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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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妃的小產(chǎn)和身亡讓他痛苦,當(dāng)初寢宮的血腥味似乎也還充斥在他的鼻尖,漫天的大火也歷歷在目,他忘不了! 莊靖鋮聞言微微蹙眉,“蘭妃?” 皇上微微點頭,算是默認(rèn)。 除了蘇瑾寒幾個當(dāng)事人,沒有人比莊靖鋮更明白蘭妃的“死”是怎么回事了。 看著皇上痛苦的模樣,他甚至有種想要告訴他真相的沖動。 但是很快他就將這股沖動給壓抑住了。 這畢竟是欺君之罪,真要牽連起來,那蘇府將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雖然從現(xiàn)在看起來,皇上和他一樣是個重感情的人,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皇上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威嚴(yán)受到了挑戰(zhàn),進而處置蘇瑾寒。 蘇瑾寒的任何小事,在莊靖鋮的眼中都是不得了的大事,更何況這種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了,莊靖鋮更加不會草率了。 所以雖然覺得有些心疼皇上,但是莊靖鋮還是覺得媳婦重要,他不能拿媳婦的性命去賭父親的開心。 皇上并沒有注意到莊靖鋮的神態(tài),只是喃喃自語:“十幾年前,我將你母妃捧在手心里,十幾年后,我對不起你母妃,喜歡上了蘭兒,可是蘭兒終究沒有好下場,落得和你母妃一樣的結(jié)果。或許我真的命中帶煞,不適合去愛人吧。” 堂堂一代帝王,談起兒女私情來,他也會痛,會唏噓,會無可奈何,但凡涉及情愛之事,帝王也不過尋常人而已。 莊靖鋮揚了揚眉,卻沒有說什么損皇上的話,倒不是說不敢,而是純粹的不想打擊他而已。 話鋒一轉(zhuǎn),莊靖鋮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都拖了十幾年了,也是時候解決了。我已經(jīng)成人了,不再需要你的庇護,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齊心協(xié)力解決這個毒瘤。”莊靖鋮道。 “雖然知道了幕后之人,但是這宮中定然有對方安插的內(nèi)應(yīng),這么多年都藏著,一時間還沒挖出來,沒出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這事兒交給朕就是,你別管了。”皇上依舊沒有松口的意思。 “咱們必須合作,來不及了。”莊靖鋮沉聲道。 皇上皺眉,似乎想要說什么。 莊靖鋮卻是沉聲開口將昨天發(fā)現(xiàn)的事情給說了。 “什么,他竟這樣大膽,簡直無法無天。”皇上聞言頓時震怒。 手猛然拍在幾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外面的張福海聽到這聲音,心里頓時一個咯噔,難道陛下和靖王殿下吵起來了? 張福海有些擔(dān)憂,想想陛下苦心隱瞞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真相大白,應(yīng)該是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才是,為何還會吵起來呢? 心中擔(dān)憂,張福海卻也知道,他改變不了什么,也沒有資格插手,只能暗暗嘆息一聲,默不作聲的守在原地。 屋里,皇上的臉色依舊難看。 他知道那人想要皇位,所以這么多年不消停,可是卻沒想到那人這么喪心病狂,竟然不顧百姓的生死,將炸藥埋在城墻下。 “憤怒無用,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將他們給一網(wǎng)打盡才是正經(jīng)。”莊靖鋮淡淡道。 皇上也知道這個道理,更明白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莊靖鋮肯定不會多么的弱。 想明白了這個,皇上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不過自家兒子終于長大了,也讓他徹底的不用再去擔(dān)心他了。 他明白,此刻的莊靖鋮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孩子了,而是一個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成年人,是可以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那你覺得此事應(yīng)該如何處理,你可有計劃了?”皇上想到這里,輕聲問道。 莊靖鋮嘴角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從告訴皇上通道的事情時,他就一直在觀察皇上的反應(yīng)。 見他所有的憤怒都是對那個幕后黑手,絲毫沒有猶豫的就選擇了相信他,心里有些激動和開心。 畢竟不管怎么說,當(dāng)初的一切都只是聽外公說,他其實并不確定皇上對他是不是真心寵愛,畢竟這么多年的打壓,記憶太過深刻,也可以說是莊靖鋮的一次試探吧。 如果皇上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悅或者懷疑莊靖鋮的樣子來,莊靖鋮會為了保證蘇瑾寒的安全,毫不猶豫的準(zhǔn)備離開京城。 至于別的,都可以容后再說。 所幸皇上終究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這也讓他冷了多年的心稍微放暖。 “既然對方隱藏得這么深,那咱們就引蛇出洞……” 兩人壓低了聲音,低低的討論著計策。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蘇瑾寒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的寒苑卻多了一個故人。 