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然而越是看著慕嫣然這般隱約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楚清越心中越是一陣厭惡。 “你這般惱羞成怒起來的樣子,本宮實在是沒有興趣觀看,至于本殿下向父皇求娶情你的事情,也無非只是將你當成流蘇罷了,而慕二小姐分明是知曉這件事情的,卻是并不曾告知本宮,而是選擇用如此方式嫁到東宮之中來,可見你的確是個心思沉重之人。” “而本宮方才也已經(jīng)說了,看在流蘇的份上,你可以暫時呆在這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之上,至于日后如何,那便是本宮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了。” 慕嫣然聽著楚清越的話,總算也是聽明白了那一句暫時呆在這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之上的話的意思了,看楚清越這樣子,難不成這東宮太子妃的位子,她還不能久坐不成? 慕嫣然想到這里,面容之上也是涌上幾分慌亂之色:“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妾身既然已經(jīng)嫁入東宮之中,那便必然是東宮太子妃無疑了,難不成殿下你……” 直接看著慕嫣然面容之上的慌亂神色,眼中卻是沒有半分動容,滿滿的都是森涼冷意。 “慕二小姐,這太子妃的位置,本就不該屬于你,是你妄圖鳩占鵲巢才導致了如此結(jié)果,如今能夠讓你享受些許時日,已經(jīng)算是對你莫大的恩寵了。倘若你再這般不知好歹,或者說是再敢在本宮面前多說一句多余的話,那本宮便是提前給你一封休書可好?” 慕嫣然本來還試圖再與楚清越爭辯些許,隨曾想到,楚清越竟然直接是將休書一事兒都給說了出來,她頓時面頰一白,差點暈厥過去。 當初慕嫣然得知自己與楚清越被元宗帝圣旨賜婚的時候,心中本來還是滿懷歡喜的,甚至是日日夜夜都是在期盼著她嫁入東宮之日的這一天。 可是等到她嫁入東宮之日的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慕嫣然卻是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遭遇如此情況?! 這東宮太子妃的位置,慕嫣然本來她可以穩(wěn)坐無疑,誰曾想到楚清越如今卻是在他們大喜之日,便告訴了她早晚都會拿到休書? 一時之間,慕嫣然也是整個人都徹底癱軟在了地上,甚至是整個人都已經(jīng)再無半分反應之力了。方才還生氣勃勃帶著幾分羞惱的面容,也是一剎便褪盡了血色,就連那一雙原本還含著些許清淚,霧氣朦朧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意的杏眸,也是全然化為了空洞之色。 楚清越見著慕嫣然如此的頹廢絕望的樣子,卻是再也懶得瞧慕嫣然一眼,徑直打開了房門,直直行了出去,那他這位新婚之夜的妻子,果斷而又決然的扔在了身后。 …… “殿下,你這是怎么了?”那近侍因為知曉今夜的事情牽涉甚廣,也是一直擔心自家太子會因為這件事情情緒失控,所以也是一直分外老實的待在宮門之外,寸步不離的守在外面。 如今見楚清越如此面容森寒的從房屋之中行了出來,那近侍心中也是隱約能夠盤出什么東西了。 畢竟依著太子殿下的習性,假如是嫣然小姐并不知曉這件事情,誤打誤撞的嫁入到這東宮之中來了,太子殿下必然也不會有分毫為難,現(xiàn)在還會想辦法好生補償嫣然小姐。 可若是這位木慕二小姐分明是知曉當年這件事情的,卻是一直隱瞞不報,甚至還去冒領(lǐng)了當初的鎮(zhèn)北將軍救下太子殿下的功勞的話,只怕太子殿下對這位慕家二小姐的印象必然是會差到極點了。 其實別說是太子殿下了,便是他一個區(qū)區(qū)近侍,其實心中也是覺得極為不爽來著,畢竟當初那人救下了太子殿下之后,可是被太子殿下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啊,這樣一個重要至極的人物,太子殿下又豈能容忍任何人去冒充呢? 