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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算盤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自她出閣后,她們母女能相聚在一起敘話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她娘親又一直守著規矩,年前更是從重明堂搬回了自家莊子上,她也明白她娘親為什么要這么做。人言可畏,她娘親怕給她招閑話。

    米氏輕撫著她心頭rou的烏發,心中有得意也有酸澀:“一轉眼我的小滿盆兒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日子過得可真快,”她輕笑著感嘆道:“歲月不饒人,今天早上荀嬤嬤給我梳發的時候,都發現我有白頭發了,我這才想起我都已經四十三了,”她握著五娘的手,看著她:“娘不能陪你一輩子。”

    五娘抽出被米氏握在手里的手,攬著她進懷,雙目水潤:“那就讓女兒陪您一輩子吧。”她娘親這一輩子看著好似都在為自己活,可誰又能明白她活得不痛快呢,想到之前鎮國侯夫人說的那些話,她不由得開口問道:“您可有想要做的事?”

    米氏倚在女兒并不寬厚的懷里,笑道:“你之前是不是請鎮國侯夫人幫你建立女子學堂?她邀我一起,剛好我也挺有興趣,就同意了。”

    “也好,有你們看著,我想女子學堂一定會順利辦起來的,”五娘想著自己的身份,日后她怕是不能隨意露面了:“看來我是要撿現成的功勞了。”

    米氏笑著坐直了身子:“你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安平伯府也會跟著一起。想必等回了京城,昭王就大概要率兵親征了吧?”

    提到這事,五娘就稍稍扯動了下嘴角:“您都料到了?”外面的天命之言對他們一家來說雖是好事,但也加重了他們家大小男人的負擔:“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些都只是開始罷了。不過不管怎樣,我都會陪他一起就是了,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米氏嘆了口氣:“你這樣想,娘就也沒什么話好說了,只是娘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好好待自己,不管日后他如何待你,你都要愛護自身。”她女兒這輩子除了死,就只能是昭王的人,她希望昭王能懂得珍惜,勿忘初衷,也希望她女兒能始終看得清大面兒,不要被一個情字迷住了雙眼。

    自古多情帝王無情君,五娘又怎會不明白,只是想著那人曾經給她許下的承諾跟他一直以來的行事,她信他:“娘,您就別擔心了,我是您一手帶大的,我是什么性子您不是最清楚嗎?”

    這幾年,他已經寵得她忘了什么是忍了?她輕撫著戴在左腕上的那只紫玉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昭親王拉著小算盤回到凝輝院,就聽到她媳婦說的這兩句話,雙目一縮,這女人就是欠收拾。小算盤捂著小嘴,仰頭看他父王。昭親王輕吐了口氣,就牽著他轉頭去了重明堂。他媳婦還是等私下再收拾吧,他就不明白了,她們這是從哪看出來他問鼎大位后,就會來者不拒了。

    掃了一眼身邊的小胖子,他又不缺儲君,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生孩子,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別開玩笑了,狠毒不過婦人心,沒讓人斷子絕孫,就算她們心慈手軟了。

    自元稹方丈圓寂后,太后就開始吃齋念佛,祭奠元稹方丈。昭親王父子進來的時候,太后剛好在抄佛經:“你們來了,盤盤今天習了幾個字?”元稹方丈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那天看小算盤的眼神帶著驚訝,她并沒有錯過,也許那十六個字箴言真的就是天命,他們父子就是天命所歸。

    昭親王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不將那事告訴他母后了:“過來您這蹭飯,順便把您大孫子送回來。”

    小算盤進了重明堂,就掙脫了父王的手,跑去內室,看他弟弟去:“找砣砣。”

    昭親王看他像只老鴨子似的,擺著屁股,就輕笑出聲,見他進了內室,才轉頭看向太后書案上的那一沓手抄佛經:“今天您又抄了不少,要多注意休息才行。”對于元稹的死,他也很是惋惜,只是無以為報,只能給天下一個盛世太平以作安慰。

    太后放下了毛筆,就端起了一邊的茶水,抿了一口:“明日我們就要回京了,你準備幾時出征?”她兒子,她了解,龍困淺灘之時,尚且不屈不撓。現在民心所向,借勢而上,趁勢而為也定是成了必然。

