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于是北燕皇帝才暗中派遣的謝瑤花此人,埋伏在了寂家女相身邊,隨后布置了接連大局,讓與北燕女相頗最為親近的謝瑤花,趁著北燕女上不加防備之際,加以陷害致死。 只是這件事情,倘若殺的只是一個尋常官員也就罷了,偏生這人是北燕之中民心所向聲望頗高的北燕女相,雖然當時的寂家千金身為一個女子,在他們這些文武百官之中眼中多有厭惡和不屑,但是這位北燕女相在北燕政事兒上的建樹和所得的民心所向,的確是他們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 所以那個時候,即便是他們對著北燕女相心中頗為不齒和不屑,但是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在百姓之前當著面指責為女相的半點不是。 其實又豈止是當初,即便是今日,他們同樣也是不敢玷污滴入了這個名字分毫,如今北燕望城和滬城兩只本來是屬于北燕的十萬軍馬已經(jīng)歸屬于大楚,可因為這個坊間流傳的北燕女相真正死因傳聞,北燕這些百姓不僅是沒有分毫指責,反而還以面有人信以為真,不加指責也就罷了,甚至還有不少支持者。 一個人能夠以女子之身,站立朝堂穩(wěn)奪民心也就罷了,這都已經(jīng)死了整整兩年了,竟然在死后還有如此聲望影響,也實在是令人心中發(fā)顫。 北燕這一處尚且未曾被嚇暈過去文武百官之中不乏對寂家女相頗為不齒之人,如今也是面色一陣緋紅,好一陣羞愧之極,畢竟無論寂流蘇到底因何有了如此影響力,但是總歸平心而論,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至今都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般地步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寂家本就是起了異心的通敵賣國之賊,寂家女兒也是因為望城瘟疫的關系自找的死路,跟朕有什么關系,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你們這些混賬,想要殺了朕就直說,竟然還給朕身上潑了臟水!簡直是豈有此理……” 北燕皇帝慕一手捂著眼睛,無論身心都已然痛苦至極,雖然他還剩下一只右眼,但是此時此刻在慕流蘇跟前,他卻是的確沒有那個膽子再去瞪著慕流蘇一眼了。 只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自然是知曉這件事情多半是隱瞞不下去了,可是強大的自尊心總歸是不能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叫自己的丑陋惡行被說出來的,于是他也是抵死狡辯著。 不過慕流蘇的耐心已經(jīng)被用透了,不愿意再與北燕皇帝過多糾纏,她一手微動,她并不曾轉開視線,但是右手卻是高高的舉了起來,赫然便是一道豎起的旗幟。 一時之間,反正人心慌慌的北燕文武百官面色更是慘白如紙,半點不見絲毫血色。 因為流蘇如今這個舉手的動作所代表的指令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那便是即將發(fā)動戰(zhàn)爭的指令無疑了。 起初慕流蘇帶著人到了扶蘇宮之后,北燕這邊的文武百官雖然心中惶恐,但是因為慕流蘇,一直以來并沒有只講心思放在戰(zhàn)事兒之上,反而處理了諸多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從最初的與他們北燕攝政王殿下……或者如今可以說是大楚榮華世子殿下姬弦音寒暄,再到了后面懲治北燕皇帝,雖然上手的確極為狠辣,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讓他身后的那些個將士按兵不動的,如今這人耐心用盡,慕流蘇這是準備出手了。 