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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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莊靖鋮之前的警告,說是什么都不許告訴蘇瑾寒,否則就把他送走,更加不敢開口了。 清輝只好垂頭喪氣的起來,自顧自的離開了。 蘇瑾寒見他就這么走了,有心追問又開不了口,轉(zhuǎn)頭對著慕容晱勉強(qiáng)一笑:“慕容哥哥,咱們繼續(xù)。” “不下了,瑾寒,咱們聊聊吧。”慕容晱輕嘆一口氣,將黑子放下,棋盤推開。 蘇瑾寒不明所以,道:“好啊,不過聊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此刻的慕容晱似乎很悲傷。 “你不是問我昨天是誰救的你嗎?” “不是你救的我嗎?”蘇瑾寒皺眉。 “不是。”慕容晱搖頭,“只是我把你送回來的,救你的,另有其人。” 蘇瑾寒呼吸頓時一滯,想到了在水中,隱約的,看到莊靖鋮的臉。 難道救她的人真的是莊靖鋮? “救你的人,是靖王殿下。”慕容晱平靜的說。 “可是……”可是為什么送我回來的人是你? 慕容晱知道她想問什么,淡淡道:“他救你上岸的時候,我正好在岸上,他見到我,就將你交給我,然后就走了。” “哦。”蘇瑾寒哦了一聲,道:“那找個機(jī)會,我謝謝他。” 心里卻有些發(fā)酸。 莊靖鋮,為什么救了我去又把我丟下,交給其他人,莊靖鋮,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我當(dāng)時看他的臉色不對,就叫身邊的小廝去跟著他,小廝說,他走出沒多遠(yuǎn)就暈倒了,被他的朋友送回了靖王府。”慕容晱說。 “暈倒?怎么會暈倒?他,他輕功很好的,他有內(nèi)力防身的啊,不過就是下水救了我一下,怎么可能暈倒……是不是你的人看錯了,是不是……”蘇瑾寒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瑾寒你先冷靜。”慕容晱抓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撫。 蘇瑾寒這才發(fā)現(xiàn),只要一提到他,她還是那么容易激動。 “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早幾天,他不知為何惹怒了皇上,在乾清宮的門外跪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什么時候?”蘇瑾寒呢喃的問。 “就是宮宴后的第三天晚上。”慕容晱說著,道:“聽聞,他曬了兩天,淋了一天的雨,回去就病了,我不知道他昨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湖邊,但是想來他救了你,或許病情反復(fù)了。” 蘇瑾寒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懵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莊靖鋮救了她,自己卻病了,那么,她剛剛拒絕了清輝的請求,又算什么? 懊惱的扒了扒頭發(fā),蘇瑾寒有些抓狂。 “還有一個消息……”慕容晱看這她這樣,心酸極了。 他從小守護(hù)著長大的女孩,即便沒有了婚約的束縛,喜歡的人依舊不是他,他心里的難受,簡直無法言喻。 “慕容哥哥,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一次說完。”蘇瑾寒惱道。 這么左一下右一下的,都快把她的心臟嚇出毛病來了。 “昨天,圣上下了圣旨,替安和郡主和青王殿下指婚,婚期定在八月初五。” “我知道皇上替他們指婚,我……等等,不是……青王?他是誰?”蘇瑾寒說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啊,莊靖鋮是靖王,這突然冒出來的青王,又是誰啊? “三皇子莊靖行,受封青王。” 慕容晱的話如同煙花一般在蘇瑾寒的腦海中炸開。 青王和安和?所以,要娶易怡安的不是莊靖鋮,而是莊靖行? 可是宮宴的那天,皇上明明說的,是莊靖鋮和易怡安啊,這怎么一下子全變了。 等等……不對…… 蘇瑾寒猛然想到之前慕容晱說的,莊靖鋮在宮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然后昨天就出了這樣的圣旨,也就是說,他會被罰,是因為推拒了這門婚事。 她記得他當(dāng)初問過她,如果他能推掉這樁婚事,她還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當(dāng)時的回答是,愿意給他一個機(jī)會。 但是為什么他做的這些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 他本就因為拒婚被罰而病了,又因為救她病情加重,可剛剛清輝來找她去看他的時候,她卻推卻了。 她這做的都是什么事兒啊! 蘇瑾寒無比懊惱。 “這死清輝,這些事兒他剛剛怎么也不和我說啊。”蘇瑾寒頓時怒急。 