可如今看這樣子,似乎就會木慕家的嫣然小姐,當真是已經(jīng)去試圖想要冒領(lǐng)人家的功勞了,否則若非如此,太子殿下又怎么會生了如此大的怒氣呢? 想到這里,近侍心中也是一陣唏噓,原本以為慕嫣然這般賢淑溫婉的人物,是個極為知書達理之人,是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讓人厭惡的事情來的。 可是到底還是人不可貌相啊,就連近侍也沒有想到,這位在外美名遠揚的慕家小姐,竟然會在與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暫且不說當初的鎮(zhèn)北將軍為何會身穿裙裝出現(xiàn)在花燈長街之上,便是單單去說這位慕家小姐,冒領(lǐng)人家功勞未免也太過可恥了一些吧,況且鎮(zhèn)北將軍可是他慕嫣然的親弟弟啊,這位慕家小姐竟然是已經(jīng)無恥到連自家弟弟的功勞都要去搶的地步了? 近侍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可思議,然而看著楚清越如今怒氣凌人的樣子,他卻是知曉自己絕對是沒有猜想錯的。 屋里那位剛剛才成為了太子妃的嫣然小姐,必然是做出了他方才所說的那般分外可恥的事情,所以才會惹得太子殿下對她這般厭惡至極的。要說這位慕二小姐也真是的,好生做自己的太子妃難道不好嗎? 至少太子殿下因為一些事情錯娶了她,必然會被必然會對其愧疚有之,好生補償?shù)模扇缃袼谷皇侨绱四懘蟀斓哪懜衅鄄m太子殿下,甚至還妄圖冒充當初救大太子的人,平時惹出如此大的事情來,也可謂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了。 楚清越從房門之中行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怎么去顧及近侍那著急關(guān)心的模樣,面容之上仍舊是是透著宛若冰山一般,寒涼至極的冷沉之意。 ☆、第九十五章蒲州 近侍看著自家太子殿下如此樣子,也是分毫不敢再有半分動作,連忙止住了自己的思緒,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跟在身后。 靜了半晌,近侍這才發(fā)現(xiàn)從喜房出來之后便是一直步履不停的太子殿下,忽而卻是頓住了步子,近侍連忙也止住了步子,謹慎至極的朝著楚清越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時此刻,楚清越微微抿著薄唇,皺著眉頭,儼然一副正在深思的樣子,近侍不敢動作,靜靜的等在原地,儼然也是知曉了自家殿下應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了。 許久,楚清越終于轉(zhuǎn)首,對著身后的近侍冷聲吩咐道:“傳令暗衛(wèi)軍,立馬去給本宮查清楚鎮(zhèn)北將軍幼年時候的事情,本宮只給三日時間,三日之內(nèi),所有本宮需要的信息,務必悉數(shù)送到本宮手上。” 那近侍本來還是安安靜靜的等著楚清越下令,但是并沒有想過自家殿下交代的任務,竟然是讓他們?nèi)フ{(diào)查什么鎮(zhèn)北將軍幼年時候的事情,聽到這個任務,那近侍心中也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之意。 自家殿下怎么突然會對著鎮(zhèn)北將軍幼年時候的事情感興趣了,當初花燈長街之上,不過就是鎮(zhèn)北將軍身穿女裝出現(xiàn)救下了太子殿下罷了,既然是幼年時候,都是孩子,起了些許頑心去穿了一穿女裝,明顯也是能夠理解一二的,那么太子殿為何還會對此事兒如此在意呢? 這般想著,近侍腦海之中,也是驀然便出現(xiàn)了一個極為難以置信的想法—— 太子殿下如此關(guān)注鎮(zhèn)北將軍幼年時候的事情,難不成是以為當初在花燈長街之上救下他的鎮(zhèn)北將軍,實際上是個女兒身不成?! 可是這未免也太過荒謬了一些吧,鎮(zhèn)北將軍倘若當真是女兒身,又怎會如此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成為名動天下的少年將軍了? 