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這邊的布置和方才那邊差不多,也是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空地,而空地的四周則是一扇扇門。 此刻的空地之上,擺滿了一張張桌子,猶如宴會一般,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和水果,絲毫不像是庵堂應有的。 因為上面擺著的雞鴨魚rou,應有盡有。 再者,這里面的場景,若是叫人看到,也會無比的吃驚。 因為這每張桌子的后面都坐著一個男人,而這男人的邊上,還有一個只穿著薄紗的女子。 女子身上的薄紗太薄,而薄紗里面空無一物,甚至能看到私密處的美好。 而男子則是大聲說笑,調(diào)戲著女子。 這些女子,要不然就巧笑嫣然的附和著,將自己送給男子褻玩,要不然就面無表情,麻木的坐在男子邊上,由著男子折騰。 甚至還有急色之輩,直接便拉著女子在席間翻云覆雨,壓根不管旁人的目光,極近人性之卑劣。 當慧云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上首一個男子身材雄壯,目光如電,看到慧云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曖昧的光芒來:“喲,小丫頭不是就想著上去當尼姑么?怎么今日還敢跑下來?” 慧云心里嚇得直發(fā)抖,面上卻是勾起了一抹笑來,朝著虎哥走去。 “虎哥,今日小云下來可是有大買賣要告訴虎哥的,虎哥可要饒了小云啊。” “哦?大買賣?什么大買賣?說說看?若是說得虎哥開心了,虎哥就饒了你。”虎哥直接將已經(jīng)走到身旁的慧云拉了坐在他腿上,笑著就一口咬在她的酥胸上。 慧云吃痛,卻是嬌嗔一聲:“虎哥,你咬痛人家了。” 說著還發(fā)出了難耐之聲。 虎哥這才滿意的放開她,道:“說吧,什么大買賣?幾個人,什么貨色?” 慧云道:“三個女子,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都是絕色之姿,還有幾個丫鬟,姿色也不錯,另外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幾個護衛(wèi)和車夫,虎哥出馬絕對能拿下。” “哦?絕色之姿?怎么個絕色法?比你如何?”虎哥笑著在慧云的嘴上親了下,眼中滿是敢興趣的神色,笑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慧云說著,嘟著嘴,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虎哥頓時來了興致:“當著?你該知道騙我的后果。” “當真,小云騙誰也不能騙虎哥啊。”慧云趕忙道。 說著又描述了一番蘇瑾寒等人的長相。 虎哥眼中全是狩獵的光芒,“若當真如你所說,那可真是天姿國色,這樣的人,老子還沒嘗過呢,必須弄到手。” “上面安排好了嗎?”虎哥又問。 “嗯,拿了迷藥給慧珍了,她會弄好,只要她們吃了飯菜,就是待宰的羔羊,等著虎哥處置。”慧云微微一笑。 “好,好。”虎哥哈哈一笑,眼中全是光。 對著一旁的男子道:“兄弟們,都聽到了嗎?馬上做一票大的,到時候咱們吃香的喝辣的,睡美人去,哈哈。” “虎哥威武。”眾人齊聲道。 慧云也跟著喊,眼中卻閃過一抹幽暗的冷光。 是,能睡幾個美人,不過也睡不了幾天,以莊靖鋮的能耐,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里來的,到時候她倒是想看看,心愛的女人被一群土匪給輪了,莊靖鋮會是怎么樣的癲狂?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讓慧云覺得興奮不已,渾身都在顫抖。 “兄弟們且都準備去吧。”虎哥說道。 隨后,那些男人便拉著身邊伺候的女人起來,將她們各自關在了屋子里,隨后離開了這邊,而虎哥卻并沒有跟出去,反倒在慧云起身的時候,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里。 “小云啊,走什么,不想伺候虎哥嗎?”虎哥哈哈而笑。 慧云的心里滿是驚恐,面色僵硬道:“虎哥馬上就能有三個絕色美人伺候,又何須小云這殘花敗柳?小云只希望虎哥事成之后不要忘了小云告知的功勞,好好待小云才是。” “哈哈,我自會好好待你,這絕色美人還沒得到之前,還是你這個小美人來伺候我吧。”虎哥說著,直接伸手去扯慧云的腰帶。 慧云不敢反抗,只能由著虎哥壓在身下,很快身上便不著片縷,被虎哥壓在身下,開始行顛鸞倒鳳之事。 慧云下巴搭在虎哥的肩頭,心里怨恨難消,眼中也帶著刻骨的仇怨。 但是她一想到不久之后,蘇瑾寒也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她的心里就感覺一陣快意,就連身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也被她給拋在了腦后。 另一邊,寒一聽到慧云和慧珍的對話,明白了庵堂怕是不簡單,便快速朝著蘇瑾寒等人休息的廂房而去。 雖然他也想盡快將事情給弄清楚,但是他更明白,此刻蘇瑾寒的安危最為重要,等蘇瑾寒等人走了之后,再查不遲。 于是,寒一回到廂房之中,將聽到的對話都告訴了蘇瑾寒等人。 蘇瑾寒當機立斷決定離開,一行人腳步匆匆的朝著門外而去。 走到庵堂門口,就在蘇瑾寒等人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時,卻碰到正巧從一旁走來的住持,眾人心里頓時一沉。 住持看到蘇瑾寒等人往外走,有些驚訝,道:“幾位施主這是要去哪里?” 