也不能讓三郎媳婦留在村里和我們一起過日子,小倆口新婚燕爾正是感情甚篤之時,若是就此讓他們二人長期分居兩地,不利于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和當家的已經(jīng)在府城給三郎買了一棟房子,好讓他們在城里定居。”

    見底下幾人除了些微的詫異似乎并無不滿,劉氏心中甚是滿意,老蘇家人一向都拎得清,雖有各自的小心思但大事上從來都是擰成一股繩,不會坑害自家人。

    “原本三郎是打算讓我們一大家子都去府城居住的,但我想著故土難離,家里的田地牲畜都丟不開,再者,住在村里,周圍都是熟悉的鄰里鄉(xiāng)親,沒事也能嘮嘮嗑說說話,去了府城,人生地不熟的,連個閑聊的人都沒有,日子未免太過無趣,故而我和你們爹拒絕了三郎的提議。”

    劉氏未說出口的是,她還擔(dān)心,若是家里人都搬去府城,到時候會讓三兒媳不自在,三兒媳是府城里的姑娘,還是大家閨秀出身,戲文里說了,這樣的姑娘喜歡的都是花啊草啊,琴棋書畫啥的,那些個玩意兒他們這些鄉(xiāng)下人可不懂。

    他們伺候了一輩子田地,平日里都是做種田除草養(yǎng)雞喂豬的粗活,和三兒媳的興趣愛好八桿子打不著干系,更別提有共同語言了,蘇家和王家的家世背景生活環(huán)境差距甚是懸殊,三郎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夠過日子的知心姑娘,他們老倆口可不能再去添亂了。

    “你們放心,雖說我平日里確實偏愛三郎,但既然給三郎買了房,肯定也少不了你們的,只不過府城的房子我們是買不起了,只能給你們在鎮(zhèn)上置辦,你們切莫因此與三郎生出嫌隙。”

    劉氏這話一出,蘇大郎與蘇二郎立馬拒絕,“娘,瞧您這話說的,家里的銀錢大多是三弟掙來的,若不是三弟在鎮(zhèn)上盤下了生意,家里的幾個孩子哪能有銀錢進學(xué)?我們哪能再去買房?”

    一旁的林氏與王氏也連連點頭,雖說她們確實很想買房,但用小叔子的銀錢去買,占這么大便宜,怎么看都不合情理,而且,不久以后小叔子就要娶媳婦了,三弟妹若是得知小叔子出錢給家人買房,心里會怎么想?會不會不利于他們夫妻和睦?

    “娘!”林氏對上首的劉氏說道,“眼看三弟就要成婚了,娶的又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這儀仗可不能寒酸,需要的銀錢肯定不是小數(shù),家里的錢還是留給三弟用吧。”

    劉氏贊賞的看了一眼林氏,“你放心,三郎成親的錢還是有的,而且,此次給你們買房,也是上一次我們?nèi)ジ菚r三郎主動提及的,你們就別拒絕了。”

    蘇大郎幾人互相看了看,最終同意了劉氏的提議,話說到這份上,若是再堅持推拒反倒會顯得生分了。

    蘇家與王家相距甚遠,原本王家是打算在棠柳鎮(zhèn)上置辦一棟房子,以此作為王文珺的出嫁之所,誰知蘇家竟和王家想到一塊去了,而且置辦房產(chǎn)的速度還挺快,等王家得知這事時,蘇家人已經(jīng)將屋內(nèi)的家居擺件都置辦齊了。

    房子不大,僅有一間主臥一間次臥一間小客廳一個小廚房,外加一個小小的院落,房子是蘇錦樓拍板決定下來的,原本若是家人都搬來府城居住他肯定得置辦一座大一些的房子,可如今只有他與文珺小蘇環(huán)一家三口居住,買太大的房子未免太過浪費。

    另外,他也決定給兩個哥哥分別置辦一棟房子,棠柳鎮(zhèn)的物價漲幅不大,但買房的錢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總不能因著買房把家底子給掏空了吧。

    王家人并不因房子狹小而心有不滿,當初蘇錦樓的家世背景他們都有所了解,既然決定將文珺嫁給蘇錦樓,他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大不了以后多幫襯著一些就是了,況且蘇錦樓如今已是舉人之身,早已不同于往日,最為難得的是蘇家的這份心,能為迎娶文珺進門專門置辦房屋,足以證明對文珺的重視。

    梳頭婆婆一邊為王文珺梳頭一邊唱賀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jié)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吳氏看著眼前這個頭戴鳳冠身著嫁衣的女子,眼角不由得溢出了淚水,“仿佛昨日你還是嗷嗷大哭的嬰兒,轉(zhuǎn)眼間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吳氏心里百味雜成,既有對嫁女兒的不舍與心酸,又有對女兒未來生活的擔(dān)憂。

    “娘,”王文珺心中也是不舍,她拉著吳氏的衣袖輕晃道,“您別哭,您一哭我也想哭了。”

    “我這是喜極而泣呢!”吳氏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我家文珺這么好,這么乖,以后必定會幸福美滿。”

    見王文珺已經(jīng)打扮妥當,吳氏揮退了身邊的人,她輕聲問道,“昨天那本小冊子可還看了?”

    王文珺滿臉羞紅,眼角都染上了片片紅霞,“看,看了。”一想到冊子上的文字以及圖畫王文珺恨不得把地板砸穿將自己藏起來。

    吳氏笑了笑,“這有什么好羞澀的?女孩變成女人,不都要經(jīng)歷這一遭?不過,你是新婦,頭一次定要提醒女婿節(jié)制些,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個兒。”

    “娘!這事,這事我怎么說啊……”王文珺覺得這種事太過難以啟齒,讓她提醒蘇錦樓,還不如新婚之夜直接分床睡呢。

    “你可別犯糊涂!”吳氏一本正經(jīng)道,“該提醒還得提醒,以后你與蘇錦樓就是夫妻了,這事有什么不好說的?”

