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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個病人我不治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111節

第111節

    也不知道二十多年過去了,到底留下了多少……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抱著這樣的念頭,原本不愿意來拉尸體的他才這么積極地來了醫院。

    結果竟然猝不及防地見到了嚴深,還是很明顯已經發達了的!

    警察驗證了他的身份,說:“很抱歉,何先生,您來晚了,這位先生是何女士的獨生子,按照規定,他比您更有權力把何女士帶走。”

    中年男人心中一慌,差點脫口而出那我jiejie留下的遺產怎么辦?

    然而轉念一想,嚴深這幅樣子,可比當年的嚴父看著還要風光,說不定身家已經漲到多少了呢,他的眼界不能這么低,光惦記著jiejie那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遺產。

    要是能和這個外甥修復關系,嚴深隨便從手里漏點東西出來,都夠他下半輩子過的舒舒服服的了。

    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嚴深居然會回來給他母親收尸,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按照嚴深小時候一直被虐待的經歷推測,他和母親的關系肯定好不到哪去,現在居然這么迅速地來了醫院,難道是過了那么多年,忽然念起了母子之情?

    ……不管怎么說,這對他們何家而言,無疑是有利的。

    心念轉了轉,中年男人說:“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誰來都是一樣的,您看,我和我外甥說兩句話?”

    警察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回頭去看嚴深的表情,征求他的意見。從兩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上,他也差不多推測出了這家人不怎么和諧的關系。

    這次嚴深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他朝警察輕輕點了一下頭,示意可以。

    警察這才松了口氣,說:“有什么事盡快溝通,我們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中年男人應著好,眼角瞄著虎視眈眈的保鏢,頗有幾分膽戰心驚地湊到嚴深面前,但被這個侄子身上冰冷的威勢所迫,并不敢離得太近。

    他咽了口吐沫,把剛剛在心里打了好幾遍腹稿的話說了出來:“小深啊,你媽的牌位要入何家的祠堂,這樣才算圓滿,她在地下也能安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也回家里看看,你媽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見你一面,現在你回來給她送終,她的心愿也算圓滿了。還有,你媽給你留了東西……”

    嚴深安靜地聽他講了一堆,雖然沒發表什么意見,但身上的氣息卻隱約有些越來越冷的架勢,中年男人拿不準他到底什么態度,說話的聲音忍不住越來越低。

    還沒等嚴深開口,一道清亮而認真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位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亂搞封建迷信,警察還在旁邊看著呢。”

    “……”

    警察呆了一下,連忙將視線移開,假裝自己在認真觀察醫院走廊的墻壁。

    他只想安靜地吃個瓜,并不是很想被帶出場。

    中年男人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說話的是被嚴深拉著的那個清瘦的青年人,看著是很乖巧的面相,一對烏溜溜的黑眸圓而清澈,聲音也清清潤潤的好聽極了,就是脾氣似乎不太好,從見面開始就繃著一張臉,還一張口就是這么不尊重長輩的話。

    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真是沒有教養。

    被一個小輩的情人這么毫不留情地噎了一下,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不過他還記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跟嚴深修復關系,于是表情一變再變,最終還是緩和了下去,好聲好氣地勸說了起來:“這是傳了幾千年的傳統,只有沒有根的人死了牌位才不入家族祠堂,你這孩子,這不是讓小深不孝——”

    “何先生。”嚴深沉靜地聽了半晌,忽然開口:“我愛人說得對,現在是新時代,不用再搞老一輩的那套,母親的后事我自然會打理,就不勞何先生費心了。”

    一聽到嚴深的話,中年男人心就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已經無暇估計嚴深對那個青年特殊的稱呼,嚴深言語中透露出的根本不打算和何家認親的打算實在太過干脆利落,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再繼續說下去。

    呆了一會兒后,他才慌忙向著旁邊觀察醫院墻壁的警察求助:“警察同志,您看,這是我jiejie,家里的老人都在等著送她入祠堂,怎么能讓她在外面待著呢……”

    被點名的警察不得不把視線從墻壁上移了回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念起了破除封建迷信的宣傳口號:“……這個,何先生,都這個年代了,封建思想確實要不得,我們要摒棄舊時代不必要的束縛,解放人的精神,畢竟人總要與時俱進的嘛。”

    這位嚴先生來頭很大,他級別低,接觸不到這位的資料,但從上級吩咐他時候過來辦手續時候小心翼翼的態度,還是能隱約推測出這位嚴先生的分量的。

    而且人家走的完全是正規的手續,身為死者的子女,他領取尸體的優先權確實是比其他親屬要高的,法律又沒規定人死后一定要入家族祠堂,何家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阻攔嚴深把死者帶走。

