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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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寒淡淡的看著李慶歡說話,行事,心里冷笑,就算方才李慶歡早早介紹了許馨月的身份,她也是會想別的法子收拾她的,不過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自然也就無所謂這過程了。 面上卻表現(xiàn)出無比的誠懇和歉意。 許馨月滿心暴戾,素來美麗的臉在此刻儼然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不過她沒有動怒,反倒在李慶歡行禮的時候扶住她的手,勉強(qiáng)勾了勾唇角,忍著疼開口:“既然都是誤會,那便這么算了吧,鬧大了反倒不好看。” 放心,現(xiàn)在揭過去,日后她總是要討回來的。 蘇瑾寒是吧,本小姐記住你了。許馨月面色如常,心里發(fā)狠道。 蘇瑾寒自然知道自己招足了仇恨,也不在意。 上次在街上碰到弟弟的時候,她就想收拾他們一家子了,只是時機(jī)不合適,所以暫時收斂了。 不過她也設(shè)法讓許宏平摔了個狗吃屎,連手都摔斷掉了,算是暫時收點利息。 可是這些人不知收斂,后來依舊欺負(fù)她弟弟,在許家她管不著,如今許馨月自己送上門來,她可不會手軟,該收的債,她自會一一收回來! “難得jiejiemeimei都是通情達(dá)理之人,那我也該有所表示才是。你們兩個,方才那么用力的打了許小姐,都給我下去領(lǐng)罰。”蘇瑾寒虎著臉道。 兩個婆子趕忙跪下來:“小姐饒命啊,老奴等也是奉命行事啊。” 兩人哭天喊地的說著冤枉饒命之類的話語,蘇瑾寒也不管她們掙扎哭喊,命人將她們拖了下去。 當(dāng)然,這都是蘇瑾寒提前安排好要給兩人看的戲。 兩個婆子也早就收到了知會,哭得要多慘有多慘。 而這樣的效果是,李慶歡對蘇瑾寒的疑心和戒心淡了,這么肆意妄為的蘇瑾寒,和她過去所認(rèn)識的,并無不同。 看來真的只是許馨月倒霉罷了。 李慶歡這樣想,許馨月卻不管這些,現(xiàn)在她表面和善,看似已經(jīng)接受了剛剛那個誤會,但是蘇瑾寒對她做的事情,卻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 所以談笑間,她早已經(jīng)將蘇瑾寒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因為蘇瑾寒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許馨月給打了,所以哪怕李慶歡極力周旋,屋里的氣氛還是有些僵硬。 正在這時,外頭有丫鬟匆匆進(jìn)門,對著蘇瑾寒道:“小姐,冰塊和雞蛋還有藥酒都準(zhǔn)備好了,這就送上來嗎?” 蘇瑾寒對著許馨月說:“方才不小心將許meimei給打了,我便命人準(zhǔn)備了消腫的冰塊和雞蛋,還備了些藥酒,許meimei先將臉上的傷給處理一下吧。” 雖然蘇瑾寒笑瞇瞇的,但是許馨月卻是心里狂跳,趕忙道:“不必了,我回家處理就是,不勞煩。” 蘇瑾寒板著臉,道:“meimei這是還在記仇,擔(dān)心我會害你么?既然如此,那二位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來人,送客。” “不是這樣……”許馨月紅腫著臉,說話顯得很吃力。 可偏偏蘇瑾寒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多說似的,總是找上她。 許馨月只能道:“方才推卻只是怕麻煩meimei,既然meimei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那便卻之不恭了。” 許馨月相信,眾目睽睽之下,蘇瑾寒肯定也不敢動什么手腳,所以倒也坦然。 剛剛拒絕,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既然推不掉,那就接受,這點氣度她還是有的。 蘇瑾寒見她答應(yīng)了,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笑意,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展顏一笑,道:“既然meimei應(yīng)了,來人,進(jìn)來服侍meimei。” 丫鬟們魚貫而入,又是給許馨月用冰塊敷臉消腫,又是用雞蛋在她臉上滾消腫,顯得很是熱鬧盡心。 一旁的李慶歡見狀心里更加安定了,笑著和蘇瑾寒道:“meimei倒是有心了,還準(zhǔn)備得這么周全。” “畢竟是我思慮不周惹出來的禍?zhǔn)拢允且獜浹a(bǔ)一些才是。我這人性子直,對錯分明,既然是我讓許meimei遭了無妄之災(zāi),那就該將她的臉給治好,這是本分。”蘇瑾寒一本正經(jīng)道。 “你這丫頭,慣是這樣的性子。”