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轉眼間,一周就這么過去了。 對于王成霸這個人的追蹤調查,有了新的進展。 “王隊,有消息了!” 一大早,小吳推開刑偵組辦公室的門,對著在辦公桌上趴了半宿的王隊喊道。 王隊一個激靈,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小吳時,用了兩秒鐘,便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王成霸的?你說。” “已經查到他一天前在老撾一個小鎮出現過,根據同老撾警方溝恰得到的資料,那個小鎮背靠著的大山是老撾一個隱秘的制毒地點。顯然,王成霸出國后重新找著的謀生地兒就是這。” “只是,這個小鎮,老撾警方早幾年就盯著了,但里面聚集著的毒梟數量多,槍支彈藥也不少,警方一直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們就算找人,也不能輕易捅了這個螞蜂窩。” “不過好在,王成霸在小鎮里待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大致可以確定他現在人在小鎮周邊的城市里待著。” “好!好!” 王隊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可見心情有多高興了,大手一揮。 “繼續查。” 又是兩天過去了,消失的王成霸再次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中。 這回,卻是又出事了。 王成霸死了。 警察剛捕捉到他蹤跡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派人跟過去實施抓捕,便收到了他已經意外身亡的消息。 “老撾警方那邊說,他們接到了一起報案,說xx地發生了一起大型器械斗毆案,警方趕到的時候,地上躺了四具尸體,其中一具,便是我們要找的王成霸。” “現在,尸體已經在運回來的途中了,等我們進一步核實。” 聽著小吳的匯報,王隊長眉頭已經死死擰成了一個結。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他們剛找到人,結果對方就不聲不響地死了,這怎么看都讓人覺得不對勁。 “我也覺得太巧合。” 小吳說道,“現在,關于這次器械斗毆發生的原因,還是調查當中,老撾警方說,會跟我們保持聯系,及時將結果告訴我們。” 下午的時候,王成霸的尸體便被送過來了,經法醫檢測,他身上有二十幾處刀疤,最致命的一處在胸口,但最終死因還是因為失血過多。 而此時,在xx地發生的器械斗毆案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是尋仇,王成霸以前在老撾混過,得罪了不少人才跑回的國內。這次重新跑到老撾去,就是想重振旗鼓,結果不曉得為什么,他的消息走漏了,于是他帶著剛收的幾個小弟去賭錢的時候,被一個老仇家派人圍堵了。” “兩方實力差距明顯,縱使王成霸身手再好,還是沒躲過這劫,最后喪了命。” 王隊捕捉到了關鍵字眼,抽了口煙,喃喃道:“這個消息走漏,也不知道是有心人故意在背后推動,還是真的有這么湊巧。” 說完,他看向小吳,問道:“王成霸的手機還沒修復嗎?” 與王成霸的尸體一起送回來的,還有他隨身攜帶著的手機。 據老撾的警方說,事發現場,這部手機摔了出來,還被車碾過,就躺在王成霸尸體旁邊的血泊里,已經不能夠用了。 王隊把它交給了技術部,想看看這手機還有沒有救。 小吳搖頭,“技術部的同事說懸得很,他們還在試著去恢復。” 話剛一說完,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 王隊長人就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因此聽見敲門聲,便順手把門給開了。 進來的正是技術部門的同事,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他將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手機遞了過來,“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手機實在沒辦法用了。” 王隊長接了過來,苦笑了一聲,無奈嘆息道:“倒也是意料之中。” 第兩百九十四章 撞破,穆席安所知道的事 [Z 此時,上京某棟別墅。 一個長相甜美清純的女人倚靠著窗戶而站,清脆悅耳的嗓音正從她那張嫣紅的唇瓣中吐露出來,只是那一句句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虎哥客氣了,不過是提供一個位置消息而已,小意思。” “與你方便,同樣是與自己方便不是。” “您不用在意我是誰,反正從王成霸死后,我們倆就沒有任何交集了。” “您只要記住一點,從來沒有接到過我的電話,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我這個人就是了。” “再會?