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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算盤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還沒半盞茶的功夫,一位花白頭發,年約五旬的老漢背著雙手走到馬車前,一臉防備地問到:“你叫我過來干什么?”

    馬車里面傳來了昭親王的聲音,低沉但明顯帶著親近:“本王坐在車里聽到舅父的聲音,想著剛好本王這會正要去鎮國侯府……”

    “不許去,”老漢一蹦三尺高,右手指著馬車,巍巍顫顫的,想他曾經在京城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可是自從他姐給他生了這么個討債外甥,他就再也瀟灑不起來了:“你聽好了,今年就那么多全給你了,再多的,我是一個子也拿不出來。”

    “哈哈……,”昭親王笑了。

    “你笑個屁,”老漢又把手背到身后去:“你趕快打道回府,不要露面,韓國公那老賊不管怎么說是皇后的親爹。”

    “那本王的銀子……,”昭親王坐在馬車里面,故意語帶遲疑。

    “我反正沒有,”鎮國侯扭頭看向韓國公府:“不過有人有,你回去吧,不許去我府里。”

    “舅父……”

    “不要再叫了,”鎮國侯一聽他叫舅父就只覺后背冒冷汗,有些煩躁:“我我我……我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去給你小媳婦討債去,韓老賊能仗著皇后跟你倚老賣老,他還能跟我倚老賣老嗎?趕快滾,老夫見著你,就感覺要少半條命,滾滾滾……”

    “回府,”昭親王笑著說了一聲,外面的侍衛立馬就有一人跑去了百姓堆里,把氣急敗壞的小應子公公給拉了回來。

    “王爺,那韓老賊可真不是東西,竟然想賴賬,一個子都不往外掏,”小應子現在腦子里心里都是那二十萬兩白銀,那可是他們王妃的,他們王妃的就是他們王府的。

    “回府吧,”昭親王一點都不擔心那銀子的事:“本王舅父已經來了,他會給安平伯府主持公道的。”

    “啥?”小應子一聽鎮國侯爺來了,就忍不住幸災樂禍了。公道,鎮國侯爺的公道只在他老人家心里。想到鎮國侯爺年輕時被稱為京城第一紈绔,小應子也不擔心銀子的事了,他開始擔心韓國公跟韓國公府了:“王爺,您沒讓老侯爺悠著點嗎?可不能把韓國公給氣死了。”

    “放心吧,本王舅父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只是去幫著討債,又不是去討命,”昭親王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舅父雖然不著調,但心里清楚得很。這么多年,皇帝不是不想抓鎮國侯府的尾巴,可愣是沒抓著。

    小應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鎮國侯是太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弟弟,比太后娘娘小了十歲,姐弟兩感情更是深厚。當年太后娘娘跟先帝之間因為一些事情起了齷齪,那時候鎮國侯爺還年輕,正是氣盛的時候,硬是把先帝給揍了一頓。后來太后娘娘有幸三十六歲高齡又生了他們王爺,鎮國侯爺才徹底低調了起來。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京城第一紈绔的名頭現在雖然沒什么人再提起,不過紈绔就是紈绔,人低調了,不代表性子也改了。看來韓國公今兒是不好過了,但愿韓國公府不會被鎮國侯給拆了,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昭親王的儀仗是靜悄悄地來,靜悄悄地走,其實昭親王出府就是為了把他舅父給招出來,現在鎮國侯來了,那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而此時韓國公府門前就不那么和諧了,只見鎮國侯爺一把拽過童鳴的衣襟:“賬本呢?”

    “侯……侯爺,”童鳴在京城行走這么多年,鎮國侯他可是如雷貫耳:“奴才給侯爺請安。”

    “少廢話,”鎮國侯現在一心只想著拿賬本替他外甥媳婦向韓國公那老賊討債,順便再報點私仇:“把韓國公府賒賬時簽了字的賬本拿來。給臉還不要臉的東西,老夫去會會他,真當安平伯府沒人了,就算安平伯府沒人,可安平伯府還有姻親。”

    童鳴一愣,后又一想,對呀,他們伯府現在可不就是鎮國侯府的姻親嗎:“奴才這就去府里取韓國公府的原始賬本。”他們家五姑娘怕那原賬本被韓國公府給毀了,就沒讓他帶過來,現在鎮國侯爺出面,量那韓國公也不敢毀了那賬本。

