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而榮華世子與這家主子之間的距離靠得極近,兩個人的面容甚至是都快要湊到一處了,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親昵異常。 如今這副模樣,若說他們二人一人身穿的男裝,一人身上的女裝也就罷了,可是偏生兩人都是身穿的男裝,在眾人眼中,都是兩個生得頗為驚艷甚至是奪盡了天地天地造化的少年郎,可偏生這兩個“少年郎”,卻是擺出了如此清麗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一剎便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呀。 最重要的是,榮華世子姬弦音的容色雖然的確是極美艷,但是卻并不嬌弱到了那種讓人覺得他是女子的程度,總之一眼瞧著,還是覺得這是一個生的極為美艷的少年郎。而慕流蘇呢,她倒是個正兒八經的女子,可偏生卻是要生得一副英氣至極的容顏,而且本來慕流蘇就是為了女扮男裝,所以也是并沒有透出半分的女子嬌柔之態,一身英氣勃勃的樣子顯得整個人都俊逸清雋,便是這件鎮北軍之中如此之多的男子,能夠慕流蘇這般英姿勃勃之人,卻是極為難尋一二。 正是因為這兩方面的原因加起來,才導致了兩個慕流蘇和姬弦音在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的時候,眾人心中實在是怎么想怎么覺得有些古怪之極。 本來方才他們見著這一幕的時候也是因為過于震驚而沒有回過神來,誰曾想到青花進來的時候就一連串的說話聲音,卻是讓他們立馬醒過神來,于是一群人也是幡然回神,然后又下意識的再次神色錯愕的朝著慕流蘇和姬弦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好在此時此刻,慕流蘇也是被青花方才的那一聲中氣十足的通報聲音給喚醒過來,也是陡然之間發現她以前一直在的距離太近了一些,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是說不出的曖昧至極。 想到這里,慕流蘇也是立馬將身子猛的往后傾了傾,與姬弦音的面容隔開了好一段的距離,然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慕流蘇口中傳出的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音。 “咳咳咳!”慕流蘇故意轉過眸光,一邊努力的干咳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佯裝一副當真是被嗆住了的模樣,然而那一雙清澈至極的鳳眸,此時此刻,卻是完全不敢去直視姬弦音半分,更是完全不敢直視慕流蘇底下的那一群手下。 而她微微側著的面頰之上,還有那耳尖之上,兩處的緋紅之色已經快要浸透了整個肌膚之中,儼然一副羞澀至極的模樣。 慕流蘇猛得咳嗽了幾聲試圖解決自身的尷尬之后,一雙目光更是完全不知何處安放,過了許久,她似乎也覺得自己裝咳嗽的時間太過長久了一些,索性也是低著頭努力調整了一陣自己的情緒。 隔了半晌,眾人才見著慕流蘇抬起頭來,佯裝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的朝著青花的方向看了過去,面容之上,那隱約的緋紅色澤半分未曾散去,然而慕流蘇卻是非要佯裝一副正經至極的神色,如此一來,也是任誰都看出來慕流蘇這分明就是在故作沉穩了。 “咳咳,青花你方才進來的時候說什么,本將軍不曾聽清,重新說來聽聽。” 一邊說著,慕流蘇也是目不直視的看著青花,余光卻是若有若無的朝著之前一這邊掃了過來。 姬弦音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就是慕流蘇推開些距離,他只是下意識的彎了彎眉眼,勾了勾唇角,除了心情極好之外,似乎也并沒有露出太大的反應,所以說姬弦音的目光也是依舊是追隨著慕流蘇的。 