慕容晱看著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輕聲道:“快去吧,他在等你。去看看他,照顧他,或許你去了,他真的就好了呢?” 蘇瑾寒猛然回過神來。 在一個心儀自己的男人面前,卻為了另一個男人焦慮難安,擔(dān)憂不已,這是不是有些殘忍? “慕容哥哥我,我不是……”蘇瑾寒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卻被慕容晱給擋住了。 “好了,慕容哥哥不怪你,誰讓你幾乎是我?guī)Т蟮哪兀孔甙桑艺靡厝チ耍湍阋怀獭!蹦饺輹彽馈?/br> “慕容哥哥,謝謝你,不過沒關(guān)系的,我自己去就好了。”蘇瑾寒感激他的灑脫,輕聲道。 慕容晱一笑:“傻女孩,謝什么謝,和我永遠(yuǎn)不要說這個。走吧我?guī)悖阕屲嚪蛩湍氵^去,一會兒還要回來,麻煩,我正好帶你過去,回頭你讓靖王府的人再送你回來就省事兒了。” 最終,他還是沒能昧著自己的良心,將這些事情隱瞞,他希望她幸福,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蘇瑾寒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靖王府。 清輝剛一進(jìn)門,守在屋里的騰策便欣喜的開口,“你回來啦,蘇小姐她來了沒有?” 說著下意識的往他身后張望。 清輝身后空無一人,哪有蘇瑾寒的半點影子。 “蘇小姐她?” “她不來。”清輝悶悶道。 “怎么能不來呢?你是不是沒和她說清楚主子的病情啊?我去。”騰策說著就往門口走。 清輝道:“去什么去,她現(xiàn)在陪著逍遙王下棋呢,哪有空管咱家王爺?shù)乃阑畎。铱此缇蛯⑼鯛斀o忘在腦后了。” 面對清輝的憤憤不平,騰策顯得很冷靜,皺眉道:“你別亂說話,蘇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她對王爺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以前她是對王爺很好,可是王爺答應(yīng)賜婚的事情傷了她的心,她心灰意冷之下,喜歡別人也是有可能的啊。偏偏王爺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卻都不愿意告訴她,她就是變心,也不足為奇。”清輝嘀咕著說。 騰策搖了搖頭,并不接受這個說辭。 蘇小姐的為人他很清楚,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就喜歡上別人的。 “瑾寒,小寒寒……”床上的莊靖鋮無意識的嘀咕著。 “王爺這樣,可怎么辦啊。”清輝無比焦急。 就在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守門的侍衛(wèi)來報,“騰統(tǒng)領(lǐng),外面有一位蘇小姐要見您。” “蘇小姐?”清輝和騰策異口同聲的說。 “是的。”侍衛(wèi)有些懵,這么激動是做什么? “立刻將她請進(jìn)來,不,還是我親自去吧。”騰策說著,飛快的朝著大門而去。 到了門口,看到的果然是蘇瑾寒和青芽。 “蘇小姐來了,快,里面請。”騰策壓抑著欣喜說。 蘇瑾寒也不客氣,一邊跟著騰策走,一邊快速的問:“他情況怎么樣?” “不是很好,一直反復(fù)高燒,退不下來,藥也喂不進(jìn)去,還一直說胡話,我和清輝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去找蘇小姐的。”騰策快速的說。 蘇瑾寒道:“病得這么嚴(yán)重怎么不早說,大夫怎么說的?” “大夫說先要能吃藥,要將燒給退下去,不說胡話了,等人清醒就好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走到了莊靖鋮的房里。 蘇瑾寒進(jìn)門之后,直接朝著寢室而去。 站在離床不遠(yuǎn)處的時候,蘇瑾寒卻猛然頓住了腳步,有些不敢上前了。 他本應(yīng)該是風(fēng)華絕代,雙眸瀲滟的風(fēng)華人物,可是此刻卻那么蒼白又無力的躺在那里,那么虛弱不堪,像是被風(fēng)都能吹走似的,叫她怎么忍心? 眨了眨眼中的淚,蘇瑾寒揚(yáng)起一抹笑,緩步上前,坐在床沿上。 他的臉色極度蒼白,臉上遍布著冷汗,蘇瑾寒拿了一旁的汗巾替他擦拭,他唇瓣干澀起皮,看上去皺皺的,不時蠕動,似乎在說什么話。 蘇瑾寒將耳朵湊近他的唇瓣,就聽到他一直低低的,不停的呢喃著。 “小寒寒,對不起……” “對不起小寒寒,我不配……” 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都是這幾句話。 想到他為了那個機(jī)會所做的事情,蘇瑾寒眼圈有些發(fā)燙。 轉(zhuǎn)頭看向清輝,道:“方才去請我,為何不將事情說清楚?” “說清楚,什么說清楚?”清輝滿臉的茫然。 “他為了拒婚跪了三天三夜的事兒,他病中救了我,加重病情的事兒?” “小姐您怎么知道?”清輝滿臉的驚訝。 他明明什么都沒說啊,怎么一轉(zhuǎn)眼蘇小姐就知道了? “我在問你話!”蘇瑾寒怒道。 這個清輝,這關(guān)注的重點怎么永遠(yuǎn)都和她不一樣呢! “主子不讓。”清輝條件反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