    “趕快去,”鎮國侯揮了揮磨得有些發毛的衣袖:“老夫也回去召集人馬,一會你就把那賬本直接送到侯府去。”

    “是,”童鳴躬身應道,等鎮國侯離開了,他才立馬回府。

    慈寧宮里,太后正在書房抄著佛經,西嬤嬤就進來了:“娘娘,今兒奴婢可要給您說些京城里的熱鬧事了。”

    “哦?”太后放下了毛筆,接過花嬤嬤擰好的熱巾子,擦了擦手:“什么熱鬧事?”

    西嬤嬤面上帶著笑:“今兒一早安平伯府就派人帶著賬本去韓國公府收賬了。”

    “哈哈……,”太后時隔多年,又一次笑出了聲:“不錯,看來哀家這兒媳婦沒挑錯,老天還是眷顧我們娘倆的。”先帝跟那賤人欠他們娘倆的,她遲早要討回來。

    “娘娘親自選的,怎么會差?”花嬤嬤也高興,看來這安平伯府五姑娘是個聰明的,從賜婚的懿旨就能看出太后對韓國公府的態度,不簡單啊。這樣就好,昭親王妃要是個軟的,那還真不是好事。

    “哀家忍了幾十年了,可不希望哀家的兒媳婦也是個能忍的,”太后一手撐在書案上:“韓國公府應該是欠了伯府不少銀子,你讓人去給侯爺帶句話,讓他看顧些安平伯府。”

    “娘娘您就放心吧,傳話的人說,侯爺已經揣著賬本點齊了人馬去了韓國公府,”西嬤嬤有些輕蔑地說:“韓國公府這十年來在安平伯府的鋪子里拿東西,從未付過銀子,據說賒了有二十萬兩白銀,現在韓國公竟然還紅口白牙地說那是安平伯府孝敬他們國公府的,可真是沒皮沒臉。”

    “二十萬兩?”太后冷嗤了一聲:“他們可真敢欠。”

    “倒是把咱們侯爺給氣著了,”西嬤嬤掩嘴輕笑著:“韓國公今兒算是沒拜菩薩,侯爺想必會幫安平伯府連本帶利的把那筆賬要回來。”鎮國侯爺最喜歡的就是利滾利,韓國公府只怕要被他搜刮一空了。

    “這事也就他出面最合適,”太后想到她那個弟弟,心頭總是會暖暖的。當年她心有郁積,大病了一場,她弟弟就能把先帝給劈頭蓋臉地揍了一頓。

    要不是先帝想要把她弟弟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她還醉生夢死著。先帝跟那賤人欠她的,她會慢慢討,她的昭兒已經羽翼豐滿了,那個賤人想必現在也寢食難安了吧:“這么多年也真是難為他了。”

    兩位嬤嬤都是太后從娘家帶過來的,也是對太后死忠的人,自然是知道太后話里的意思。昭親王自去了西北封地,每年花費的錢財真真是如流水一般。華紡閣跟第一樓都是太后曾經的產業,現在都被歸入鎮國侯府,侯府每年要給昭親王五萬兩黃金。

    “等王妃進府,想必侯府就能松快了,”花嬤嬤現在倒是越來越覺得她們娘娘是選對了媳婦。要說打架鬧事、吃喝玩樂,鎮國侯府能叫出一堆能人來,但要提到做生意、掙銀子,那還真是一個能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過兩天,就宣哀家那兒媳婦進宮給哀家瞧瞧,”太后笑著搖了搖頭:“不管怎么的,哀家也不能讓她叫人給欺負了,該給的底氣,哀家給足她。”

    安平伯府的芷湫苑里,五娘正倚躺在榻上,翻看著府里的庫房記檔:“兮香,你拿著我的牌子,去大庫房里把今年江南送過來的好料子挑二十匹出來。”