倘若這三十萬兵馬齊齊出動,他們這些個人早就已然是死無全尸了。 更可怕的是,這偌大的扶蘇宮跟前,除了一個方才被北燕皇帝激怒,差點還死在了北燕皇帝手下的進來報信的小將之外,居然是沒有一個北燕禁衛(wèi)軍和一個校尉營的人在此守護著。 至于方才那幾個本來要被北燕皇帝吩咐著打開扶蘇宮宮門們的幾個皇家侍衛(wèi),如今也是不知何時早就已經(jīng)被大楚的將士給控制住了。 也就是說,他們完全是等同于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無疑了。 “鎮(zhèn)北將軍別殺我,我要投誠!我要投誠啊,別殺我!將軍你行行好,別殺我!” 就在文武百官被慕流蘇這個即將下令攻城的指令給嚇得一陣肝膽俱裂,魂飛魄散的時候,人群之中,卻是忽而傳來一陣驚恐至極的呼救聲音。 那人跌跌撞撞的從北燕文武百官之中沖了出來,渾身狼狽之極的趴倒在了慕流蘇烏騅馬下的馬蹄跟前,渾身狼狽至極的苦苦求饒著。 慕流蘇居高臨下的自烏騅馬上看了下去,卻見著此人不偏不倚,竟然便是北燕謝氏老侯爺,也就是謝瑤花的生父。 慕流蘇眉眼之間一剎便是染上了濃烈的憎惡之情。 當初自己和寂家出事的時候,雖然只是謝瑤花一人直接的受了北燕皇帝的指使,但是寂家一眾之人可沒少出力,尤其是這個謝家老侯爺,但是在寂家滿門抄斬之后,故意尋來了紅綢紅花,張燈結彩的裝扮在了寂家這個一夜屠戮,滿門皆無的府邸門前。 本來應當掛滿白綢送亡者安息的時候,這謝家老侯爺竟然是在寂家滿門抄斬的第二日張燈結彩的結上了紅布,這可是讓亡者靈魂不得安息的做法,如此陰毒至極的做法,慕流蘇也是恨入了骨子里,沒想到此人竟然還有臉在他面前來求饒。 謝家老侯爺明顯也是記得自己當初作下的孽的,而且經(jīng)過方才慕流蘇的那一番言語,必然是不會聽不出來慕流蘇這是在替當初的北燕女相和寂家滿門討個公道。 若是他再晚些出來,只怕慕流蘇這一聲令下之后,第一個死的人必然是他無疑了。 謝家的老紅爺已經(jīng)活了一大把的年紀了,越是年邁越是貪生怕死,所以他這才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上前給這少年將軍投降了。 畢竟天下四國之中,自古以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凡是最后一戰(zhàn)的降軍者,無論為首之人是誰,都不能隨意殺之,必然是要將此人收為俘虜,帶回戰(zhàn)勝國之中,仔細考慮一番處理方式的。 且不說如今出征他們北燕之中的大楚將士之中沒有一位皇子,最高的也不過是個右相上大人,更不會有了北燕皇帝親自前來,那么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慕流蘇自然是不敢輕易破了的。 他就不相信慕流蘇一個少年將軍,能夠冒著天下之大不諱,膽敢將自己這個主動求降之人給親手殺了不成。 只是看著慕流蘇那雙逐漸陰沉下來的眼睛,這叫老侯爺那張老氣橫秋的面容之上,也是以約起了幾分畏懼之意。 這為鎮(zhèn)北將軍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早已經(jīng)威名遠揚,北燕如今落得這個地步,可全是拜這位少年將軍所賜,雖然謝家老侯爺如今活了一大把的年紀,也見過了不少世面,但是身為一個貪生怕死之徒,心中能夠分毫不畏懼了,那才真是有鬼了。 慕流蘇饒是心性再好,但是面對著這個羞辱了寂家滿門亡靈之人,仍舊是有著壓抑不了的火氣的,且不說這人侮辱了寂家滿門亡靈,單單只說這個老頭便是謝瑤花那個背叛了自己的人的生父,且一直還暗中幫助謝瑤花助紂為虐,慕流蘇便也斷然不可能輕易饒過了他。 只是說,倘若這謝家老侯爺當年未曾做出侮辱寂家亡魂的這種事情,慕流蘇尚且還會考慮要不要放他一條生路,但是如今他說出了那般不可原諒的事情,且還自作聰明的自己撞上門來,那便是決然不可能由著她放了他去。 慕流蘇眉眼之間已然是染了幾分冷寒之意,下意識的便是要提過身邊顏繁之的長劍,朝著馬蹄之下的這個人身上刺了下去。 