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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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冒充他的模樣騙蘇小姐,虧得蘇小姐激靈,不然還不知道要吃什么樣的虧,釀成什么樣的禍。 若是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騰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那人對著太子張嘴就想向太子討?zhàn)垺?/br> 太子眼中冷光一閃,直接拔了一旁侍衛(wèi)的劍朝著那人刺去。 一劍穿心,鮮血飛濺,駭?shù)弥車囊桓膳旒饨羞B連。 便是蘇瑾寒,也被莊靖鋮體貼的抱在懷中,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雖然蘇瑾寒并不怕這樣的場面,但是她卻知道,莊靖鋮多少有些掩人耳目的意思。 若是她比別的女子都要鎮(zhèn)定,那么太子多少會懷疑她。 如今這樣,太子便拿不準(zhǔn)了。 想通了莊靖鋮所做舉動代表的含義,蘇瑾寒嘴角掛上一抹淺笑,身子更加往莊靖鋮的懷里靠了靠。 反正如今,她和莊靖鋮幾乎是無冕夫妻了,她也不在乎在旁人面前表現(xiàn)得親昵些。 當(dāng)然,也是因為這些人都是些宮女和敵人,要不就是自己人,如果有外人,尤其有長者在的話,她還是不敢這么放肆的。 眾人的尖叫顯然惹怒了太子,他目光陰森的掃過場中所有人,一群宮女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瞪大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太子,不敢開口了。 畢竟太子殺人的血腥場面還在她們眼中揮之不去,連帶著尸體還近在眼前,她們自然是害怕的。 太子見狀心里滿意,面上卻是神色淡淡,將劍拔出來,假騰策沒有了人支撐的身體,就這么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太子隨手將劍丟回給侍衛(wèi),抽出一張干凈的帕子細細的擦拭飛濺到自己臉上的血跡。 慢條斯理的開口,“今日蘇小姐被人以老七的名義騙到了本宮的寢宮之中,顯然是有人預(yù)謀的,想要將這貪圖兄弟女人的臟水和罪名潑在本宮的身上,好在蘇小姐機敏,這才沒有發(fā)生悲劇,想害蘇小姐的人已被本宮正法,蘇小姐可還滿意?” 莊靖鋮這時已經(jīng)松開了捂著蘇瑾寒眼睛的手,不過卻體貼的擋住了尸體的方向。 蘇瑾寒臉色略微有些發(fā)白,面上帶著一絲特別勉強的笑,“太子殿下已經(jīng)做了決斷,我自是滿意的?!?/br> 蘇瑾寒自然不是怕了眼前的場面,不過她為了表現(xiàn)得和旁邊的宮女們一樣嬌柔,可是憋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臉色給憋白的。 太子淡淡一笑,道:“既然蘇小姐滿意了,老七也已經(jīng)找到人了,我這院子如今亂得緊,就不留二位了,你們先回去吧?!?/br> 莊靖鋮正想開口,蘇瑾寒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他低頭看去,就見蘇瑾寒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莊靖仁一眼。 雖然莊靖鋮不知道蘇瑾寒為何要帶上莊靖仁,但是兩人心意相通,他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便對著莊靖仁開口道:“大哥在這里可是先前喝醉了,過來歇息的?如今太子殿下此處有些不方便,大哥的酒若是醒了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也好讓太子殿下安心的處理后續(xù)的事情。” 莊靖仁含笑點頭:“我也正是這個意思?!?/br> 隨后又對著太子道:“那么太子,我便先隨七弟他們走了,趕明兒有空,我在府里設(shè)宴,多謝你今日借我?guī)啃菹⒌那橐狻!?/br> 太子勉強勾了勾唇角,不讓自己露出憤怒之色來,笑呵呵的開口,“大哥無需這么客氣,倒是我這邊失了禮數(shù),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叫大哥看笑話了。” 大皇子笑道:“太子身份尊貴,與我們不同,總是會有宵小之輩,想要借著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誣陷于你,好在七弟是明事理的人,不會因此而誤會太子?!?