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然而府醫卻是搖頭道:“小姐,她的年紀太大了,傷得也重,就算治好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也要纏綿榻上,便是僥幸能夠起身,她這手也是廢了。” 蘇瑾寒一聽,果然,和她預料的差不多。 一旁的水曉曉卻是懵了,隨后跪在地上沖著蘇瑾寒磕頭。 “小姐,曉曉求你了,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吧,奶奶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現在水家平反了,能過上好日子了,怎么能讓她這樣呢?老天爺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 水曉曉絕望的痛哭著。 本以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美好,卻不想,卻是另一種讓人絕望的摧殘,水曉曉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啊。 蘇瑾寒也是有些心疼水曉曉,她將水曉曉攙扶起來,“好了,別哭了,你好好照顧水婆,我多找幾個大夫前來看看。” “多謝小姐。”水曉曉哽咽著開口。 對蘇瑾寒,她是真的不知道除了謝謝兩個字,她還能說些什么了! 因為她的恩情太重,重得她便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 而這些口頭上說卻是無用,她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誰也沒想到,此刻嚶嚶切切只知道哭泣的水曉曉,在將來,竟然為為蘇瑾寒創造了數之不盡的財富,也讓自己,成為了一個商界傳奇一般的人物。 蘇瑾寒倒也沒有含糊,直接吩咐府里的管家去將蘇記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看診,隨后又命寒盟的人前去靖王府傳信,問他那里有沒有名醫。 畢竟如今莊靖鋮身中劇毒,他肯定找了大夫的。 與此同時,靖王府。 木易面色凝重的將手從莊靖鋮手上收回來,看著莊靖鋮不停的皺眉。 “確實是月半。你怎么會中這么可怕的毒?”木易不解。 “一時大意了。”莊靖鋮淡淡道。 確實是大意了,若是當初更加利落的殺了太子派去的人,他也不至于中毒。 “麻煩了。”木易頓時搖頭,眼中全是凝重之色。 莊靖鋮心里頓時一沉,難道,連木易也沒有辦法了嗎?木易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希望和依仗,若是他也沒有辦法的話,那莊靖鋮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煜舞 說: 周末了,明天陪孩子去玩,囧。 第151章 鬼醫 說起木易,或許江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名頭。 但若是說起鬼醫來,定然是叫人既崇拜敬仰,又害怕無比的。 之所以稱為鬼醫,一則因為他行事不按常理套路出牌,二則因為他行蹤詭異,三來則是他治病手段和態度。 他醫術高超,但為人卻很是神秘,收取診金也從來不按套路來。 有的人,他會收黃金白銀,或千兩,或萬兩,但有時候,他卻又要別人答應他一件事情,或殺一個人,或救一個人,或收人為徒,不一而足。 他救了不少人,但是殺的人同樣不少,甚至有時候,他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見死不救。 這是個充滿傳奇的人物。 但不管如何,他都是一個神醫,這是不容置疑的。 而如今,連木易都說他沒有辦法,那無異于間接的給莊靖鋮判了死刑。 莊靖鋮的臉色很難看,緊抿的薄唇帶著些許不甘和倔強。 忽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蘇府的方向,如果讓她知道了,怕是要難過得要命了吧。 莊靖鋮輕嘆著,想著要怎么才能瞞住她。 可是瞞得住嗎? 他低頭,視線落在自己手指上那條明晃晃的黑線上,這么明顯的證據,他如何藏得起來? 木易見他沉默,也知道他心情不好,趕忙安慰道:“好了,不要這么悲觀了,這不還有我嗎,安啦。” “你有辦法?”莊靖鋮猛然看他,眼中含著些許激動。 “沒有。”木易果斷的搖頭。 月半之毒,他確實沒有解的法子,畢竟往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 莊靖鋮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 “耍我好玩?” “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往后沒有啊。”木易理所當然的開口,隨后無比自信的說:“給我時間,我總能把解藥給研究出來的。” “我沒多少時間了。”莊靖鋮淡淡道。 換而言之,他或許等不到木易把解藥給研究出來了。 “這不是還有一年么,給我一年,我總能把解藥給研究出來的。”木易安撫著。 其實他的心里也沒多大的把握。 但是莊靖鋮是他的至交,有數的幾個好友之一,他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莊靖鋮去死。 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才甘心。 莊靖鋮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多謝了兄弟。” 他是王爺不錯,但是他同時也是江湖暗幽門的門主,自有一份江湖習性。 “等毒解了再謝我吧。”木易嘟噥了一句。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許諾沒有把握的事情,若是旁人中了這毒,他絕對讓人準備后事了,可是誰叫莊靖鋮是他兄弟呢?他就是拼盡全力,也要試上一試。 “這次又跑到哪里禍害小姑娘了,這么久才回來?”莊靖鋮不想這樣壓抑的氣氛繼續,便淡淡的轉移話題。 “什么叫禍害小姑娘?我那是和人交流感情,感情懂不懂?”木易聞言頓時沒好氣的說到。 如果說莊靖鋮和女子是假裝,是逢場作戲,那么木易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花心大蘿卜,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調戲女子。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兒就調戲的人,他眼光高,又挑剔,除非是他自己看上的,否則是不會下手的。 而且他一般不招惹良家女子,因為這種女子應付起來麻煩,甩起來也麻煩。 他講究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談情說愛可以,至于上床,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莊靖鋮自然知道他在這一點上的忌諱,但還是不由得損他,“得了吧,就你還交流感情呢,我看是滿腦子精蟲上腦。” 木易被氣得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切,還有臉說我呢,你這個女人是什么味道都沒有嘗過的雛,話說,你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小姑娘開開葷,也免得你將來在你家小娘子面前丟人?” 木易說著,滿臉的揶揄,看那笑容,和狼外婆也沒什么區別了。 莊靖鋮:“……” 果然,這死人的流氓性子還是那么的重! 莊靖鋮正想出言反擊,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只聽騰策在門外道:“主子,蘇小姐派人過來求見。” 莊靖鋮聞言頓時放棄了和木易說話的念頭,對著外頭揚聲道:“讓人進來。” 木易在一旁嘖嘖稱奇,“倒是沒見過你對一個人這么上心的模樣,這個蘇小姐就是上次落水的那個女子吧。” “嗯。”莊靖鋮不可置否的點頭,眼中卻閃過一抹柔和的光芒。 木易看著他這模樣,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道:“阿靖,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女人是天底下最不可相信的動物,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和她在一起,都還是給自己留幾分余地的好,否則將來受傷了,你必定會后悔莫及。” 莊靖鋮瞇了瞇眼睛。 他和木易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關于木易的過往,他知道得不多,隱約知道他之所以變得這么的花花心腸,和他曾經的感情經歷有關。 他似乎經歷過情殤。 對女人打心底里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