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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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能夠讓父親支持她和莊靖鋮在一起的機(jī)會。 所以龔絮兒此刻特別認(rèn)真的道:“父親,身處高位的人,對于親情都是單薄的。難道這么多年你還沒看明白嗎?姑姑對咱們一家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份親情,有的只是利用而已。” “將您派去江南,說好聽點(diǎn)是一方封疆大吏,實際上不過是她借著您的手?jǐn)控敹选H粽娴氖钱?dāng)成親人,這些年下來,她的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根本不需要您親自在那邊坐鎮(zhèn),可是她為什么不將您給調(diào)回京都來?” 龔絮兒言語淡淡,心中卻充斥著惡意。 當(dāng)初若不是皇后的逼迫,她也不會被迫離開京城,離開莊靖鋮去了江南之地,若是她沒有去江南,這么多年下來她早就和莊靖鋮成親生子了,哪里還有蘇瑾寒什么事? 所以龔絮兒對皇后,心里是存了幾分怨恨的,如今皇后落難,她自然不介意踩她一腳。 “好了,你少說兩句,她畢竟是你姑姑。”龔萬來也知道自家女兒說的是事實,可是他和皇后早就已經(jīng)唇齒相依,根本不容易分開。 “父親,你為何就不換個想法呢?”龔絮兒無奈又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龔萬來朝著她看去,眼神不解,“此話何意。” “父親怎么就沒有想到把主意打到靖王殿下的身上呢!” 龔萬來一聽,頓時呲笑,“打到他身上?龔家和他勢同水火,他既然將皇后和太子都拉下馬來了,那么下一個,就輪到龔家了。” 龔萬來說著,不由得搖頭,覺得自家女兒還是太單純了,這樣的態(tài)度不好。 然而龔絮兒像是沒有看到他的不滿一樣,平靜道:“如果他成了龔家的女婿呢?” “什么?”龔萬來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的反問。 “女兒心里有他,父親是早知道的,這些年也聽姑姑的,一直阻攔我和他見面,在一起。但是父親怎么不想想,若是女兒能夠嫁給她,讓他心里有我,屆時憑著他的聰慧和手段,難道還怕他不能壓下其他的皇子,成為東宮之主嗎?” “他成了龔家的女婿,龔家又肯輔佐他的話,還怕他不接受龔家嗎?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同樣都是嫁出去的女兒,姑姑和女兒之間,相信父親不難抉擇,不是么?”龔絮兒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話語平靜,心中全是激動。 她對莊靖鋮癡戀已久,若不是家中的阻力,又何至于落到現(xiàn)如今這步田地? 龔絮兒雖然一直都表現(xiàn)得溫和有禮,但其實是一個特別自我,特別驕傲的人,所以被迫離開京城,被迫放棄莊靖鋮,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痛。 但是她這人不將別人放在眼里,卻很在意她的親人,又或者說,在意龔家給她帶來的榮光。 她很清楚,只要龔家在一天,只要龔家風(fēng)光一天,她龔絮兒就能風(fēng)光一天。 所以她一直試圖讓自己的父親同意她和莊靖鋮在一起,而不是她為了所謂的愛情而放棄一切。 因為她很明白,就算她愿意放棄一切和莊靖鋮在一起,或許最初莊靖鋮會憐惜她,對她好,但是時間久了,莊靖鋮一定會冷淡她,對她失去興趣的。 一個沒有娘家的女人,沒有勢力,無法幫襯男人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夠長久的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呢? 尤其這個男人是皇子,是王爺,他更加需要強(qiáng)大的勢力來支持他。 因為,保不齊,他就成為皇上了呢? 之前龔絮兒還一直在煩惱怎么說服自己的父親,但是今天這事兒卻讓她看到了契機(jī),也就是她剛剛說的。 如今皇后和太子失勢,她若是能夠嫁給莊靖鋮成為靖王妃,那么面對一個失勢的皇后和廢太子,龔萬來轉(zhuǎn)而支持自己的女婿,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自古以來,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又有龔絮兒和莊靖鋮成親在先,就算龔萬來原來是和皇后他們一個黨派的,也是可以不被懷疑的轉(zhuǎn)變的。 龔萬來聽了也是心動不已。 他和皇后早就有了嫌隙,離了心,若是自家女兒真的能夠俘獲靖王的心,成為靖王妃,以如今靖王的風(fēng)頭,歸順靖王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只是…… “但是如今靖王和那個蘇瑾寒感情極好,女兒你有把握嗎?”龔萬來擔(dān)心的問。 龔絮兒微微蹙了蹙眉,隨后一臉篤定的說:“父親你就放心吧,要不是你們阻攔,根本就不會有蘇瑾寒這個人的出現(xiàn),我早就成為靖王妃了,便是如今有那個蘇瑾寒,也不過多了些波折而已,不礙事的。” “也是,那為父就等你的好消息了。”龔萬來微微頷首,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他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信心的。 別說自己的女兒當(dāng)初救了莊靖鋮一命,后來又癡等多年,就說她的容貌和性子,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只要是個男人就會想要將她給娶回家的。 至于那個蘇瑾寒,雖然如今和莊靖鋮好,但是她畢竟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商賈之女,便是家中再有錢,身份擺在那里,終歸傷不了臺面。 娶蘇瑾寒還是娶龔絮兒,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 他相信只要莊靖鋮不是個傻子,肯定會有一番掂量的。 龔絮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說了一句多謝父親之后,就開心的回房去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么盡快的達(dá)成自己的目的,嫁給莊靖鋮,以免父親這邊反悔。 若是莊靖鋮知道父女兩的對話,知道龔絮兒的自視甚高,覺得只要她出馬,莊靖鋮就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一定會笑死去。 事實上,莊靖鋮對于這個救過他一次,后來為他守身不嫁的龔絮兒,并沒有多么大的印象,他記得她,對她還有幾分感激,也僅僅如此而已。 若說要對她多么的傾倒,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的心里,除了蘇瑾寒之外的女人,都只是紅顏枯骨,不值一提罷了。 蘇府,寒苑。 “你怎么突然來了?”看著由下人領(lǐng)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莊靖鋮,蘇瑾寒驚訝的問。 “你先下去。”