    中年男人一聽他這打太極的話就急了,還想說些什么,但這時候停尸房的門打開,蓋的嚴嚴實實的移動床從里面被推了出來。

    人群讓開一道足以讓移動床通過的位置。

    尸體已經被推走了,嚴深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伸手把蘇斷腦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翹起來的一撮發絲捋順,嚴深離開前最后掃了中年男人一眼,說出的話仿佛淬了冰:“假如我母親還在的話,應該也是不愿意入何家的祠堂的。”

    一碼歸一碼,母親之于他而言沒有盡到做母親的義務,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但何家對他們母子,也沒做過什么好事。

    第113章 大佬的藥

    嚴母的人際關系很簡單, 沒什么特別親密的朋友, 后半生和家里人基本上也斷絕了聯系,所以只舉辦了一個簡單而低調的小型的葬禮, 沒有請何家人。

    何家人倒是一直嘗試和嚴深聯系上, 接著cao辦他母親后事的由頭讓他回何家, 不過他已經徹底厭煩了這家人,懶得再為這些親戚浪費時間,直接吩咐下去把人隔開。何家沒那個能量探知他的行蹤, 即使急得團團轉,也束手無策。

    總體來說,嚴母的后事辦的很簡單, 幾天就全部結束了。

    嚴母的墓最終落在城郊的墓園里, 地段不算最好,但環境非常幽靜,很適合長眠之人停留。

    塵埃落定之后,嚴深站在嚴母墓前, 垂眼看了半晌,漆黑的眼眸中有些混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墓園的樹林中有飛鳥不知道被什么東西驚起,枝葉掙動的聲音混合著清脆鳥鳴在墓園中突兀響起, 才回過神來。

    他定了定神, 眼中迷蒙的混沌褪去, 很快又變成了平時那個淡然沉穩的嚴總。

    將手中隨意拎著的一束白菊放到母親墓前, 風帶下來一片落葉,卷著身體飄飄繞繞往下落,正巧落在墓碑頂上,搖晃了幾下后立在了上面。

    嚴深的視線在樹葉上停留了一會兒,并沒有彎腰將它拂開,而是牽起一旁蘇斷的手,習慣性在青年修長而柔膩的手上捏了兩下,說:“走吧。”

    蘇斷也回過神:“嗯嗯。”

    然后像來的時候一樣,乖乖地被嚴深牽著,離開了這座幽靜的墓園。

    ……

    坐車回去的路上,氣氛很安靜,嚴深一言不發地捏著蘇斷的手玩,蘇斷被當成玩具玩了一會兒之后,終于忍不住蜷了蜷指節,小聲問:“深深,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嚴深被青年細瘦的手指握住食指,沒有什么力道的手指只要微微使力就能掙開重新掌握主動,但嚴深卻并沒有將被握著的手指抽出來,而是順著手指被握住的姿勢,掌心微微一翻,將青年清瘦的手握在了手中,拇指指腹在光滑白皙到淡青血管清晰可見的手背上摩挲。

    對上青年頗有些小心翼翼的黑眸,嚴深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疑問:“嗯?”

    蘇斷老老實實地被他摸著手,提醒他:“那天在醫院……”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嚴深,看到他的表情沒有沉下來的趨勢,才將后面的話吐了出來:“那個人說何……女士給你留了東西。”

    按照輩分以及他和嚴深的關系,他原本應該稱呼嚴深的母親為阿姨,但蘇斷想了想嚴深和他母親之間糟糕的關系,直覺性地覺得嚴深不會高興他用這種稱呼,于是遲疑了一下后,就采用了一個比較客氣和疏遠的稱呼。

    嚴深對這個稱呼適應良好,沒有露出什么不贊同的表情。

    聽到他提起這件事,嚴深在他手背上摩挲的動作頓住,說:“我有印象。”

    “那你不要去忘了拿,”蘇斷將手中男人的手指握緊,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萬一是很重要的東西呢?”