    昭親王也沒有打算瞞著太后:“西北軍已經蓄勢待發,等把你們安頓好,兒子就立刻領兵南征。”

    “也好,早一天了事早一天安心,”太后看著立在她面前的兒子,挺拔、堅毅,他是她的救度,也是她的驕傲,不過想到以后,她就不禁冷下了臉面:“這么多年你媳婦跟著你受了不少罪,我希望你能謹記她對你的好與襄助。”以己度人,她是過來人,知道那種日子有多難熬。

    她深嘆了口氣:“人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又常云‘古來帝王多寂寞’,為娘希望你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不要有一日成了孤家寡人。”

    “母后訓誡,兒子銘記于心,”昭親王心里泛苦,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像那多情之人?明明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媳婦一個,反而是他媳婦總是因為兩個小胖子忽略他,他有抱怨過嗎?

    他母后、岳母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他們家,他才是那個極力爭寵的人,雖然他很不齒爭寵這樣的行為,但事實的確如此。

    晚上,五娘洗漱好之后,就躺到床上了,昭親王自重明堂回來后,就一臉的冷漠。可一直到他都爬上床了,她媳婦就好像沒看到他身上散發的冰冷一樣,問都不問,他終是忍不住叱問:“金滿盆,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你怎么樣?”

    五娘無奈,也不知道他這又是鬧哪一出,翻身過來,面對著他:“還算過得去。”

    昭親王把頭埋進五娘懷里,訴苦道:“下午你跟岳母在屋里說的話,我聽到了。”

    “所以呢?”五娘并沒有心虛,只是覺得好笑,這男人總是這么老實,還受不得委屈。

    昭親王感覺鼻子有點癢,就在他媳婦胸口蹭了蹭,五娘被他鬧紅了老臉,就賞了他一個爆栗:“見天的胡鬧,你就不能消停一點?”

    “這要不是閨房話,就該讓岳母跟母后聽聽,”昭親王很委屈:“我是一心一意待你,你才是那個見了小的就忘了老的的。哼,母后還訓我,讓我對你好點。我真的想要勸勸她老人家,讓她把那些掏心窩子的話來對你說一遍,讓你對我好點。”

    五娘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摟著他,笑了:“我以后對你好點,那你以后就算坐上那個位置也要一心一意待我,不許沾花惹草,更不許有什么三宮六院,七十二……,元昭你個死鬼,干什么……啊……噢……”

    “哈哈……,你說了你要對我好的……哈哈……”

    次日,天邊剛剛露了紅,昭親王就帶著一家老小坐上了馬車,朝京城駛去。

    黃石青卯時就已經候在京城西城門口,直到辰時末,才見昭親王的那駕五佩馬車慢慢的朝城門口駛來。

    他領著京禁衛的幾個副使立馬跪地迎接。昭親王并沒有停留,直接進了城門,百姓更是夾道歡迎。

    二月十二,十八萬西北軍就齊集在京城西城門外。昭親王府。五娘親手給她男人穿上了鎧甲,戴上了頭盔,清亮的雙目看著英挺的男人:“我們在家等你回來。”千言萬語停在嘴邊,她只想他平安歸來。

    昭親王輕撫著妻子的面頰,笑言:“你在家好好的,我會早點回來,回來之后,你給我生個閨女可行?”

    “要又是一個兒子呢?”上次生小秤砣的時候,他就很肯定地說是閨女,可生下來還是一個帶把的,這次又想拿生閨女來哄她:“等你回來再說。”他是她男人,她愿意給他生孩子。

    昭親王輕吻了下五娘,就放開她,離開了。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五娘終是沒有含住淚,強忍著沒有出聲,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

    第76章

    入了四月,京城就進入了梅雨季節,淅淅瀝瀝的小雨沒完沒了地下。這夜雨終于停了,但微風中依舊帶著濕氣。

    “啊……,”五娘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雙目透著驚恐,身上的白色寢衣已經汗濕,可額頭上的虛汗依舊在不住地往下流。

    “娘娘,”守在外室的兮香聽到內室的動靜,趕緊拎著一盞宮燈進來了:“您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進入四月,她家主子就一直睡不安穩,人也跟著消瘦了不少。她把宮燈放好,上前去卷起了床簾,見主子面色蒼白,額上還有汗珠,心疼極了:“奴婢給你取一身干凈的寢衣來,明日還是讓小應子公公去傳了太醫過來給您請個平安脈吧?”