    “姑娘,華紡閣是鎮國侯府的產業,您送侯府料子,是不是有點多余了?”兮香跟在她們主子身邊這么多年,對這些人情往來還是很了解的。

    “我不是真要送侯府料子,”五娘放下記檔,右手開始撥起炕幾上的算盤,算起來了:“據我所知華紡閣的布匹都是從蜀州來的,綢緞類的偏上等料子,蜀州那邊一匹就要近十兩銀子,再加上長途跋涉地運到京城,成本就一下子拔高了不少,這樣算來一匹之價不下于十五兩銀子,華紡閣又不做成衣,單單賣布匹根本就不賺什么銀子。”

    “那奴婢還是把江南那邊的貨價單子連同布匹一起送去伯爺那吧,”兮香有些無力地說:“你要是只送料子過去,不說清楚,想必侯府還真的以為您是給他們送料子的。”說真的,鎮國侯府還真沒有會做生意的人。

    “還是你細心,”五娘微笑著點點頭:“鎮國侯爺今兒幫伯府撐了腰,咱們總是要表示表示的,我小庫房里有一袋子黑珍珠還有幾塊沒打磨的鴿子血紅寶石,你也取出來,等會一塊送去我大哥那里,想必他一會就會去鎮國侯府。”

    “是,奴婢這就去,”兮香先前還擔心她們家姑娘日后的日子不好過,畢竟伯府勢弱底子薄,現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鎮國侯府今天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韓國公府里面這會已經亂成了一團。鎮國侯在韓國公府用午膳的時候,帶人沖進了韓國公府的大庫房里。進了庫房他就坐在箱子上等韓國公,韓國公來了之后,鎮國侯就把那賬本拍在韓國公的臉上,也不等韓國公反應,他就讓人把庫房里面的金銀財寶往外搬,一箱接著一箱,韓國公府的人見是鎮國侯,臉都黑了,也不敢上前去阻撓。

    鎮國侯拿著卷字畫,連打開都不打開,就皺著眉頭,很是嫌棄地說:“這字畫就抵一百兩銀子吧。”

    而一邊快要昏厥過去的韓國公,立馬就睜大了一雙銅鈴似的虎目:“周作楊,你……你……你不要睜眼說瞎話,這字畫是……是蘇巖的《春水圖》,價值千金,你……你竟然……說……說只值一百兩,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說著他就要動手去搶,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鎮國侯一點都不懼韓國公,把字畫遞給跟在他身后的童鳴,就雙手插著腰,閉著眼睛開始吼:“誰讓你欠債不還?你當你這破字畫還掛在狀元樓的,還價值千金,知道什么叫賤價抵債嗎?”

    吼完他趁韓國公還在發愣,就雙手一抱,把那紫檀木架上的字畫就都抱進后面打開的漆木箱子里,還沒等韓國公反應過來,他就把箱子給合上了,讓童鳴上鎖抬出去。看那韓老鬼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些字畫肯定值錢。

    韓國公瞪大了眼睛,就暈了過去。鎮國侯覺得那老賊昏過去更好,他一點都不氣弱地使喚韓家的仆人:“你們國公爺是累了,趕快抬他去休息,老夫這邊很快就好。”

    “你……你……,”原本昏過去的韓國公又醒了:“我要去告御狀。”

    “去吧去吧,”鎮國侯是一點都不在乎,甩甩袖子:“也讓皇帝知道知道你這國丈當得是有多適意,二十萬兩白銀,說吞就吞,就不知道皇后那位置值不值二十萬兩白銀?”

    第11章

    “你……你就仗著太后胡作非為,”韓國公半個身子倚在仆人身上,氣都有點接不上的樣子。

    鎮國侯上下打量著韓國公:“就好像你不是仗著皇后的威勢一樣,怎么著就允許你能仗著你女兒的勢就不許我仗著我親姐了?”說完他就不再理韓國公了,轉身又朝擺在書架邊上的紫檀木書案走去。

    韓國公見鎮國侯朝書案走去,心里一抖,也不用仆人扶著了,站直身子就想撲上去抱住鎮國侯。哪知鎮國侯腳步加快了一點,讓韓國公撲了個空摔了個面磕地。

    鎮國侯聽到韓國公的呼痛聲,也不回頭看看,自顧自的快步走到書案邊上,雙目發亮地看著書案上的那一摞紫檀木盒子。他伸手拿過最上面的那個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本很破舊的書。他也不看是什么書,就又立馬合上。他剛想叫童鳴過來,沒想到邊上就伸出一雙手來。

