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她冰冷恨意的眼神剜著衛諫,怒色道:“你在逼本宮殺你!” “南朝使臣還在京中,南朝太子的生死如今捏在我的手中,更何況,長公主應當還有些畏懼奴才手中的權勢。”衛諫不緊不慢的說,卻是很仔細認真的給趙承玉清洗身體。 他的手常年握劍,有很厚的繭,手掌摩挲著她的肌膚,很細心溫柔,目光中亦帶著幾分柔情和心疼,似乎忘了,趙承玉這滿身的痕跡,是他昨夜暴虐變態折磨所留下的。 趙承玉身上無力,又被衛諫控制著,只能任由著他來。 雖說以前的時候,她沐浴時也有太監在旁伺候,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衛諫伺候她沐浴,她竟覺得羞恥得很。愧于面對這種羞恥,便只好閉著眼睛。 突然,趙承玉覺身體某處被填滿,驚覺睜開眼睛來,怒目瞪衛諫,衛諫卻更是放肆大膽,她又怒又羞,又無處掙扎,又興許是那藥性仍未散盡,片刻她就喘息連連…… “奴才雖是閹人,還是能夠滿足長公主的需求……”衛諫得意道,手指靈活運動。 趙承玉徹底的沉淪了下去,似是墮入了地獄,又似升上了天堂。 第26章校場騎射 趙承玉恨極了衛諫,衛諫這個奴才,抓著她的心里,將她吃的死死的。 衛諫這人,平日只是看著氣焰囂張些,卻不曾想,獸性大發時,竟是這等變態。想趙承玉堂堂長公主,就連當今皇上都懼她幾分,如今,卻屢次遭衛諫這個奴才冒犯折磨。 她恨不能殺了他。 卻又不能殺。 衛諫連著兩日都未曾回府,南朝的刺殺行動已經開始,他在暗中保護姜元徹。 趙承玉遭受那等恥辱,也只是在府中休息了一日,便就去面見兩國使臣,有些人藏在暗地里涌動,而她必須要在明面上同他們周旋,趙承桓是一國之君,每日要處理的朝政事物繁多,自無暇總陪著兩國使臣。 “今日是何安排?”趙承玉問松兒。 松兒答道:“南朝大皇子和揚威將軍要去校場騎射,皇上已經安排了京中貴族公子們做陪,公主您倒也不必前去。” 雖是如此說,但瑾兒更了解趙承玉的心思,已經替她拿了一身騎馬服出來:“奴婢伺候公主換衣裳。” 等趙承玉到校場的時候,兩國使臣和京城中那些貴公子們都已經在了,其中不發女子。 承萱也在。 趙承桓有意要將承萱公主賜婚給陳國皇子,自然就叫著她來作陪,也好與陳國三皇子培養些感情。 松兒遠遠的指了位穿著紅色騎馬裝手持弓箭、英姿颯爽的女子,道:“那不是凝霜郡主嗎?” 選中去南朝和親的人,正是北靜王之女凝霜郡主,凝霜算是一眾皇親郡主當中最有才華和姿色,性情又溫順賢淑的女子。今日校場騎射,自然是想讓凝霜和南朝大皇子姜元昊有所接觸。 似乎姜元昊對凝霜很滿意,凝霜不但才貌出眾,在騎射上也略為出色。 此時,凝霜正和姜元昊在比射箭。 原本和親一事凝霜心里是有抵觸的,皇命難違,可今日瞧著,她應當對姜元昊還算滿意。 “凝霜的射箭技術越發爐火純青了!”趙承玉過去稱贊道。 凝霜略顯嬌羞:“長公主您過獎了,凝霜跟大皇子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大皇子乃是男子,又是南帝長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多,凡事自然不能落后,他的騎射比你好是應當的。”趙承玉中正的解釋。 “長公主說得極是。”姜元昊應答,臉上的神色有些焦躁,“凝霜郡主要是對騎射有興趣,我可以傳授你一些秘訣……” 說罷,他就開始跟凝霜說一些騎射的事。 看來,他對凝霜也很滿意。 正好這時候他的一個侍從小跑過來,抱拳稟道:“奴才有事要跟殿下說。” 隨即附耳跟姜元昊說了幾句話。 趙承玉一直觀察著姜元昊的臉色,在姜元昊聽了那侍從的話之后,臉色就驟然變了,眉頭皺了一下。 隨即,他恢復常態,與趙承玉托辭道:“使者團里出了點小事,我得過去處理一下,長公主,凝霜郡主,失陪了。” 說完,他就立即離開了校場。 就在此時,有個侍衛匆匆來跟趙承玉小聲稟道:“長公主,事情妥了,還有,駙馬受了傷。” 第27章衛諫受傷 聽到衛諫受傷的消息,趙承玉心里倒還有些解恨。 可她知道衛諫這個人,心思狹隘變態,如今保護南朝太子的事全都是他在負責,若他有什么閃失,或者將他惹怒,他難保不會盡忠職守。 他是個太監,無牽無掛,大抵想要些自尊吧。 為大局著想,趙承玉還是放下成見,回了衛府去看衛諫,多少關心一句。 趙承玉回去后,大夫已經給衛諫包扎好,衛諫沒有受特別重的傷,就是手臂上被劃了一刀,傷口也不深。 “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趙承玉略帶幾分溫和關心的語氣道,目光里流露出的也是深深的關切。 當真是放下了許多長公主的架子。 “一點小傷,不礙事。”衛諫道,很利索的將外衣穿上,原本想自己系好腰帶,奈何手傷所致,才微微動手,受傷的右手便疼,他緊皺眉頭。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裝的。 趙承玉上前去,放下長公主的架子,細心的幫他系好腰帶,腰帶上掛好玉玨。 衛諫仍是那般風朗如玉,神明爽俊,若是不知曉內情第一次見到他的人,定會以為他是個年輕將軍或者貴公子,斷不會覺得他是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