    五娘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右手緊捂著心口處,兮香說什么,她也好似沒聽到一般,依舊在大喘著粗氣。好一會,緩過了氣,她才開口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將將寅時初,”兮香從床尾的檀木箱子里取了一套干凈的白色寢衣過來:“娘娘,奴婢服侍您換身寢衣。”

    五娘瞥到兮香手里的那套白色寢衣,就把頭撇到一邊去了:“去重新拿一身過來,不要白色的。”看到這白色,她心里就發慌,剛剛的那個夢太逼真了,也太可怕了:“白色不吉利。”

    換了身粉色寢衣,五娘就讓兮香下去了,她想一個人待著。站在窗口,透過琉璃窗看向外面。外面很黑,只有幾盞昏黃的宮燈還亮著,雨雖停了,但霧氣籠罩著外面的園子,顯得夜尤為靜謐。

    她的男人自二月中旬領兵南征之后,雖偶有傳信回來報平安,但他一日不歸,她便一日難安。最近已有半個多月,沒有他的音信了,南邊雖然屢屢傳來捷報,可她卻越來越心憂。

    剛剛在夢,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男人被趙寅偷襲,無論她如何大叫嘶喊,可他始終不能聽見,當那鮮紅的熱血噴灑而出的時候,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她的影子。雖已掙脫夢境多時,但她依舊心有余悸。

    經過多日的陰雨天,天終于開了晴。五娘一早就去了壽安堂給太后請安。今天的小算盤有點焉焉的,倚在他祖母身邊,皺著一雙小劍眉,見他母妃來了,瞬間就哭了:“嗚嗚……怕怕……”

    太后到底年紀大了,昨夜小算盤鬧了一夜,這會她已經面露疲憊:“你來得正好,盤盤昨夜被夢給魘住了,一直哭鬧不休,我實在是沒法子了。”孩子小,話也說不清楚,她也知道五娘最近睡不安寧,所以也就沒讓人去叫她。

    五娘聞言一愣,后朝太后福了一禮,就快步上前,把小算盤摟進懷里,柔聲說道:“母妃在呢,不怕不怕。”

    小算盤緊摟著五娘的脖子不放手,哭鬧著:“救救……父王……嗚嗚……怕怕……”

    五娘抱著小算盤,雙目微縮:“盤盤,告訴母妃,你夢到什么了?”難道小算盤也夢到了跟她相似的夢境?她心里突突的,她做噩夢可以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小算盤呢?他才四歲。她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越想她越煩躁。

    太后的面色也難看極了,她又想到了元稹看小算盤的眼神:“盤盤,告訴祖母,你夢到什么了?”

    小算盤又哭又抽噎,他怕怕:“大壞蛋砍……砍……使勁坎……”

    五娘身子一抖,一滴眼淚就下來了:“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她不許:“母后,您幫著我先看著點小算盤,我去前院一趟,”后她便扒開緊抱著她的兒子:“盤盤,你不哭,母妃讓人去救你父王,你先松手,母妃要去救你父王。”

    小算盤聞言立馬縮回了一雙小rou手:“嗚嗚……去去呀……”

    五娘起身就快步出了壽安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鳳一,讓鳳九過來見我,我有事要吩咐他。”那人走時,把鳳衛給了她,是為了防黃石青的,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半個時辰后,鳳九就領著鳳衛出了京城,一路向南。五娘又回去了后院壽安堂,見小算盤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太后坐在小算盤身邊陪著:“你回來了?”

