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路上,她道:“不是本宮傷的白新月,衛(wèi)諫,你信嗎?” “我信。”衛(wèi)諫不疑絲毫。 “可偏偏他不信,你信又有何用!”隨即,趙承玉便昏迷了過去。 她是個高傲又高貴的女子,生來順遂,萬人追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要不來她想要的男人。 這個高傲的公主從未像今日這般受傷無助。 除了衛(wèi)諫,無人來衛(wèi)府看趙承玉。 白新月傷的并不重,第二日照常跟赫連南駿成親了。 赫連將軍和長安郡之女白新月的大婚,在長安何其盛大,十里長街鋪滿紅妝,鞭炮嗩吶連天,長安百姓高興觀禮…… 衛(wèi)府,冷冷清清的。 那一劍刺的是趙承玉心口,能保住性命都是衛(wèi)諫緊著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藥材調(diào)養(yǎng)著。 趙承桓給赫連南駿主持了大婚之后,才來了衛(wèi)府趙承玉。 “皇姐如何了?”趙承桓問,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他自然心疼這個jiejie。 “回皇上,公主已無性命之憂。”衛(wèi)諫回道。 “等她醒來后,將她禁足衛(wèi)府,不得出門一步,否則,朕唯你是問。”趙承桓留下這句話,就甩袖離開了衛(wèi)府。 他前腳才走,趙承玉就醒來了。 她早便醒了,只是不想看到這個親手破壞了她幸福的弟弟,可沒想到,卻又聽到了他的那一番話。 此刻,她才覺得自己已是皇家的棄子。 三兩日,趙承玉已身子大好。 出了衛(wèi)府去找赫連南駿,她已聽聞,赫連南駿與白新月大婚之后,就十分恩愛,赫連南駿憐惜白新月有傷在身,放下軍中瑣事,日夜都陪伴在新婚夫人身邊,鶼鰈情深,羨煞旁人。 趙承玉是小心眼的人,她得不到,又怎能便宜了旁人。 見了赫連南駿,卻見不得依偎在他懷中嬌弱可憐的白新月,趙承玉忍住要拔刀殺了白新月的心。 她亮出一塊木牌來,問:“赫連將軍,你可還記得這木牌?” 第6章將軍出征 “自然記得。公主有話便吩咐。”赫連南駿道。 “好,姜地有流寇作亂,邊境更有戎族人對我北朝虎視眈眈,本宮要你明日就向皇上請旨前往姜地平亂,拿下戎族人!” 戎族人乃是游牧民族,民風彪悍,驍勇善戰(zhàn),常年sao擾北朝邊境。北朝與戎族人已經(jīng)僵持數(shù)年未果,赫連南駿此番若去,至少要三五年才得以歸來。 那白新月,不過是頂著個將軍夫人名銜,守著活寡的女人。 赫連南駿遲疑猶豫半晌,還是為難的應(yīng)下:“是!” 第二日,赫連南駿就請旨了,當日就領(lǐng)著兵出征了。 那塊木牌,是三年前趙承玉生辰時赫連南駿所贈,那日他剛從邊關(guān)征戰(zhàn)回來,正逢趙承玉的生辰,趙承玉倒是看上了他懷中小心揣著的一支自己親手打制的玉釵,可赫連南駿那是要送給白新月的,自是不舍得給趙承玉,于是便將隨身帶著的一塊木牌贈與了趙承玉。 并道:“這雖只是塊小木牌,但往后公主若有差遣臣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不違背禮法孝義,臣必定幫公主辦道。” 趙承玉原想用這木牌來逼他娶她的。 可她是堂堂公主,怎能如此脅迫于他,她要他心甘情愿的迎娶她。 赫連南駿是傍晚出征,白新月追到了郊外,一身狼狽又害怕的模樣,與赫連南駿道:“將軍,你帶著我一塊去吧!我留在京中,會死的……” 她恐慌的眼神看向坐在鑾駕代替圣上送赫連南駿出征的趙承玉。 趙承玉端坐在鑾駕上,威嚴端莊,一身華貴宮裝,貴氣無常。 赫連南駿警告的眼神看向她,與白新月道:“新月,你已是我赫連家的人,誰若敢動你,便是要與我赫連家為敵。” 他這話,卻是說給趙承玉聽的。 隨即,他揚鞭策馬,領(lǐng)著數(shù)萬的士兵絕塵而去。 趙承玉送了赫連南駿出征后,再回來衛(wèi)府,就見府中下人忙成一團,有知情的侍女來稟她:“公主,皇上因您出了衛(wèi)府的事責罰了駙馬。” 是了,趙承桓說過,不許趙承玉出衛(wèi)府一步。 可趙承玉出了衛(wèi)府,還將趙承桓的保護符赫連南駿弄去了姜地。 趙承玉去了衛(wèi)諫房中。 衛(wèi)諫正躺在床榻上,上身裸著,背上一道道的血痕,下人正給他上藥。 “本宮來吧。”趙承玉道,在床榻邊上坐下,接過下人手中的藥,便就小心的給衛(wèi)諫上藥。 衛(wèi)諫尚是清醒的,略有些震撼,他道:“公主紆尊降貴,奴才福薄,怕是承受不得。” “本宮聽你這語氣里也沒半點惶恐,衛(wèi)諫,本宮覺得你這個奴才用得還順手。”趙承玉并未有半點怪罪,她冷靜的慢慢道:“本宮,不想殺你了。” 接著,她娓娓道來:“南朝和陳國要派來使到長安,為保三國和平共處,怕是要聯(lián)姻,本宮那皇帝弟弟,必定也有想過將本宮嫁去南朝或是陳國,以此來鞏固兩國世代邦交。只有你活著,本宮便能免去遠嫁。” “那……公主打算讓奴才活多久?”衛(wèi)諫臉上帶著笑意問。 “本宮嫁給赫連將軍那日。”趙承玉平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