李慶歡笑著附和。 可不是么,想打人就打了,打完再給治了,一句誤會就了事了,偏就還挑不出她的理來,再沒有比蘇瑾寒更耿直的人了。 許是伺候的人盡了心,沒多會兒,許馨月臉上的紅腫竟消退了不少,看著也不那么難看了。 撤了冰塊和雞蛋,又有婢女為她上了藥,清清涼涼的,舒服得許馨月微微瞇起眼睛。 蘇瑾寒道:“這藥乃是上好的藥材做成的玉露膏,專供皇室和各大貴族,今日是我不對,傷了meimei,這支玉露膏送meimei,祝meimei早日康復(fù)。另外這玉露膏又養(yǎng)顏美白之效,meimei傷好之后也可繼續(xù)使用。” 許馨月聞言,哪怕心里再是不喜,也不由得露出幾分喜色來。 畢竟,沒有那個女人是不愛美的。尤其,她還頂著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對容貌自然更加在意。 笑道:“如此meimei就收下了,多謝jiejie贈藥。” 蘇瑾寒看著許馨月的笑,心里暗暗道:笑吧笑吧,現(xiàn)在笑得有多么的開心,回頭就會哭得有多么的慘烈,許馨月,我們的仇怨隔世相傳,別怪我心狠,上一世的你,可比我如今狠了千萬倍。 蘇瑾寒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不耐煩應(yīng)付這兩個她看不順眼的仇人,懨懨道:“李jiejie,許meimei,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會兒,你們二人自便,中午留在府中用膳如何?” “不必了,你既乏了就去歇著吧,我們也出來許久,該回去了,改日得空再來看你。”李慶歡說著,和許馨月告辭離開。 等她們都走了,蘇瑾寒才猖狂的大笑起來,笑到最后,眼淚都笑出來了。 “小姐……您沒事吧?”一旁的青芽明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了一句。 “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兒啊,我開心著呢。”蘇瑾寒笑著抹去眼角的晶瑩,說。 青芽皺了皺眉,沒有接口說什么。 她感覺小姐似乎……怪怪的。 那一瞬間,蘇瑾寒是真的想哭。 重生回來,她獨自一人承擔(dān)了太多太多,她有太多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她想去看弟弟,但是她不能,她想殺了許昌明一家,可是她也做不到。 她只能日復(fù)一日的提醒自己隱忍,再隱忍。 今天許馨月的意外上門被她打臉,讓她心里的郁結(jié)之氣散了不少。 她今天能借機(jī)收拾了許馨月,以后就能扳倒許家,只要她想,就一定能夠做到! “是不是覺得我很壞?不可理喻?明明她們什么都沒做,我卻處處算計?”蘇瑾寒忽而問青芽。 青芽嚇了一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恭敬道:“奴婢不敢。” “你是不敢,但是心里肯定是這么想的。”蘇瑾寒淡淡一笑,道:“青芽,李慶歡不是個好人,我之前落水,后來被孫澤算計,都有她的影子,你說我不收拾她收拾誰?她帶來的人被我打了臉,到時候肯定要和她心生嫌隙,我還真想看看她們狗咬狗的樣子。” “她竟這么大膽,敢算計小姐,是她活該。”青芽本來還真有些搞不懂蘇瑾寒為什么要針對李慶歡,這會兒一聽,頓時義憤填膺。 蘇瑾寒見青芽憤憤的樣子,不由淺笑。 瞧她身邊的人多單純啊,她說什么就信什么。 不過青芽的能力是有的,也只對她這樣,也正因此,蘇瑾寒才能放心。 事實上也確實如蘇瑾寒預(yù)料的,許馨月和李慶歡生了嫌隙。 兩人看似親密的從蘇府出來,許馨月就不著痕跡的遠(yuǎn)離了李慶歡幾步,客套又疏離的距離。 “meimei,我送你回去吧。”李慶歡想著方才許馨月受了委屈,笑著開口。 “不勞煩jiejie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許馨月笑得客套,由自己的婢女扶著走向自己的馬車。 李慶歡見狀皺了皺眉,終究沒說什么。 兩人分別離開蘇府。 許馨月的馬車上,她的丫鬟正在問她,“小姐,這藥膏可要丟掉?” 本想說直接丟掉,但是想想方才蘇瑾寒說過的這藥膏又美容養(yǎng)顏之效,便說:“將東西給我。” 丫鬟將藥膏遞到她的手上,許馨月打開聞了聞,是nongnong的玫瑰香,心里頓時多了幾分歡喜。 外間人都道她喜歡菊花,言她清潔淡雅如菊,卻不知道,她最喜愛的花乃是玫瑰。 玫瑰乃花中之王,她自認(rèn)也只有花中之王才能配得上自己的美貌和將來的身份,所以這藥膏是玫瑰,而不是外間謠傳的菊花,便讓她收起了幾分懷疑。 畢竟不管是誰,總是投其所好的,可沒有外人知道她喜歡玫瑰的事! 所以想了想,許馨月道:“不忙,我與她無仇,今日之事也是意外,這藥膏拿回去之后,讓府醫(yī)檢查一番,若是沒有什么問題,便用著,蘇家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她莫名其妙被打了一番,不收點回報回來,她心里都不平衡,若是東西是好的,她為何不用?她可沒忘記,蘇瑾寒說的,這個藥膏的效果! 