    嚴深沒有回答,視線落在蘇斷臉上,黑沉眼底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蘇斷在心里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假如他現在是原形的話,恐怕已經急得抖葉子了。

    頗有幾分心虛意味地將視線撇開,他在心里憂心忡忡地戳系統:“系統,幫我檢測一下嚴深現在的心情。”

    任勞任怨的系統說:“檢測到治愈目標現在的情緒波動偏向負面,不過程度十分輕微,宿主不用過度擔憂。”

    蘇斷說:“嗯嗯,謝謝你。”

    聽到系統的話,蘇斷放心了一些,然而也僅僅是一些。

    這幾天嚴深雖然一直在忙活母親的后事,看起來似乎對生母的喪事十分盡心盡力,只有幾乎每時每刻陪在他身邊的蘇斷隱約感覺到,在這種忙碌中,他其實根本沒有投入什么感情,只是在盡生為人子的義務而已,按部就班地走著程序。

    嚴深這種近乎冷漠的狀態讓蘇斷一頭霧水,為了避免嚴深不開心,更加不敢隨意提起那個敏感的話題。

    但瞅瞅嚴深那仿佛徹底被黏在80、紋絲不動的治愈值,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提起,畢竟按照普遍規律,這種遺物一般都有著特殊的含義,說不定就能對嚴深的病情起到一些幫助。

    然而不出意外地,聽見他說起這個,嚴深果然還是生氣了。

    蘇斷其實不太懂,因為每次進入世界的身份大部分都是孤兒,僅有一世的家人對他也非常愛護,所以他對于這種親人間無法和解的舊怨并沒有過什么切身體會。

    不過由于他已經學會了偏心眼這個壞習慣,所以當然是毫無原則的站在自己對象的這一方。

    或許在大部分人的觀念中,母子間哪有隔夜仇,況且事情都過了那么多年,身為子女,嚴深還在記仇,是非常不應該的,但妖怪的準則一向是自己高興就好,對于蘇斷而言,讓對象不高興的人,他當然也喜歡不起來。

    許久沒有接話,嚴深忽然把手指從他手中抽出來,抬起來摸摸蘇斷的下巴,眼眸幽深,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你想離開嗎?”

    蘇斷:?

    被掐著下巴的蘇斷眨眨眼,一時間不明白男人在說什么。

    然而他這幅呆樣落在嚴深眼里,卻又帶上了另一層意味。

    自從那天去醫院開始,小倉鼠對自己的態度就開始逐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嚴深當然是能感覺到的。

    ……大概是被他身上這一堆亂七八糟的破事嚇到了。

    在遇到他之前,蘇斷的生活雖然普通,但也可以說是安穩的,小倉鼠謹慎地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里,只掙到能夠買瓜子的錢就已經足夠滿足,假如沒有那場飯局從天而降,大概就會像以前那樣平凡卻安逸地生活下去。

    對于蘇斷這種乖順卻容易知足的性格而言,安穩大概就是一種最理想的生活狀態了。

    而他的生活常態,無疑是跟“安穩”這兩個字格格不入的,即使身上的權勢已經足以阻隔絕大部分的惡意,但只要他站在那個位置上一天,依舊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涌過來。

    只要蘇斷一天跟在他身邊,就一天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他看得出蘇斷已經盡力做得很好了,那天在醫院的時候,還出乎意料地幫他噎了何家的人,對于不善言語、極少跟人嗆聲的蘇斷而言,能做出這個舉動,應該已經鼓起了非常大的勇氣了。

    然而一個人的本能是很難改變的,蘇斷到底還是不適應他帶來的源源不盡的麻煩,甚至連面對他的時候,態度都不自覺地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雖然青年從來不說,但那些點點滴滴的細節都在表示著,對于青年而言,和他生活在一起,無疑是很累的一件事。

    ……

    正當嚴總沉浸于自己和青年之間有著重重阻礙的酸澀時,青年帶著些茫然清亮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沒有啊,你在說什么?”

    蘇斷看著他,細細的眉頭擰在一起,眼底亮著細微星光,仿佛很困惑的樣子。

    沉默幾秒,嚴深看著蘇斷,聲音低沉地安撫他說:“斷斷,不要勉強——”

    青年無措地張張嘴,一時間沒說出話來,只是持續迷茫地看著他,眼里實質化得簡直都快冒出小蚊香圈了,最后茫然地逸出一聲氣音,呆里呆氣的:“……啊?”

    嚴總眉頭一皺,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事情和他想的大概有些出入。

    小倉鼠不擅撒謊,絕對假裝不到這么逼真的模樣,看蘇斷這幅樣子,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沉默數秒后,嚴深松開他的下巴,盡量沉穩地問:“你最近怎么……這么沒精神?”

    蘇斷眨眨眼,慢半拍地拉住男人收回去的手,小聲解釋說:“你最近都不太高興……”

    “不想拿就不去拿了,”蘇斷捏捏他比自己寬大了一圈的手掌,黑亮的眸子仰起,認認真真地囑咐著:“……你高興一點。”

    這一世的愛人看起來沉穩成熟,然而有很多時候卻比他還要敏感和脆弱,雖然外表是大人,但給蘇斷的感覺卻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