別說是整個大楚,就是整個天下之中,如此年少成名的少年武將,放眼天下也不過是屈指可數(shù),也就是說天下兒郎之中,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便已經(jīng)算是少數(shù),又怎么又會是一個區(qū)區(qū)女子可以做到的呢? 這近侍心中越想越覺得荒謬至極,然后看著自家太子殿下那般認真至極的模樣,近侍心中卻又是多了幾分驚疑不定。 畢竟在他看來,自家太子殿下可是分毫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去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的,既然殿下如今已經(jīng)對鎮(zhèn)北將軍起了心思,也就只能說鎮(zhèn)北將軍身上,應當也是藏了極大的秘密無疑了。 想到這里,近侍也是毫不敢拖沓,立馬便是對著自家太子殿下躬身行禮道:“殿下!屬下這就去辦!”…… 楚清越和慕嫣然二人大喜之日的時候,慕流蘇雖然遠在邊疆之地,但是也是特意讓洛輕寒安排荊棘門和洛家,替慕嫣然準備了極為豐厚的嫁妝。 既然是大楚第一首富之一的洛家出手,那么慕嫣然這位東宮太子妃的嫁妝自然是豐厚無比,比起當初楚清越這個一國太子下聘的聘禮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算是羨煞了京中眾人。 不過說不擔心其實是假的,慕流蘇也是知曉,慕嫣然與太子楚清越之間的關(guān)系之間始終是透著些許古怪的,先前弦音雖然也說了會讓音殺閣的人出手去查探這件事情。不過慕流蘇卻也是知曉,即便這件事情如今已經(jīng)被探查出來,但是為時已晚,估計也是沒有任何太大的用處了。 畢竟慕嫣然如今已經(jīng)是楚清越明媒正娶的東宮太子妃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就算是音殺閣的人查探出來什么其他的信息,總歸也是再無半分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慕流蘇微微撐著腦袋,頗為懶散的靠在蒲州城主府邸之間的一方軟榻之上,眉眼之間一片沉思之色,很顯然也是因為慕嫣然的事情而有些煩擾。 “今日乃是慕二小姐大婚之日,弦音便是已經(jīng)想到了流蘇會夜里難眠,所以特此過來瞧瞧。” 門外一聲清脆作響,竟然是房門處的珠簾被突然掀開帶起的聲音,慕流蘇不是沒有聽見,可面容之上,卻是沒有半分慌亂之意,因為在這鎮(zhèn)北軍營之中,她倒是并不擔心任何人進來,而這蒲州城之中,唯一被慕流蘇下令了了可以隨意進出的人,自然便是弦音無疑了。 所以慕流蘇抬眸瞧著姬弦音看過去的時候,口中便已經(jīng)是是先行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了。 視線之中,果然是見著一聲雪玉色孔雀翎紋飾的弦音從容而至,美艷面容之上帶著幾縷清淺笑意,懷中抱著這些日子以來存在感極低的糯米。 糯米見著慕流蘇,那圓溜溜的貓兒眼也是明顯一亮,徑直便是從姬弦音懷中掙脫出來,朝著慕流蘇的方向分外歡脫的撲了過去,一邊蹦撻著,還一邊喵喵直叫,看上去頗為歡喜。 慕流蘇倒是好些日子沒有如此親近的抱一抱糯米了,如今這么一個軟弱乖萌的東西在抱在懷中,也是讓慕流蘇的心一下變軟化了下來。 “乖糯米,”慕流蘇一邊下意識的摸著慕流蘇的頭,一邊也是抬眸便朝著姬弦音微微一笑:“但也不算是夜里失眠,無非是覺得jiejie的事情有些蹊蹺罷了,不過既然這是jiejie自己的選擇,我倒也不愿意做了太多的干擾。” 頓了頓,慕流蘇鳳眸之上也是帶了幾分清澈的笑意:“其實我倒是看出來jiejie似乎對楚清越有些心思了,無論如何,如今她能夠成功嫁入東宮之中,即便是出了什么差池,總歸依著爹爹和我的能力,也無人膽敢輕易動了jiejie便是。” 姬弦音這種慕流蘇那般懶散的躺在軟榻之上,眉眼之間也是閃過些許清淺的寵溺之意。 “我今夜過來,便是特意來陪你些許的,你若是心中還有什么話要說,不妨與我傾訴傾訴便是。” 