正因為如此,如今慕流蘇的余光掃過來的時候,兩人的視線就是撞了一個正著,慕流蘇本來只是想要瞥一瞥姬弦音的反應,誰曾想到她竟然又是被逮了個正著,一下便又將慕流蘇給嚇得將視線縮了回去,再也不敢朝著姬弦音這邊睨了半分。 而這么一番小動作之后,慕流蘇面頰之上還有耳尖一側的地方,也是襯得越發紅潤如血了。 “額……啊?”青花本來還在那里直愣愣的看著自家主子和榮華世子之間的互動,誰曾想到慕流蘇突然問她這么一串問題,一時之間也是搞得青花有些措手不及。 “額什么呀額,方才你不是說燕京那邊有消息傳來了嗎,還不趕緊說一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見著青花還是一副被自己方才的動靜給驚訝得呆愣住了的模樣,慕流蘇腦海之中也是涌上了有些羞惱之色,索性借著這個借口,發泄似的對著頭一次語氣如此之重的說話。 雖然被慕流蘇如此莫名其重了些許,但是青花是何等的玲瓏心思,自然也是看出來,慕流蘇如今之所以對她語氣如此之重,無非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她們不要在注意著她方才的那些個羞赧反應,而是堂堂正正的討論正經事兒罷了。 因為心中清楚自家主子這是害羞了,所以青花也是并沒有將慕流蘇的這一句突然加重的語氣放在心上,而是立馬配合著慕流蘇,語氣也是頗為沉靜的道。 “回稟主子,燕京那邊的確是傳來的消息,說是北燕皇帝派太子燕離歌,率領五萬北燕大軍出征,太子手中的三千親兵燕衛軍也是緊隨其中,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慕流蘇聽著青花話語之中那人的名字,本來還頗有些局促倉皇的眉眼,一剎之間也是忽而沉寂下來了。 燕離歌這個人的名字,果然是只需要聽上一聲,便是完全如同一盆涼水兜頭而下,足夠讓她整個人都能夠瞬間清醒過來了。 如今青花所說之事兒,自然也是慕流蘇這些日子以來極為關注的事情,畢竟她可是早就已經等不住,想要和燕離歌有所交鋒了。 ☆、第八十七章隱瞞 慕流蘇方才的確是被弦音的舉動弄得有些慌亂無措,但是她素來有一個極好的喜歡,那就是在在遇到重要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迅速的沉靜下來,下意識的去分析頭腦之中接收到的那些那些情況。 所以此時此刻,慕流蘇一聽到關于燕離歌的事情之后,整個人便是極為迅速的平靜下來了,再無半分方才的失態之色了,就連她面容之上,耳尖之上的紅潤,也是瞬間變消散了不少。 姬弦音本來還坐在一側,眉眼帶笑的看著慕流蘇的反應,顯然也是覺得慕流蘇羞赫說話的樣子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可愛之意。 然而如今一見著慕流蘇甫一聽到燕離歌的名字便是渾身冷沉的模樣,姬弦音方才流露在眉眼之間的笑意,頓時也是變得淡漠了幾分,慕流蘇一雙鳳眸微微瞇起眼,露出了一抹危險至極的神色,就連方才微微勾著些許弧度的唇角,也是瞬間便是緩緩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儼然進入了一種極為不悅的狀態之中。 畢竟在姬弦音的心中看來,那燕離歌如此混賬的一個人,有什么資格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就牽動起流蘇的反應呢,這未免也太過可惡了一些。 雖然姬弦音心中也是知曉,慕流蘇會一聽到燕離歌的名字便有如此反應,其實極有可能是與燕離歌將寂家滿門抄斬的事情脫不了干系。 他也是分外明白流蘇對燕離歌這個人的情愫,如今明顯是恨意居多或者說是徹徹底底的都是恨意,但是姬弦音見著流蘇的情緒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燕離歌這么一個外人影響到了,姬弦音心中還是怎么想怎么不悅。 所以此時此刻,他姬弦音抿著薄唇,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一張方才還言笑晏晏的美艷面容之上,一剎又是化做了極為冷凝的神色。 慕流蘇這次倒是覺察到了姬弦音這邊的動靜,因為素來弦音動怒的時候,慕流蘇都是會極為敏感就能領悟到的,只是此時此刻,慕流蘇還被方才他們二人之間的那些許曖昧舉動給弄得有些心神不寧,一時之間倒是不好意思扭頭去看弦音,如今是個什么情況。 