一側的姬弦音卻是立馬壓住了慕流蘇的雙手,慕流蘇下意識的轉頭朝著姬弦音看了過來,正巧世界之弦音朝著自己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一瞬間,慕流蘇渾身的冷厲之意便是悉數(shù)褪盡,整個人面容也是明顯也是沉淀了下來。 沈芝蘭將兩人這一番細微至極的互動收入眼中,本就隱約透著些許蒼白的唇角也是揚起一抹苦笑。 倘若都是正常人,在氣頭之上見著有人阻攔自己上向著這個侮辱了自己滿門亡魂之人復仇的話,那人正當?shù)姆磻瑧斒菢O為惱怒的。可是方才慕流蘇卻是這般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心性平靜了下來,很明顯是因為此人就是姬弦音的緣故了。 無論之前她是如何做法,如何反應,但是慕流蘇對此都沒有抱有半分余力,反而是給予了姬弦音極大的信任之心,兩人之間不過只是一個眼神交匯,她便是已然讀懂了知弦音的其中深意,而且當真便是以一個快的出奇的速度平靜下來了自己的心情。 姬弦音之所以會在方才攔住了慕流蘇,其中深意,自然是不可能是在勸著流蘇不要出手,因為他對慕流蘇的維護之心,只怕比慕流蘇還想要親自斬殺了這個該死的人老匹夫。 只是,一國將軍在這個時候斬殺了一個投誠之人,真無論是對慕流蘇的聲譽,還是對于北燕的聲譽,都是損毀極大的。 在姬弦音眼中,北燕的聲譽自然算不得什么東西,但是慕流蘇就不一樣了,他可不愿意這么一個少年將軍好不容易才殺出了一個大楚殺神的名頭,卻又因為這么一個老匹夫陷入千夫所指之中。 先前是因為沒有他姬弦音在,如今他姬弦音既然已經(jīng)在慕流蘇身邊,那這世間任何人,都休要去轉了這個空子詆毀了流蘇半句。 可是如此復雜至極的想法,慕流蘇卻是一眼便能洞穿,而且還極為迅速的就平靜下來了。 沈芝蘭越看,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她也實在是不敢相信,流蘇和姬弦音兩人之間的默契,竟然已經(jīng)是達到了這般地步。 這謝家老侯爺方才見著慕流蘇明顯是對了自己動了幾分殺意,心中還閃過幾分惶恐之意,如今見著這少林將軍逐漸平靜了下來,也是立馬呼出了一口大氣,心中想著慕流蘇到底還只是一個年輕小輩,果然是心高氣了一些。 但是好在他身邊還有這么一位明事理之人,總歸是敢讓這少年將軍冒著天下之大不諱,隨意將自己一個有心投誠之人給斬殺了的。 “既然謝家老侯爺有心想要投誠,那本世子倒是想問一問,你堂堂謝家家主,向我大楚投誠的誠意何在?” 寬大至極的衣擺之下,姬弦音隨手便是捏住了慕流蘇那一雙柔嫩至極的雙手。 慕流蘇哪里見過姬弦音當著如此多人的面這般舉動過,很明顯的身子一僵,背著姬弦音的耳根處也是隱約泛起了些許粉紅之意,整個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很快,慕流蘇渾身便是放松了不少,只是這放松之態(tài),落在其他人眼里,實在是有些太過故意了一些。 姬弦音見著慕流蘇明顯是有些害羞卻又不好意思的樣子,眉眼之間也是帶了幾分笑意,隨后他的視線落在了那謝家老侯爺?shù)纳砩希抗庥质且活澤簧佟?/br> 倘若姬弦音的身份,只是一個大楚不見經(jīng)傳的榮華世子也就罷了,偏生如今姬弦音的身上還有著一個北燕攝政王殿下的身份,就少年攝政王在北燕之中半年以來,那一身呼風喚雨的手段還有那毒辣至極的作風,可是沒少被人記在心里。 而因為慕流蘇的緣故,姬弦音在北燕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里,自然也是沒少在明里暗里整過這個謝家老侯爺,而謝家老侯爺雖然已經(jīng)是是一把年紀了,但是心中對這位北燕攝政王殿下,卻始終是心存著畏懼之心,只要他一說話便是忍不住的開始哆嗦。 如今因見著姬弦音先轉到自己身上,如此一開口,這謝家老侯爺自然已經(jīng)自亂陣腳了。 