慕流蘇自然也是已經(jīng)看出來,弦音就是如今深夜時分襯衣領(lǐng)著糯米跑來這里一趟,其實無非是覺得慕嫣然的事情對她造成了不少影響,所以才會特意過來安慰安慰。 其實慕流蘇心中的確是對慕嫣然兩次被李毓秀利用,差點在她身上下蠱的事情有所芥蒂,只不過她畢竟是重生在原主身上的人兒,也算是欠了原主一個極大的恩情。 而對于原主的這位嫡親jiejie,慕流蘇其實一直都是抱了極大的容忍態(tài)度的,也可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今日大喜之日的時候,慕嫣然和楚清越那邊似乎總是會鬧出什么極大的事情一般, 這樣的預感在慕流蘇心中升起之后,便是一直未曾消停下去。 其實說實在話,慕流蘇的確是不愿意讓慕嫣然如此莫名其妙的就嫁到了東宮之中的,可既然慕嫣然一意孤行,那她這個作為局外之人的“弟弟”,自然也不好強行去破壞了。 荊棘門那邊的消息,總歸也得幾天才能傳回鎮(zhèn)北軍當中,所以如今其實慕流蘇如今在此有憂心忡忡,說實在話,其實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的。 再加上弦音帶著糯米來了,慕流蘇心中也是索性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了,而是眉眼彎彎的朝著姬弦音笑了笑:“方才的確是有些煩憂之事,不過如今見著你和糯米,我倒是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姬弦音見著慕流蘇笑得眉眼彎彎的面容,眸色也是微微深邃了些許,他頗為自然的行至慕流蘇斜斜靠著的軟榻一側(cè),忽而便是微微彎下身子,朝著慕流蘇的面容湊近過去。 ☆、第九十六章你可還會在我身邊 慕流蘇懷中正抱著糯米逗弄得開懷,陡然見著弦音一張眉眼面容湊近過來,慕流蘇也是一剎被驚住了,她下意識的將腦袋挪退些許,儼然一副謹慎保持些許距離的模樣。 與此同時,慕流蘇也是略微有些慌亂的輕聲道:“弦音——” “嗯。”慕流蘇原本只是下意識的開口提醒姬弦音一聲,誰曾想到姬弦音聽著她這一聲下意識的驚呼聲音之后,竟然是如此正兒八經(jīng)的答應了她一聲。 更關(guān)鍵的是,弦音不僅是如此正兒八經(jīng)的應了慕流蘇一聲,偏生那張眉眼面容還是越湊越近,絲毫沒有半分退卻之意。 那張美艷至極的面容,停頓在慕流蘇身前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是近到差點可以鼻尖貼著鼻尖了。 慕流蘇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弦音那溫熱的呼吸聲音,正輕輕地灑落在她的面容之上,而弦音周身的氣息,也是悉數(shù)喚醒了慕流蘇身上的嗅覺。 他的身上,像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泠然冷香,宛若嶺山寒梅霜雪競放,一剎感覺是透著一股子沁人心脾之意,卻又偏生散發(fā)著讓人忍不住沉醉其間的幽幽沉香。 慕流蘇本來還只是驚詫的面容之上,轉(zhuǎn)瞬便是升騰起一股子難以掩飾的緋紅之意。 她本來還慵懶至極的半靠在軟榻之上,如今見著姬弦音靠得如此之近,立馬便是直起了身子,儼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姬弦音本來就只是為了逗弄慕流蘇而故意靠近的,見著慕流蘇如此羞赫的樣子,反應如此之大,一時之間美艷面容之上也是帶了幾分清淺笑意。 姬弦音那般宛若妖媚的眉眼微微彎著,迤邐鳳眸之間也是透著些許難以掩飾的風華無疆,微微一笑之間,便是分外魅惑人心。 “流蘇近日以來,似乎是越發(fā)容易臉紅了”。 姬弦音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著,語氣也是極為請緩,但是落在慕流蘇耳中,卻是不知為何,似乎總覺得帶了一股子說不出的誘惑之意。 似乎是因為心中太過緊張,慕流蘇也是下意識的有些緊張得想要攥緊掌心,可她卻是忘了自己掌心之中,還要一個團子一般軟糯的糯米。慕流蘇就這么猛的一攥緊了掌心,糯米自然是遭了罪,忽的便蹦出一聲極為尖銳的貓叫聲——“喵!” 