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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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色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是能省則省。 沐浴過后,蘇瑾寒一身里衣,躺在床上由夏禾給她上藥。 她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幾乎抬不起來,滿身的疲憊讓她睡了過去。 夏禾見狀,伸手點(diǎn)了她的睡xue。 她想,主子應(yīng)該早就不耐煩,想要來看她了吧。 果然,幾乎就在她的手收回沒多久,莊靖鋮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屋里。 “見過主子?!毕暮坦Ь吹男卸Y。 屋里的下人早就被夏禾以要上藥為由給趕走了,便是青芽也沒有留下,蘇瑾寒又睡了過去,所以此刻的她也無需隱藏什么。 莊靖鋮淡淡的點(diǎn)頭,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藥,低聲道:“你在屏風(fēng)外候著,等我替她上好藥再進(jìn)來?!?/br> 夏禾點(diǎn)頭,腳步倒是沒有立刻移動,遲疑道:“小姐的腿上也受了傷,不知王爺……” 畢竟未曾定親,未曾許諾,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吧。 莊靖鋮抬眼看她,目光沉靜又淡漠,但夏禾卻懂了他的意思,沒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自家主子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蘇瑾寒,那么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等夏禾離開之后,莊靖鋮這才坐在床邊,看著蘇瑾寒疲憊的睡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替她撫平了緊皺的眉。 隨后莊靖鋮抓起蘇瑾寒的手,上頭滿滿的都是方才摔下來時磨破的傷口。 心疼的擰眉,莊靖鋮打開藥膏替她上藥。 “你這丫頭,還說要好好照顧自己,慣會騙人,瞧這一身的傷,哪里像好好照顧自己的樣子了?” “知道你練功心切,可是別的千金小姐都對自己一身肌膚寶貝得緊,也就是你不當(dāng)回事了。這么拼命,也不怕留疤?!?/br> 莊靖鋮絮絮叨叨的輕聲說著話,替她雙手都上了藥,這才用被子替她蓋好胸口。 為了方便上藥,蘇瑾寒下身的中褲早在上床時就已經(jīng)卷好,露出了大腿上的傷口。 修長又白皙的美腿擁有能讓任何人沉醉的魔力。 莊靖鋮同樣看得眼紅。 但是他卻更心疼。 看著蘇瑾寒大腿上被磨破的傷口,狠狠的擰了眉。 他知道她摔得狠了,腳受了傷,卻不想,竟然傷得這樣嚴(yán)重。 只見白皙的腿上肌膚早就已經(jīng)被磨破了,露出底下滲血的傷口顯得格外猙獰,那樣大的一塊傷口,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忍下來的。 心疼的看了蘇瑾寒一眼,莊靖鋮放輕動作給蘇瑾寒輕柔的涂上藥。 見她在睡夢中還不安的皺著眉,他力道更輕,湊近她輕輕的朝著傷處吹氣。 這溫柔又體貼的舉動似乎減輕了她的痛楚,緊皺的眉也漸漸松開,整個人看著平和了許多。 給蘇瑾寒上好藥,莊靖鋮已是滿身大汗,忙不迭的扯了被子給她蓋好。 明明是上藥,可是她白皙的雙腿修長比直得像是在引誘他一般,讓他恨不得將她給壓在身下,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他一個人的。 心火直冒,熱汗?jié)L滾,莊靖鋮耗盡全身的意志才壓下那股對她的強(qiáng)烈渴望。 “真是敗給你了。”莊靖鋮看著她的睡顏,無奈苦笑。 他是真的栽了,這輩子,怕是逃不出一個叫做蘇瑾寒的劫了。 輕嘆一聲,莊靖鋮湊上前,一個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上,“小寒寒,我要走了,你記得要想我啊。等我回來,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你。 話音未完,戛然而止,莊靖鋮已然起身離開。 這一切蘇瑾寒并不知道,她正安然入睡,耳邊溫柔的低語讓她感覺莫名舒服,睡得,也格外的沉。 “她腿上的傷很嚴(yán)重,若是她撐不住,便讓她休息兩日,好好照顧她?!鼻f靖鋮最夏禾吩咐。 “是。”夏禾應(yīng)了。 低垂著的眉眼倒是有些不以為然。 她覺得,就算是她愿意讓蘇瑾寒休息,蘇瑾寒也不會同意的。 這一點(diǎn)主子未必不知道,他只是……心疼罷了。 蘇瑾寒一覺起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不過傷口處卻不那么火辣辣的,反倒清涼涼的,很舒服。 “小姐醒了?!毕暮套谝慌缘牡首由希娝褋碚泻粢宦?。 她本就是江湖兒女,對禮數(shù)什么的,由來便是懈怠慣了的,除了對莊靖鋮,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叫她心甘情愿的行禮。 