只是她卻沒想到,就因為她這點小心思和貪念,竟會在后來,為她帶來那么嚴(yán)重的,近乎讓她絕望的后果。 當(dāng)然,這是后話,這里暫且不提。 卻說蘇瑾寒收拾了許馨月之后,心情大好,但是卻又不耐煩應(yīng)付那些天天上門來叨嘮的人,遂對外傳話傷情加重,臥床休息,不便見外客。 這一下可好,直接將上門的人都給打消了念頭。 而這一天,蘇瑾寒在她的寒苑里接待了一個客人。 “聽消息說你傷情加重,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如今看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邵氏打量著蘇瑾寒,見她氣色不錯,笑道。 “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我哥不放心,非壓著我靜養(yǎng)。”蘇瑾寒抱怨。 “你可別任性,多聽蘇公子的總是沒錯。你這傷可是洞穿傷,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啊,你不好好養(yǎng)著,可對不起關(guān)心你的人。再說,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邵氏輕聲道。 聽著邵氏的關(guān)切,蘇瑾寒眼中有些晶瑩,她哽咽的嗯了一聲,趕忙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淚意,道:“我知道的夫人,我斷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去開玩笑,讓關(guān)心我的人擔(dān)心的。” “你明白就好。”邵氏滿意的點頭,看著蘇瑾寒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哎喲,這是想起什么了,難過得眼睛都紅了。” 蘇瑾寒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低聲道:“就是覺得夫人心善,溫柔,讓我不由得想起自己早亡的母親,夫人別介意,我一會兒就好。” 邵氏也知道蘇家夫婦早亡的事情,便道:“你我相遇是緣分,你又救了我的性命,若是不嫌棄,日后多來府中陪我坐坐,我膝下無女,兒子又常年在外征戰(zhàn),面對大院深宅,有時也難免孤寂,你若能來,我定會很開心的。” 蘇瑾寒聞言頓時驚喜的抬頭,咬著唇,低聲道:“可……可以嗎?” 看著她臉上的歡喜之色,邵氏也笑了,道:“可以。我有個侄女和你差不多大,性子也相去無幾,若是有機(jī)會碰上,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你們定能成為好姐妹。” 蘇瑾寒心里一突,知道她說的是許安樂,便旁敲側(cè)擊的問:“是么?可是許府嫡女許安樂?” “你知道她?”邵氏看著蘇瑾寒,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情緒。 蘇瑾寒知道她敏感心細(xì),擔(dān)心引起她不必要的懷疑,便點頭道:“倒是沒有見過面,不過聽說過。早幾日戶部尚書之女來訪時帶了個姑娘來,我與她發(fā)生了些誤會,后來她說是許府嫡女許馨月,我就奇怪了,就問她許府嫡女不是許安樂嗎?沒成想那許馨月臉都?xì)獍琢耍茨悄樱睦锸桥绷恕!?/br> “我心中有愧,怕給許安樂惹了麻煩,許府沒有傳出什么消息來吧?”蘇瑾寒愧疚的問。 邵氏聞言散了懷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家子人不要臉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一出門就說自己是正室、嫡女、嫡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邵氏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小姐,平日里知書達(dá)理,說話文雅,能叫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她對許馨月一家子人有多反感了。 緩了緩,邵氏擺了擺手,道:“不說他們了,管她什么誤會,許府嫡女本也就安樂一人,他們要是做得過火了,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蘇瑾寒太明白邵氏的不會袖手旁觀是什么意思了,上一世整個岳家便是受了她許安樂的拖累才落得那個下場。所以心里更加感動,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怕自己繃不住。 蘇瑾寒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最近一直在養(yǎng)傷,也不知道外頭的情況,夫人快和我說說,外頭可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