    想到這半年來派人打聽到的事,吳氏又囑咐道,“蘇家人口簡單,家風(fēng)清明,尤其是蘇錦樓的爹娘,據(jù)說是個寬和的,從未出過苛待兒媳之事,文珺,去了蘇家,你好生過日子,蘇錦樓是你自己選擇的,為娘的支持你,若是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千萬別忍著,有心事就和我說說,為娘必定為你做主,你記住,不論發(fā)生何事,我都會站在你身旁護著你。”

    王文珺眼含熱淚,愛嬌的靠在吳氏懷中,好似小時候靠在母親懷中撒嬌一般,心中滿是感動。

    一大早轎夫就將一頂雙頂花轎抬到蘇錦樓的家里擺放,花轎裝飾華麗,轎帷是大紅色的綾羅綢緞,上面繡有丹鳳朝陽、富貴牡丹、百子圖等吉祥圖案。

    這花轎也是有講究的,古語有“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指的就是只有初嫁女才能坐大紅花轎,再嫁的女子最多只能坐“棉轎〞,棉轎就像一把大藤椅,四周用青布圍著,座位上置一棉薄毯,兩根青色竹竿穿過轎子兩側(cè),至于納妾,就更不能坐大紅花轎了。

    蘇錦樓是二婚,但王文珺卻是頭一次出嫁,這大紅花轎自然是能坐得的。

    轎子進門,蘇順安趕忙讓蘇大郎放鞭炮迎接,這“亮轎”的目的在于向四鄰昭示蘇家要辦喜事了。

    吉時已到,蘇錦樓帶著迎親的隊伍準備出發(fā)去王家迎接新娘,在一片樂鼓聲中,蘇家長媳林氏拿了一盞油燈在喜轎內(nèi)晃了幾下,這叫“照轎”,有驅(qū)鬼祈福之意。

    照轎后,又在轎中擺放一個旺盆,這些儀式完成后就能發(fā)轎了,到了王家后,發(fā)紅包對對聯(lián)作詩詞,由于王永風(fēng)深知蘇錦樓的斤兩,提前對出題守關(guān)的人打了招呼,加上有陶真這個學(xué)霸伴郎在,蘇錦樓很順利的來到了王文珺的房前。

    蘇錦樓深深的作了一揖,真心實意道,“還請娘子啟程與我一道回家。”

    吱呀聲中,門被丫鬟婆子打開,王文珺頭頂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由于沒有嫡親兄弟,故而是由喜婆背著出了門。

    見王文珺進了花轎,蘇錦樓對著滿臉不舍的王永風(fēng)與吳氏說道,“岳父,岳母,小婿就此拜別,待得歸寧之日,我再帶文珺回來看你們二老。”

    王永風(fēng)喉嚨干澀,聲音有些沙啞,“去吧,別誤了吉時,希望你們小倆口和和美美,恩愛一生。”

    “是,”蘇錦樓又作了一揖,“小婿必定會善待文珺。”

    多余的話蘇錦樓并未多說,也沒有當眾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在他看來,與其說那些漂亮話不如以實際行動證明,文珺嫁進蘇家是低嫁,他是萬萬不能對不起文珺的,日久見人心,他必定不會讓先生后悔將文珺嫁給自己。

    轎夫起轎,兩面開道鑼鼓喧天,歸來途中,經(jīng)過了一座廟,蘇二郎拿了張紅氈子遮住花轎,以示鎮(zhèn)邪,半途轎夫停了腳步顛了顛轎子,意在擋煞,由于蘇錦樓給足了銀錢,轎夫們只是意思意思,并未讓新娘太遭罪。

    到了蘇家,花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家門口,蘇錦樓接過弓箭,對天射一箭,祈求上天的祝福,對地射一箭,代表天長地久,又對著空處射向遠方,祝愿末來的生活美滿幸福,完成了“三箭定乾坤”后新娘便可以下轎了。

    王文珺走在紅氈鋪就的道路上,過火盆,跨馬鞍,在司儀的唱賀聲中與蘇錦樓拜了天地,結(jié)成了夫妻,隨著這三拜,王文珺漂浮不定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進了洞房,在喜婆的指導(dǎo)下,蘇錦樓用秤桿挑下王文珺的蓋頭,那一刻,王文珺低眉淺笑的嬌羞驚艷了蘇錦樓的眼,讓他頭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動。

    夜晚已至,經(jīng)歷了敬酒鬧洞房后,即便以蘇錦樓的身體素質(zhì)也有些吃不消,沐浴后就是成婚的重點步驟了,王文珺是大姑娘頭一遭,除了昨天看的那本圖文攻略的小黃書,這么些年從未接觸過這些事情,從里到外都是新手。

    蘇錦樓前世打光棍,今世雖說有了一個兒子,但內(nèi)里卻也是個初哥,別看他平日里口花花,真到了真刀實槍的時候他就慫了。

    羞澀之下,蘇錦樓心一橫,直接往床上一趟,眼睛一閉對王文珺說道,“夫人,來吧。”語氣中頗有豁出去的意味。

    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蘇錦樓,王文珺傻眼了,娘啊,您讓我提醒夫君節(jié)制一些,可如今看來應(yīng)該是我要克制一點,不過,昨日里看的書上也沒說女上男下該如何行事,這可怎么辦?

    成婚頭一晚,王文珺就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