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這絕對不可能的。 陸卓然聽著對方的哭聲都煩,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耐著性子,讓對方描述一下當時怎么回事。 他當時沒有撲上去,也是因為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卻有口難言。 向露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在包廂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只是在陸靜然去衛生間收拾的間隙,瞇著眼睛休息一會兒,怎么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而且到了現在,大腦還是暈暈沉沉的。 那種躁動沒有完全褪去。 不用說,這件事一定是陸靜然從中作梗。 她不明白,到底從哪個環節就開始出了問題。 對了……桌子上的那一杯水,可是陸靜然從頭至尾都沒動,大家眼皮子下,也不可能說動什么手腳。 兩口子這才想到今天反常的孫夢瑤。 吵著要來的是她,半路上要提前走的走也是她。 而且走之前,神色不太對,還很奇怪的交代陸卓然照顧好自己mama。 陸卓然那時候只當是對方神經病,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察覺過來,但是晚了啊。 難怪陸靜然不肯喝水,一定是察覺到了不妥,才把推給了別人。 孫夢瑤居然當時什么都沒有說。 陸卓然勃然大怒,摔了酒店的臺燈。 “看看你養的好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以后別想用老子一分錢。老子要宰了她。” 換成平時,陸卓然這么罵,向露露一定不會答應,可現在一句話反駁不出來。 那孩子太糊涂了,也沒有責任心,知道她喝了那杯熱茶,居然沒有給一點提醒就走了。 在包廂里,孫夢瑤幾次想給提醒的,都被陸靜然從中截斷了。 她怕事情敗落反而不好,所以才決定早早走了,因為當時合計了一下,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這個姑娘要是稍微有些頭腦,也不會混成現在這樣了。 典型的又自私又歹毒,她急著自己撇清關系,所以哪里還能顧得上其他人。 陸卓然扶著向露露回去,兩個人在大廳被攔住了。 值班經理告訴兩個人,損壞的臺燈一百五一個,要按照原價賠償。 陸卓然黑著臉給了錢,然后又問了幾句。 值班經理說:“不好意思,我的確沒有看到這位女士是什么時候上去的,不過倒是看到您扶著1023的客人回了房間。” 酒店也沒有監控系統,基本上工作人員說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陸卓然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來,所以氣急敗壞的走了。 兩個回到家里,他那里能睡得著,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夜,這才等到從外面玩回來的孫夢瑤。 孫夢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進門問了句我媽怎么樣,睡著了嗎? 藥物對身體的影響是一次性的,后來就沒事情了。 陸卓然聽人這么問,氣不打一出來。 他和現任妻子結婚這么多年,平時也一直忍著。最近脾氣倒是越發的暴戾。 孫夢瑤被打了兩耳光,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卓然就又把人一腳揣在地上。 這么大的動靜,向露露自然也聽到了。 還有她和陸卓然后來生的兒子,也有十多歲的年紀了,各自已經很高了。 不過都沒有敢去勸什么,因為對方正在氣頭上。 不說是陸卓然,向露露自己的氣都沒有消。 孫夢瑤從陸卓然的罵罵咧咧中,知道到了后來捉jian的事,興許是太以為,連著還手都忘了。 她倒是嘴里一直罵陸靜然是個毒婦。 這家人鬧到了半夜,從來沒有過的熱鬧。。 ——— 孫夢瑤隔天就想去找陸靜然問個清楚,不過她的臉腫了,一時半會兒也見不了人,只能等等了。 不能氣勢先低了三分。 陸卓然恨上了陸靜然,他覺得自己好歹是對方的生父,怎么做都不過分。 但是換成陸靜然設計自己,那就是不應該了,而且還用這么下流的手段。 只不過再如何的憤憤不平,也見不到人。 連著陸卓然從前借用對方生父身份,正在談的幾個合同,也都徹底的黃了。 有些人之前還想著會不會父女兩個人關系有修復的一天,愿意押籌碼下去。 現在風向變了,明顯是輸局誰還敢入場。 省城有家發行量不錯的報紙,里面有個家短里長的專欄,最近就討論到了這件事。 因為有足夠大的話題性。 雖然幾個當事人都選用了化名,但是知情人一眼就能猜中這說得是誰。 陸靜然花銷的報紙版面費用很劃算。 陸卓然感覺到各方面都有了阻力,連著平時關系不錯的,都減少了來往。 落井下石的人從來不缺,本來和陸卓然有合作關系的,也都臨時反悔了。 對方作了大死,這一看以后就沒什么前途,自然要重新考慮。。 李盛雖然被戲耍了,但是依然不死心。 他還不知道陸靜然在里面,充當了什么角色,但是他覺得對方是喜歡自己的。 他去找過陸靜然,陸靜然不動聲色的說,你這都和那個女人睡一張床了,還說這么多做什么。 我難道不要面子了嗎? 李盛就覺得吧,對方不愿意理會自己也是對的,但是他還是不想這么放棄。 男人哪里有不花心的,自己這是躺槍啊。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好好規劃,就出了意外。 李盛有天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頓。 他怎么也查不到誰敢對他下黑手,就又收到了他父親的警告,要求他必須回去。 他父親說,讓他不該惹的人千萬別惹,不然最后收不了場。 是那種少有的嚴厲語氣,嘴里罵罵咧咧的,恨不得順著電話線來扇他一頓。 李盛最近也沒和人有其他的沖突。 然后他……想到了陸靜然,要真的輪起來,這女人除了漂亮還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有些詫異,這個人的背景這么深嗎? 他再色膽包天,這樣內憂外患之下也有些架不住。 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陸靜然很少落單,為人又謹慎。 那女人對他的態度非常的冷淡,要想下手也比較難。 雖然難免覺得惋惜,但李盛還是決定回去了,不然他爸那邊交代不了。 陸靜然聽說李盛被人打了,也很意外。 剛好這幾天,余驚遠在省城。 他覺得這個人怎么這樣啊,好歹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至于威脅人的事情,自然是余夫人做得,母子兩個人配合的很好。 余夫人覺得這不是威脅,是警告。 對方敢打自己兒媳婦的主意,還懷著齷齪心思,就那樣子也不照照鏡子。 她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人脈圈子又廣,不過是幾句話。 李盛倒是無知無覺,但是他老子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 做生意的商人,要想挑剔你的毛病還是很容易的。 他到處去打聽,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人,好不容易從別人嘴里得到了暗示。 然后去調查了他最近兒子的事。 然后整個人都懵掉了,他不但是把人臭罵了一頓,而且勒令對方馬上回來。 李盛覺得回了自己地盤,怎么玩都行,所以也無所謂了。 不過這次他想錯了。 他從前玩了好多女人,有的是不情不愿的,事后給錢封了人的嘴巴,可是這次有幾個人女人聯合起來,突然改口說要告他強女干。 …… ——— 余驚遠對陸靜然的指控覺得不可置否。 接受高等教育是沒錯,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用最直接的解決方法。 余驚遠問:“我這樣做,你不開心?” 陸靜然還想勸對方幾句,不過她很難違心的說出反對的話,于是點了下頭說:“開心的。” 對方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半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