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選秀準(zhǔn)備

    齊司清聽到她提母后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 “不管怎么樣，司南可以參加年宴了。”

    廣哥兒走后, 靈姐兒的心一直不能靜下來，雖然那個人很毒舌，但是直覺告訴她他應(yīng)該不是個壞人。

    婚后, 齊司南像狼一樣的撲過去......

    靈姐兒:壞蛋！大壞蛋！

    十一月初八，婷姐兒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足足有八斤重，成國公府上下都喜笑顏開的, 成國公夫人更是滿意不已。兒媳婦嫁進來沒幾個月便懷了孩子，現(xiàn)在又讓她抱上了大胖孫子, 滿打滿算兒媳婦才嫁進來一年多呢！

    靈姐兒去參加了敦哥兒的滿月宴, 因他長得肥嘟嘟的，所以起了敦哥兒這個小名，是敦實的意思。

    大嫂戚氏自從五月份嫁進來還沒有懷孕, 宋氏為著這事一直在催，其實戚氏嫁進來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宋氏就是覺得她的肚子不爭氣, 每天湯湯水水的送過去。

    當(dāng)然, 這里面也有故意找茬的成分, 現(xiàn)在戚氏在下人眼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這主要是因為她會做人，比高傲的宋氏強多了，宋氏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危機感了, 緊緊抓住手中的管家權(quán)不放。

    老太太知道了把安國公叫了過來，委婉的說了一下當(dāng)年宋氏來要權(quán)時的事，當(dāng)時她可是給了，可再看看宋氏，一點權(quán)利都不肯松手。安國公看了不滿意了，強制要求宋氏把管家權(quán)分出去，宋氏勉勉強強的分給了戚氏一小半，還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

    她不可能把所有的權(quán)利都給戚氏的，毅哥兒和嫻姐兒還沒成親呢，再說了，她覺得她也不老，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怎么就不能管家了？

    年關(guān)很快就過去了，開春的時候，毅哥兒和翰哥兒的官職都有了著落，毅哥兒去了太常寺做協(xié)律郎，是正八品官，畢竟京官不比外官，很難有空缺，謀了個八品官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二房的翰哥兒進了國子監(jiān)當(dāng)學(xué)正，也是八品官，二太太錢氏為此高興不已。二房最近也是喜事臨門，二老爺前一陣子剛升了官，升了光祿寺署正，從六品官，就是三老爺安存樂被革職前的官職。

    為此，小鄭氏還去鬧了一場，不過她鬧也是白鬧，至少在近幾年里安存樂是起復(fù)不了了。除非是在京外做外官。

    老太太最近一直在謀劃這個事，她叫來了大兒子讓他給留意些外放的空缺，國公爺聽了也是一臉難色。

    “母親，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給他謀好了官后他不愿意去怎么辦？像他這樣的我只能給他謀一些偏僻地方的外官，那些地方又不比京城，還是問一下他的想法吧，免得到時候都籌謀好了他自己不愿意了。”安國公對此很是苦惱。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剛開始老太太說京城的官位都太低了，讓他給三弟謀一個外放的職位，可誰知到最后他都謀到了三弟卻不愿意了，一問理由，他說那個地方太貧窮落后，他不愿意去受罪。

    安國公當(dāng)時都要氣死了，為了這個缺他花了多少銀子與人情，銀子是現(xiàn)實，人情卻難還啊！

    老太太聽了也面色復(fù)雜，顯然是想到了上次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只管去留意，他那邊我來解決，就算是押也要給我押去，在家里成天待著算什么事啊？”

    “行，兒子知道了。”

    靈姐兒這些日子一種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剛過了年宋氏就去宮里請了教養(yǎng)嬤嬤過來教她們規(guī)矩。畢竟今年八月份就要選秀了。

    之前靜姐兒去參加選秀時是提前半年選的，婷姐兒那會更晚，只提前了一個月左右。不知道這次為何會提前那么久。

    其實宋氏是想讓笑姐兒多練練，嫻姐兒不比靜姐兒有規(guī)矩，遇事總是咋咋呼呼、毛手毛腳的。多跟著教養(yǎng)嬤嬤練練總是好的。

    宋氏這次請了三個教養(yǎng)嬤嬤，三個姐兒一人一個，靈姐兒分到的嬤嬤姓程，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從表情到性格都很嚴肅，靈姐兒最訓(xùn)的很慘。。。