蘇瑾寒看著眼前的夏禾,微微挑眉,“回來了,事情忙完了?” “是。”夏禾頷首,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蘇瑾寒盯著夏禾好一會兒,目光中滿是打量,讓夏禾感覺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不對嗎?”夏禾面無表情的問,但是從她緊皺的眉頭卻能看出她心里頗為不平靜。 蘇瑾寒這才淡淡道:“你是靖王的人吧。” 夏禾面不改色,但是瞳孔卻是緊縮起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蘇瑾寒。 蘇瑾寒淡笑:“我知道你是他的人很奇怪嗎?” 夏禾沉默,難道不應(yīng)該奇怪嗎? 蘇瑾寒淡淡道,“當(dāng)初他中毒而歸,你突然不見,想必是替他尋解藥去了吧。如今突然而歸,應(yīng)該是昨日騰策前來找他的事情有麻煩,他擔(dān)心我的安危,所以讓你來護著我,是么?” 夏禾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瑾寒。 她無法想象,明明自己在蘇瑾寒身邊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表露出來,為什么蘇瑾寒卻好像什么都親眼目睹了似的,說得清清楚楚。 但是蘇瑾寒一個是嗎卻讓她不得不回答,只能微微點頭,道:“是。” 蘇瑾寒難得見到夏禾臉上多余的表情,見狀倒是笑了。 “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時間太湊巧,而我本身也是想得多的人,自然能夠想到。”蘇瑾寒淡笑道。 對于莊靖鋮派了人在自己身邊的事情,若是最開始接觸的時候,蘇瑾寒或許會厭惡,會排斥,但是如今,過盡千帆,她和莊靖鋮一起歷經(jīng)風(fēng)雨,早就認(rèn)定了彼此,又怎么會介意這種事情? 因為蘇瑾寒很明白,莊靖鋮會派夏禾在身邊,也是關(guān)心她,擔(dān)心她會出事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為她考慮至此,她又何必為了那虛假的自尊而生氣呢? 夏禾沉默。 想想覺得也是,蘇瑾寒那么聰慧敏感的人,怕是從她突然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懷疑了吧。 “你原來住的那個屋子還在,給你留著呢,這些日子我也不怎么會出門,出門的話,我會喊上你的。”蘇瑾寒說。 夏禾默默點頭,算是應(yīng)了。 隨后的日子里,蘇瑾寒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一直呆在蘇府繡嫁妝,根本沒有出門。 雖然臨近年關(guān),但是有蘇恒在,蘇府的事情都有他在忙,也用不上蘇瑾寒。 就這樣,日子轉(zhuǎn)眼到了年三十這一天。 年三十這一天,百官都是要進宮參加宮宴的。 而蘇瑾寒已經(jīng)許配給了莊靖鋮,已經(jīng)是準(zhǔn)靖王妃了,這一日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 莊靖鋮親自接的蘇瑾寒進宮。 “我還要去查看一番布置有沒有問題,你先過去,自己小心些知道么?”下了馬車往主殿走的時候,莊靖鋮溫柔的開koujiao代。 如今正是非常時期,雖然現(xiàn)在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的,但是誰也不知道那隱藏在暗中的黑手什么時候會動手,所以莊靖鋮也不敢掉以輕心。 就算不說隱藏在暗中的黑手,單說明面上如今想要對付他莊靖鋮的便數(shù)不勝數(shù)。 曾經(jīng)的太子莊靖宇,一直伺機待發(fā)的青王莊靖行,他們都恨不得莊靖鋮去死。 而對付莊靖鋮他們或許沒有把握,但是對付蘇瑾寒他們卻更加沒有顧忌。 所以莊靖鋮自然擔(dān)心蘇瑾寒這里。 蘇瑾寒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自然不會給莊靖鋮拖后腿。 見莊靖鋮匆匆離開,蘇瑾寒這才帶著夏禾找了個角落待著。 她本來也不是多么喜歡湊熱鬧的人,所以也不會跑去熱鬧的人堆里增加讓人對付她的機會。 蘇瑾寒剛坐下來沒多久,荀浩便尋了過來。 他自蘇瑾寒進來之后便一直盯著她,見莊靖鋮不在她身邊,這才敢過來。 “站住。”夏禾低喝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靠近的荀浩,眼中滿是警惕。 這人自從小姐進來之后便一直盯著,定然有所企圖,夏禾自然不會放心。 荀浩聞言停下腳步,皺眉看向夏禾。 這時蘇瑾寒忙開口道:“夏禾,這是我朋友。荀浩,這是我的師傅,夏禾。” 夏禾聞言這才微微退開一步,但是目光依舊警惕。 荀浩倒是不在意她是什么態(tài)度,只要不阻攔他和小姐說話就行了。 “許久不見,小姐似乎清減了幾分。”荀浩開口道。 其實相比之前的八個多月未見,此次相隔也不過半月左右,但或許是他貪心了吧,總覺得已經(jīng)許久不見她了。 再想想她半個月之后就要嫁給莊靖鋮了,心里也有些悶悶的。 “是嗎?”蘇瑾寒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些日子她都在忙嫁妝的事情,都不出門,而荀浩也沒有上寒苑來看她,兩人自然是沒有見面的。 水蘭和水曉曉兩人倒是幾乎每日都來寒苑,畢竟如今兩人幫忙趕繡嫁妝,多數(shù)都和蘇瑾寒待在一起,有什么問題也好及時溝通。 而后兩人隨意說了幾句話。 這時蘇瑾寒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個身影,目光頓時一凝。 是他…… “怎么了小姐?”荀浩見她面色似乎有些不對,關(guān)切的問。 蘇瑾寒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隨后又問,“荀浩,你可曾想過找回生父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