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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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一堆罵,張小哥端著空托盤出了屋子,重又將門關(guān)死。接著繼續(xù)去廚房倒茶,給下一間屋子送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蘇妁在床上保持同一姿勢一動不動的,渾身僵麻的要命!她只感覺就算這會兒安全了,讓她起來,她也未必起得來了。 就在心里和身體都難熬到極致的時候,突然一聲重重的推門動靜,將蘇妁嚇的抖了個激靈!好在那首領(lǐng)聞聲后便將注意力全集中在窗外,未留意到蘇妁的反應(yīng)。 蘇妁瞇起眼睛,以她的角度自然是看不到外面,但她仍覺rou顫心驚。她知道這些人定是在此伏擊謝正卿,那么外面來的人會是他么?張小哥那邊又進行的如何了? 隱隱綽綽的,她能聽到外面的對話。 “喲,幾位是……”這是張小哥的聲音,可這聲音剛一啟口,便戛然而止,似被什么外力突然打斷。 她猜的不錯,此時院子里,正是謝正卿親手扼著張小哥的喉嚨,將他抵在墻上,威逼道:“人在哪兒!” 雖說張小哥從未見過當朝首輔,但無需作介紹,只感受這威壓,他便確定眼前這人就是謝正卿。 首輔大人會如此沖動,張小哥是早前便料想到的,是以也并未顯露出慌張。 畢竟首輔給蘇家姑娘下聘的事兒,整個戊京有誰不知?而此刻蘇姑娘的衣裳就明晃晃的掛在驛站檐頂,首輔大人定將他視為劫擄蘇姑娘的惡人,能給好臉色才怪了。 “大人莫急……聽小的說……”張小哥艱難的從嗓子眼兒里擠出幾個字來。 見他有話要說,謝正卿便松開了他的脖子,泄憤的將他往前兒力一推:“快說!” 張小哥往門口走了兩步想去關(guān)門,卻立馬被謝正卿身后的錦衣衛(wèi)們架刀堵了回來。他往打頭的那間屋子窗戶看了眼,搖搖頭。 里面的首領(lǐng)隔窗看著這幕,知道再指望他去鎖門已無可能。不過看起來攏共也只有十數(shù)人,便是真如雇主所說這些人個個武藝超群,但想來他們以六十多人對這十數(shù)人,斷無敗的可能。 念及此,首領(lǐng)覺得是時候了。他右手握緊了手中的大刀,左手則端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往地上一摔!應(yīng)著這一聲清脆落地的同時,他一腳將屋門踹開,沖了出去! “受死吧!兄弟們上啊!”首領(lǐng)大喝一聲,舉刀朝著謝正卿便劈去!畢竟這么多來人里,只有謝正卿一看便是主子模樣。 可他這一刀非但沒有劈到謝正卿,反被謝正卿身旁岑彥飛來的一刀給改了向,愣下刀尖兒調(diào)頭朝著自己的腳面扎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慘叫,那首領(lǐng)的腳已是鮮血噴濺! 來時謝正卿便吩咐過了,不論發(fā)生什么,都要留活口。故而岑彥沒敢要了這人的命。 劇痛中,首領(lǐng)回頭看自己的六十多名手下,結(jié)果竟見無一人出來!頓時不解與絕望齊至,腳上那痛意已然不算什么。 “我的人呢?我的人呢!”他憤怒的瞪著張小哥。 張小哥不慌不忙的過去將朝向院中視野的一間屋門打開,頓時倚著門倒下來兩個身影。再看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 隨后張小哥又將其它幾間也打開,情景類似。 那首領(lǐng)完全拎不清狀況,圓瞪著一雙牛眼,四下里看,“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至此,謝正卿也一頭霧水,這驛站不是誘他而來的么,怎么竟將對方先一個個迷暈了?這么說,這個驛站里的小伙計竟是自己人? 他們自然不知,在白胡子走前,蘇妁給他要了一些蒙藥。就是那種混在塵土里,連疾馳而過的馬兒吸入亦能瞬間廢怠的毒·藥。 茶水里、積塵里,皆被她下了藥。 “蘇妁呢?”謝正卿沉聲問道。 張小哥雙手一拱,跪地行了個大禮,“草民見過首輔大人!蘇姑娘正在臥房里。”說著,張小哥指了指打頭的那間。 見是那個首領(lǐng)先前沖出來的屋子,謝正卿頓時雙眸細瞇,狠厲的轉(zhuǎn)頭瞪了那首領(lǐng)一眼。既而一撩玄色大氅進了屋。 那首領(lǐng)愣在原地,臉上愈現(xiàn)駭然之色,口中喃喃道:“首輔……大人?”他竟不知雇主要他來刺殺的是當朝首輔謝正卿! 這廂謝正卿進了屋,見蘇妁正著一身雪白的里衣坐在床上揉腿,無比痛苦的抬頭望著他。他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把將人給揉進懷里!眉頭深蹙,一只大手用力撫著她的一頭青絲,似是不管多用力都不足以宣泄心中后怕! “呃——唔——”蘇妁痛吟的幾聲,一臉的痛苦。 謝正卿越忙松了松她,認真的看著她的一張苦悶小臉兒,問道:“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 “沒……就是一個姿勢僵了太久,腿麻了。你一動我更是鉆心的麻癢……”蘇妁表情依舊痛苦。 原來只是麻跟癢,謝正卿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陰詭,再一次將蘇妁撈進懷里!只是這次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不要——”蘇妁從小腿到腳心,麻癢的蝕骨,連連痛吟著求饒。 可謝正卿不管這些,抱著她就往屋外去,還將懷里的人故意顛了幾下,惹的懷里的動靜愈發(fā)的受不了。來時的一路上,他便帶著氣,很大的氣! 即使那封信為真,她竟不是第一時間去向他求助,而是只身一人出了城!她是不信他會幫她,還是不信他能掌得了這大齊的每一寸土地? 憋著這團怒火,他不能打她,不能訓(xùn)她,這樣折磨折磨她倒也不錯! 一眾錦衣衛(wèi)只看到首輔大人從屋里抱著個什么出來,但那寬大的大氅將蘇妁從頭到腳遮住,他們什么沒看不見。 只聽到謝首輔命道:“此地不易久留。其它人就地處置,帶上幾個活口,回京!”說罷,人便出了驛站,抱著蘇妁上馬。 所謂的活口,自然包括那個首領(lǐng)。岑彥上前拿刀鞘往他頸間用力一敲,他便昏了過去!既而岑彥將他拖上了馬背,親自看守。 錦衣衛(wèi)們則將迷昏的那些人處理了,只余下五個活口帶上馬。 張小哥也騎上自己來時的那匹馬兒,隨著首輔大人和錦衣衛(wèi)們一同回京。 他們這次匆匆而來,僅有十幾個錦衣衛(wèi)隨行護駕,確實不易久留。 謝正卿勒著馬韁繩,用力夾了下馬肚子,一聲響亮的“駕”,那馬兒便顛跑起來!蘇妁緊緊勾著謝正卿的脖子,難受的哭了出來。 這回不是她嬌氣,而是當真難受!那種麻癢抽筋的感覺,雖不是痛,卻一樣蝕骨,一樣讓人崩潰!從小腿一直蔓延至全身,一路顛簸,這感受便許久得不到緩解。 她只能緊緊勾著謝正卿的脖子,后來承受不住,便死死抱著他的腰,趴在他懷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