/br> 太子面上帶笑,心里卻是氣得發(fā)狂。 因為大皇子口中上不了臺面的手段,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別提多氣了。 偏偏還被明嘲暗諷,他不氣瘋才怪。 還好莊靖仁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所以刺激一番之后,也就見好就收,和莊靖鋮等人一起離開了。 太子根本連送都懶得送他們。 幾乎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太子走到自己的寢殿之中,看著滿地的碎片和屋里各處擺放古董的地方空了不少,他的心就在滴血。 因為這些東西,無一不是他喜愛的,價值千金的名貴之物。 許安樂自然不好離開,跟著進門的她,看到滿地名貴的碎片,也是心里暗自咋舌。 這瑾寒還真是不手軟,太子這會兒怕是要氣死了吧。 許安樂沒有開口。 太子滿臉的風(fēng)雨欲來。 可是這次卻是先看向許安樂,道:“安樂,這里的碎片你命人打掃一番,然后在去庫房挑些擺件補上來?!?/br> “???”許安樂頓時一懵。 這是要讓她掌管庶務(wù)的意思? “怎么了?這么驚訝?你是太子妃,這東宮的后宮之事,本就是你的職責(zé),之前怕你勞累,不曾交給你,但是如今我事務(wù)繁忙,你也總該替我分擔(dān)一些才是。”太子看著她呆呆張大嘴巴的模樣,不由得笑道,連帶著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許安樂一臉的受寵若驚,又有些不確定,“可是我怕我做不好,會壞了殿下的事?!?/br> “無妨,這畢竟是咱們房中之物,是咱們后院之事,外人也看不到,就當(dāng)給你練手了。”太子溫和的笑。 許安樂知道再拒絕就是不給太子面子了,他多半是要懷疑的,便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應(yīng)了下來。 太子見狀哈哈大笑,隨后站起身道:“好,那此處就交給你了,今日留守寢宮的人都隨本宮去書房,本宮有話要問你們?!?/br> 太子的目光掃過張公公等人,眼中明顯帶著一抹陰郁。 許安樂自然明白,今天太子丟了這么大的一個人,還賠了那么多的錢,心里肯定不爽,自然是要將事情查清楚的。 她明白太子不可能會讓她插手,而且如今蘇瑾寒已經(jīng)沒事了,她也沒有興趣知道太子要對張公公等人做些什么,所以特別乖巧的點頭。 柔聲道:“殿下莫要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shù)?。?/br> 這柔軟的話語讓太子心里生暖,笑著應(yīng)了。 隨后湊到許安樂的耳邊,輕聲道:“你小日子走了沒有?!?/br> 末了,還曖昧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許安樂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還……還沒有,差一點點?!痹S安樂低垂著頭,吶吶的開口,那嬌羞的模樣讓太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心里那點不悅也不見了蹤影。 “好,好好養(yǎng)著,本宮等你。”太子說著,大笑著離開。 許安樂轉(zhuǎn)身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有打了個哆嗦。 可怕,太子這是惦記上她了啊。 天吶嚕,她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惦記啊。 雖然太子長得不錯,又是一國儲君,可謂是現(xiàn)實版的鉆石王老五了,這條件,放在現(xiàn)代就是女人狂撲的對象。 事實上如果她不是早就從蘇瑾寒那里知道了上一世許安樂的悲慘下場,或許她也動心了。 但是有傾盡一切付出、卻在最后落得個眼瞎命喪了的蘇瑾寒在前,許安樂是怎么也不敢動心的。 太子就是條毒蛇啊,她可不想在這里上演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雖然她對太子并沒有恩惠。 許安樂甩甩頭,不去想太子的事,指揮起下人做事,收拾被蘇瑾寒砸碎的古董碎片,讓工匠來修被砸爛的窗戶,去庫房挑選擺件之類的。 這些都是方才太子親自下了命令的,所以許安樂指揮起來,半點的阻礙都沒有。 而東宮的下人見太子都發(fā)話了,自然不敢耽擱,紛紛聽命行事。 與此同時,太子的書房里,太子也已經(jīng)問清楚了前因后果。 太子的臉色陰沉,這時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要把大皇子放在自己寢宮的,最后他卻從隔壁的廂房出來了。