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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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出頭,要人 蘇瑾寒一直都是把莊靖逸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一樣寵著的,看到莊靖逸消瘦的模樣,還有眼中的死灰之色,蘇瑾寒頓時就心疼了。 上前一步就要將人抱在懷里,可莊靖逸卻已經(jīng)垂下眸子后退一步避開了蘇瑾寒的手。 “多謝王妃,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隨后不等蘇瑾寒回應(yīng),已經(jīng)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那渾身是刺的模樣,叫蘇瑾寒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讓蘇瑾寒緊皺著眉便要追上去。 “你這女人,你是誰啊,竟然敢?guī)唾v種出頭?!边@時,猛然有聲音尖喝道。 方才還沒過來的時候,蘇瑾寒便聽到了這侮辱的話語,當(dāng)時她就在想,逸兒聽了該多難過啊。 沒想到她過來了,這熊孩子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 蘇瑾寒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轉(zhuǎn)身看著幾個孩子和他們的隨從,冷聲道:“吾乃靖王妃,你們一個個好歹也是王親貴胄,可是言語粗鄙不堪,出口成臟的話語,這是要多沒有教養(yǎng)才能說出賤種這樣的話來?!?/br> 幾個孩子聞言頓時小臉漲得通紅,看著蘇瑾寒的目光又怒又無言以對。 剛剛的事情確實是他們的錯,可是要叫他們認(rèn)錯,卻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莊靖逸如今不過是個沒有爹娘管的野孩子,沒有被收入宗人府已經(jīng)是皇上的仁慈了,真要追究起來,莊靖逸也是要被收入宗人府與西王一起的。 宗室里的孩子,心眼總是不會少的,他們都明白,今日這事兒就算鬧出去,他們最多是被斥責(zé),不會被真正的責(zé)罰。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此刻他們并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 蘇瑾寒冷眼看著他們,“既然你們的父母沒有管教好你們,本王妃就替他們管教一番,省得將來丟了皇室的臉面?!?/br> 這話犀利又直接,臊得幾個已經(jīng)開智的孩子紛紛怒目而視,一個個恨不得沖上去撕了蘇瑾寒。 然而剛剛他們連手都沒還上就被人給丟了出來,這會兒對蘇瑾寒也是犯憷,不敢輕舉亂動。 蘇瑾寒冷笑一聲,道:“如果不服氣,本王妃在靖王府恭候你們?!?/br> 說完之后,蘇瑾寒直接轉(zhuǎn)身往莊靖逸離開的方向追去。 蘭妃派去接蘇瑾寒的宮人被她的戰(zhàn)斗力嚇了一大跳,這會兒也是連忙跟上。 蘇瑾寒追了一段路,卻沒有找到莊靖逸。 “王妃,既然人不見了,不如先去見蘭妃娘娘吧,娘娘還等著呢。”宮人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蘇瑾寒聞言嘆息一聲,“走吧。”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緩緩離去。 她并不知道,莊靖逸其實并沒有真的離開,離開了蘇瑾寒的視線之后,他就繞了條小路,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躲在了假山里。 蘇瑾寒對幾個欺負(fù)他的熊孩子說的話他也聽到了,那個時候,他差點沒有哭出來。 他本來就是西王放在京城的質(zhì)子,西王叛變之后,他的地位尷尬極了。 因為他的年紀(jì)不大,不可能參與了叛亂,所以皇上沒有處置他,也沒有要將他關(guān)去宗人府的意思,但是他便是留在宮中,日子也不好過。 首先便是太后對他的態(tài)度。 太后原先是極寵愛他的,事事都順著他,所以他以前雖然身為質(zhì)子,也經(jīng)常會被人欺負(fù),但是他都會暗地里還回去,并沒有受到多大的痛苦和委屈。 但是這次事發(fā)之后,他卻被丟棄在了角落里,無人問津。 甚至原本太后派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公公,都被派走了。 莊靖逸心里是有怨氣的。 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變得這么快,這么狠,就連從小將他養(yǎng)大的太后也是如此。 沒錯,他的身上確實有西王的血脈,但是他從小就被送到了京城,對西王其實并沒有多少感情。 或許有人會說血濃于血,他的骨子里有反叛的因子,但是他卻知道,他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承認(rèn)西王是自己的父皇的。 因為從小到大,不管他幫著做了什么,西王最初允諾的條件都是將他要回西境去,可是最后都沒有實現(xiàn)。 而且,之前遇襲,若不是蘇瑾寒救了他,他或許就被西王的人給殺了,而且這種情況,并不止一次,接連兩次,都是如此。 一個連自己的親身骨rou都要殺的人,又怎么能奢望他還顧忌著父子之情呢? 莊靖逸對西王真的是半點情分都不帶的。 可是,這些話說出去,又有誰相信呢? 不會有人相信,他也不會說。 他本以為,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會一樣,畢竟連從小將自己養(yǎng)大的太后都是如此,旁人又怎么能夠免俗呢? 