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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禽迷婚骨在線閱讀 - 第195節

第195節

    我沒說話,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我還是盡量給他面子,想了想扯回到剛才的話題:“其實我那邊連成的照片也少,應該在何叔叔那比較多,等你好一點兒了,我拿給你看。”

    “哦,好的。”他說。

    看著他重歸平靜的臉,我忽然覺得程新也蠻悲哀的,一個人要去靠著別人的敘述和照片,才能知道原來的自己是什么樣子。

    這種感覺,一般人都體會不到。

    在我看來,程新清醒的時候與正常人無異,但是一旦睡著,整個人都開始不安分,等他再次醒來也是臉色蒼白,黑著眼睛,可知一定沒有睡好。

    長期的睡眠不足已經折磨得他有點神經衰弱了,醫生給的檢查結果是這個。他摘下口罩對我說:“病人的體能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出在精神層面。這個在醫院是治不好的,你們要不去找心理醫生?”

    我和何則林對視一眼,心理醫生是程新極度抗拒的,我們恐怕說服不了他去看心理醫生。

    “有沒有其它辦法?”我問大夫。

    “家人如果能夠配合的話,可以讓他以最慢的速度去回憶以前發生的事。失憶這種病歷我們并不少見,大部分是選擇性的失憶,患者會忘記他們認為最不能接受的一部分事實,假裝從未發生過。但是這都是機體的自主選擇,所以治愈起來相對簡單,那就是想辦法讓他們認為從前不能接受的那件事其實也沒自己想得那么嚴重。這種一般普通的心理治療效果就相當好了。你們家的人病與這些不同,他不是自主選擇忘記,而是在他做出選擇是否要忘記,忘記那一部分時,被強制抹去了一部分他還沒篩選好的記憶。”大夫盡量用最簡單的話和我們說,“這種病歷,我從沒聽說過,也沒接觸過。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去美國試一下。我在學術研討會上,聽說美國為了治療參加戰爭的士兵的心理陰影,開展過針對某些記憶的修改的抹除計劃,效果相當不錯。但是這些技術現在還在保密的,能不能找到這樣的專家,看運氣了。”

    大夫把這些說完,合上病歷本,開口繼續說:“這只是我的建議,具體的治療方法你們再去尋找。就現在來說,病人繼續住院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程新也一直說自己完全好了,想要早一點出院。袁征雖然不喜歡我,但是看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偶爾勉強也會和我說幾句話,語氣算不上多好,但至少冰封的局面有一點破冰的征兆。

    今天醫生既然把話說到這么明顯,我們也只能順應程新的要求辦理出院手續。關于寬寬被綁的案子,暫時陷入僵局,幕后主使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一樣,半點線索也找不到了。

    程新回家以后,迅速開始更改身份,全面接手何氏。何則林喜憂摻半,喜的是程新終于有一點當年何連成的影子,至少把他看成父親,稱呼也改了回來。只是叫起來稍有生疏,但好多事都是習慣成自然,叫得多了才會慢慢順口;憂的是他的病情完全不見好轉,臉色越來越白。

    將近一個月以后,臨近農歷春節,基金的啟動事宜終于辦得差不多,程新明顯松了一口氣,每天回到家對著寬寬笑得多了。

    臘月二十三是小年,正巧下午三點開始落雪,到傍晚時分天地已經變成白茫茫一片。因為家里有三個孩子,曹姨特意準備了一些年畫燈籠,彩色小燈泡,還有種種剪得精致漂亮的窗花。

    看我下午就在家里收拾,她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對我說:“咱們除了對聯,把其它的都貼上,讓家里喜慶一點兒。”

    “好啊。”我看著那些紅彤彤的東西,也覺得滿眼的喜氣,滿口應了下來。

    三個孩子已經放了暑假,在家里跑來跑去,看到我們要貼這些,都一齊過來要湊熱鬧。

    于是大小老小齊動員,開始裝飾屋子。

    一會兒這個碰壞了爺爺的紫砂茶杯,一會兒那個從小板凳上摔下來了,一會兒誰扯壞了窗花,把一個片碩大精致的雪花給扯成六份兒,一會誰把膠水糊了一臉。

    孩子們的笑聲鬧聲在屋子里傳開,家里滿滿都是生氣。

    何則林和程新是一起從集團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屋子新裝飾起來的年味兒。

    曹姨笑吟吟去準備晚飯,三個孩子圍著爺爺和爸爸玩成一團。

    飯后孩子們也鬧累了,一個一個趴在沙發上打瞌睡,曹姨抱了一個,我拉著兩個弄進兒童房。

    寬寬出院以后,我想了又想,把三個孩子的房間挪到了我隔壁,一來有什么動靜我跑得快,二來三個都小子,住在一起熱鬧也好管。

    把他們都哄睡以后,我起身出去,才一拉開門就看到程新站在門口。

    我關好門問:“怎么了?找我有事?”