虎哥說笑了,不會有這一天的。” 掛斷電話,女人將手機上裝著的聲音處理器一拿,然后姿態優雅地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跟著,她把剛才撥電話的那張手機卡也取了下來,同樣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 手機卡是未實名的,她才不怕誰順著電話查到她頭上來呢。 那王成霸也是個蠢貨,呵,她就知道他辦完事后會跑到老撾去,派人一查,嘖,當真如她所料呢,這也就怨不得她向他的死對頭透露他人在老撾的消息了。 王成霸要是不死,死的就該是她了。 瞧,她多聰明啊,一環扣一環,就算有人查到她頭上來又能如何呢?呵,沒證據呀。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將眼底泄露出來的那絲陰毒狠辣完美遮掩了過去。 哼了兩句輕快的調子,她漫不經心地轉過了身去,卻在下一刻瞳孔一縮,身子一僵,面上血色全無。!%^* 房間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個身形頎長俊逸的身影站在門口,雙眸定定望著她。 兩人視線交匯的剎那,傅天晴身子驀地抖了一下,而后就像被觸發到了某個開關一樣,抖的頻率越發地快。 “席、席安……” 她廢了好大一番勁兒,才將男人的名字喊出來。 穆席安雙眸幽深而晦暗,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 他身子也僵了,唇瓣動了動,也是用了好大的力氣,喉嚨里才發出艱澀的聲音來。 “天晴,你在跟誰打電話?” 這句話問出口的瞬間,傅天晴原本驚懼不安的神情就變了,整個人像一只豎起刺的刺猬,戒備無比。 “你過來怎么不敲門?”她嗓音有些尖利,眼神絕對說不上和善。 穆席安被她的目光刺得心口微痛,抿了抿唇瓣,才開口。 “抱歉。” 回答一如既往像他對傅天晴的愛一樣,卑微、認真、而虔誠,容不得他自己這里有一點失誤。 他身子略微僵硬地動了動,將手中的花朵樣前面遞了幾分。 “剛摘的,想給你一個驚喜。” 傅天晴的目光在看到他手中嬌艷欲滴的鮮花時,眼神多了幾分波動。 只是,轉瞬間便重新被冷漠和戒備取代。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聽到了多少?” 這個問題問出去,剎那間將兩人之間剛才產生的那道無形的距離推得更遠了些。 穆席安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他此刻腦子里一團亂,種種念頭串聯在了一起,最終都指向了同一個猜測。 他攥緊了拳頭,在傅天晴有些逼人的目光下,一時竟起了躲避的心理,否認的話脫口而出。 “也是剛過來,才推開門你還沒來得及朝你走過去,你就轉過身來了,嚇了我一跳。” 穆席安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正常,甚至還勾唇無奈地笑了笑,邁開腿舉著手中的花朝傅天晴走了過去。 然而,剛走出兩步,傅天晴冷漠的話便讓他腳步滯在了原地。 “你在撒謊。” 穆席安剛恢復一點的身子重新慢慢僵硬了下去,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好久,他舉著花的手頹然地放了下去,苦笑了一聲。 “瞞不過你,我……都聽到了。” 傅天晴臉色在那一剎那變得難看至極,清澈的雙眸內一瞬間溢滿了憤怒。 穆席安在她的目光下幾乎潰不成軍,可腦海里卻有個沖動愈來愈強烈,最終,在大腦還沒有做出決定的時候,話已經問出了口。 “天晴,那天在醫院……是不是你做的?” 他問的晦澀,可兩人都懂。 傅天晴臉色瞬間就白了下去,手腳一陣冰涼。 穆席安看到這一幕,已經明白了,他也渾身冰涼,手腳發冷。 沒想到,他深愛著的女孩兒終究沒有改變成心善的模樣。 “你在說什么?!” 這時,一道尖利憤怒的女聲響了起來,直刺他的耳膜。 穆席安眼中神色有些難過,他能清晰地捕捉到傅天晴眼睛不知所措的驚惶之色。 他一直最心疼的就是傅天晴露出這樣的神情來,然而,此刻的罪魁禍首卻是他自己。 只是,話已經戳破了,他不想再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將之掩藏起來,那樣,遲早有一天會爆炸的。 “天晴,對我你不用這樣戒備,好嗎?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傅天晴眼睛里的慌亂不安之色緩緩褪去了,眸光漸漸變得冰冷,最終眸子里絲毫溫度也無。 “穆席安,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