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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嚴家長女在線閱讀 - 第136節

第136節

    薛青昊笑道:“姐以前也這么說,正月里不能哭。七爺反正要做我姐夫,我不能眼看著你們兩人吵架,也不管吧……再說昨天七爺剛剛送了我大禮。”

    嚴清怡“哼”一聲,“他送你什么了?”

    “扳指,”薛青昊兩眼立刻放出光芒來,獻寶似的把荷包里的扳指拿出來,“這是駝鹿角的,師傅說真正上戰場打仗的人都用這種扳指,像那種碧璽或者翡翠的,都是半吊子,不中用。”

    嚴清怡立刻想起林栝那只碧玉扳指,恨恨地瞪他一眼,“扳指就是護住指頭的,能張弓射箭才是正經本事,帶哪種扳指有什么要緊?你現在要學射箭了?”

    薛青昊答道:“開春學騎馬,秦師傅說給我找匹溫順的馬先學著,等天氣暖和了不方便跑馬再開始學箭。”

    嚴清怡思量會兒,提醒道:“別忘記從二月里就開始交銀子,頭一個月我通融一下,月底交就成,以后要十五那天交。”

    “姐放心,我記著呢。”薛青昊胸有成竹地答應著。

    不知不覺,太陽西移,天色慢慢黑了。

    嚴清怡白天睡得足,夜里便走了困,躺在床上翻騰到半夜才睡下。好在第二天也沒什么事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抄過兩遍經文,又看了幾本書,總算熬過了初二。

    正月初三,難得的一絲風都沒有。冬日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像寒冬,倒有些陽春三月的氣象。

    嚴清怡正吩咐月牙將被褥拿出來晾在院子里,就見七爺沐著滿身陽光大步走進來。

    他披件靛青色夾棉斗篷,皮膚白皙鼻梁挺直,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高華清貴。

    月牙屈膝福了福,“見過七爺”,識趣地離開。

    嚴清怡也行個禮,再沒作聲,舉著雞毛撣子一下下拍打著被子。有粉塵飛出來,被陽光照著,紛紛揚揚。

    七爺走到她面前,靜靜地打量片刻,“我來吧。”

    嚴清怡將雞毛撣子遞給他,轉身進了屋子。

    不大會兒,七爺跟著進來,從西次間取來紙筆,寫下幾個字,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張字條,鋪在桌面上。

    嚴清怡看過去,兩張紙上一模一樣都是李實跟秦四娘的生辰八字。

    那張折疊過的字條還是她在十月的時候寫的。

    并排擺在一起,字體稍微有些像,可她的字明顯比七爺的要靈動得多。

    七爺溫聲道:“先前我見過你寫的那張《陳情書》,也開始臨小鐘的帖子,足足三年有余,也只能寫成這樣。你的字如果沒有四五年的工夫應該練不出來……歐顏柳趙的字帖容易得,可《靈飛經》卻不常見。”

    嚴清怡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她在濟南府的時候,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哪里來的銀錢習字?

    七爺又道:“那天你說要將羅家女眷接回京,后來我去國子監轉了轉,羅士奇也寫得一筆好字,無論從筆勢還是間架,都極得小鐘神韻……我還聽說你結識何總兵的姑娘是因為養茶花,羅夫人也養得好茶花。”

    原來她身上處處是破綻,卻自欺欺人地以為瞞過了所有人。

    嚴清怡低著頭,雙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明亮的陽光透過糊窗的高麗紙照進來,她光潔的額頭仿佛上了釉的甜白瓷,柔滑亮澤。

    片刻,嚴清怡抬頭,淡淡地問道:“七爺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說,早在淮海侯府那時候我就喜歡你,還有就是……”他看著她眼眸中掩藏不住的緊張與恐慌,不由就嘆了口氣,“我想讓你隨心所欲地活著,不用假裝成別人,活得那么拘謹。”

    嚴清怡愕然,大大的杏仁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七爺雙眉漆黑如墨,眸光卻清亮似水,眸底深處映出她因為驚慌而略顯蒼白的臉龐。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七爺所言可當真?”