蘇瑾寒等人心里緊張,但是卻不敢有所表露,最后還是蘇瑾寒開口道:“家中仆人前來傳話,言家中長輩有事召我等回去,只能提前離開,勞煩住持之處,還請見諒。” 住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用午膳便要離開了嗎?” “是的,往后若有機會,再來貴廟叨嘮。”蘇瑾寒微微頷首,又拿出些銀兩遞給住持,道:“勞煩住持為我等準備吃食辛苦了,這些算是我等的齋飯錢,還請住持不要推卻。” 住持見蘇瑾寒等人這么說,也不好強留,便微微頷首,道:“如此貧尼也不留諸位了,諸位小姐少爺走好。” 說著親自將蘇瑾寒等人送到門口。 蘇瑾寒等人上了馬車之后,立刻吩咐車夫離開靈山。 終于離開了庵堂,眾人齊齊松了口氣。 “瑾寒,你剛剛怎么敢和那個主持那樣說,明明她們……”許安樂輕聲開口。 哪怕是現(xiàn)在,她也依舊心有余悸,就怕聲音大了,就傳到那群心懷不軌的尼姑的耳中了。 “我也是在賭。”蘇瑾寒輕聲道。 “我賭住持其實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切都是那個慧云自作主張,從住持的表現(xiàn)來看,我賭對了。” 此刻的蘇瑾寒也是滿心的慶幸。 她也是從寒一的回稟和主持出現(xiàn)對她們說的話和反應來大膽假設的,她猜測一切可能都是慧云的自作主張,住持并不知道,所以她才沒有慌亂,而是和住持平常溝通。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而如今,出了庵堂,只要出了靈山,上了官道,想必對方就算是有什么后手,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付她們了。 而且她們帶了不少的護衛(wèi),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心里慶幸的同時,蘇瑾寒也是催促車夫快些駕車。 另一邊,蘇府,寒苑。 莊靖鋮帶著清輝和騰策來到寒苑,卻并沒有見到蘇瑾寒。 不過倒是見到了因為臨時有事要處理,而被蘇瑾寒留在府里的青芽。 “殿下,您怎么來了。”青芽表示很驚訝。 “有些日子不見她了,過來看看,你家小姐呢?”莊靖鋮問。 青芽道:“小姐跟許小姐還有白小姐出門散心去了。” “散心?”莊靖鋮微微蹙眉。 “嗯。”青芽點頭,“這些日子小姐的情緒不太好,總是長吁短嘆的,前兩日許小姐和白小姐過來,說是聽說有座靈山風景秀美,讓小姐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們今日就去了。” “靈山?”莊靖鋮眉皺得更緊了。 他怎么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 便又問:“為何她會心情不好?你不是每日跟著她嗎?怎么沒有一起去?” “因為臨時有事要處理,小姐便讓奴婢留下了,至于小姐心情不好,應該是與龔小姐有關。上次龔小姐來找小姐,留著說了好一會兒話,后來小姐心情就不好了。”青芽想了想,輕聲說道。 莊靖鋮聽青芽說龔絮兒竟然來找過蘇瑾寒,頓時不悅極了。 若不是因為年少時那丁點情分,莊靖鋮對龔絮兒絕對不會手軟。 畢竟龔家和皇后還有太子是一邊的,他是絕對不會對龔家的任何人手軟的。 更何況,他又不喜歡龔絮兒,不論她做什么,都只是徒勞而已。 想到這里,莊靖鋮忽而愣住了。 太子,龔家,靈山…… 一切的事情似乎瞬間就串起來了,成了一條線,讓他明白為何他方才會覺得靈山二字耳熟了。 那是太子隱藏的勢力之一,也是最為藏污納垢的罪惡勢力之一,更是……他如今準備要鏟除的勢力之一。 臉色猛然一變,他看著青芽道:“你家小姐出發(fā)多久了?” 青芽看了眼天色,沉吟片刻,道:“約莫快有兩個時辰了。” 莊靖鋮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直接轉(zhuǎn)身就往外去,“騰策,立刻召集人馬前往靈山,將靈山包圍,層層推進,不許走脫一個。另外讓潛伏在靈山上的人立刻尋找她的下落,若是靈山的人對她下手,想辦法接應,她不能有事,半根汗毛都不許少。” 莊靖鋮的話語霸道而又果斷,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騰策卻是知道那個她是誰。 能讓莊靖鋮那么上心的,除了蘇瑾寒,再沒有別人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騰策應了一聲,立刻開始忙碌莊靖鋮吩咐的事情。 而莊靖鋮則是出了府,直接將駝馬車的馬身上的繩索解開,車廂轟然落地,而莊靖鋮早已翻身上馬,縱馬絕塵而去。 騰策剛剛將消息放出去,見莊靖鋮縱馬離開,頓時蹙眉。 他可沒有忘記此刻的莊靖鋮身中月半,無法動用內(nèi)力,否則便會加速毒氣的蔓延,導致他劇毒攻心而亡。 騰策知道莊靖鋮心急蘇瑾寒的情況,也知道靈山之上的那群人有多么的喪心病狂,但是他更不希望莊靖鋮有事。 正巧此時有人騎馬過來,騰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沖出去站在路中間。 馬上的人嚇了一跳,趕忙喝止住馬,隨著吁的一聲,馬前蹄高高揚起,馬背之上的人穩(wěn)不住身子,被直接甩下馬來。 他痛得慘叫一聲,正想開口罵人,然而這時騰策已經(jīng)翻身上馬,直接騎著他的馬揚長而去。 “哎,我的馬……”那人揚聲大喊。 “借馬一用,若不放心,報騰策之名,去靖王府領一匹好馬!”騰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跌坐在地上的人微微皺眉,低低道:“靖王府的人竟然這么肆無忌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