慕流蘇也沒有想到糯米會突然驚叫出聲,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收縮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將糯米給緊緊捏在掌心了,難怪那貓兒會發(fā)出如此凄厲的慘叫聲音,畢竟她方才手上使用的力道可是不小啊。 慕流蘇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是緊張到忘了之前這邊的動靜了,反而是下意識的就去查看糯米的周身,顯然是害怕傷著了糯米。 好在糯米是個軟體動物,一身的毛發(fā)也是毛茸茸的,方才慕流蘇那般不經(jīng)意的收縮掌心,雖然難免會讓糯米這呆貓兒吃了疼,但是到底不會受了什么傷就是了。 慕流蘇仔細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糯米身上的確是沒有什么傷痕的痕跡,慕流蘇這才終于放心多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道:“還好沒事”。 慕流蘇這一番因為被他嚇唬住而驚慌無措的舉動,落在姬弦音眼中,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彎著一雙迤邐鳳眸,沉沉靜靜的看著,雖然面容之上一副不動聲色之態(tài),但是那眸子里的寵溺之意,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放心吧,糯米素來皮糙rou厚慣了,這些日子也是被我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了,這么一丁點疼痛之意,你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見著慕流蘇即便是方才松了一口氣,然而仍舊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打量著糯米的身子,姬弦音也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道。 糯米方才才炸了毛,本來就覺得有些可憐巴巴的委屈之意,見著慕流蘇如此關(guān)心自己的樣子,糯米心中這才稍微有了些許安慰,誰曾想到自家主子見著自己吃疼,不僅沒有半分關(guān)愛之意,反而還說自己是個皮糙rou厚的貓兒,一時之間,糯米也是極為不滿了。 它扭過那一顆圓溜溜的腦袋,仗著有慕流蘇在,回頭便是朝著姬弦音的方向瞪了過去,接連著喵喵喵了數(shù)聲,明顯就是在抗議姬弦音方才所說的話。 “喵喵喵喵喵。” 意思很明顯:本喵才不是個皮糙rou厚的胖貓呢。 只可惜糯米糍確實有些過于高估自己了,姬弦音滿眼之中都是慕流蘇了,哪里還有半個心思分神到糯米身上,所以即便是糯米在此處分外努力的喵喵喵叫了半天,姬弦音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它。 糯米哀婉至極的喵喵喵半晌,確認了自己的確是沒有辦法去吸引人自家主子的注意力的時候,心中也是頗為無力的吐槽了一句:“這個見色忘貓的破主子!” 只可惜糯米畢竟只是一只貓兒,在兩人之間的存在感也實在是不怎么高,姬弦音之所以會帶著糯米過來,無非也是怕流蘇心情不好,所以將這軟球特意送到了慕流蘇手上,想要讓流蘇揉捏揉捏,發(fā)泄發(fā)泄罷了。 如今既然糯米已經(jīng)沒了什么太大作用,慕流蘇索性也就壓根不再管他了,至于慕流蘇,她雖然倒是極為關(guān)心糯米這只古靈驚怪的貓兒,但是經(jīng)過了方才仔細檢查之后,確定糯米的身上也是沒有半分危險了,索性也就徹底放下心來,專心致志的去和弦音交談去了。 方才知弦音所說之話,慕流蘇自然也在聽在耳中了。只是方才弦音靠近她的時候,惹得慕流蘇面紅耳赤的面頰余溫依舊沒有淡去,所以此時此刻,慕流蘇看著姬弦音的時候,面頰之上的緋紅之色也是分外明顯。 “倒是我太過不小心了,差點傷著糯米,弦音可莫要生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