打定了等處理好青花這邊的事情,等鎮北軍的這些人離開之后,她再去安慰弦音也不遲的主意,慕流蘇思索一陣,卻是頗有些困惑的繼續問了青花道。 “燕離歌當真是將那三千燕衛軍一起帶出來了?” 青花對于自家主子問她這個問題倒是并不如何奇怪,因為先前慕流蘇對青魚與她都說過北燕燕衛軍和云和寺廟的問題,北燕太子不知為何派了燕衛軍的人,跑到了云和寺廟之中,在一個寺廟圍得水泄不通,那舉動的確是也太過古怪了一些。 所以青花也是將荊棘門中傳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對著慕流蘇稟報道:“回稟主子,北燕太子對外宣稱的是三千燕衛軍的人,都已經悉數緊跟隨在他那軍隊之中了,只是荊棘門之中的人卻是在探查的時候發現,緊跟在北燕太子身后的軍隊,似乎只有兩千多人,看來剩下的人手,應當還是在那云和寺廟之中。” 慕流蘇聽到青花所說都這些話,面容之上儼然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驚詫之色,畢竟這件事情了說起來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燕離歌費了如此大的心血,在遠離帝都的云和寺廟之中布置了那么多的人馬進行消息封鎖,哪怕是如今出征前夕,燕離歌也是不顧一切都非要親自跑去了云和寺廟之中一趟,可想而知,云和寺廟那地方的確是藏著什么對他極為重要的東西的。 既然是如此重要到出征之前都想要親自去看一眼的東西,慕流蘇也是相信即便是出征應敵,燕離歌必然也不會動用了北燕那邊的燕衛軍才對。 只是如此一來,慕流蘇便對那云和寺廟之中的秘密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或是什么樣的人物藏在了云和寺廟之中,才會讓那般忘恩負義冷血薄情的燕離歌舍得如此珍視至極呢? 想到這里,慕流蘇眉眼之間也是多了幾分深邃沉靜之意,雖說云和寺廟那邊的消息的確是應當極為難以打聽得到,可她如今對云和寺廟那邊的事情,當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云和寺廟之中,必然是有著什么燕離歌極為珍視的軟肋的,否則燕離歌又有什么理由去將那般重要的燕衛軍給藏匿在那破寺廟當中呢? 如若是將那云和寺廟之中的燕離歌的軟肋尋到,掌握在自己手中,想來這對于日后他去鉗制住燕離歌而言,也必然是是一件極為重要的而有用的利器才對。 慕流蘇一邊斟酌著要不要對那云和寺廟動手,一邊卻是漫不經心的將手頭在一側的椅子扶手之上頗有規律的輕輕點著,儼然一副沉思模樣。 而一直坐在慕流蘇身邊,仔細觀察著慕流蘇反映的姬弦音,見著慕流蘇如此舉動,心中也是立馬想起到了流蘇也許是在打那云和寺廟的主意了。 云和寺廟的事情,姬弦音自然是極為清楚的, 至于那冒牌貨冒充流蘇的事情,他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當初流蘇親自替燕離歌訓練出來的三千燕衛軍的確是一群極為厲害的人物,可是云和寺廟之中的人手畢竟只有三百余人,而他在音殺閣手底下的人物,也并非全是簡單之人,所以想要探查出云和寺廟的事情,其實對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難事。 況且姬弦音聽說燕離歌藏了流蘇的消息之后,還親自去了一趟云和寺廟之中,也是在暗中親眼見著了那假扮成了流蘇的冒牌貨一面。 雖然他當初極為不愿意的看著那冒牌貨頂著的流蘇的容貌招搖撞騙,甚至是已經起了殺心,想要當冒牌貨給一劍誅殺了。 但是轉念一想,保下這個冒牌貨的人終究還是燕離歌,被欺騙的人其實也是燕離歌自己,說起來倒是與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雖然姬弦音對于那女人頂著流蘇的面容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但是考慮到諸多原因,他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因為在姬弦音的眼中看來,燕離歌雖然的確是一心為著流蘇著想,但是他所用的方法卻是安全不對,太過自私自利也太過極端了一些。 