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他們這一屆學生會的會長在感情方面非常空白,據說和患有有不能和人肢體接觸的病有關,常年帶著手套和口罩,對所有試圖接近的追求者都非常冷淡。 眼見著大家的腦補越來越完整,八卦小分隊隊長連忙又發了一條消息:“別瞎說啊,不是妹子,是個男生……” “哦,男生。” “散了吧散了吧。” “白興奮一場,接著干活去。” 就在眾人要結束這個沒有瓜的話題時,不甘心被無視的白襯衫同學飛速打字,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 全世界最帥的白白:“男生怎么了?誰說會長就是直的了?!” 群里詭異地安靜幾秒后,氣氛忽然變得不可描述起來。 “嘿嘿嘿,老白說的有道理,會長不理隔壁院花,說不定就是因為性別不合適呢?”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jpg” “搓手,小八,那個男生長得可愛嗎?” 八卦小分隊隊長:“……挺可愛的,長得很白。” “哇哦,真的是可愛的男孩子!” “拍照了嗎?” 八卦小分隊隊長:“……沒有,會長不讓拍。” “哇哦,護的這么緊。” “沒有照片,更好奇了怎么辦?” “沒關系,我們可以偷偷跟蹤會長,早晚有一天能見到的!” “……” 就在眾人嘿嘿嘿地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一個除了正事外基本不說話的號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 江忱:“都忙完了?” 有時間在這里八卦他的感情生活,看來還是工作不夠多。 所有群員都不約而同地領悟到了這個問句后面蘊含的深層含義。 群里瞬間死寂般的安靜了下來,然后就是一條條瘋狂刷出的撤回消息的提示,伴隨著一句句“溜了溜了”“我愛學習學習愛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好多工作沒做”“會長今天迷人出了新高度”,可以說是把粉飾太平溜須拍馬這兩個成語發揮到了極致。 江忱:“……” 懶得和這一群不著調的計較,江忱按上手機,側頭給蘇斷按了按稍微有些歪了的帽子,眉眼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說:“走,去食堂吃飯,二餐的三樓有個小食堂評價不錯,有你喜歡的甜品屋。” 蘇斷的眼神瞬間就亮了,連忙“嗯嗯”點頭,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和江忱一起沿著路邊的樹蔭,往食堂的放下走。 開學季,即使是小路上人也很多,江忱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蘇斷的手,只是說:“別吃太多,帶點兒回家放在冰箱里,留一些晚上吃。” 他說的這個“家”,就是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的出租屋。 t大是允許走讀的,蘇斷沒來之前,江忱就因為接觸障礙的原因在外面租了房子,蘇端現在來了,直接就搬到了他那里。 蘇斷看看路上滿滿的、一個都不認識東方面孔,感覺異常地放松,偷偷扯了一下江忱的衣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乖巧地都答應下來,說:“好。” 遠在另一個國家,正在聊天軟件上和因為孩子去上大學同樣“空巢”的閨蜜互相倒苦水的蘇母眉頭一跳,不小心給對面的閨蜜發了一串亂碼出去。 閨蜜:??? 蘇母:沒什么,按錯了……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忽然就有點兒心慌,難道是心臟出了毛病? 第147章 給我摸一下 報道之后就是各個學院的迎新晚會,一通忙活和熱鬧之后, 就到了新生們最不愿意接受的一個環節, 軍訓。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廣大新生的祈禱,臨近軍訓的時候, 氣溫忽然開始快速下降,天氣預報上也出現了綿延半個月的陰云和雨滴 。 軍訓時長是半個月, 其中看不見太陽的雨天和陰天占了有十天,最后幾天的時候太陽終于舍得露頭了,卻也被拔了爪子和牙齒的老虎一樣,殺傷力大幅度下降。 只要沒有太陽,一切都好說。 新生們喜滋滋地訓完了一場堪稱史上最涼爽的軍訓, 收獲了無數大二大三大四老生們嫉妒的感嘆。 他們那時候怎么就沒碰上這樣的好事? 不過,這些嫉妒的人群里, 并不包括江忱。 在江會長心里,巴不得著軍訓能從頭陰到尾,讓自家小少年能少曬點兒太陽呢。 軍訓的時候,江忱不僅每天都讓蘇斷涂好幾遍防曬霜,還按照醫生的建議買了很多曬后修復的藥物, 蘇斷每天軍訓結束,都會被江忱按著在臉上搗鼓。 