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熊婉秋吃疼,李璨卻仍舊不松手,怒目看他,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將軍,豈能由一個女子算計了!而且這個女子還是他心悅的人。 “長公主待我極好,若是我不愿嫁,她不會逼我。嫁給將軍,自然是我心甘情愿,將軍待我好,我愿意有這樣的歸宿。”熊婉秋委屈又楚楚可憐的回答,看向李璨的眼神帶了些埋怨。 “將軍,你抓得我疼了。” 李璨這才趕緊的放開了手來,對熊婉秋好一番道歉又是哄著賠罪,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李璨這和新夫人柔情蜜意的,但他娶了長公主府琴女為將軍夫人之事,傳到姜元昊耳中,卻是一下子就起了驚濤駭浪。姜元昊當即就進宮找南帝說起此事來。 “父皇,這個李璨先是失信于兒臣,把女兒嫁給了北朝舊族的陵郡王,如今倒好,竟然還娶了一個長公主府的琴女為夫人,他這是擺明了要站在北朝舊族那邊了!”姜元昊怒聲與南帝道。 南帝聽聞此消息也是震怒不已,氣得連連咳嗽:“簡直是逆臣!虧得朕這般抬舉寵信他!” “父皇,李璨手里有那么多兵權,不得不防著!”姜元昊提醒,“不如,隨便找個由頭,削了他的兵權。或者是直接說他謀反。” 南帝冷靜下來沉思著,削兵權可以隨便找個由頭,但是這兵權給誰呢?南朝任一一位將軍都不行,他們無法震懾住北朝舊族的士兵。 況且,李璨這才跟北朝舊族的人結親,就被削兵權,或者是被冠以謀反之罪,難免會讓北朝百姓和士兵離心,很快又會江山動蕩,到時候生出大禍端來。 “皇上,依奴才看,您還是先將李將軍招進宮里來見過,探查一下他的意思再做結論。”穆廖在旁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南帝點頭應下,道:“穆廖,你親自去李府一趟。” 穆廖領命應下,去了李府傳話召了李璨進宮,李璨也早料到了他娶婉秋會引起南帝和大皇子的疑心,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他進宮后與南帝解釋娶熊婉秋的原因,一是真心喜歡這女子,二來,也是為了更好的掌握北朝的兵馬,絕無半點要背叛大皇子的意思。 此話也不知南帝和大皇子信不信,總歸,先堵上他們的嘴,教他們眼下不會發難。 公主府里,趙承玉的身子也養得好了許多,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很低調,一來是病著,當真是無法去興風作浪。二來,五皇子死了,李璨娶了熊婉秋,馬上赫連南駿就要娶永寧公主了,她不好太過張揚,接下來還有她嫁給衛諫的事,恐怕南帝不會輕易同意了。 自從赫連南丞從靈蛇谷回來后,紀洛城就日日給赫連南丞泡在藥浴里。 “洛城姑娘,他的身體如何了?”趙承玉去了南苑,見紀洛城從藥房里出來,擔心的向她詢問。 紀洛城嘆了口氣,道:“唉,心脈受損太嚴重,估計得泡個幾年的藥浴才能好一些,但難免是壽數不長,體弱之軀。” 聽此,趙承玉心中內疚,赫連南丞也是為了救她,才變成了這樣。 “不過,長公主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夠早些的醫好他!”紀洛城信心十足的勸慰趙承玉。 趙承玉與紀洛城往院中走動,紀洛城好奇的問她:“我早聽說過赫連公子的名聲,他是有大學問的人,為何他會這般忠心于公主?還有,有好多的人給公主賣命。” 趙承玉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一會兒后,趙承玉問紀洛城:“你怎么會到風月樓?” “說來話長,如今生死都是風月樓的人,是長公主的人了。好在,長公主是個不錯的人,洛城會好好的給公主效命。”紀洛城無奈的嘆了聲。 她雙手撐著下巴在院子里的臺階上坐著。 “不用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過些天,你張jiejie也會來。”趙承玉告訴她,“風月樓替她報了家仇,她也是風月樓的人了,風娘安排了她過來專門保護我。” “真的?”紀洛城露出欣喜之色看向趙承玉。 “你們原本是江湖坊間肆意快活的人,卻因為我,要卷入到皇權爭斗的詭譎里,往后會有很多的不快活,可能會看到無辜的人慘死,還得收起那些熱血衷腸,沒有無辜的人,只有有利益的事。” 趙承玉說完這番話,就離開了南苑。 瑾兒來稟話說寧安王府的小郡主病了,趙承玉就趕緊的讓人備了馬車往寧安王府。 生病的是的赫連南茵生下的女兒,如今都有三歲了,名字喚作玉錦。 趙承玉到了之后,寧安王府的主子們和大夫都守在小玉錦的床前,趙承玉上前去擔心問道:“小玉錦的病情如何了?” “大夫說是風熱之癥,可玉錦這一直昏迷不醒的,連藥都灌不下去。”赫連南茵紅著眼眶與趙承玉道,讓出了一條路來,引趙承玉到床榻前去看小玉錦。 趙承桓的臉色也不好。 趙承玉去看小玉錦,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真燙,像是火燒似的。 “這般任由她燒著,可不行,可得趕緊想辦法讓她退燒。”趙承玉焦急道。 第93章小郡主死 可這一屋子的人都默不作聲,想來是大夫都束手無策,否則趙承桓明知道她才解了毒,身體還虛弱著,就派了人來通知她。 “瑾兒,你立即回去請洛城姑娘過來一趟,松兒,你也去東宮那邊傳個口信,讓荊大夫過來一趟。”趙承玉吩咐道。 兩人立即就往公主府和東宮趕去了。 沒多久,荊大夫和紀洛城都到了寧安王府,給小玉錦診過脈后,兩人都給出了相同的結論,有人給小玉錦下了藥,小玉錦中毒很深,恐怕是撐不過去。 “玉錦從生下來就一直身體不是很好,后來發生戰亂,又是四處奔波的,身子就越來越不好,我一直以為她是先天不足,又受過驚嚇、顛簸流離才會這樣。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女兒是被人下了毒……”赫連南茵傷心悔恨的哭起來,又怨恨道:“到底是誰那么狠心,這般的害我的女兒!” “若讓我查出這人來,本王定要他人頭落地!”趙承桓也怒道,看了看傷心的赫連南茵,又求助的眼神看向荊大夫和紀洛城:“兩位大夫真沒有辦法救本王的小郡主了嗎?” 紀洛城和荊大夫都無奈的搖頭。 幾人出了小玉錦的房間,荊大夫在院中與趙承桓、趙承玉道:“小郡主的毒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如今這番模樣,拖不過十日了。而且,小郡主如今這般,很受病痛折磨,在下勸請王爺還是讓小郡主早些安樂。” 連一向性情直爽,把所有病人都看得很重要的紀洛城都沒說話阻止荊大夫,她也是曉得那些病痛的折磨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是多么的難忍殘忍。 “不行!玉錦是本王和南茵的孩子,本王不能讓她死,不能對她這么殘忍!哪怕是付出千萬金,本王也要找最好的大夫和藥材來的救小玉錦!”趙承桓態度堅決道。 赫連南茵亦是強撐著一絲希望:“只要玉錦還活著就一定有希望的,我不能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