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嗯。”謝林艱難的點頭,“從威亞上摔了下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陳凜很中肯的給出建議:“如果喬纓醒了,情況稍微穩定些后,便立馬轉院。” “a市的醫療要比這里好得多。” “我也知道,可也要她先醒來。”謝林煩躁的揪住自己的頭發,將臉埋在了膝蓋上。 陳凜看了眼還亮著的燈,淡淡道:“禍害遺千年,死不了的。” 雖是這樣說,可心中隱隱的忐忑卻是騙不了人的,陳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頭劃著手機,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個人。 他找到了楚衿的電話,打了過去,他的嘴角緊緊地抿著,幾乎都呈了一條直線,可眼角轉瞬即逝的柔和卻是騙不了人的。 葉年的目光從陳凜的身上掠過之后,又伸手在凌宜的頭上揉了一把:“累不累?要不要我先送你回酒店去休息?” “不累,等喬喬。” 如今網上的情況似乎已經壓不住,醫院門口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謝林煩躁的踱步道窗臺去打電話。 如今最好的情況,就是立馬轉院,要不然真的被那些記者潛進來,還得了嗎? “需要我幫忙嗎?”葉年在拐角抽煙,瞧見謝林一展愁容的不免問了句。 聽見他的聲音,謝林雙眼頓時一亮:“那外面那些人你能搞定嗎?” 葉年將嘴邊的煙給掐了,側耳聽了聽樓底的傳來的吵鬧聲,抬眼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便帶著經紀人和臨時調來的保鏢一同下去了。 正文 110 未必是他 等著喬纓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喬淮也帶著時子涵一路殺到了醫院。 經過各方的安排之后,在三天后,喬纓醒來,情況也稍微穩定些,喬淮便安排了轉院,這三天里喬纓受傷的熱搜也是一直居高不下,不知道讓多少明星恨得牙癢癢的。 在喬纓回a市的時候,周慕也從大洋彼岸給飛了回來。 周慕下了飛機,連家都沒有回,直接提著行李箱便去了醫院,他去的時候喬纓也正好醒來,正躺在病床上和時子涵說著話,笑的眉眼彎彎的,好像受傷并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再看見喬纓笑靨的那一刻,周慕才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瞬間安定下來。 多日來的心驚膽戰在看見她的那一瞬,終于全部平息下來。 他漆黑的眸子中,鎖著這人的身影。 “阿慕。”躺在床上的人,縱然蒼白著一張臉,可還是掩不住那張國色天香的容貌。 周慕縱然是怒火中燒,可瞧見她還能對自己的笑,對自己說話,那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無論如何卻是再也發泄不出來,他將行李箱丟在一邊,俯下身將人抱住,將自己的冰涼的唇貼在了她的脖頸上,細軟的香氣一點一點的鉆入了鼻尖,連同著溫熱的呼吸,將他整個人一同包圍,直到他的唇漸漸地恢復了溫度,這才將人給放開。 “你怎么了?”喬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人要起身的時候,又將人反拉著挨著她,她笑得眉眼彎彎的,眸子中恍若春水碧波。 周慕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來:“醫生怎么說?” “就像陳凜說的,禍害遺千年,死不了。”時子涵坐在一旁,翹著腿啃著蘋果,“這么高摔下來,竟然就是斷了腿,雖然腰部也有些傷,但不要緊。” 喬纓眨眨眼:“他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阿慕你說對不對?” “對。”周慕頷首,沒忍住俯身在她的嘴角啄了啄。 時子涵將手中的蘋果吃完,將果核對準垃圾桶一扔:“得了,竟然你家周先生來了,我也不在這里礙眼了,先走了。” “對了。”走到門口時子涵重新停止了腳步,回頭去看她們,“宋微應該不會放過這次炒作的機會,你們自己注意點。” “我知道,但她如果不是窮途末路,應該還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拉著我們炒作的。” “誰知道,你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還是萬事注意的好。” 等著人一走,病房里瞬間就安靜下來。 喬纓伸手抓住了周慕的手,一點一點的摸過去,然后按住了他的指節:“你別皺著眉頭,我真的沒什么事,說不定這次還是因禍得福了。” “你這算因禍得什么福?”周慕沒好氣的將眼神移到了她打著石膏的腿上,“你不是說你休息了?怎么又跑去接戲了?誰準你去的?” “你這不是不在家嗎?”喬纓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我一個人無聊,就去接了一部戲,當做打發時間咯,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啊。” 周慕聽著她這滿不在乎的口氣,簡直想要擼起袖子,將人給打一頓,可手剛剛揚起來,卻覺得自己又舍不得,只能將手握成拳,重新放在了身側:“劇組那邊是怎么一個說法?” “什么說法了?已經報案了,等著警察來處理就好。”喬纓說道。 “人為?”這下周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算是吧。”喬纓應著,拉著他的手,“我們不說這件事了,說說其他的好不好?” 周慕有些恍惚的看著她,上一次喬纓這般和他的說話,還是在高中的時候,如今一晃都快九年了,她終于肯接受他了嗎? 可還不等他想清楚,病房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身便裝的許言和穿著白大褂的許綏從外面走了進來,本來這兩兄弟分開看,還不覺得像,一旦兩人站在一起,真的不會讓人懷疑,他們不是兄弟。 不同的只是,這兩人一個外冷內熱,一個是外熱內冷,雖然都已經看慣了生死離別。 “許警官,許醫生,你們好呀。”喬纓心情不錯,就連和他們打招呼,都難得的帶上了幾分嬌嗔。 周慕再一旁坐著,聽見她和他們打招呼的聲音之后,他的手從被子下伸進去,掐上了喬纓胳膊間的軟rou。 難得的,喬纓的臉上帶著幾分扭曲,可縱然如此,卻也是梨花帶雨,叫人憐惜。 許綏走到床跟前,剛準備關切的問上幾句,就被站在床腳的許言給插了嘴:“我記得我打電話提醒過你。” “誰知道那人,竟然這么大的本事,混到劇組里去了,若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這么掉以輕心的,再說,當天要上威亞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誰知道他竟然這么喪心病狂的,將兩副威亞的都給割斷了。”喬纓小聲地辯解道,反正就是一個詞,打死不承認是自己的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許言瞅著她的小表情,手指搭在了欄桿上:“我記得喬淮應該也給你打過電話的,但你為什么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