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會知道,蘇瑾寒知道他寢宮里的密室通道,否則怕是要寢食難安,欲對她殺之而后快了。 張公公見太子沉思,輕聲道:“殿下,會不會是他根本沒有把大皇子送進寢宮,而是送到隔壁的廂房里去了?” 太子聞言,不由得暗自點頭,覺得此事也有可能。 不過如今那人已經(jīng)被他刺死,死無對證,卻是無從考究。 大皇子在隔壁,蘇瑾寒那假騰策卻在他的寢宮,太子不由得想,莫不是那家伙見色起意,想要自己先嘗甜頭然后再把大皇子給弄過去?這樣倒是能夠解釋的通。 想來想去,太子只能這么解釋了。 想通了這件事情,太子將目光落在張公公的身上。 “那么現(xiàn)在,告訴本宮,你說的蘇瑾寒身上有癢癢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太子冷聲道。 因為那個什么不知所謂的癢癢粉,他堂堂一個東宮太子竟然被一個太監(jiān)給吻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臉都丟光了,他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死了。 張公公臉色煞白,雖然他是從小服侍太子長大的,是太子的心腹,但是他更明白,太子狠辣起來,是什么樣子的。 他忙道:“主子,奴才所言一切屬實啊。” “一切屬實,那么你告訴本宮,為什么莊靖鋮沒事?若是真的有那個什么癢癢粉,莊靖鋮的下場應(yīng)該和那兩個人一樣才是?!碧优纫宦?,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 如果莊靖鋮也和那兩個昏迷不醒的太監(jiān)一樣,那么今天太子的一切也勉強能夠接受,怎么著,也算是有所價值了。 可是張公公所謂的蘇瑾寒身上有癢癢粉這個事情,根本就是假的,畢竟莊靖鋮和蘇瑾寒抱了,遠比兩個太監(jiān)抓蘇瑾寒的肩膀就變成這樣,親近多了。 可是莊靖鋮安然無恙,和兩個太監(jiān)的慘狀可是完全不一樣啊,這讓太子不得不懷疑張公公所言的真實性。 “這……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張公公一臉的委屈和郁悶,他說的句句屬實啊,真的一個字的假話都沒有。 至于莊靖鋮為什么沒事,他也不知道啊,這蘇瑾寒實在是太邪乎了。 太子冷著臉喝到:“怎么會不知道,本宮看你就是欺上瞞下,胡亂編造一個理由來搪塞本宮?!?/br> “奴才不敢,殿下明鑒啊?!睆埞睦镆庾R到了什么,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求饒。 他怕自己再不求饒,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實在是他太了解太子了,僅僅只是微妙的情緒變化,他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來。 他感受到了太子的殺意。 “殿下,今天這事是奴才辦事不利,奴才一定會謹(jǐn)記教訓(xùn),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殿下看在奴才跟隨殿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奴才一個機會,奴才一定更加忠心為主,絕對不敢有半分異心,殿下饒命啊殿下。” 張公公險些嚇尿了。 他知道太子今天的事情沒有辦成,心里有火,而他護主的舉動又讓太子丟了人,太子心里有氣,要找地方宣泄,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殺了他們這群看到了現(xiàn)場的人,可是他還沒活夠,并不想就這么死去,所以此刻他自然要極力的求饒。 太子聞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動。 張公公說的確實沒錯,這么多年來,張公公將他身邊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確實是有些功勞的,可是,心軟只是一瞬間,轉(zhuǎn)而變成了更濃的殺機。 因為太子發(fā)現(xiàn),張公公太了解他了,仿佛只要他任何一個舉動,他都能讀懂似的。 就好像剛剛,他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是張公公卻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殺意,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看著張公公的目光滿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