    注意，不是教訓(xùn)的訓(xùn)，是訓(xùn)練的訓(xùn)！

    二房的晴姐兒和三房的琪姐兒、雅姐兒也要參加選秀，但是宋氏并沒有順帶給她們請教養(yǎng)嬤嬤。其實宋氏在去請教養(yǎng)嬤嬤之前委婉的問過錢氏，不過錢氏說不用請。而對三房宋氏厭惡還厭惡不夠呢，怎么可能給她們請教養(yǎng)嬤嬤。

    宋氏了然的點點頭，晴姐兒一直在府里作天作地的，她也是略有耳聞的，也難怪錢氏厭惡她。

    要說晴姐兒也是個蠢的，自從不情不愿的搬出去后，就一直嫌棄這嫌棄那，鬧著要去國公府住，錢氏沒辦法了只好把她關(guān)起來，被關(guān)起來了她還不消停，每天在屋里摔盤子砸碗的，鬧的附近的鄰居已經(jīng)去找過許多次了，錢氏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多賠些銀子讓他們見諒，再忍一忍等嫁出去就好了。

    錢氏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等選了秀一定要快點把她嫁出去，這么個攪家精她實在是受夠了！

    小鄭氏在發(fā)現(xiàn)宋氏沒給她倆閨女請教養(yǎng)嬤嬤時，氣勢洶洶的跑到了安國公府，跪在老太太跟前一直哭，畢竟是老太太的孫女，她當(dāng)即就把宋氏叫了過來。

    宋氏早已料到會這樣，忙吧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母親，不是我不想多請，實在是宋妃娘娘身邊空閑的嬤嬤只剩三個了，今年有大批的嬤嬤被放了出去，正是缺嬤嬤的時候，兒媳就算想請也請不來啊！”

    老太太才不信她的鬼話，但又拿她沒辦法，她總不能耽誤人家宋妃娘娘使喚人吧！

    宋氏不幫忙，老太太只能親自出場了，江南鄭家也是個大家族，宮里肯定是有人的，她進了宮一趟就帶回來兩個教養(yǎng)嬤嬤。

    宋氏對此有些驚訝，她還以為老太太會空手而歸呢，她上次剛說今年嬤嬤少，老太太轉(zhuǎn)臉就請了兩個回來。。。臉被打的啪啪想，不過宋氏也不怎么介意，畢竟今年確實有許多嬤嬤被放出去，而且她只是說是宋妃娘娘那里沒人了，她又管不了整個宮里。

    參加選秀的六個人里五個人都有了教養(yǎng)嬤嬤，并且迅速投入到了訓(xùn)練中，只余晴姐兒還在繼續(xù)鬧騰。

    靈姐兒現(xiàn)在整個臉都瘦了一圈，每天卯時就要起床訓(xùn)練，早上練習(xí)走路，接著是行禮問安，在接著是端茶遞水等服侍內(nèi)容。古代女人的地位低，如果被選進了宮里肯定要服侍皇上，就算被賜婚做正妻也是要服侍夫君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用午膳，誰知程嬤嬤卻在一旁看著她用膳，吃飯喝湯不能發(fā)出聲音，要小口小口的吃，用膳期間不能說話，飯菜不能灑，坐姿要端正，相同的菜不能一直吃，最最重要的是還不讓吃飽！靈姐兒簡直不能忍！

    要不是孫mama紅羽綠竹她們時不時給她偷偷塞點心，她都要餓暈過去了！

    中午只給半個時辰的午睡時間，一到規(guī)定的時辰就要起來練習(xí)刺繡和制衣，其實靈姐兒的刺繡水平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是程嬤嬤總是不滿意，導(dǎo)致靈姐兒滿手被刺的都是針眼。