    七爺重重地點頭,“我幾時說過假話,告訴你別胡思亂想,這兩天是不是沒睡好?”

    嚴清怡不答,眼眶里卻迅速地蒙上了一層水霧,那霧氣飛快地凝聚起來,匯成淚水,自眼角滾落下來,顫巍巍地掛在腮邊。

    七爺抬手拭去那滴淚,就勢將她擁在懷里,低聲道:“通微法師已經羽化,這世間除了你我再無別人知道此事,即便有人懷疑,咱們死咬著不承認又能怎樣?諒他們也不敢張揚出去。實在不行,你就推到我頭上,我給你擔著。”

    嚴清怡痛哭出聲。

    這些年,她既牽掛著前世的爹娘又要供養今生的家人,既想保全羅家血脈,又惦記讓薛青昊成才。

    她夾在前生今世的夾縫里左右為難。

    沒有人知道她的糾結,也沒有人理解她的苦處。

    而現在,卻突然有個人告訴她,讓她隨心所欲地活,不用假裝成別人,不用背負那么多的重擔。

    她顧不得正月里不能哭的習俗,只想將這些年積攢在心里的委屈與苦悶盡數發泄出來。

    七爺由著她的性子哭,良久,輕輕拍拍她的背,像是對待童稚的孩子,聲音低且柔,“再哭我的衣裳都要濕透了,總不能穿著濕衣回去,上次讓你給我再做四件長袍,你做了沒有?”

    嚴清怡抽抽搭搭地止了淚,這才瞧見他靛青色斗篷里頭是她之前做的那件寶藍色長衫,胸口處已經洇濕了一大片。

    她急忙直起身,“對不住,我還沒做,要不打發人回去取一件?”

    七爺笑著搖搖頭,“不用,好在我里面還穿了件夾襖。”掏出帕子,輕輕替她拭了淚,“正月不好動針線,等出了正月趕緊把衣裳做出來,我等著穿……還有,上元節宮里設宴賞燈,我來接你過去,你打扮得漂亮些,別被我比下去……”

    第145章

    不知道為什么, 嚴清怡突然就想笑。

    宮里設宴一向是有名目的, 要么是給皇上選秀, 要么給皇子選妃,要么就是宮里的貴人想要抬舉哪家的姑娘, 這才邀請各家女眷進宮。

    勛戚權貴之家的姑娘們也都心知肚明,都會費勁心思打扮自己,以期得到皇家青睞,或者受到其余貴胄的關注。

    故而宮宴就是個大家閨秀爭奇斗艷的地方。

    嚴清怡原以為他是說別被其他女眷比下去,愣過數息才醒悟,是別被他比下去。

    堂堂一個王爺,比得應該是文韜武略君子六藝,哪里有跟姑娘家比相貌的?

    不由抬眸打量過去。

    七爺眉峰如山般挺秀,雙眸如墨般漆黑, 即便只是靜靜地站著,就皎皎如明月當空,連帶著屋里都亮了許多。

    憑心而論,不管是容顏還是氣度, 七爺都遠勝于她。

    要不被他比下去, 應該很難吧?

    嚴清怡輕嘆一聲,突然生出幾分珠玉在側的慚愧來。

    七爺以為她又有感傷, 笑道:“不許再哭了,再哭就變成小兔子, 兔子都是長著三瓣嘴。”揚了聲, 使喚月牙端來一盆熱水, “我幫你絞帕子,你好生擦把臉。”

    嚴清怡怎可能讓他服侍自己,忙說不用。

    七爺卻很堅持,彎腰去撈盆里棉帕。棉帕上的水滴滴答答灑了滿地,他急忙扔回盆里,豈知又濺出半盆水,這下不但地上有水,他的衣襟也濕了半邊。

    一看就是從來沒有服侍過人的。

    嚴清怡哭笑不得,卻莫名地覺得心里軟軟的,她沒有絞帕子擦臉,而是另外尋了條干帕子,彎下~身擦拭七爺袍襟的水。

    離得近了,便察覺到他身上一股松柏的香味,說不上好聞,卻也不讓人反感。

    跟她被子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都過去兩天了,被子上仍是若有似無一股松柏香,淺淺淡淡地縈繞在她鼻端,讓她睡不安生。

    否則,又怎可能大過年的時候晾曬被子?