    混在人群里的彥先生早就打上這一桌孤本的主意了:“侯爺,彥某來幫您。”

    鎮國侯嘴角抽動,這不是那個討債王的幕僚嗎?每次看到這個姓彥的,他總覺得這姓彥的像他們鎮國侯府的人,實在是這人看著很不靠譜,跟他們侯府的人一樣一樣的。

    鎮國侯看著姓彥的手腳飛快地把那十來個盒子裝進他腳邊的箱子里,他就把手里的那個盒子也遞了過去:“這個也裝進去。”

    韓國公已經是徹底昏過去了,據說國公府的人都去請太醫了。不過這一切在鎮國侯看來,都不是事兒,這會他已經帶著人把韓國公府的大庫房給徹底搬空了,就連庫房里的那些紫檀木家具都被搬得一件不剩,最后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庫房,滿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打一聲招呼就轉身走了。

    鎮國侯走出了韓國公府,童鳴就弓著腰迎了上來:“侯爺,真是太謝謝您了,奴才送東西回去的時候,府里已經備了厚禮,伯爺正準備送去侯府。”

    一聽這話,鎮國侯就高興了,沒想到他那個外甥媳婦這么上道:“底面輪到哪一家了?”既然外甥媳婦都孝敬他這個舅舅了,那他今兒是務必要幫她把那些外債都給討回來。日后討債王要是再問他伸手,他也可以向外甥媳婦借,鎮國侯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鎮國侯帶著人抬著空箱子剛來到平陽侯府,平陽侯錢仲平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侯爺,您貴步臨賤地,家里沒什么好東西能招呼您的,要不去第一樓?”

    錢仲平心里也苦,誰能想到安平伯府那個嫁不出去的姑娘會被太后給看上?現在好了,以前府里在安平伯府的鋪子里拿東西拿得有多肆意,此時就有多剜心。他看著鎮國侯身后那些漆木箱子,身子就不禁顫了一下,中午鎮國侯就是用這些空箱子搬空了韓國公府的大庫房。

    鎮國侯看著錢仲平身后的侍從懷里抱著一個深色盒子,心里就有些不對味了,敢情這錢小人早有準備:“你這是準備去哪呀?”

    錢仲平見鎮國侯終于開口了,就連忙低頭哈腰的開始解釋:“這不是一年快到頭了,有些老賬要給人家結清,家家戶戶都要過年不是?”

    “哼,”鎮國侯就知道這錢小人心里會算計,以前怎么沒見他過年給人結賬,現在倒是乖順了:“安平伯……”

    不等鎮國侯把話說完,錢仲平就拍胸脯保證:“侯爺您放心,小侄雖稱不上是君子,但好歹也是個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子,小侄今兒就把欠安平伯府的銀子連本帶利的給他們府里送過去,您看成不?”

    “算你識相,”鎮國侯瞟了他一眼,就朝錢仲平伸出了右手。

    錢仲平看著面前的手,有些迷糊:“侯爺……這這……”

    鎮國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錢仲平:“老夫帶人都到你府門前了,腿腳都酸了。”

    “噢……,”錢仲平連忙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捻了一張準備遞過去,不過他手還沒伸出去,兩只手里的銀票就都被鎮國侯給抽走了。錢仲平一臉的呆愣,心頭的血不住地往下滴,可是他不敢出聲,他怕他要是這一出聲,他的平陽侯府就要像韓國公府一樣被搬空。

    這日鎮國侯帶著一群壯漢抬著箱子滿京城地跑就成了京城有名的一景。這一天下來,京城里是可真是熱鬧極了,當然流言蜚語也是一茬接著一茬的。

    坤寧宮里,皇后已經砸了好幾套茶具了,可是她心頭的火還是不住地往上冒:“老不死的,兩個都是老不死的。”

    “娘娘,您請息怒啊,”燕嬤嬤跪在一邊,眼神還不時的朝殿門看去:“小心隔墻有耳。”

    “呵……,隔墻有耳,”皇后無力地癱坐到榻上,連攢在頭上的鳳簪都歪了:“是啊,隔墻有耳。”要不是兩年前她算計昭親王的婚事,她還不知道她就是個笑話,那個老不死的竟對她的算計了如指掌,她的坤寧宮就像篩子一樣,到處透風。