    最難的還是做衣裳，靈姐兒雖然會做但也不很熟練，而且做一件衣裳工程量很大。程嬤嬤總是讓她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nèi)做好衣裳，并且還要做的好，做的不好還要挨手板，這可真是苦了靈姐兒了。

    幸好，“魔鬼訓(xùn)練”只持續(xù)了兩個月，程嬤嬤在看到她逐漸上手后就放松了要求。這兩個月使靈姐兒脫胎換骨，她感覺現(xiàn)在她才算是一個合格的閨秀，和以前的她對比，現(xiàn)在的她真的是太有規(guī)矩了！

    雖然在這段日子里靈姐兒的手一直都是腫著的，但是她還是對程嬤嬤很是感激。不管怎么說她以后好不好都和程嬤嬤沒關(guān)系，她能那么認真的教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靈姐兒讓孫mama給程嬤嬤包了一百兩銀子，程嬤嬤一直推辭不要，靈姐兒把銀子遞給程嬤嬤，“嬤嬤就收下吧，嬤嬤一直那么認真的教我我真的很是感激，謝謝嬤嬤一直以來那么用心。”

    程嬤嬤聽了這番話有些動容，她以為這位七小姐會很討厭她呢，沒想到卻是個懂事的，她接過銀子，“行，那老奴就收下了。”

    從此之后程嬤嬤更加賣力的去教了，把一些她知道的禁忌等東西都傳授給了靈姐兒，讓靈姐兒聽了受益匪淺。

    這兩個月，靈姐兒沒有踏出院門半步，直到兩個月后靈姐兒才被允許出院門，當(dāng)她看到同樣瘦了一圈的好姐兒和嫻姐兒時，她覺得她平衡了，大家都是姐妹，有難當(dāng)然要一起扛啊，斜眼笑！

    完成了程嬤嬤規(guī)定的任務(wù)她就想著去找廣哥兒，沒想到廣哥兒自己過來了。他笑嘻嘻的從背后拿出一張地契給靈姐兒看，靈姐兒看了微微一怔，這是吉祥街的一處鋪面。

    “你哪里來的？”靈姐兒嚴肅的看著廣哥兒。

    廣哥兒得意一笑，“當(dāng)然是買下來的啊。”

    靈姐兒盯著他，“你哪里來的銀子？”

    廣哥兒被她盯的頭皮發(fā)麻，“姐，你弟弟我也是很有經(jīng)商能力的好不好？你上次不是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嗎，我拿著那些銀子倒騰貨物賣，從一個地方低價購買，再去物價高的吉祥街高價賣出去，我在中間賺差價，一共賺了幾千兩銀子呢，然后我就尋思著買一個鋪面。”

    “好啊！沒想到你竟有經(jīng)商的頭腦，果然是我弟弟，就比我差那么一點點。”靈姐兒揉著他的頭發(fā)道。

    廣哥兒白了某個往臉上貼金的jiejie一眼，“就是我還沒想到要做什么生意，實在不行就把鋪子租出去。”

    “租什么鋪子啊，租金才能賺多少，既然買了鋪子就自己做！咱們就開一個書畫店！”

    “書畫店？”廣哥兒撓了撓對。

    “對。”靈姐兒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與自信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睡覺睡的腦闊疼，嚶嚶嚶，需要評論才能治好，嘻嘻嘻

    剛才蠢的把作話放內(nèi)容提要里了，我好蠢

    謝謝基友夜大大給畫的頭像，么么

    第58章 紅羽出嫁

    自從分家之后, 安國公府的財產(chǎn)就變少了，以后留給廣哥兒只能更少, 還不如現(xiàn)在自己積累一些產(chǎn)業(yè)呢，反正靈姐兒自己手里也有本錢。

    她想開一個書畫店是有原因的，上輩子她對那些高雅的紙很是喜愛, 曾經(jīng)也做過一些研究。雖然許多東西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是澄心堂紙的做法他還是記得的, 澄心堂紙是南唐徽州地區(qū)產(chǎn)出的，李后主對它極是推崇, 這也是靈姐兒上輩子最喜歡的紙，所以她對它的做法記得很清楚。