    他點點頭:“你白天上班,晚上弄孩子,辛苦了。”

    “嗨,這個算什么,哪個女人結婚生孩子以后不是這樣呢,何況我跟前有三個,想省心也省不了。”我說著往外走。

    “那個,我想找你談談。”他說。

    他的鄭重讓我有點奇怪,最近他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我自己經營著小公司,終于從別人打壓的縫隙里找到了一點生機,正費盡心計扭轉頹局呢。

    “什么事?”我問。

    “那個……”他猶豫著,“上一次,你說的幫我找找原來照片的事,能辦了么?”

    聽他說這事,我才猛然想起來,回來以后太忙,我又見他天天早出晚歸,心里想了一段時間以后,把這件事給扔到腦后了。

    我真的以為當時的他神智不算清醒,才提出這樣的要求。沒想到,他今天又重提,看樣子是真心想知道。

    “我早準備好了,你去書房等我一下。”我說著,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把那個放有相片的舊物的箱子翻出來。

    “爸爸在書房,我跟你過去看吧。”他說。

    我看他的表情里有點不好意思,明白他這樣悄悄的舉動是為什么,他好奇從前的自己,又不想讓何則林知道這種好奇。

    想了想,除了去我房間似乎也沒更好的地方,我點頭應下來:“你跟我過來,在我房間。”

    他跟在我身后,腳步平穩,跟得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距離我不過一尺遠,那種熟悉的感覺忽然在這個溫馨的夜晚回來了。

    我的房間從搬過來以后,沒怎么收拾。

    原來的東西太多,搬進這間房時有很多東西無處安放,我內心里又沒有真的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除了房間以外的其它地方也不好擺放,于是買了很多箱子裝起來,然后靠墻放成一摞。

    他進屋看了看問:“房間太小了?怎么這么擠?”

    “不算擠,我原來的東西太多了。”我說。

    其實一個人的時候東西很少很簡單,搬家不過三五個箱子而已。但有了孩子以后,東西就迅速增加,小到巴掌大的玩具,大到他們親手組裝的各類模型,每一樣都不能扔。

    孩子說不定哪一天想起那個玩具,就能扯出一段他內心的小故事。我原來的時候不懂,搬家時扔了不少元元和童童的玩具,有一次兩人死命找沒找到,哭了一通鼻子,糾結了好幾天也沒能釋懷。

    從那以后,只要是承載了他們回憶的東西,我都留了下來。

    我跪在地上,從下到上看著箱子上的標簽,最后手停在中間一個箱子上,那是一個淺藍色的箱子,上面寫著一個字“何”。

    這是我自己才懂的標記,里面都是與何連成相關的東西。自從他車禍以后,我把有關我們的一切都密封了起來,不想看,也不敢看。

    如今本尊來看,我拿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他搬來椅子,把最上面的一一取下,最后翻出了那只藍色的箱子。

    屋子里暖氣很足,溫暖如春,地上鋪著一塊不大的羊毛地毯。我們兩人席地而坐,慢慢把箱子打開。

    最上面是一個禮品盒,他好奇地拿出來問:“能看看嗎?”

    我已經知道他就是何連成,但是對于他這樣的問訊也覺得正常,點頭說:“可以,這些是你送的。”

    東西封起來的時間太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箱子大大小小的盒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東西。

    盒子上有一層薄灰,他用手輕輕的,略帶猶豫地撫去,然后幾乎是用慢動作打開開盒子。

    里面是四張比較大的門票,上面的副聯已經被扯了下來,打孔器也打得參差不齊,邊角狗牙一樣。

    他拿起票看了一眼說:“比如世界?這是個什么地方?”

    我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一動,鼻子澀澀地說:“一個小孩子的游樂場,可以模仿成人的世界,在里面有角色扮演,能當小消防員什么的。”

    隨著這些票根被拿出來,被塵封在記憶里的那天的時光一下子變得鮮活起來。那是一個下午,他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介入我和孩子們中間,做了一天的臨時爸爸。那天……我們第一次接吻……

    第057 原來長得像個花花公子(為紫霄打賞鉆石加第一更)

    “我和你們一起去的?”他猜測著。

    我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緬懷過去的感動消失,然后接過他手里的門票,翻到背面看了看日期說:“那天我和前夫打兩個孩子撫養權的官司,敗訴,所以心情特別不好,那時兩個孩子還小,雖不十分懂事,卻也知道大概是要和mama分開了。向我提了一個小要求,和爸爸去玩一次游樂場。我當時極恨楚毅,和他沒半分多余的話要說,連成恰巧在我身邊,帶著孩子們去玩了大半天,都挺盡興的。我第一次知道,看著有點不太靠譜兒的連成,對孩子那么有耐心。”

    我慢慢說著,那天的一切在腦海里復活,程麗娜尖刻的嘴,楚毅的蠻不講理,連成的雪中送炭……

    “還有其它的嗎?”我說完以后,他問。

    我想說什么,想了想忽然覺得難以啟齒,畢竟是屬于自己的最美好的回憶,原來是屬于我和他的,現在他忘記了,這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

    “還有,只是屬于個人隱私了。”我低聲說。

    其實我并沒有對程新有隱瞞,只是有些話看著他的眼睛,我說不出來。他哦了一聲,露出明了的表情,緩了一會兒又說:“對不起。”

    屋子里燈光溫和,我們有點相顧無言的感覺。

    我看了看箱子,準備在里面翻出何連成為數不多的照片給他看,卻沒想到他突然按住我的手開口送:“我有夢到過在一個小房子,和你在一起……這是不是真的?”