況且流蘇的確是因為燕離歌而葬送在了謝瑤花的手中,所以他的確是不愿意看著燕離歌有任何好下場的。 流蘇一直是姬弦音心中極為珍視之人,他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寵著疼著的人兒,卻是在謝瑤花和燕離歌的兩人手中遭了如此大禍,竟是連性命也折損在了兩人手上,整個家族也是被陷害至滿門抄斬的地步,他心中怎又可能對這二人沒有半分恨意呢。 若非是姬弦音知曉流蘇必然是想要親自報了此仇的,他也是早就恨不得將謝瑤花和燕離歌二人,還有那個歐陽家的敗類給千刀萬剮了。 而對于姬弦音而言,這個冒牌貨的出現,在他眼中其實也是對燕離歌一個極好的懲罰,燕離歌對這個人一直沒有半分懷疑,甚至是一直以為流蘇就在他身邊,卻是知曉他不過是個被人欺瞞許久,甚至是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不曾分辨出來的可憐蟲罷了。 就是因為這種種原因,姬弦音所以才會選擇將這件事情給瞞住了。 說實話,這件事情到底該不該讓流蘇知道,姬弦音確實是有些不太確定,畢竟他心中也不知曉,若是流蘇知曉了燕離歌藏在云和寺廟之中那極為珍視的人物,其實就是“她自己”的時候,到底會是如何一番心境。 ☆、第八十八章嫣然大婚 “罷了,既然燕離歌那邊的三百燕衛軍尚未調動開,我此時也不方便前往那個地方一探究竟,便讓那云和寺廟的秘密就藏得久一些罷了。” 斟酌許久,慕流蘇也是將不斷有規律的點著的手指停頓下來,頗有些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方才看著青花道:“燕京之中就傳來這么一個消息?可是還有別的動靜?” “回稟主子,荊棘門中還有話說,北燕太子出征之際,身邊還帶了一個女子,而比女子,正是北燕出了名的第一才女,西平侯府的嫡女瑤花郡主。” 謝瑤花?慕流蘇方才平復下來的心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便又冷凝起來。 北燕皇帝竟是舍得讓一個女子跟在了燕離歌身邊前往邊疆之地,看來他當真是是在將燕離歌作為北燕儲君在培養了。 不過,她正愁找不到謝瑤花報了前世之仇,如今燕離歌和謝瑤花兩個人卻是雙雙送到他眼前來,倒是完全不用他花費時間去尋人了。 “來的倒是時候,不過堂堂北燕太子能夠帶著這么一個女子前往邊疆之地,看來北燕皇帝還是轉了性子的呀。” 慕流蘇的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想當初她在北燕燕京的時候,也是名動一時的巾幗人物,可卻是沒有見著北燕皇帝對他有任何寬宏之心,甚至是受到了北燕皇帝極大的打壓。 謝瑤花的確是一個擅長攻心算計之人,竟然是連北燕皇帝那般呆板腐朽之人,都能被她說得如此服服帖帖,難怪當初她會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不過,上天竟然舍得給他第二次機會,讓她重頭回來,那么謝瑤花此人的性命,她必然是要拿到手中,畢竟,慕流蘇如今重生歸來,可是一心等著要用謝瑤花和燕離歌二人的血壓rou,去祭奠到寂家滿門的亡魂的。 青花看著慕流蘇臉上頗有深意的面容,心中也是看出來主子與這兩人之間,似乎也是結了極大的梁子的,即便是主子面容之上并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青花確實能夠感悟得清清楚楚。 “主子,咱們如今已經接連奪下北燕三座城池,只怕北燕那邊也是早就已經沉不住氣了。如此危急時刻,偏生這個北燕太子卻是帶著這么一個女人來到邊疆之地,必然是有所蹊蹺才對。” 青花臉上帶著些許驚異之色,顯然也是覺得謝瑤花這個人似乎出現的有些太過詭異了一些。 畢竟依著荊棘門往年的情報所言,自從當初出現了一位精彩艷絕的北燕女相之后,北燕皇帝就是分外厭惡女子干政的這種事情的,何況如今謝瑤花可不單單只是干政的事情,而是直接到了邊疆之地這種地方,參與了國家軍隊大事的事情。 