    大齊是一個架空的朝代, 這里沒有澄心堂紙, 也正好給了靈姐兒機會。

    “你那個鋪子的地段怎么樣？”靈姐兒問道。

    “地段很好，幾乎就在吉祥街正中的位置。”

    靈姐兒斜眼看了他一眼，“好小子, 比我的冷香閣位置還要好。”

    “運氣好，運氣好。”廣哥兒摸著頭傻笑。

    “這個鋪子帶后院嗎？”

    “帶，還挺大的, 相當(dāng)于一個一進的院子了。”

    靈姐兒點了點頭, 那還不錯, “我準(zhǔn)備找人生產(chǎn)一種澄心堂紙, 后院正好可以作為造紙的地方，當(dāng)然肯定是暫時的，等第一批澄心堂紙造出來之后再去盤個院子, 先看看市場的反響。”冷香閣做大以后她便讓李大爺盤下了一個四進的院子作為‘工廠’。

    廣哥兒聽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澄心堂紙啊，市場啊，他都沒有聽懂，“行，那姐你看著辦吧，反正我也不懂。”

    “不懂可以學(xué)啊，你這次不能做甩手掌柜，以后你要學(xué)會自己管理。”靈姐兒說的沒有錯，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去選秀了，選了秀估計過個一年半載就出嫁了，要是被選進了宮更加沒法護著廣哥兒了。

    “那行，就是我還要準(zhǔn)備考舉人，應(yīng)該沒有太多空余時間。”廣哥兒其實對開鋪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現(xiàn)在他就想讀書讀書再讀書！

    靈姐兒白了他一眼，“能耗多長時間，再說了讀書也要勞逸結(jié)合啊，跟著我開鋪子說不定能學(xué)到更多東西呢。”

    士農(nóng)工商、士農(nóng)工商，雖說這個時代士的地位最高，但是士并不只是光讀書便可以了，讀書是為了考科舉，而考了科舉就要做官，官場的復(fù)雜并不是靈姐兒能夠想象的，廣哥兒需要了解這個社會并良好的適應(yīng)。他不是嫡子，所以他在許多事情上都要靠自己。

    廣哥兒蔫蔫的，“知道了。”

    澄心堂紙的原料為桑皮，制作完成后它呈現(xiàn)的顏色為粉蠟色。紙質(zhì)非常的細膩平滑，價格也非常的昂貴。南唐后主李煜曾贊其為“紙中之王”。宋代詩人梅堯臣曾為它作詩：澄心紙出新安郡，觸月敲冰滑有余，潘侯不獨能致紙，羅紋細硯鐫龍尾。

    靈姐兒已經(jīng)能夠想象出它的受歡迎程度，這個不同于胭脂鋪子的小打小鬧，如果真的制作出來，絕對會在京城掀起一番熱潮。她看了廣哥兒一眼便去拿了筆墨紙，“書畫店歸你，紙的利潤分你兩成，畢竟要借你的鋪子售賣。”

    她很快便寫好了一個合同并在上面簽了字，她把合同推給廣哥兒讓他看完簽字，親兄弟明算賬嘛！廣哥兒看了合同搖了搖頭，“姐，我這樣不成了占你的便宜了嗎？我不能簽，要是沒有你我也想不起來開鋪子，也不會開鋪子，你到時候把紙放在我鋪子里售賣，價格給我算便宜點就行了。”

    靈姐兒瞥了他一眼，“讓你簽?zāi)憔秃灒@個澄心堂紙我們也賺不了多久的錢，它的利潤太大，市場太大了，我準(zhǔn)備賺一陣子錢就把它獻給朝廷。”利潤大，風(fēng)險也就大，靈姐兒沒有把握能把方子緊緊握在手里。

    廣哥兒聽了還是猶豫，靈姐兒按著他的手簽了名字，按了手印。

    現(xiàn)在靈姐兒手里頭已經(jīng)有很多能用的人了，她從胭脂鋪撥了幾個人去研究澄心堂紙，而李大爺李大娘則繼續(xù)留在胭脂鋪里，胭脂鋪現(xiàn)在根本離不開他們。