    最后一句猶豫中帶著試探問出來,我手一頓點頭說:“那樣的場景挺多的,原來我住在東四環一個小房子里,你……連成那時經常過去找我。”

    “是不是有一枚戒指?”他說。

    我們兩個同時去翻箱子,幾乎同時兩只手一起抓向了那個布滿灰塵的戒指盒,在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那一刻,他忽然縮了回去,我手一頓拿起那個戒指盒,吹干凈上面的浮灰,猶豫著打開。

    鉆戒這個東西,在這種時間才體現出來閃耀來。縱然在箱子里放了這么長時間,在燈光下還是晃得眼疼。

    “對對,就是這個。”程新說,“我有記得這個樣子。”

    我看向他溫柔一笑,把戒指遞了過去說:“連成當年送的,好像是當時的典藏版,我戴上去不足一周,倒是惹得身邊的妹子們嫉妒的不行。”

    他伸手來接,指尖碰觸指尖,一切忽然就像凝止了一樣,我望著他,手上傳來了熟悉的溫度,他也回望著我,一枚戒指橫在中間。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猛然收回手,戒指咣當一下掉在地上,他連忙掩飾著低頭,撿起戒指看了看說:“我最初想起來的就是它,然后才有一些不能被我理解的片斷出現。”他說到這兒停了好一會兒,就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繼續說,“其實在我剛開始有一些模糊的片斷時,我心里是驚慌的。那些片斷真實到我以為自己真的經歷過,太過逼真……”他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情緒稍微穩定了才又對我說:“我不知道去問誰,對于我自己的生長經歷我清楚得不得了,知道自己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我又覺得自己身體還住著另外一個人,過著另外的世界,就像是,就像是……”他斟酌了一下繼續說,“就像是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突然把某些事的記憶灌進了自己的大腦里。我清晰的人生軌道,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

    我不能理解他的這些,我沒經歷過這些。

    但是我在聽了他這些話以后,突然理解他為什么在初遇我時表現的是那樣厭惡,一個出現在夢里的人,一段他認為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仔細想想他的這段經歷,就像一個人遇到了靈異事件一樣。

    “后來,越來越多的接觸,我的片斷性的記憶也越多,直到后來記憶里出現了寬寬,沒多久我就在你的辦公室遇到了寬寬,我當時幾乎就崩潰了。但是身體又不由自主的想親近他,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幾乎讓我發狂。我逃離了你,逃離了你的公司。甚至在最后,項目公布出來不與你合作的時候,我心里有一絲的輕松。可是,這種輕松是短暫的,后來我幾乎不受控制的想罵自己,怎么可以在你的公司經受那種打擊的時候,抽走了最大的,幾乎可以說是救命來用的業務呢。”他越說越多,盯著手上的戒指,目光毫無焦點地說著。

    “偶然的機會我喝多了,發現喝醉以后很輕松,幾乎能忘記一切。我真的不記得喝醉以后自己想的是什么,做的是什么,只有一個感覺喝醉的時候那些回憶很輕松,很讓我留連。甚至到了最后,我竟然有了酒癮,幾天不喝就渾身難受。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很忌諱喝酒的,喝酒能影響神經,影響正常的判斷力。”他繼續說,手指用盡力捏著那枚戒指。

    我隱約覺得他的狀態不對,試探性地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問:“不急,慢慢說!”

    “別碰我!”他猛地抬起頭,眼睛兇狠得讓人害怕,里面布滿了紅血絲,用一種特別古怪的眼神盯著我。

    “你怎么了?”我被他猛然一甩,身子往后倒仰了一下,所幸后面就是床,我沒能跌倒在地上。

    他幾乎是在這一瞬間清醒了過來,看著我的樣子很驚訝,然后問:“你怎么了?”

    我幾乎被他嚇住,愣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問:“你剛才干了什么,你知道嗎?”

    他無辜的茫然地搖了搖頭:“剛才不是一直在看東西嗎?”他看著我,大約是弄明白了我的臉色,問,“我剛才做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眼神有點嚇人。”我沒詳細說,怕他生出更多的心理陰影。

    他苦笑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白天經常恍神,回過神剛才那幾秒鐘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心里一驚,難道真的人格分裂了?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我問。

    他想了想:“差不多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我在心里算了算,也就是說從寬寬被綁架以后,他才出現這種情況的。可現在又不能真的判定他人格分裂了,我安慰道:“可能最近太累了,馬上就是春節假期,不管怎么樣你也能休息一段時間,或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