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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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蕭清檸是個癡傻兒,還長得又丑,我豈能要那樣的女子當(dāng)正妃?”姜元昊惱怒道,但凡蕭清檸長得好看點兒,不那么蠢,他就娶了蕭清檸了,而不是最先的時候選擇了與蕭將軍勢力差不多的長寧侯之女。 誰曉得那長寧侯于兩年前出征吃了敗仗,直接死在了戰(zhàn)場上,長寧侯府的勢力旁落,蕭將軍的勢力迅速崛起,一下子掌握了南朝大半軍權(quán)。所以之后,他才把目光看向了北朝,讓原先的正妃死于惡疾后,迎娶了北朝的凝霜公主,只要將北朝徹底拿下,他又有個北朝公主的正妃,那他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蕭將軍的用意很明顯,太子是草包,只要太子登基,那這天下就是蕭家的了。”龐遺世提醒他。 “龐先生的意思是蕭家有謀反之心?”姜元昊懷疑問道。 “別看蕭將軍是一介武夫,但他是想名正言順的拿下南朝的天下。不過,太子若是個草包,且真如殿下先前所言,他并無任何爭斗之心,斷不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娶蕭清檸。他既然娶了蕭清檸,這說明,太子是想要爭天下的。殿下可有想過,太子在北朝十多年,南朝的勢力都已經(jīng)偏向殿下您了,為何他才從北朝回來,就立即聚攏了勢力,足以跟殿下您抗衡?”龐遺世疑慮的問。 姜元昊答道:“他是皇后所出,又是太子,又娶了蕭清檸,故而朝中大臣更偏向于他。” 龐遺世搖頭,他眉頭深鎖,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道:“皇上更屬意殿下,大臣們向來愛猜度皇上的心思,再來之,殿下在朝中根基深厚,那些大臣們只會更加擁戴殿下。可這些卻在太子歸來之后立即改變了,可見先前殿下的那些勢力都是虛的。即便太子在北朝,他仍舊在經(jīng)營南朝的勢力。” 聽龐遺世這一番說話,姜元昊心中驚恐,嚇道:“他自回來之后就閉門不出,除了父皇之外,其他人都未曾見到過他!” “看來這其中必有大文章!”龐遺世驚聲道,只覺如今腦子里一團糊涂,他一直都在外為姜元昊奔波,對于南朝當(dāng)中的事甚少插手,如今一看,就怕到時候落得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結(jié)果,全給旁人做嫁衣了。 “先生還是專心解決北朝的事,南朝這邊,我會留意。”姜元昊道。 赫連南駿回了京中之后,他并未將趙承玉坐了龍椅這事稟告趙承桓,只是幾位留在江南的權(quán)貴子弟暗中寫了密折遞呈給趙承桓,密折比赫連南駿還早一日到達(dá)京城。 在赫連南駿向趙承桓稟報了江南的所有事情之后,就準(zhǔn)備告退。 趙承桓將他叫住:“赫連將軍,當(dāng)真沒有別的事情稟告朕了?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沒有。”赫連南駿抱拳答道。 “皇姐坐上了新宮龍椅的事,赫連將軍一路趕回京城,疲勞所致,而忘記了吧。”趙承桓提醒道,神色里多了絲慍怒。 赫連南駿立即在趙承桓面前跪下,抱拳道:“皇上,長公主并無半點謀反要取而代之之心,當(dāng)時她只是有些想感受一下榮王為了那么一個位置卻與您兄弟反目,害死了那么多的將士。” 趙承桓居高臨下看他,聲音冷漠:“赫連將軍,你的心已經(jīng)偏向了皇姐,朕記得先前的時候,可是你多次說皇姐有謀反之心,提醒朕要防著皇姐。這回,皇姐她連龍椅都坐了,你卻還為她瞞著,為她求情!” 趙承桓頓了頓,指著赫連南駿繼續(xù)怒問道:“若她真反了,你是要幫朕,還是幫她?赫連府一門忠義,你可要看明白家國大事和兒女私情!” “臣,心中明白!若長公主真有謀反之舉,臣定會拼死保護皇上,但臣懇請皇上切莫一時沖動,在尚未查清事情真相就對長公主發(fā)難,如此一來,對您不利,對長公主也不利!”赫連南駿正氣勸諫道。 趙承桓沉默了許久,漸漸平穩(wěn)了情緒,殿內(nèi)一君一臣,默默無言,空氣靜默尷尬。 “赫連將軍,朕讓此次讓你去江南將皇姐帶回,朕可以對父皇和趙氏皇族的列祖列宗發(fā)誓,定不會傷害皇姐分毫,朕會將她留在宮中,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待有一日朕真正的掌握了大權(quán),而皇姐的勢力被瓦解之后,朕也會放皇姐自由……若那時,你與皇姐仍有情意,朕會給你們賜婚。” 赫連南駿沉默的跪著,遲疑了許久,才應(yīng)下來:“臣遵旨。” 離開章德殿時,赫連南駿對著趙承桓說了一句話:“皇上應(yīng)當(dāng)明白,這些年來,長公主為了您得罪過朝中不少人,她落勢后,日子必定會很不好過。” 說完,轉(zhuǎn)身出了章德殿。 趙承桓比他更加明白這事。 可是,這是他們從生下來就被加諸的責(zé)任和命運。 江南的風(fēng)景很是怡人,趙承玉和衛(wèi)諫游湖了兩日,在江南還買了一處很大的富戶宅子,很有一番要在江南定居下來的意思,今日里還宴請了諸位從京城來辦事的權(quán)貴子弟。 席間杯觥交錯,表面上大家和樂融融,稱兄道弟,而實際上卻是各懷心思,有人想傍上長公主的勢力,能當(dāng)長公主臨朝天下功臣,有人則想著如何在接下來的這一場內(nèi)亂里掙脫出來,有人想抓住些趙承玉的把柄,如此好在趙承桓面前立下一大功。 “看長公主這架勢,不會是想將我們都收攬吧?” “榮王謀反被殺。不過,榮王的實力怎可比擬長公主,畢竟長公主把持朝政也好些年了,她若是真坐上了那龍椅,興許會比則天皇帝更好。” “也是,這些年,北朝天下在長公主治下,勵精圖治,休養(yǎng)生息,變得國富民強,還奪回了許多被南朝和陳國瓜分掉的城池。長公主去姜地半年,便讓戎族不敢再侵?jǐn)_姜地……” “長公主雖好,可畢竟是女子,女子當(dāng)朝,有如妖物降世,總歸不是正統(tǒng)。長公主雖能力強,可不一定能夠敵得過正統(tǒng)的皇上……” 酒席間,就有好幾位權(quán)貴子弟在私下爭論此事,猶豫不決如何站隊。 酒席散了之后,李徽敬未曾立即離開,而是等得賓客盡散之后,才私下去找了趙承玉:“長公主如此明目張膽的拉攏眾人,將自己有圖謀的野心昭然于世,到底是要做什么?” “本宮要爭那皇位。”趙承玉冷靜自若的道,此話十分大膽。 李徽敬顯然不信:“臣私下與南丞兄打聽過,長公主并無任何圖謀,南丞兄是觀察敏銳之人,他留在長公主身邊許久,若長公主真有異心,他不會不察覺到,故而,長公主不必騙臣。臣斗膽懇請長公主能夠?qū)⒆约阂鍪裁词拢嬷肌!?/br> “為何?李徽敬,你是要向本宮投誠?”趙承玉冷聲問道。 李徽敬微微弓著身子,雖模樣神色恭敬,可說話卻十分堅定:“臣是想,這樣一來,長公主若有危險了,臣也好有個決策應(yīng)對。” “難得你對本宮一番忠心。”趙承玉略有觸動,緩和了語氣:“放心吧,本宮不會有任何事,你若真關(guān)心本宮,就對此事不問不管。” 說罷,趙承玉就讓松兒護送李徽敬回去。 李徽敬回了府中之后,李徽婷過來關(guān)心的問他:“大哥,近來我聽到了些流言,長公主真的要……那會不會牽連到衛(wèi)諫?” 李徽婷一臉的擔(dān)心。 李徽敬此時心中一片疑云,他完全聽不明白趙承玉的意思,也看不明白趙承玉到底在做什么?她若不是想要奪取帝位,何必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去坐上龍椅? 想趙承玉是出身皇族之人,又常在權(quán)利邊緣酣睡,比任何人都會明白坐龍椅那代表著什么?那是大不敬之罪,趙承玉斷不可能糊涂…… “我不清楚她在做什么……”李徽敬搖著頭,一路神神昏昏的回了書房中,也未理會道李徽婷,一直搖著腦袋。 “大哥……” 李徽婷在院中看著,她此時心中擔(dān)憂起衛(wèi)諫來。 她就是認(rèn)為衛(wèi)諫對她的利用都是趙承玉所指使,但是,衛(wèi)諫是真的對她有情意的。 略想了片刻后,李徽婷連夜出了府,在江中畫舫上與龐遺世相見,求他給她解惑,出主意來幫一幫衛(wèi)諫:“我可以不計較金銀,只要龐先生能夠出個主意讓衛(wèi)大人不受此事的影響。” “他手里若無權(quán)利,人也不在江南的話,自然就能夠撇清關(guān)系。皇上就不會為難他了。”龐遺世想了一會兒說道,眼珠子轉(zhuǎn)悠著看李徽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