    被選中研究澄心堂紙的人還有些不高興，畢竟他們在胭脂鋪干的好好的，誰也不知道這個紙最后會怎么樣。不過過一段時間他們便樂呵呵的不想回去了，因為澄心堂紙迅速崛起了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靈姐兒根據(jù)記憶寫了一份方子，但是方子并沒有給他們，她選擇把這個方子給了紅羽。紅羽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是大姑娘了，靈姐兒已經(jīng)問過她的意思，她說想出府嫁人，想嫁個良籍的當(dāng)正頭娘子。

    紅羽小時候也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家里出了事才被賣給了人牙子，前不久她的老子娘來找她時她便生出了出府的心思。她知道靈姐兒向來尊重丫鬟們的意見便把想法說了出來，靈姐兒也不是那些不通情理的主子，她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紅羽的請求。把紅羽感動的回屋就哭了一場。丫鬟們也是人，能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誰不想過的好點，過的自由點呢。

    紅羽哭了一場后又眼眶紅紅的對靈姐兒說，她嫁了人還想來靈姐兒身邊伺候著。靈姐兒聽了卻沒有答應(yīng)，脫了奴籍再回來伺候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卻比較麻煩，再說了紅羽志不在此，現(xiàn)在只不過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等她回過神來一定會后悔的。

    不過雖然不能回府伺候她，但是卻能在府外幫忙，她選出來的那批人也不是完全信任的，把方子交給誰都不放心，還不如教給紅羽，也可以讓她在外面有個謀生的活計。澄心堂紙的利潤不低，她這樣做最重要的還是照顧點紅羽。上輩子女人有自己的事業(yè)才不會被男人看低，靈姐兒覺得這句話同樣也適合這個時代，嫁妝多的女子在婆家總能直起腰桿來的，而那些嫁妝少的幾乎地位全無。

    紅羽接過方子紅著眼眶向靈姐兒保證，“小姐，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一定會造出那個澄，澄，什么紙。”

    靈姐兒本來還有些傷感，現(xiàn)在卻被她逗笑了。很快，紅羽便出府了。她出府的時候，除了帶上這些年的賞賜月例之外，靈姐兒還額外給了她好些首飾物件給她當(dāng)嫁妝。紅羽看了一邊磕頭一邊嗚嗚的哭著，靈姐兒笑看了她一眼，“別哭了，還有呢。”紅羽茫然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濕漉漉的，有種莫名的喜感。

    話音剛落，綠竹便端了一套頭面出來，紅羽看了長大了嘴，“拿著吧。”靈姐兒說道。

    紅羽本推辭不要，靈姐兒看了便朝綠竹使了一個眼色。綠竹會意后便把那套頭面塞在了紅羽沉甸甸的包袱里，紅羽見狀更是忍不住哭泣。她這一哭把靈姐兒招的也傷感起來，她又給了紅羽五百兩的壓箱底銀子便讓綠竹把他送了出去。

    紅羽的老子娘其實也是可憐人，當(dāng)年是因為要給他們的兒子治病才賣了紅羽，他們不是不愛紅羽，只是在他們眼里兒子更重要些。紅羽一直都不恨她的爹娘，這讓靈姐兒有些無法理解，不過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她也不能去強求。

    聽說紅羽的弟弟早些年便過世了，他過世之后紅羽的爹娘便開始打聽紅羽的下落，他們覺得很是虧欠紅羽便想把紅羽給買回來。但是當(dāng)時買紅羽的人牙子已經(jīng)不見了，所以他們老兩口一直找了十多年，就在前段時間才剛剛得知了紅羽的下落。這也是為什么靈姐兒直接給紅羽那些嫁妝的原因，要是紅羽的爹娘是個黑心的她肯定就不直接把嫁妝給紅羽了，而是在她出嫁時把嫁妝抬到她的夫家。

    綠竹回來時眼睛紅紅的，肯定在外面哭了一場，她和紅羽一向要好，肯定非常難過。綠竹今年十六了，是家生子，她的老子娘都是府里的，負責(zé)府里園子的種植問題，也算是個小管事吧，不忙卻也沒什么危險。

    她把綠竹叫過來道：“紅羽出府了，你有什么打算嗎？想出府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