謝瑤花分明只是一位北燕燕京之中嬌滴滴的美人郡主罷了,一個女子不在北燕閨閣女子之中好生待著,偏生是是無緣無故跑到這么一個風沙滿地的地方來,要說這人當真是沒有什么目的,誰會相信啊? “她身上自然是藏著說不出來的蹊蹺的。”慕流蘇對青花的話語頗有幾分認可之意,不過聽著他那話語之中,蘊藏著幾分深意,青花和一眾鎮北軍的諸多將領沒有聽出到底是什么名堂,只能頗有些困惑的看著慕流蘇,眼中帶著幾分不解之意。 慕流蘇倒也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告知眾人,反而是忽而閉了閉眼道。 “行了,北燕,燕京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如今蒲州城這一戰方才結束,三萬鎮北軍仍需要休整休整才行,而北燕太子率領大軍從燕京之處千里迢迢而來,此時此刻也是斷無暫無交手之力,必然也是需要就地修整的,如此而言,咱們這些日子可真是清閑不少了,鎮北軍如今注意只需注意調整調整狀態便身,除了注意加強一些防衛之外,倒也不用太過著急生戰了一些。” 慕流蘇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是微微一揮手,很明顯是示意著讓這些人先行下去,鎮北軍之中的人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奇怪,但是她心中也是知曉,這無疑是最正確的一個決定無疑了。 因為北燕大軍從燕京那邊迢迢千里而來,自然不可能一來就與他們作戰,必然是會選擇摸清底細,再尋找合適的機會,一起發動進攻的。 而無論是選擇去摸清鎮北軍的底細,還是尋找一個極為合適的進攻機會,都是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的。 正如慕流蘇所言,如今他們鎮北軍的確是要進入一段時間的清閑日子了。 雖然這并不是一件值得掉以輕心的事情,但是比之方才經歷了蒲州一戰之后,身心疲憊的眾人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鎮北軍這邊當真是一日過得比一日清閑自在,不過基本的軍事cao練倒是不曾被忘掉的,連著奪下了三座北燕城池的鎮北軍這邊士氣大增,訓練的效果也是極為優良,而先前慕流蘇交給大楚宋家軍隊之中的那些個cao練之法,也是在穩步進行中。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大楚北境宋家軍隊便是有了一個質地上飛躍至極的改變,無論是北境宋家軍隊的精神風貌,還是他們整個軍隊的整體實力,都是明顯的悉數提升了一個水平,這倒也是讓那些個邊境宋家大軍的那些人馬,對著慕流蘇這位少年將軍分外刮目相看。 而這些日子以來,慕流蘇雖然也是明顯的時不時的在提及北燕云和寺廟之中的那些事情,但是總歸還是并沒有動了心思派了人馬要去云和寺廟打探消息。 倒不是在于慕流蘇覺得這件事情隱秘不隱秘的問題,無非是她心中忽而想起了那三千燕衛軍的事情罷了。 燕衛軍實際上是她先前花費了不少心思,親自替燕離歌親自訓練出來的一支親兵,若是要荊棘門的人,或者是弦音手中音殺閣的人對上了曾經的燕衛軍的話,其實并不是慕流蘇想要看到的一幕。 況且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慕流蘇倒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一二—— 如今已經五月底二十二的日子,再過兩日,便是慕流蘇jiejie慕嫣然與大楚太子楚清越的親事了。 大楚太子迎娶東宮太子妃,這可是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兒啊。 若是可以,慕流蘇心中其實還是想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了大楚帝都一趟的,只可惜如今燕離歌已經待帶著五萬被北燕大軍來了邊疆之地,慕流蘇的鎮北軍與之兩相對峙,此時形勢繁雜逼人,她身為鎮北軍的一軍之首,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