雖然她是以護(hù)衛(wèi)的身份留在蘇瑾寒的身邊,但是她同時也是蘇瑾寒的師傅,所以蘇瑾寒從來不要求她行禮。 “嗯。”蘇瑾寒應(yīng)了一聲,查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傷口,道謝:“多謝夏禾你幫我上藥呢。” 對夏禾,如今的蘇瑾寒是以朋友相待,客套幾分,尊敬幾分,并不如和青芽那般親近隨意。 夏禾眼中閃過一抹起疑,可不是她上的藥,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這些蘇瑾寒不需要知道,于是她便唔了一聲。 蘇瑾寒喊了青芽來給她換衣裳,隨后對夏禾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要跟著嗎?” “嗯,好。”夏禾也沒有多問,跟著站起身來。 她本就是莊靖鋮派給蘇瑾寒保護(hù)她的安全的,自然是蘇瑾寒去哪里,她就跟著去哪里。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蘇瑾寒去的是靖王府。 “勞煩通傳一聲,就說我家小姐要見靖王殿下。”青芽對著門房道。 “你家小姐是?” “蘇記大小姐?!?/br> 門房聽了,說了句“稍候”便匆匆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出得門來,他是靖王府的管家長史周兵,莊靖鋮的心腹之一,和騰策清輝等人交好,自然是知道蘇瑾寒的。 看到馬車,匆匆走到馬車邊上行禮,半點(diǎn)也不敢怠慢。 “見過蘇小姐?!?/br> 蘇瑾寒撩了簾子看去,頷首道:“你家王爺可在府上?” “蘇小姐來得不巧,王爺被派往江南巡查,已經(jīng)走了。”周兵說。 蘇瑾寒拽著簾子的手徒然一緊,呼吸都有些亂了節(jié)奏。 “不是明日才啟程嗎?怎地今日就走了?”蘇瑾寒問。 “是王爺說左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便今日先行走了?!?/br> “他走了多久了?” “也就小半刻鐘吧,也不算很久?!敝鼙氐?。 “多謝?!碧K瑾寒道了謝,對著老王吩咐,“走,去城門,快點(diǎn)。” 馬車匆匆駛離,朝著城門而去。 “小姐,靖王殿下已經(jīng)走了,咱們怕是追不上了。”青芽說。 蘇瑾寒沉默不語。 她只是想給他送行,告訴他,她喜歡他,會惦記他,請他要好好照顧自己。 然而她提前了一天,他卻也同樣提前離開了。 趕到城門處,蘇瑾寒登上城樓,遙遙望去,只見隊(duì)伍蜿蜒,已經(jīng)遠(yuǎn)得只剩下一個小黑點(diǎn)了,她根本看不到遠(yuǎn)方的場景。 就如青芽所說的,她終究沒有追上。 心里有些亂,蘇瑾寒目光如水。 前行中的莊靖鋮忽而感覺心里微微發(fā)燙,他不由得喊了停。 下了馬車回望京城的方向,城樓上似乎有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翩然而立,心跳頓時鼓動嘈雜起來,那是……她嗎? 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哪怕知道她看不到,莊靖鋮還是無聲的說了一句“等我回來”,而后才重新啟程。 連告別都沒有,莊靖鋮就這么走了,蘇瑾寒心里空落落的。 一整天都沒有精神。 不過她到了第二天,便依舊早早的起來練功。 “咦,夏禾你起來了啊,怎么沒有進(jìn)來叫我,我以為你還在睡呢?!碧K瑾寒打開門,看到夏禾站在門口,不由得驚訝道。 “走吧?!毕暮痰曊f著,轉(zhuǎn)身時,嘴角卻勾著一抹笑。 她早就起來了,過來蘇瑾寒這里卻不喊她,是給莊靖鋮一份成全。 主子愛護(hù)她,舍不得她受苦,吩咐下來,自己自然是要執(zhí)行的。 但是練功的人到底是蘇瑾寒,若是她自己堅(jiān)持,那才是正理,好在,蘇瑾寒沒有讓她失望。 莊靖鋮離開的日子,蘇瑾寒過得很平靜,每日除了練功,便是看書打發(fā)時間,連門都不出。 轉(zhuǎn)眼便過去了半個月,蘇瑾寒雖然還不能像莊靖鋮他們那樣飛來飛去,但是也算小有成就,現(xiàn)在速度已經(jīng)快了很多,跑起來都是帶風(fēng)的,一般人根本追不上。 當(dāng)然,單單這樣,在武林高手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所以她依舊在努力。 這一日,蘇瑾寒練完功,蘇恒已經(jīng)在屋里等她了。 “哥哥早我有事?”蘇瑾寒問。 “嗯?!碧K恒點(diǎn)頭,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家里就交給你照顧了。鋪?zhàn)永锏氖虑椴槐負(fù)?dān)心,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是爺爺那里,他老人家雖然看著身體健朗,但畢竟上了年紀(jì)了,還是要小心為上。” 他就只有爺爺和meimei這兩個親人了,每次出門都會無比的牽掛,所以他盡可能的不出門。 但是此番之事,非他不可,好在如今蘇瑾寒長大了,懂事了,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蘇瑾寒哦了一聲,道:“好,我知道了。不過哥哥這是要去哪里?” “江南那邊的吩咐出了些事情,需要我親自過去一趟,這一趟,來回就是順利也得一個月往上,家里有些放心部下?!碧K恒說。 蘇瑾寒倒茶的手猛然就僵了,腦子里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