自古以來,兩國決戰(zhàn)之中投誠之人,但凡不是敵國皇族一脈,為了彰顯戰(zhàn)勝國的容人之心,不會引發(fā)更多的動亂,都是先行以禮相待再說的,可如今這位大楚世子卻是不按常理出牌,竟質問他投誠的誠意在哪里,一時之間,這謝家老侯爺,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投誠就投誠,還要什么狗屁誠意,這不是明顯在玩他嗎? 還是說,他這是想要找出一些漏洞,來要了自己的性命? ------題外話------ 下一章離歌回來 ☆、第一百九十五章叛變之因 一想到這里,謝家老侯爺也便覺得渾身頭皮發(fā)麻,他在這少年攝政王手中,可是沒少受過罪,雖然都是一些并不涉及性命的大事,但是身心上的折磨確實沒少受。 而想到這里,謝家老侯爺心中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大楚的這位鎮(zhèn)北將軍和大楚的榮華世子二人,對當年寂家女相的事情似乎都分外在意,難不成這攝政王殿下竟是因為北燕女相的事情,所以才會這般針對自己的嗎? 一想到這里,謝家老侯爺心中便是覺得越發(fā)篤定之極,雖然他根本就搞不明白為何他們北燕的女相,會和大楚的一個世子和一位將軍扯上了關系。 難不成是因為當初寂流蘇名冠紅顏策榜首,美名遠揚的事情,所以才會得了這二人青睞有加不成?可是轉念一想,這不對呀,這二人分明就是斷袖之癖,根本不可能會對女子有什么好感才對呀,所以這個念頭也是一剎打消了。 這時謝家老侯爺也是隱約想起來當初傳來疆場之上傳來的北燕女相似乎對這位鎮(zhèn)北將軍有恩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是心中亮如明鏡,應當就是這樣無疑了,若非是寂家那個該死的女子對這二人有什么恩情,這二人又豈會如此關注寂家女兒的事情? 想到這里,謝家老侯爺一時之間便是對自己的女兒謝瑤花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恨意。 歸根究底,這些事情都是出在了新瑤花的身上,若是謝瑤花當初不是因為對寂流蘇起了嫉妒之心,故意引得北燕皇帝對她有了側目之心,借著北燕皇帝的名義,去打了寂流蘇的主意,他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寂流蘇的死被這個區(qū)區(qū)大楚少年郎百般針對,在這半年時間之內丟了如此大的顏面。 想起這半年以來,自己在北燕朝廷之上所受的這少年攝政王的氣,謝家老侯爺心中便是一陣惱恨之極。 原先他還覺得謝瑤花能夠以一介女子之身得了北燕皇帝如此器重,是他們謝家一脈的好運,誰曾想到,如今看來,這謝瑤花其實不過是個敗家女罷了。 而謝瑤花那一身巫蠱之術和陣法之術的本事,起初自己也還覺得頗為有用,可是如今看來,不過也只是一個笑話罷了,如今謝瑤花躲在謝家府邸之中閉門不出,忍受了天大的辱罵,連知縣家都被帶入了一片罵聲之中,當真是讓他氣惱至極。 起初他還盼望著謝瑤花熬過了這段時間,好起來之后能夠東山再起,如今誰曾想到北燕竟然被滅得如此之快,大楚浩浩湯湯就帶著三十萬兵馬攻到了北燕皇宮來了,別說是謝瑤花不可能東山再起,就是這偌大的北燕,只怕也是遲早淪為一片平地。 想到這里,謝家老侯爺心中也是立馬打定了主意,決定棄卒保將一局,反正謝瑤花如今也只是個手下敗將,遭天下人恥笑她一個女子不自量力,早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不妨將她拋棄了去,滅了眼前這二人的怒火,保證自己一條性命最重要。 至于之后他們會如何處置俘虜,謝家老侯爺心中也是想著,應當是只要他交出來謝瑤花這個人,換來自己的一條性命,應當還是夠資格的吧。 思及如此,這謝家老侯爺心中已然也是打定了主意,懶得多管北燕皇帝那如何炙熱,即便是背對著自己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的視線,反而卻是直直的撲倒在了烏騅馬跟前,登時便是五體投地的跪在地面之上,慌忙對著姬弦音求饒道:“只要攝政王……” 大抵是因為習慣使然,謝家老侯爺也是下意識的將姬弦音稱呼為了北燕攝政王,隨后才立馬反應過來,又急忙改口道:“只要榮華世子與鎮(zhèn)北將軍愿意接受小人的投誠,小人愿將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世子與將軍。” 