    燕嬤嬤早就知道太后當年那么爽快地交了宮權,其中內情沒那么簡單:“現在都已經這般境況了,娘娘您可千萬不能去慈寧宮哭訴告狀。”

    皇后緩了緩勁,伸手揉了揉額頭:“本宮還沒傻,這次韓國公府不占理,本宮要是去找那老不死的告狀,到時候只會得了她一番訓斥。”

    說到底,是她娘家不爭氣拎不清,這安平伯府已經跟皇家結親了,那安平伯府上門收賬,韓國公府不管怎樣都要給幾分臉面。現在好了,韓國公府不但被鎮國侯給搬空了,臉面也是徹底沒了,她這個皇后的臉都被她娘家給丟光了,用腳趾想都能猜到明兒早朝那些言官御史要彈劾什么了?

    “娘娘不去慈寧宮,倒是可以去乾明殿走一趟,”燕嬤嬤抬眼看向皇后:“昭親王好歹也是皇上的親弟弟,是親王,過完年就二十六了,膝下還沒個一子半女的。雖說太后給指了婚,但現在昭親王府里就一位庶妃還有幾位上不得臺面的侍妾,是不是太少了點?”

    皇后手一頓,臉上終于有了點笑:“嬤嬤不提,本宮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本宮這個做皇嫂的不好插手小叔子后宅的事兒,但皇上是昭親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疼自己的親弟弟是應該的。”安平伯府的那位不是能耐嗎?那就不要怪她給她添堵了。

    “娘娘說的極對,”燕嬤嬤垂下了頭,面上的笑就有些不懷好意了。

    這天晚上,五娘給她娘親請完安之后,就回到了芷湫苑開始盤賬。兮香跟迎香兩人看著廊下的那些漆木箱子,欣喜不已,合力抬了一個箱子就進去屋里了。

    兮香笑著說:“姑娘,咱們要把這些東西都分類估算價錢嗎?”

    五娘回到芷湫苑,洗漱好之后就倚躺到榻上,一旁的炕幾上摞著幾個檀木盒子,她右手在那把她用慣了的算盤上撥算著,左手一張一張地捻著擺放在她膝上的銀票:“是的。”

    迎香打開箱子,見箱子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來個紫檀木盒子,嘴都笑彎了,光光這些紫檀木盒子就值不少銀子:“還是鎮國侯爺厲害。”

    “那是,”兮香現在最敬佩的人第一是她們家老夫人,第二是她們家姑娘,這第三就是鎮國侯爺了。

    五娘盤算著那些銀票、黃金跟散碎銀子,兩個丫鬟就把箱子里的東西分類。不到兩盞茶的功夫,五娘就盤好了:“這些全部加在一起折成銀子是二十七萬三千六百五十八兩。”

    說完她又看了看滿屋子的東西,就雙手捂著臉笑了:“明兒我要再給鎮國侯爺送些厚禮過去,哈哈……”

    她還沒笑完,門外就有人敲門:“五姑娘,郝嬤嬤來了。”

    “請她進來,”五娘也不笑了,放下了雙手,坐直了身子,這么晚了,郝嬤嬤一定是有要事,不然她不會過來找她。

    郝嬤嬤進屋之后,先是給五娘請了個安,就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香囊遞了過去:“這是昭親王府的彥先生送到東街的十六商鋪的。”

    五娘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接了過來,把那香囊拿在手里之后,她仔細地看了看:“那位彥先生還說了什么?”

    “還讓老奴替他給您請個安,”郝嬤嬤難得的有了個笑臉。

    五娘打開了那個香囊,先是從里面掏出一塊盤龍玉佩,那盤龍玉佩握在手里溫潤極了,就知是賀州暖玉,不過看這玉佩的質地,只怕現今也找不出幾塊了。她把玉佩小心地放到一邊,后又從香囊里掏出封信。

    信上提及兩件事,一件就是關于那玉佩的,那人說這是他的貼身之物,讓她好好收著;第二件事就是讓她感謝他。

    五娘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不過她現在心里盤算著另外一件事兒:“兮香,去拿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