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意外遇見蘇瑾寒,她卻是一如既往的護(hù)著自己。 “jiejie……”莊靖逸抱膝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呢喃著,聲音哽咽卻帶著解脫。 不得不說,蘇瑾寒的出現(xiàn)對莊靖逸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救贖。 這些日子以來所受到的遭遇幾乎將莊靖逸打落到地獄深淵中去,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他只是因為有了西王的兒子這個身份,就被人諸多欺凌,長期以往,便是莊靖逸本性善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遲早也是要被養(yǎng)歪的。 但是蘇瑾寒的出現(xiàn)卻讓他知道了,這世界上依舊有人是善良的,jiejie不就是嗎? 也正是因為這點溫暖,一點一點熨帖了莊靖逸冰冷的心靈。 蘇瑾寒來到蘭妃的玉蘭宮,蘭妃早已等候多時了。 “怎么來得這樣遲?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岔子呢?”蘭妃久候蘇瑾寒不到,還以為皇上那里做了什么,蘇瑾寒不能來了,心里正是焦急慌亂之際,蘇瑾寒出現(xiàn)了,她的心也頓時安了。 蘇瑾寒忙笑著安撫:“瞧姑姑瞎著急,我不過是路上遇著了些事情,來得晚了一些,姑姑就擔(dān)驚受怕成這樣了。” “我能不急嗎?萬一要是陛下追究……”蘭妃開口,聲音滿是擔(dān)憂。 蘇瑾寒心里微暖,知道蘭妃這是真的怕連累自己,正想說話,手里卻被塞了個東西。 手心冰涼,蘇瑾寒詫異的低頭看去,看到手掌間的令牌時,頓時瞪大了眼睛,“姑姑,這……” 她手掌心的,自然就是那塊免死金牌了。 “這是我特地向陛下求來的。雖然陛下答應(yīng)了不會追究你,但是我這個心里總歸是不安的,每個保障在手上,我就怕萬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就不好了,我可不想連累你和家里?!?/br> “姑姑你……你怎么這樣傻,真要拿著,也該是你自己拿著啊,畢竟伴君如伴虎,你在這深宮之中,這道令牌倒是可以作為保命之物。”蘭妃對蘇瑾寒的用心讓她很受用,但是卻也沒有立刻接下,而是推卻。 蘭妃壓著她的手,微微搖頭,道:“不必多說了,此物就是為了你才求來的,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 蘇瑾寒看著蘭妃一臉篤定的模樣,心知就算勸也勸不動她。 畢竟蘭妃看似性子溫和,其實卻是個極有主見也極為固執(zhí)的人,她但凡下了決定,輕易是勸不動的。 “如此就多謝姑姑了。”蘇瑾寒認(rèn)真的道謝。 免死金牌乃是祖宗傳下來給有功之臣的保命之物,怕的也是遇見冤假錯案,有免死金牌,好歹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而蘭妃能從皇上的手中討來一塊,著實讓蘇瑾寒驚訝。 看來真如莊靖鋮所說的,蘭妃對皇上的重要性,遠(yuǎn)遠(yuǎn)要超過他們心中所想。 見蘇瑾寒終于將金牌給收下,蘭妃也是松了口氣,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眼中全是如釋重負(fù)。 她神經(jīng)崩得很緊,這一放松下來,臉色便顯現(xiàn)出疲憊來。 蘇瑾寒見狀也沒有多留,和她說了幾句話,又告知改日再來看她,便當(dāng)先離開了。 離開玉蘭宮之后,蘇瑾寒并沒有立刻離開皇宮,而是想了想,打發(fā)了玉蘭宮的宮人,讓他們不用相送之后,這才朝著御書房而去。 上一世她在皇宮里住了大半輩子,便是不用人領(lǐng)路,也能找到地方。 蘇瑾寒來到御書房外,不等守門的侍衛(wèi)呵斥,便直接道:“煩請通稟一聲,靖王府靖王妃求見陛下?!?/br> 侍衛(wèi)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畢竟前來求見皇上的女眷可謂極少。 但是如今莊靖鋮是最受寵的皇子,他們自然也不會得罪了蘇瑾寒,道了一句稍候便使了人進(jìn)去稟告。 莊靖鋮正好也在御書房,聽說蘇瑾寒前來求見皇上,眼中有些驚訝。 皇上雖然驚訝,但是倒是沒說什么,命張福海將人給領(lǐng)進(jìn)來。 蘇瑾寒進(jìn)門之后,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莊靖鋮的存在,不過她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沖著皇上行禮,沒有亂看。 “平身吧。見過蘭妃了?她可還好?”皇上開口問道。 “啟稟父皇,見過了。娘娘還好,就是看著有些疲憊,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碧K瑾寒恭敬道。 “嗯?!被噬下勓渣c了點頭,心想,一會兒定然要讓張福海命人將奏折都給搬到玉蘭宮去,省得他人在這兒辦公,心卻早已飛到了玉蘭宮她的身旁去了。 隨后又想起蘇瑾寒刻意求見,便問:“特意求見,有事?” “臣媳有一事想要請父皇恩準(zhǔn)?!碧K瑾寒復(fù)又跪在地上,輕聲道。 “有什么話站著不能說?非要跪著?不嫌膝蓋硌得慌嗎?”一旁的莊靖鋮見她又跪下去了,不滿道。 蘇瑾寒:“……” 在御前這么放肆,真的好嘛? 皇上掃了莊靖鋮一眼,知道他這是心疼蘇瑾寒了,也不拆穿,“起來說話吧?!?/br> 蘇瑾寒有些錯愕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又覺得不敬,飛快的低下頭,應(yīng)了聲是。 隨后她站起身,這才開口道:“不知父皇對西王質(zhì)子,莊靖逸的處置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