    嚴清怡把衣襟擦得半干,又搬過火盆放到七爺身前,叮囑道:“七爺當心別燒了衣襟,等水漬干了就挪開。”

    七爺面上有些許狼狽,“這些事,我平常自己也能做的。”

    嚴清怡很懷疑這話里的水分,卻不說破,蹲下~身道:“七爺撈起帕子以后要先擰干水,不能拿出來再擰。”嘩啦啦絞過帕子擦把臉,喚來月牙把銅盆端出去。

    七爺尷尬地說:“我知道,就是……就是有點緊張……”

    他這么清雅高華的人還會緊張?

    嚴清怡思量著,慢慢紅了臉頰。

    時間過得飛快,似乎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上元節。

    宮宴定在酉正時分,從皇宮到黃米胡同用不到兩刻鐘,嚴清怡估摸著七爺興許會在酉初過來,所以從申正兩刻開始梳妝打扮。

    來到黃米胡同之后,她著實添置了不少衣物,每當錦繡閣進了新料子或者新樣子,蕓娘就會想著給她做一件。

    嚴清怡投桃報李,打算趁著宮宴這個極好的亮相機會,再給錦繡閣打打名氣。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挑了件鵝黃色夾棉襖子,腰間捏了兩道褶,堪堪把腰身顯露出來,襖子底邊繡著碧綠色的水草紋,羅裙是湖綠的,裙幅極寬,上面繡著兩莖含苞待放的荷花并幾株荷葉。

    單看起來并不顯眼就如一潭靜水,可走動時那湖綠色的羅裙就好像碧水蕩漾,而荷花便顯露出來,猶如在水面隨風飄搖,生動俏皮。

    嚴清怡站在一人高的穿衣鏡前走了幾步,無聲地笑了。

    嚴清怡所料不錯,七爺正是在酉初到了黃米胡同。

    見到嚴清怡的打扮,他清俊的面容上便露出幾分贊嘆,“蕓娘說這衣裳好看,我先前沒覺得,這會兒看起來還真不錯。果然,還得分什么人穿才行。”

    這應該是夸獎吧?

    嚴清怡羞紅著臉,拿起炕邊大紅羽緞斗篷,笑吟吟地問:“這會兒就要走嗎?”

    說是斗篷,其實更像一件棉褙子,因為它上了寬大的袖子,可比比褙子又格外多個帽子。

    帽沿、衣襟、袖口以及下擺處都鑲著雪白的兔毛。

    七爺道:“不如穿那件翠云錦的氅衣。”

    嚴清怡搖頭,“那件太貴重了,現在不合適,等以后再穿。”

    翠云錦稀罕,即便王孫貴族家中也不見得有,穿了也白穿,可羽緞卻普通,尋常稍微富裕的門戶就能穿得起。

    如果看到這新式樣的斗篷,或者能讓錦繡閣大賺一筆。

    七爺并不勉強,找人喚了辛姑姑來,“嚴姑娘頭一次進宮,你指點著些,再讓月牙也跟著。”

    辛姑姑忙應聲“是”。

    嚴清怡聽出七爺話里有話,卻未多問,披了斗篷跟在七爺身后出了門。

    及至上了馬車,才訝然地問:“辛姑姑先前在宮里當過差?”

    七爺點點頭,“她跟司禮監的范大檔都是先帝時候伺候過魏妃的,兩人……很有些淵源。前幾年范大檔尋門路把她送出宮,就求到我這里,正好我買了這處屋子沒人照看,讓她替我管著,倒是一舉兩得。”

    也正因為還有辛姑姑這檔子事兒,所以范大檔對七爺極為親近。

    “范公公在宮外不也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