    雖不想讓太后擔憂,但五娘也知道這事應該要讓她老人家知道:“我昨晚也做了跟小算盤差不多的夢,剛剛我讓鳳九帶著鳳衛去南邊了。”

    太后沉凝了許久,才微微點了點頭:“昭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我瞧著你這幾天人都瘦了一圈,要是撐不住,你就搬來壽安堂住吧,跟著我一起抄抄佛經,也許心能平靜一些。”對于這個兒媳婦,太后是真的很滿意,在她身上,她看到了堅韌與大智慧。

    五娘搖了搖頭:“讓母后擔憂了,我沒事。”她把鳳衛派去了南邊,王俯這邊就少了一支護衛,想到她男人臨走前一晚交代的話,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她得早做準備才行。

    輔國公府前院書房,黃石青聽到京禁衛的回稟,淡笑著撫了撫嘴邊的一撇胡子:“看來南邊是出事了,我就說老天爺不會一直眷顧昭親王的。”他蟄伏這么久,如今可算是看到了一點希望了。

    想到那日十八萬西北軍齊集京城西城門外時,他不由得勾嘴笑了,昭親王跟趙寅可算是勢均力敵,這樣最好,這樣才能兩敗俱傷:“讓人盯緊昭親王府。”只要南邊一有消息傳來,昭親王府也就沒了倚仗,到時一屋子的老弱婦孺還不是任他宰殺。

    自鳳衛出了京城后,五娘就讓府里的采買每日多買一點吃食回來,還讓莊子上送了一些糧食過來,除此之外就再無動靜了,她每天依然雷打不動地晨昏定省,翻看賬本。

    京郊的一處皇莊里,肅親王看著手里的那幅大作,不禁罵道:“鎮國侯一點沒說錯,老九就是個討債的。”可再是討債的,他也不能不管他,深嘆了口氣,看向坐在桃樹下烹茶的風渺渺:“風二呢,他不是一直想著安平伯府的那位老夫人嗎?現在這有個現成的機會,讓老九欠他份莫大的人情,問他去不去?”

    風渺渺笑了:“能跟九弟沾著邊的,他一定會去,可是南邊出了什么事?”

    聽到問話,肅親王嗤笑一聲:“有人熬不住了,準備坐收漁人之利。”

    “黃石青?”在京里生活了幾年,對京中的情況,風渺渺也大致了解了:“是九弟妹傳信過來的?”那位昭親王妃,她是越來越佩服她了,到了這般境地,她依舊是淡定自如。

    肅親王點了點頭:“南邊大概出事了,她把鳳衛派去了南邊,但她又擔心黃石青會反水,就讓莊頭給我送了幅小算盤的畫作。她不錯,配得上老九。”

    風渺渺也許是因為也要當娘了,所以對孩子的東西尤為好奇,拿過肅親王手里的那張畫,展開看了一眼,就掩嘴笑了:“這是老鼠還是黃鼠狼?”

    肅親王也跟著笑了:“不管是老鼠還是黃鼠狼,反正都是鼠輩。”黃石青想要混水摸魚,這夢做得太美了,京禁衛在他手里已經二十多年了,早就已經忘了主子是誰了。

    汴州城的東城門外,就是西北軍安營扎寨的地方。帥帳里,昭親王看著汴州城的地域圖,嗤笑一聲:“看來趙家這么多年在南邊也不是白待的。”他們從江州城一路追擊東南軍到汴州城,趙寅雖已是強弩之末,但汴州是趙家的老巢,他們還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無寧坐在昭親王左下手的椅子上,皺眉說道:“那趙寅現在就死守著汴州城,一時之間,咱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昭親王瞇了瞇眼睛,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沒辦法,咱們也要想出辦法把趙寅引出來。”

    “王爺,這會不會太冒險?”南鷹這次也跟著來了,還是先鋒軍的將領,他跟無寧對視了一眼:“還是讓末將扮成您吧?”引蛇出洞這一招雖有效,但那餌必須得足夠誘敵才行。

    “不用了……”

    “報,”昭親王的話還未說完,就有探子回來了:“趙寅后日要去西陽山靈隱寺上香。”

    “是嗎?”昭親王笑了:“這樣更好,本王應戰便是。”

    “王爺,這其中必定有詐,您真的決定要去,”無寧想要勸,但想想主子之前的打算,又不知道該怎么勸:“還請王爺三思。”