姬弦音聽到這一番話,心中臉上明顯是沒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神色,只是唇角勾了勾,撇出一抹冷艷的笑意:“說來聽聽。” 姬弦音的性子素來都是如此沉默寡言,尤其對待一個外人,還有如此好的耐性,也實在是有些古怪,但是大楚張氏這邊影院都能看出來,姬弦音如今這番做法明顯是有原因的,所以也沒有過多提及,反而都是靜靜等著。 而這些長老后,也一心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姓名,所以也是沒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的將這兩年之前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些事情極為隱秘,但是謝瑤花畢竟是他的女兒,即便事情做得再隱蔽,總歸他這個父親也是知曉其中之事的。 于是所有人也是凝神聽著這謝家老侯爺口中的一字一句,聽他說著謝瑤花因為是庶出之身,從小就性子陰郁,對琴棋書畫之事并不如何精通,偏生卻是對巫蠱和陣法之術頗有感興趣,后面謝瑤花稍微大了一些,謝瑤花借著這些本事,在謝家一脈之中逐漸穩(wěn),定了自己的地位。 當時謝家老侯爺也對謝瑤花所做的這些事情已經(jīng)是隱約有些知曉了,只是看著他要學的這些奇門之術,覺得到底是有些用處,索性也就沒有多加管教,反而還頗有些重視起謝瑤花來。 后來謝家老侯爺便是又開始提及了謝瑤花是如何截嫉妒寂流蘇的美貌智慧,卻又故意眼巴巴的湊到寂流蘇跟前,佯裝著姐妹相交,實則卻是暗中藏的禍心的事情。 其實說起來謝瑤花當初對寂流蘇其實應當也是有那么幾分姐妹之情的,只是后面寂流蘇實在是太過優(yōu)秀了一些,無論他們二人行至何時何地,謝瑤花總是被寂流蘇壓了那么一頭,心中便是越發(fā)升起了幾分不滿。 但是有的時候,謝瑤花的不滿之情也是偶爾會被寂流蘇時不時的關心之意所軟化。 然而最終導致謝瑤花對寂流蘇產(chǎn)生了真正殺意的事情,其實是歸根在了寂流蘇身邊那個隨時跟在身側后面,與他結交頗深的少年郎身上。 提及這里的時候,慕流蘇和姬弦音二人明顯都是神色一震,尤其是慕流蘇,當初她想過,謝瑤花種種背叛自己出賣自己的原因,但是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謝瑤花竟然是因為弦音的事情,才對她心生了最終的殺心的。 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流蘇這才驚覺謝家老侯爺說的似乎的確沒有什么錯,謝瑤花當初的確是對諧音青睞有加,只是弦音那個時候一直以來都少言寡語,除了與自己頗有交談之外,便是與自己的兩位嫡親哥哥也是未曾多言了半分。 只是那個時候,慕流蘇壓根沒有將這些事情想到情愛之事上來,所以也完全看不懂像瑤花對弦音到底是成為一個什么樣的心思。 如今想來,果真是原來如此啊! 難怪謝瑤花會對自己心生殺意,甚至是在自己重生一世之后,謝瑤花哪怕是佯裝成了李毓秀的身份,也仍舊是對重生以來化為大楚將軍身份的慕流蘇也是這般心懷敵意,甚至還不惜,慢慢放下身段,去與慕嫣然結交,只為了讓慕嫣然接近自己傷害自己! 如今看來,當真只是因為她與弦音走得頗近罷了? 慕流蘇想過見瑤花對自己動了殺心的千萬種原因,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等謝瑤花落入自己手中之后,如何去打聽出來,可如今通過謝家老侯爺知曉了事情的真正原因之后,慕流蘇一時之間卻是覺得不知說何是好,心中也只剩下滿心的恨意。 ------題外話------ 咳咳咳,忘了是2500章不是4500章,離歌下一章下一章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