說著,又對一旁的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離開。 等下人走了之后,莊靖鋮直接上前,將她抱在懷里。 哎呀咧,怎么一見面突然就抱抱了?蘇瑾寒眨巴著眼,有些懵。 好一會兒,她才抬手拍了拍莊靖鋮的后背,輕聲問:“怎么拉?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么?” “嗯,發(fā)生了一點(diǎn)事,心情很好。”莊靖鋮含笑回。 他這時松開蘇瑾寒,含笑的桃花眼在這一刻醉了芳華,叫人無法直視。 蘇瑾寒見狀倒是松了口氣,她好怕莊靖鋮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聽他說是好事,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笑容來,道:“所以你是特地跑來和我分享好消息的嗎?” “嗯。”莊靖鋮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頭,牽了她的手,“走,咱們屋里說。” 蘇瑾寒難得看到他這么興致高又帶些孩子氣的模樣,倒也沒有反對,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進(jìn)了屋。 “說吧,什么事情這么高興。”蘇瑾寒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問道。 莊靖鋮笑瞇瞇的道:“你不猜一猜?” 蘇瑾寒想了想,道:“和太子有關(guān)?” 莊靖鋮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你真猜到了?” “那你再猜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瑾寒:“……” 她想打死這個幼稚鬼…… 不過看著莊靖鋮難得一次這么好的興致,便也配合著想了想,道:“你給人家挖坑了,人家還上當(dāng)了,丟了人?或者說他被皇上責(zé)罰了?關(guān)禁閉了?” 莊靖鋮:“……” 這丫頭是會讀心術(shù)呢,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了? 不過不應(yīng)該啊,這朝議才散,他也盡快的過來了蘇瑾寒這里,蘇瑾寒也無處知道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啊! 蘇瑾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莊靖鋮一臉的郁悶,“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都不好玩了。” “噗嗤……”蘇瑾寒頓時笑彎了眉眼。 伸手抓著他的手,蘇瑾寒笑道:“你真正討厭的對手就那么幾個,不是太子就是皇后,看你這身官服都沒有換,顯然剛剛從宮里出來,總不能是在皇后的寢宮來的吧?那你腦袋早就沒了。” 所以她猜測,受罰的定然是太子了。能罰太子的人還有誰?必須是皇上啊。 這樣一串,不都出來了。 蘇瑾寒癡癡的笑了兩聲,又道:“好拉,你快給我說說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我好奇死了。” 她能猜到和太子有關(guān),是因為她對莊靖鋮太過熟悉和了解,明白他最大的執(zhí)念就是他的母妃,而母妃當(dāng)年的死卻又和太子莊靖宇有關(guān),莊靖鋮因為他而情緒波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她也只能猜到這里了,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能看見的,至于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情,她是真的毫無頭緒。 莊靖鋮見她沖自己撒嬌,這才開口將朝堂之上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蘇瑾寒聽到許馨月身死的時候不由得面色復(fù)雜,“真沒想到她還活著,又在關(guān)鍵時候幫了大忙,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吧。” 蘇瑾寒近乎呢喃。 上次從莊靖鋮的口中知道她被皇后處置了,她就以為許馨月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還頗有些遺憾。 但是沒想到事情會峰回路轉(zhuǎn),成了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 一旁的莊靖鋮見她有些不對勁,伸手抓緊她的柔荑,目光擔(dān)憂。 蘇瑾寒手心一暖,見他擔(dān)憂的神色,便抿了抿唇,笑道:“我沒事,她這也是算是死得其所了。” 說著又道:“后來呢,太子咱們處置的。” “太子被廢,重責(zé)五十大板,所有身價充公。皇后被罰禁閉,罰奉一年,手中的后宮權(quán)利也被移交到了德妃和蘭妃的手中。” 蘇瑾寒呆呆的看著莊靖鋮。 太子被廢了?天哪,太子被廢了! 前世的這個時候,別說廢太子了,就是奪嫡都還沒有正式擺在明面上。 可是如今,禍害她的許馨月死了,太子被廢了,一切的一切都與前世不同了,完全超出了前世的發(fā)展。 “怎么了,一臉擔(dān)憂的小模樣?”莊靖鋮捏了捏她的臉蛋,問。 他以為蘇瑾寒應(yīng)該會和他一樣興高采烈,不過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復(fù)雜的情緒在里面。 “哪里有,我就是太吃驚了,這手段很高明啊,一下子沒回過神來。”蘇瑾寒這時回過神來,明媚一笑。 看來她的重生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像是蝴蝶效應(yīng)一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不過好在,如今看來,發(fā)生變故的事情,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原來太子被廢了,難怪你這么開心。”后知后覺的,蘇瑾寒說了這么一句,“不過你為什么要求情饒他一命而不是殺了他?” 莊靖鋮頓時笑了,道:“就這么死了多便宜他啊,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不用為過去的事情恕罪懺悔。我就要留著他的性命,讓他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樣把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奪走,又怎么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給破壞掉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 說這話的時候,莊靖鋮在笑,可是眼眸卻是冷的,像是結(jié)了冰的寒潭,既冷也硬。 蘇瑾寒默默的看著他,心里明白他的怨恨,也理解他的做法。 事實上,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若是太子落在她的手里,未必就會比落在莊靖鋮的手里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