    昭親王合起了地域圖:“不用了,這一戰拖得已經夠久了,沒有必要再拖下去了,他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出城,那本王不去收了他的首級,豈不是對不起他的安排了?”南邊再拖下去,京城可能就不會安穩了,他必須得速戰速決,京里還有人等著他回去呢。

    既然昭親王都這么說了,無寧跟南鷹也只能不再規勸:“那末將這就下去準備。”

    招親王抬手:“慢著,后日你們不用跟去,趙寅一出城,你們就開始攻打汴州。至于趙寅,我帶人去收拾就行。”未免趙寅來一出調虎離山,他還是冒一次險吧。

    這日煙雨朦朧,汴州城郊的西陽山腳下,已經被鮮紅的血給染紅了。昭親王沒想到靈隱寺的和尚竟都是趙寅的人,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趙寅,昭親王舔了舔嘴角的血:“看來這里就是你為本王選的葬身之地了,”他掃了一眼周邊把他跟隱龍衛圍得密不透風的和尚,不禁笑了:“只是本王命硬得很,您想要得自己來取才行。”

    趙寅看著到了此般境地,還是如此張狂的昭親王,冷哼了一聲:“寡人也想試試你承了你師父的幾分本事?”說著他雙腿輕輕一蹬,就離了座下的寶馬,彎起鷹爪直沖昭親王的心口處。

    瞬間兩方人馬又混戰到了一起,隱龍衛雖個個都是高手,但備不住雙拳難敵四手,不少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但他們主子還沒倒下,那他們必是要戰到最后一口氣。

    昭親王跟趙寅斗到了一起,兩人越戰越勇,越打越猛,昭親王還時不時地砍掉送上門的腦袋。趙寅沒想到昭親王年歲不大,但手下功夫倒是不俗:“看來墨家還真是周家養的一條好狗。”

    要不是周仲良那老匹夫臨死前分散了西北軍的兵權,他奉國將軍府也不會因為忌憚西北軍,而忍到今天。現在那老匹夫的子孫后代又來阻他大事,剛好老賬新賬一起算,想到這趙寅使出的招式就更加凌冽了。

    就在這時,一個大和尚,趁著昭親王被趙寅纏住了,就準備順勢偷襲,而此時隱逸也被三個禿驢給絆住了。昭親王眼角余光掃到了一絲寒光,腳尖一轉便躲過了要害,但他的右臂已經被砍得露骨了。

    鳳九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看了一眼,便如猛虎下山一般,亮出各自兵器,騎馬沖入人群,剎那間就是幾十個和尚沒了頭顱。隱龍衛見來了援兵,氣勢立時大漲,跟鳳衛好似互別苗頭一般,下手更加快狠準。

    很快鳳九就來到了昭親王身邊,兩人一左一右聯手攻擊趙寅。不過就算這樣,趙寅依舊應付自如,他還有空打量了一眼鳳九,看清了鳳九面容,便想要取鳳九性命:“墨家人。”

    只是鳳九也不是吃素的,他身上之前受的傷已經痊愈了,這會正全身骨頭癢,趙寅想要取他性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三人打得天昏地暗的,昭親王其實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畢竟他的右臂還流著血,只是今天要是被趙寅再次逃了,日后只怕后患無窮。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些靈隱寺的大和尚已經被滅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估計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趙寅見事態不妙,就反手一掌,幾乎是用了全力打向了鳳九。

    鳳九雙目一縮,便躲向一邊,只是還是被趙寅打中了肩胛骨,瞬間他就知道不好。昭親王這會也已經緩過氣了,掠到鳳九身后,就將他推了出去,緊跟著一把拽住了趙寅想要縮回去的右手,身子后仰。

    趙寅剛把全身氣力都灌注到右掌上了,這會被昭親王一拉,下盤就不穩了,只是他并不慌,直接迎上昭親王:“你簡直是找死。”

    昭親王見趙寅直沖他門面來,那雙桃花眼就看向了趙寅閃著寒光的雙目,邪魅一笑,帶著jian計得逞的得意。趙寅看到他面上的笑,只是一個晃神,就被昭親王反手擰斷了右臂,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依舊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