哦, 還有一些補水的面膜, 雖然蘇斷覺得他身為一個男孩子, 貼面膜有點兒怪怪的……但卻敵不過江忱的堅持。 好在隨著軍訓結束, 他也不用再承受這些了。 不過江忱當時面膜買的太多了, 蘇斷只用了一小部分,而且這些面膜還都是比較昂貴的牌子,就這么放著生灰似乎有些浪費。 雖然家境很好,但從小被培養了不能隨便浪費的觀念,蘇斷還是不能忍受這樣相當于平白扔錢的行為。 于是想了想,他就把剩下的面膜打包給蘇母郵了回去。 蘇母每天都要貼各種各樣的面膜,有時候一天就要好幾片,應該很快就能用光。 在聊天軟件上和蘇母說了這件事后,蘇斷毫不意外地遭到了蘇母的無情打趣:還貼面膜呀,我們斷斷真是個精致的小寶貝兒嘻嘻嘻。 蘇斷連忙澄清:……不是我,是哥哥一定要買的! 蘇母那邊停了一會兒,才回道:哥哥工作忙嗎? 蘇斷誠實地說:挺忙的。 因為課程高深了許多,大學就不能再像高中那樣全天都不來上課了,學習加上公司的壓力,更別說江忱還是學生會長。 要兼顧的東西是普通學生的三倍不止,即使他能力再強,也難免每天累得連軸轉。 蘇母說:那斷斷要獨立一點兒,不要總是讓哥哥cao心。 蘇斷:嗯嗯,我知道的。 蘇母像是不經意般問道:斷斷現在還會去鉆哥哥的被窩嗎? 蘇斷握著手機呆了一下,雖然看上去蘇母只是像平常一樣打趣他,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問題冒著一股殺氣! 蘇斷想了想,還是心虛地撒了謊:沒有了…… 他可是一顆正經茯苓,從來不鉆人被窩的。 反正隔著網線,蘇母也看不到他的神態,蘇斷想。 蘇母:哦。 蘇斷盯著那個哦字看了半分鐘,才慫了吧唧地說:mama,我睡覺了,晚安。 蘇母:晚安,好好睡覺。 蘇斷:“……”默默發了個土豆賣萌的表情包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心里慌慌的。 就在這時候,“咔噠”一聲,浴室的門被從里面推開,一個屬于成年男性的高大身影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江忱穿著暗紅色的睡衣,大約是因為剛洗完澡,睡衣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前面的一大片胸膛。 他膚色很白,被暗紅的睡衣一襯,就有了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因為長年鍛煉,身上的肌rou線條很流暢,胸口正中有著一道淺淺的溝壑。 “哥哥。” 看到江忱從浴室出來,蘇斷立刻就忘了蘇母的事了,在江忱坐到床邊的時候,殷勤地拿過浴巾幫他擦頭上還濕著的黑發,又拿出吹風機幫江忱徹底把頭發吹干。 江忱垂著頭,任他在自己頭上忙活。 吹風機嗚嗚的響,穿透力極強,將其余一切聲音都渲染的模糊。 纖細手指在他發絲間穿過,柔軟指尖時不時劃過他的頭皮,帶起一陣細密的酥麻。 被另一個人親密觸碰著的感覺在心理上帶來了異樣的滿足,尤其是被這樣細致的照顧著,又讓江忱生出了一種……回歸到最初的錯覺。 他的頭發不長,蘇斷吹了不到十分鐘,用手在他頭上呼嚕一把,感覺干的差不多,就把吹風機停了,拔下插頭,放到床頭的小柜子里。 小柜子比較矮,蘇斷要把吹風機塞進去,就得做出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的姿勢。 他才剛把柜門合上,就感覺腰上落了一只手,寬大的掌心貼著他的腰,隨著蘇斷直起身體的動作又變換角度,變成了側摟著他的姿勢。 蘇斷也轉身摟住他,用腦袋在江忱剛剛被他吹得熱乎乎的頭發上蹭了蹭。 江忱翻身上床,帶著他在床上滾了半圈,蘇斷最后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怕把江忱壓壞了,蘇斷連忙撐著胳膊想從江忱身上下去,卻被江忱抓住了胳膊:“別動。” 蘇斷小聲說:“別把你壓壞了。”怎么說他也是一個成年男人,雖然看著瘦,但骨架還是挺沉的。 江忱卻只是輕輕笑了一下,用一只手使了個巧勁卸了蘇斷胳膊上的力道,讓蘇斷成了整個趴在他身上的姿勢,下巴磕在他胸口,兩個人臉貼著臉:“斷斷不重。” 雖然蘇斷現在的身體已經比小時候好很多了,但也沒有到強壯的地步,身上都是軟rou,攬在身上是沒什么沉重感的。 又落到了人身上,臉頰接觸到溫熱的皮膚,蘇斷習慣性地上下腦袋在上面蹭了蹭。 這個好像是江忱的胸肌…… 因為主人用力的緣故,顯得緊繃繃的,很有彈性。 被蹭了一下,在蘇斷看不到的地方,江忱的眼眸瞬間就暗了下來。 原本另一只搭在蘇斷腰上的手也撩起了蘇斷睡衣的衣擺,靈活地鉆了進去。 “好癢……” 蘇斷“唔”了一聲,被江忱摸的身上發癢,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 結果就蹭到了一個很有存在感的東西。 蘇斷瞬間乖了,停住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