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尺八
眾人看了一會兒夕陽后,感受難得的逍遙自在。只是夕陽西下,榆林窟的溫度也漸漸的低了下來。一陣微風過來,能讓人打一個寒顫。抖了一抖后的眾人突然反應過來,我們原本來這兒是干啥來的? 是要來還那個黑棍!喲西! 影的其他幾人同時看向慕青,搞得慕青又抖了一抖。他立馬摸了摸自己手中外套的口袋,硬邦邦的筷子還在,吼!萬幸萬幸。 tf,慕青立馬回瞪了回去,你們這群家伙看我的眼神就像認定我會搞丟一樣。這么不相信老子,你們自己看管呀! 隨后他又幽怨地看了眼瞳,我說小鬼啊,都和你說了我容易搞丟還堅持讓我看管。你是不是想故意搞丟了不擔責任啊,那棍子不會真是啥輻射物吧,剛都給我身上燒了一朵花了。嘶~~想想都疼! 慕青的內心戲還沒結束,就聽到瞳和工作人員用方言聊了一會兒。影的幾人聽得云里霧里,你講話得這口音可真地道,我們完全聽不懂。這種感覺很不好啊,有種在他人的地盤上隨時被人賣了的感覺。 之后工作人員走來給了瞳一瓶水和一些擦拭紙。瞳向對方道了謝后便看向慕青說道“謝先生請把那個物件給我吧!” 聞言,慕青立馬將那個疑似輻射物質的黑棍捏了出來遞給了瞳。如同扔掉一個燙手山芋啊,不,是燙胸烙鐵。而且那烙印太娘炮了,作為河童的慕青,以后怎么光膀子下水摸魚呢?慕青的眼神里有一絲絕望啊! 瞳將那黑棍輕輕地放入了那個水瓶中,那黑棍的周圍緩緩起了一些氣泡。水也開始變得漸漸渾濁了。 影幾人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個水瓶的黑棍,就這么看了半個小時。就像是無聊的病人看著輸液袋里的氣泡一個一個往上冒,百無聊賴。 也可能是此時榆林窟的溫度涼快得剛剛好,又有夕陽美景,還有鳥語花香。鳥語花香?幾人突然回過了神,左顧右盼了起來,其實小溪邊開了一些小紅花,看不清樣子,不過遠看著也挺美剛剛來的時候怎么沒有注意到呢? 遠處飄來了陣陣食物的芳香啊,十分誘人,幾人的五臟廟都開始交響曲了。紫玨尷尬地看了看手機,這都19:00了。 榆林這邊的緯度比較高,日落也相對晚一些。讓一直生活在s市的幾人一時沒有了時間概念。這會兒還真的因為餓了才注意到時間也不早了。 “瞳先生,你這個...”金時指了指石板上的水瓶說道“趕緊找人還了吧,等等天黑了,這路上就更不好走了” “金少將請放心,我剛和工作人員交代過了,晚上我們在這兒留宿,我已經請他們幫我們安排吃食了。” “這個...”金時有些為難得看了眼紫玨。畢竟對伙食和住宿挑剔的只有紫玨一人。 “既然瞳先生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在這住一晚吧。明早還了這玩意兒就趕緊去彩巖城取東西飛米國”從剛開始紫玨的眼皮就開始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就怕夜長夢多呀。一千萬啊,煮熟的鴨子可別飛了。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后,瞳將那個棍子輕輕取了出來,經過一小時的浸泡后,棍子的黑色部分淡了不少,開始露出些許淺黃的底色。瞳用擦拭紙又細細擦了一會兒后又將棍子放入水瓶中對大家說“那我們先去用膳吧” “先去用膳吧!”慕青在金時邊上陰陽怪氣的學著瞳說了一句。“這小屁孩喜歡古風s吧!” 幾人隨著如主人家一般的瞳來到了餐廳。那邊已經有一位當地的大嬸盤著婦人頭正熱絡地忙乎著,她給他們盛了幾碗熱騰騰的牛rou粉湯,再給了幾人一些當地油餅就著湯吃。簡易的晚餐,但是大家吃的格外香濃。 有時候,美食不需要過多的工藝,簡單的當地小食就可以讓人留連忘返。幾人明顯吃的比平時多了些,那個大嬸十分得意自己手藝被這幾位異鄉人如此盛贊。 吃飽喝足后,眾人沿著小溪河邊的河堤上的坐下休息。榆林這邊的夜空特別的亮,可能就是地面上特別干凈,沒有絢麗的彩燈干擾,顯得天空是那么明亮,清澈。 金時和慕青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酒罐,對碰了一下。隨后站了起來,他對著對著明月突然高吼了幾句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哎,這種時候,要是能有人來上一曲那就...完美了~對了,小青,來段京劇吧!” “咳咳咳咳,我不會” “屁,那次喝醉了我聽你唱貴妃醉酒唱的挺好呀,那嗓音雌雄莫辨啊” “滾粗,孫子” 看著兩個成年大叔在河堤上嬉戲,有種回到童年天真爛漫的時候啊。 “卡嚓...” 兩個人瞬間卡住了,把沙石的河堤弄掉了一塊。我靠...這邊都是文物級別的景致吧。就算是個破河堤也不能隨意破壞吧。兩人賊兮兮的左右瞧瞧。 只見瞳從包里拿出了一根和掃把柄一樣粗的木棍。他這是...... “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可以為大家吹奏一曲” “不嫌棄不嫌棄,您請您請” 額...這木棍難不成是一個笛子,額...看他要吹奏樣子,是簫?反正這兩個都是棍狀樂器。 可是當那空靈的樂聲響起時,大家才發現那不是他們以前聽到過的任何吹奏樂器。 悠揚空靈的聲音回蕩在榆林窟內,瞳演奏的一首樂曲仿佛是吹奏了一場歷史一般。你能感受到他音樂中那蒼茫的大地曾經的輝煌。曾經的綠洲大地,繁華都市現在已經是黃沙廢墟,杳無人煙。蒼涼而遼闊,聽得人心里有些酸澀。 人類的文明推進了社會的發展,可是回頭看看,那不斷被沙化的城市,被黃沙掩蓋下的生命,是進步抑或是悲哀。 瞳如同石窟壁畫里的飛天一般吹奏著那份蒼涼的記憶。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一曲完畢,可空蕩蕩的榆林還有著長長的回音。似是想要留住這美妙的樂律。 “瞳先生,您這是...簫?” “這是尺八,故人贈送的” “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